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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停狂奔的鷹鉤鼻臉色無比的陰沉,從李長生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於家今日的事,結束了。


    而等到於莽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於家將會付出一個難以想象的代價,畢竟於莽這一次可謂是觸動了整個苗疆最不能違反的規矩。


    如果成功了還好說,那就證明了於家的實力,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完全不可為,於家將要受到的,是整個苗疆的最嚴厲質問。


    繼續留下來的話,他的下場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跟著於家一起遭殃,第二,是跟著於家一起暴亂。


    不論是哪一種結局,他都不願意接受。


    想到這裏,他便咬牙切齒的說道:“真特麽的倒黴!李長生這雜碎怎麽可能沒有死呢?要不是他出來,陳元一死,我就能夠站在於家外姓的頂峰!真特麽的晦氣!”


    旋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雜碎應該隻是和我一樣的c級精英啊,就算是三年有了什麽奇遇,也不可能給我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正當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腳下的地麵猛然的顫動了起來。


    鷹鉤鼻臉色一變,瞬間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不可阻擋的鋒銳之物極速的朝著自己襲來。


    可是不管他如何感知,都無法發現那個鋒銳之物到底在地麵下的哪一處。


    沒有任何猶豫,鷹鉤鼻再也顧不得逃跑,腳步一停,立刻撐起了厚厚的一層靈力護罩。


    下一刻,鷹鉤鼻的身子陡然僵硬,整張臉瞬間煞白無血色。


    他呆呆的低下頭,看著兩柄插入憑空插入自己大腿內側的槍尖,眼中滿是茫然和驚懼。


    “這是什……”


    還沒有等他說完話,兩把槍尖上的鋒銳之意猛然爆開,牽動了防護罩內的所有靈力。


    一聲悶響響起,圓形的防護罩之中猛然爆出了一團血沫,隨即就撞到了還沒有徹底消散的防護罩之上,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個血紅色的圓球。


    片刻之後,防護罩徹底溢散,其中無數血沫悄然落在地上,在烈日驕陽之下泛著無比鮮豔的猩紅。


    遠處,將靈力全部灌入自己雙眼極力遠眺的陳元滿臉的震驚。


    他知道李長生的全力施為很強,但是沒想到能夠強到這樣的地步。


    李長生的“道”,換做陳元自己來使用臨摹,最遠就隻能在三十米範圍之內用兵器鋒刃撕開空間。


    距離越遠,陳元能維持的空間裂縫就越小,時間也越短,超過三十米之後雖然也能撕開空間,但是基本上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現在那一團血沫和李長生的距離,最少說也有一公裏!


    而且僅僅是兩槍,便直接秒殺了一個最少c級精英的武者,可想這兩槍威勢強到了何種地步。


    這不僅僅是能夠撕破空間的緣故,兩槍本身蘊含的力量,也遠遠地超出了鷹鉤鼻本身能夠承受的範圍。


    想著這些,陳元震驚的臉上有閃過一絲惋惜。


    如果李長生的修為還在,那麽他加上這樣的“道”,該有多強?


    陳元不敢想象,但是他知道一句話:千裏之外,取敵將首級。


    “看清楚了嗎?”


    李長生手中長槍化作白氣緩緩散去,隨即便對陳元說道,聲音之中好似有一些顫抖和滄桑。


    聞言,陳元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迴答。


    “看清楚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說著,李長生淺淺的笑了起來,同時將自己的雙眼閉上。


    陳元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一邊迴味這剛才李長生槍中神意,一邊看向了顧青處。


    李長生的動作,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祖閣中的每一個人,眼神都變得很是莫名,而深不可測的樂銘誠,眼中也出現了些許凝重。


    顧青和於莽的戰鬥,也是因此變得不再像剛才那麽激烈。


    前者是無所謂,後者則是在李長生出現,鷹鉤鼻逃跑的瞬間冷靜了下來,不願再真正的拚命。


    畢竟除了於開父親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是於家的家主。


    現在鷹鉤鼻被李長生用這種難以想象的手段殺了之後,於莽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李長生要對自己動手,自己也是防不勝防。


    因此,他的動作,又束手束腳了許多。


    可是顧青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之後,他的眼睛悄然一縮,口中更是一聲暴喝:“炎!”


    幾乎是瞬間,天地間的火屬性靈力瘋狂的朝著他拳頭湧來,而於莽的臉色,立刻大變。


    但是還沒有等他做出太多的反應,顧青熊熊燃燒的拳頭就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朝著他麵門轟來!


    這一刻,於莽的眼中立馬浮現出了決然之意,身上的肌肉,有如鋼鐵般的隆起,直接撐爆了他的上衣。


    僅僅是差了半秒不到的時間,他的拳頭也嘶吼著轟出,目標正是顧青的火拳。


    見狀,周圍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變化了起來。


    這兩拳的威勢,竟然是比之剛才所有戰鬥加起來都還要劇烈!


    但是,預料中的碰撞並沒有出現,一個人影很是突兀的出現在兩人中間,就像是他本來就一直在那裏一樣。


    樂銘誠。


    也不見他有什麽太大的動作,僅僅是抬起自己的雙手,分別握住了兩人的拳頭。


    然後漫天的威勢,再次悄然消失。


    “行了,於莽,今日的事情,就這麽結束吧。”說著,他又轉頭,“顧青你也是,非要讓整個苗疆亂起來不可嗎?”


    於莽臉色一沉,當即就低吼道:“不行!我兒死在陳元的手上,無論如何我都要他給我一個說法!”


    聽見這話,樂銘誠一愣,心臉上頓時出現了極為古怪的笑意。


    雖然於莽話還是這樣說,但其實已經做出讓步了。


    從一開始的要陳元死,現在已經變成了要一個說法。


    而顧青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眼睛微眯。


    “陳元不僅是隸屬於我顧家的獵人,名義上更是我的女婿,要他死,自然就是跟我過不去,跟我過不去。”


    樂銘誠眼角又抽搐了一下,顧青這也是不露痕跡的退了一步,沒有牽扯到顧家,隻是說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整理下思緒之後,樂銘誠說道:“我們不妨讓陳元過來問一下,萬一於開的死,跟他沒有關係呢?”


    聞言,於莽臉色又是一沉,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來。


    樂銘誠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轉頭對著李長生和陳元大聲道:“兩位,不妨先過來。”


    聽到這話,李長生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轉頭對著陳元一笑。


    “走吧,今天有我在這裏,誰都動不了你。”


    陳元心中一震,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種沒有絲毫保留的關心和保護,永遠都是最觸動人心的東西。


    而且他還感覺,現在的李長生和剛才比起來好像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像是真正的放下了什麽,徹底的變得灑脫無比,更是有了一絲佛性。


    想著這些的時候,陳元和李長生已經走到了三人跟前,而清楚的看到陳元的臉後,於莽的眼中再次浮現出熊熊怒火。


    顧青和李長生表情一冷,前者也立刻站到了後者的身邊,將陳元擋在身後。


    見此,於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住了動手的衝動,隻是無比壓抑的問道。


    “陳元,於開是不是你殺的!”


    陳元眉頭一挑,當即就冷冷的迴道:“是我殺的。”


    於莽臉色再變,身周的靈力再次劇烈的運轉了起來,但隨即便被樂裴元伸手按住。


    後者心中一聲輕歎,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了他?你可知道他是於家的大少爺,也是碧落城的繼承人,是苗疆極為重要的一個人。”


    陳元咧嘴一笑:“嗬,難道他想殺我,還不能允許我反殺嗎?就因為這些身份,他就不能以常理論之嗎?”


    “不能!”於莽低喝道,眼中的怒火無邊無際,“你沒有資格殺了他!殺了他,就要賠命!”


    陳元冷冷的反問:“那如果死的是我呢?我父母要於開賠命,你會怎麽想?”


    沒有等於莽說話,陳元又接著冷笑開口。


    “於莽,於家主,你兒子死了,死在我的手上,你要報仇可以,但是我和他之間本就生死自負,用賠命這種說法,你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於開?”


    聽到這話,李長生,顧青和樂銘誠齊齊動容。


    陳元這一刻的擔當著實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三人原本都以為陳元會借著現在的局勢躲在他們身後,可沒想到陳元居然主動的挑明了重點。


    是的,陳元和於開之間,生死自負,斷然不可能存在賠命這一說。


    而顧青和李長生,也是占著這一點理由才能出手阻攔於莽,沒有任何猶豫。


    但如果於莽是以一位父親的身份來向陳元尋仇,誰都沒有理由攔住於莽。


    於莽也是一愣,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他之前實在是過於氣急敗壞,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陳元的主動提出讓他想起來的同時,也讓他對這個殺了自己兒子人忍不住的高看一眼。


    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於莽的臉色稍微恢複了些平靜。


    “好,我向你尋仇。”


    陳元一笑,心中殺了於開的擔子也徹底放了下去。


    “我接受,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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