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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原因，先天之靈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陳元卻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沒有再多想，而是再次驅動黑色的光點朝著煙塵飄去。
後者頓時開始了無比劇烈的顫抖，它是萬古不朽的存在，雖然從來都沒有過生命，但是也不想體驗死亡。
各種各樣的信息不停地傳到陳元的思緒，但是黑色光點飄飛的速度，沒有絲毫的遞減。
當兩者互相碰撞到的那一刻，陳元似乎聽到了像是開水倒進冰雪之中的“呲”聲。
隨後，黑紅色的煙塵無比快速的消散，直到最後，它還是向著陳元傳遞著求饒的意念。
等到一切恢複了平靜之後，陳元看向了黑色的光團，思緒有些複雜。
好在其並沒有什麽異動，陳元也沒有從中感受到任何自主的意識。
於是他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現實世界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山巔周圍的所有靈力像是受到了什麽幹擾一樣，突然的僵住，不再遊動。
石縫入口的拉扯力，也瞬間消散。
無數道無法感知的，屬於很多人的，關於陳元的記憶極為快速的朝著原來的方向飛迴。
首當其衝的，便是老猿。
之前趙十一再次沉睡的時候，將它和烏龜困住的無限延伸的幻境也隨之停止，兩獸本來還要有所動作，可是陳元的異狀讓它們停下了最後一擊。
直到現在。
看著這一猿一龜，恢複了正常的陳元當即就是一怔，心中不停地打鼓。
雖然麵對那一團煙塵，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將其消滅，可是這兩隻強到了極點的異獸，他是真的沒有半分抵抗的餘地。
以前陳元還覺得秦央的“時間”異屬性很強，但是知曉了剛才烏龜的時間暫停之後，陳元才知道什麽叫做變態。
正當他猶豫要怎麽說才能讓兩獸相信自己恢複正常的時候，老猿反倒是笑著先開口了。
“陳施主，好久不見。”
它的語氣變得有些輕鬆，顯然是已經迴想起了一切。
陳元一愣，心中也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抱拳苦笑道。
“大師，確實好久不見。”
雖然說實際上的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天，可是對於在石縫中的陳元來說，仿佛過去了無數歲月。
而被各種幻境襲擾的老猿，也是如此。
看到老猿點頭之後，陳元撓撓頭，目光放到了其頭上看起來像是一隻寵物龜的小烏龜。
“這位……”
話音剛落，陳元就愣住了。
老猿的頭上空空如也，那隻烏龜已經消失不見了。
老猿笑了笑，雙手合十道：“李施主，適才那一位，若是有緣你還會再見的。”
陳元點點頭，沒有再詢問。
那隻烏龜，多半是和老猿一樣，不為人知的強大異獸。
不過陳元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疑問，老猿是因為信佛吃齋，所以所有的生命在它的眼中都是平等的，也沒有參與到三族的鬥爭之中。
可是像它一樣的其他異獸呢？
比如烏龜，為什麽人類的曆史上從來都沒有記載過？是真的不為人知還是被隱瞞了下來？
如果是前者，那麽其他的那些異獸又為什麽和老猿一樣都獨立於世外？
想著這些，陳元就覺得一陣頭大，而老猿也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繼續笑著開口。
“陳施主，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不管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你自身，老衲贈你一句話。”
聽聞，陳元便抱拳道：“大師請講。”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說完，老猿便笑著不再言語，知道後半句卻沒有等到的陳元便輕皺眉頭接了下去。
“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老猿點了點頭，笑容依舊。
“陳施主，便如此吧，你可以下山了。”
看了老猿一會之後，陳元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大師提點。”
走在山路之上，跟隨者李長生的陳元不停地想著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準確的來說，是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
從他進入苗疆，遇到弘厲開始，直到現在，雖然時日不過才不到半月，可是期間的事情，卻是多到陳元都有些混亂了起來。
首先就是獵人這一點，現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身份，就是三大家和祖閣之間相互博弈的重點，自己這個三年來唯一的新獵人，肯定是引起了多方的關注。
但或許是自己和顧家還有於家之間的複雜關係，讓祖閣和樂家都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來曆。
畢竟如果顧家都能夠猜到被顧芊然下蠱的人是自己，於家不可能猜不到。
而且李長生便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這裏，陳元不禁抬頭看了一下李長生的背影。
之前在石縫之中的那種恐怖，真的是難以想象，自己都沒有撐過來，可是眼前這人現在卻完好無事，而且還借機參悟了屬於自己的“道”，不可謂不強。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元的目光，李長生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迴頭挑眉道：“幹什麽，一直盯著我？讓人發毛啊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話，陳元眼角就是一陣抽搐。
“我跟著你下山，不看著你看哪？”
李長生眯了眯眼，點點頭。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幾天下來，你要付我這個數。”
說著，他又舉起了一根手指。
陳元的臉色立刻僵住，心中李長生的高人形象立刻崩塌。
不過他還是將一千貢獻點轉給了李長生，畢竟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顧家某一處不見天日的牢房裏，等待著被煉製成蠱奴的命運。
收了貢獻點之後，李長生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你小子雖然有些強，不過還是挺上道的。”
“嗬嗬，前輩說的是。”
“你別不當迴事，這是為你好，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大師那種存在，還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接觸的，而且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而已。”
陳元沉默了，腦海之中再次浮現起那頂天立地的明王金身和將時間暫停的驚世之能。
“還有，就是顧家丫頭和你之間的事，你好好想想再做打算，別把人都當傻子。”
“嗯。”
這一點，陳元深有體會。
他確實有些過於托大了，或許是修為晉升到e級後帶來的實力質變，讓他來到苗疆之後都有一些自傲，不過在顧家的遭遇，讓現在的陳元徹底的放下了這種心態。
陳元知道，自己雖然已經不算弱小，可是著世界上，能夠一隻手捏死自己的存在，還是不少的。
看見陳元的臉色之後，李長生總算是滿意的轉過頭去，隨後就眼神複雜了起來。
對於之前的發生的事情，他其實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雖然陳元和老猿都對李長生大概的說了一些，但是什麽先天之靈，什麽消抹記憶這些，完全的超出了這個中年漢子的認知。
而且石縫之中，已經進去過不少人了，可是陳元卻是第一個引起了如此異象的人，更讓他吃驚的是，在萬事休矣之後，石縫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石縫，不再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想到這裏，李長生便喃喃道。
“這小子，頗有些奇妙啊。”
這些想法，陳元不清楚，不過他現在想的，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
雖然說當時已經失去了記憶，可是現在，陳元卻能夠清晰的迴想出每一處細節。
包括在石縫之中真正迷失的那一段時間。
那時候什麽都無法感知，甚至是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陳元，其實一直都在瘋狂的運動和大吼，身上的靈力也不停的揮霍，這也是為什麽他撐過來之後，全身那般劇痛的真正原因。
可以說，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陳元完全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到了極限。
而先天之靈便是這個時候趁機而入，將陳元的思緒引導夢境之中困住，給他一種極致的放鬆感，從而確保陳元不會再度醒來。
這些算盤不可謂不響，要不是那黑色的光團，現在陳元可能已經徹底沉睡，永遠都不會再醒來，而現實之中，關於他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所有人遺忘。
想到這裏，陳元整顆心便沉了下去。
這可以說是他所有的經曆之中最為兇險的一次，不僅僅是關乎自己的生命，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人。
陳元完全可以想象，失去了關於自己記憶的父母，將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態。
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全世界甚至是自己的內心都在告訴自己都是假象的時候，那種崩潰如何能夠忍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陳元眼中露出了堅毅之色。
他絕對，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元突然皺眉，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強大如同老猿和李長生都不可避免被抽掉記憶，那麽為什麽燭龍沒有受到影響？
而且那東西，為什麽會幫助自己，還看上去比自己還要清楚黑色光團的事情？
不，應該是清楚所有。
幫助先天之靈爭取時間，實際上是把先天之靈更快的引上絕路，而且還讓其幫助陳元徹底的修補了身體，最後卻又不聲不響的消失，迴到了精神世界。
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念及此處，陳元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那個黑色棺木出來將燭龍侵占的東西，會不會也是一個先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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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原因，先天之靈隱隱約約知道一點，陳元卻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沒有再多想，而是再次驅動黑色的光點朝著煙塵飄去。
後者頓時開始了無比劇烈的顫抖，它是萬古不朽的存在，雖然從來都沒有過生命，但是也不想體驗死亡。
各種各樣的信息不停地傳到陳元的思緒，但是黑色光點飄飛的速度，沒有絲毫的遞減。
當兩者互相碰撞到的那一刻，陳元似乎聽到了像是開水倒進冰雪之中的“呲”聲。
隨後，黑紅色的煙塵無比快速的消散，直到最後，它還是向著陳元傳遞著求饒的意念。
等到一切恢複了平靜之後，陳元看向了黑色的光團，思緒有些複雜。
好在其並沒有什麽異動，陳元也沒有從中感受到任何自主的意識。
於是他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現實世界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山巔周圍的所有靈力像是受到了什麽幹擾一樣，突然的僵住，不再遊動。
石縫入口的拉扯力，也瞬間消散。
無數道無法感知的，屬於很多人的，關於陳元的記憶極為快速的朝著原來的方向飛迴。
首當其衝的，便是老猿。
之前趙十一再次沉睡的時候，將它和烏龜困住的無限延伸的幻境也隨之停止，兩獸本來還要有所動作，可是陳元的異狀讓它們停下了最後一擊。
直到現在。
看著這一猿一龜，恢複了正常的陳元當即就是一怔，心中不停地打鼓。
雖然麵對那一團煙塵，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將其消滅，可是這兩隻強到了極點的異獸，他是真的沒有半分抵抗的餘地。
以前陳元還覺得秦央的“時間”異屬性很強，但是知曉了剛才烏龜的時間暫停之後，陳元才知道什麽叫做變態。
正當他猶豫要怎麽說才能讓兩獸相信自己恢複正常的時候，老猿反倒是笑著先開口了。
“陳施主，好久不見。”
它的語氣變得有些輕鬆，顯然是已經迴想起了一切。
陳元一愣，心中也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抱拳苦笑道。
“大師，確實好久不見。”
雖然說實際上的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天，可是對於在石縫中的陳元來說，仿佛過去了無數歲月。
而被各種幻境襲擾的老猿，也是如此。
看到老猿點頭之後，陳元撓撓頭，目光放到了其頭上看起來像是一隻寵物龜的小烏龜。
“這位……”
話音剛落，陳元就愣住了。
老猿的頭上空空如也，那隻烏龜已經消失不見了。
老猿笑了笑，雙手合十道：“李施主，適才那一位，若是有緣你還會再見的。”
陳元點點頭，沒有再詢問。
那隻烏龜，多半是和老猿一樣，不為人知的強大異獸。
不過陳元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疑問，老猿是因為信佛吃齋，所以所有的生命在它的眼中都是平等的，也沒有參與到三族的鬥爭之中。
可是像它一樣的其他異獸呢？
比如烏龜，為什麽人類的曆史上從來都沒有記載過？是真的不為人知還是被隱瞞了下來？
如果是前者，那麽其他的那些異獸又為什麽和老猿一樣都獨立於世外？
想著這些，陳元就覺得一陣頭大，而老猿也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繼續笑著開口。
“陳施主，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不管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你自身，老衲贈你一句話。”
聽聞，陳元便抱拳道：“大師請講。”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說完，老猿便笑著不再言語，知道後半句卻沒有等到的陳元便輕皺眉頭接了下去。
“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老猿點了點頭，笑容依舊。
“陳施主，便如此吧，你可以下山了。”
看了老猿一會之後，陳元深深的鞠了一躬。
“多謝大師提點。”
走在山路之上，跟隨者李長生的陳元不停地想著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準確的來說，是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
從他進入苗疆，遇到弘厲開始，直到現在，雖然時日不過才不到半月，可是期間的事情，卻是多到陳元都有些混亂了起來。
首先就是獵人這一點，現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個身份，就是三大家和祖閣之間相互博弈的重點，自己這個三年來唯一的新獵人，肯定是引起了多方的關注。
但或許是自己和顧家還有於家之間的複雜關係，讓祖閣和樂家都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來曆。
畢竟如果顧家都能夠猜到被顧芊然下蠱的人是自己，於家不可能猜不到。
而且李長生便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這裏，陳元不禁抬頭看了一下李長生的背影。
之前在石縫之中的那種恐怖，真的是難以想象，自己都沒有撐過來，可是眼前這人現在卻完好無事，而且還借機參悟了屬於自己的“道”，不可謂不強。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元的目光，李長生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迴頭挑眉道：“幹什麽，一直盯著我？讓人發毛啊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話，陳元眼角就是一陣抽搐。
“我跟著你下山，不看著你看哪？”
李長生眯了眯眼，點點頭。
“你不說我還忘了，這幾天下來，你要付我這個數。”
說著，他又舉起了一根手指。
陳元的臉色立刻僵住，心中李長生的高人形象立刻崩塌。
不過他還是將一千貢獻點轉給了李長生，畢竟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顧家某一處不見天日的牢房裏，等待著被煉製成蠱奴的命運。
收了貢獻點之後，李長生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你小子雖然有些強，不過還是挺上道的。”
“嗬嗬，前輩說的是。”
“你別不當迴事，這是為你好，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大師那種存在，還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接觸的，而且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我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而已。”
陳元沉默了，腦海之中再次浮現起那頂天立地的明王金身和將時間暫停的驚世之能。
“還有，就是顧家丫頭和你之間的事，你好好想想再做打算，別把人都當傻子。”
“嗯。”
這一點，陳元深有體會。
他確實有些過於托大了，或許是修為晉升到e級後帶來的實力質變，讓他來到苗疆之後都有一些自傲，不過在顧家的遭遇，讓現在的陳元徹底的放下了這種心態。
陳元知道，自己雖然已經不算弱小，可是著世界上，能夠一隻手捏死自己的存在，還是不少的。
看見陳元的臉色之後，李長生總算是滿意的轉過頭去，隨後就眼神複雜了起來。
對於之前的發生的事情，他其實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雖然陳元和老猿都對李長生大概的說了一些，但是什麽先天之靈，什麽消抹記憶這些，完全的超出了這個中年漢子的認知。
而且石縫之中，已經進去過不少人了，可是陳元卻是第一個引起了如此異象的人，更讓他吃驚的是，在萬事休矣之後，石縫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石縫，不再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想到這裏，李長生便喃喃道。
“這小子，頗有些奇妙啊。”
這些想法，陳元不清楚，不過他現在想的，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
雖然說當時已經失去了記憶，可是現在，陳元卻能夠清晰的迴想出每一處細節。
包括在石縫之中真正迷失的那一段時間。
那時候什麽都無法感知，甚至是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陳元，其實一直都在瘋狂的運動和大吼，身上的靈力也不停的揮霍，這也是為什麽他撐過來之後，全身那般劇痛的真正原因。
可以說，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陳元完全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到了極限。
而先天之靈便是這個時候趁機而入，將陳元的思緒引導夢境之中困住，給他一種極致的放鬆感，從而確保陳元不會再度醒來。
這些算盤不可謂不響，要不是那黑色的光團，現在陳元可能已經徹底沉睡，永遠都不會再醒來，而現實之中，關於他的一切痕跡，都會被所有人遺忘。
想到這裏，陳元整顆心便沉了下去。
這可以說是他所有的經曆之中最為兇險的一次，不僅僅是關乎自己的生命，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人。
陳元完全可以想象，失去了關於自己記憶的父母，將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狀態。
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全世界甚至是自己的內心都在告訴自己都是假象的時候，那種崩潰如何能夠忍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陳元眼中露出了堅毅之色。
他絕對，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陳元突然皺眉，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強大如同老猿和李長生都不可避免被抽掉記憶，那麽為什麽燭龍沒有受到影響？
而且那東西，為什麽會幫助自己，還看上去比自己還要清楚黑色光團的事情？
不，應該是清楚所有。
幫助先天之靈爭取時間，實際上是把先天之靈更快的引上絕路，而且還讓其幫助陳元徹底的修補了身體，最後卻又不聲不響的消失，迴到了精神世界。
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念及此處，陳元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個想法。
那個黑色棺木出來將燭龍侵占的東西，會不會也是一個先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