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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嘛,算了算了,墨茹你別生氣,她不是故意的”許清滿臉堆笑,眼睛一直盯著陳元按住墨茹肩膀的雙手,“王文婧你也少說幾句,大家都是同學,別鬧的那麽不開心。”


    剛才的那一瞬間,許清明顯感覺到了墨茹已經運轉靈力,準備悍然出手。


    可是這股靈力立馬被另一股靈力死死壓住,不出所料的話就是墨茹身後的這個男人。


    王文婧將頭一扭,不屑的哼了一聲。


    而墨茹則是沉著臉,轉頭看著同樣沉著臉的陳元,滿是疑惑。


    許清微微一笑,將視線移到陳元臉上,問道:“這位好像不是我們三班同學吧?”


    墨客毫無感情的答道:“他是我姐的新保鏢。”


    許清恍然大悟,淡淡道:“原來隻是個保鏢啊,也是,你們墨家現在危難關頭,多注意安全是對的。”


    說完他又看向墨茹。


    “墨茹啊,同學聚會你帶什麽保鏢呢?多傷感情啊。”許清繼續淡淡的說,“你把他叫出去,別讓他這種人打擾我們的興致。”


    墨茹臉色又是一變,正要說話的時候陳元卻已經開口:“我不放心你們。”


    所有人臉色一僵,麵麵相覷。


    許清也是尷尬無比


    陳元卻沒有停,漠然的掃視眾人,繼續說:“剛才那件事,讓‘我這種人’很懷疑,懷疑你們之中會不會有人對大小姐包藏禍心。”


    說完,陳元將目光定在許清臉上,眼神淡然。


    墨茹緊接著說:“他是我爸找的,我命令不了‘他這種人’,讓大家有了個不開心的聚會,實在不好意思咯。”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墨茹眼中卻滿是壞笑,一旁的墨客更是憋紅了臉。


    “嗬嗬……”


    許清更加尷尬。


    時間慢慢流逝,陳元始終站在墨茹左後方的牆邊,而墨茹則是把頭趴在桌子上,一臉無聊。


    尷尬過去之後,墨客找上了要好的同學,慢慢聊了起來。


    許清在一群女同學的環繞中,不停地唱著歌,目光卻一直往墨茹這裏瞟。


    突然,墨茹桌子下的腳突然往後踢了下陳元的靴子。


    陳元一愣,看向依舊把頭趴在桌子上墨茹。


    她雙手往前伸,像是要把手伸出袖子,但墨客連帽衫的袖子明顯比她的手長,她的雙手就一直伸直左右搖擺。


    看著這一幕,陳元笑了笑,隻當墨茹是活動中無意踢到的。


    可沒過多久,墨茹又踢了他一下。


    陳元又楞了楞,但墨茹還是那個樣子,陳元隻得轉頭繼續環顧四周。


    在他看不到的墨茹正臉,那雙眼睛滿是笑意。


    又過了一會,墨茹的第三次襲擊撲了個空。


    她低頭看,陳元的右腳已經抬起,踩在牆上。


    她轉頭,陳元正佯裝生氣的看著她,伸手指了指墨茹,在指了指自己的腳,最後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她吐吐舌頭,點點頭。


    陳元也慢慢點頭,將腿放了下去。


    而就在墨茹轉頭迴去的一瞬間,她的腳被陳元給踢了一下。


    一臉震驚的墨茹又把頭轉了迴去,陳元一臉得意,同樣對她翻了個白眼吐吐舌頭。


    臥槽?


    墨茹感覺自己就像在風中淩亂。


    隨後她麵無表情的把頭轉了迴去,但是桌子下,兩隻腳踢得有來有迴,好不熱鬧。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許清,臉色漸漸陰沉,不自主的將手中話筒猛然捏碎,四周的女孩齊齊驚唿。


    眾人的目光也都立刻轉移到他的臉上。


    “啊,不好意思,”他歉意一笑,將手中的碎片扔進垃圾桶,“最近修煉的有些刻苦,不小心就犯迷糊了。”


    旁邊的一個男生立刻說道:“哇,許清你還給不給人活路啊,都已經那麽強了還刻苦。”


    許清立馬搖頭擺手。


    “修煉是一輩子的事,刻苦是應該的。”


    “嘖嘖,”另一個男生咂咂嘴,滿臉佩服,“許清這是衝著狀元去的吧?”


    許清身邊的一個小迷妹滿臉驕傲,好像被誇的是她一樣:“那是,許清要是出手,文狀元武狀元都跑不了。”


    “雙料啊,文武狀元啊,”最先開口的男生繼續道,“今年都隻有臨江市才出了一個陳元,明年六月恐怕許清的名字也要響徹大江南北啊。”


    墨客和墨茹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元。


    陳元卻撇撇嘴,對兩人做了個“噓”的手勢。


    這一幕放在許清的眼中,就像是兩人問陳元這人裝逼呢,你怎麽看,陳元說沒事,我們靜靜的看他裝,不要說話。


    許清的臉色再次一沉。


    他緩緩開口,話題直接指向陳元:“我隻是想要變得更強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是虛名,以後成為抗擊妖獸異獸的一員,為國家出一份力。”


    “大家也要努力,和我一起像陳元學長學習,千萬不要成為隻知道給人賣命的人,我們要像陳元學長一員路在腳下,胸懷天下。”


    墨茹墨客一臉古怪,而陳元卻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害羞。


    我有那麽好嗎?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許清笑了笑,以為陳元是因此而愧疚。


    於是感覺良好的他直接挑明:“這位保鏢就是我們不好好學文,隻知道學武的‘榜樣’,大家千萬要引以為鑒!”


    話閉,除了三人,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許清依舊微笑,緩緩的對陳元發問:“你覺得我說的怎麽樣?”


    陳元一愣,想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額,我覺得你說的都很對。”


    墨客不停偷笑,墨茹卻翻了個白眼。


    路在腳下胸懷天下?屁嘞!隻知道跟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


    陳元繼續說:“不過我覺得啊,每個人還是應該活出自己的風采嘛,那個陳元,學學可以,各位同學別太鑽牛角尖啊。”


    這話一出,許清直接就呆了。


    這人傻嗎?當著這麽多把陳元當做偶像的人麵前這麽說?


    果然,其他人一聽立刻開始對陳元冷嘲熱諷。


    “你知道個屁!陳元學長頂著莫大壓力,揭露雲家黑幕是多麽大無畏的精神!”


    “就是!還提前發現了黑木鎮的獸潮,直接救下幾萬人的性命!”


    “而且身陷囹圄的時候臨危不亂,冷靜計劃逃跑並且成功,這份機智當世誰與爭鋒!”


    陳元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偉大,簡直偉大到突破


    天際好吧。


    他的臉越來越紅,為了掩飾自己的笑意把頭埋得特別低。


    “嗬,還知道害臊?活出自己風采?”許清也迴過神來,狠狠地說,“你的風采就是把自己的修為當做商品出售嗎?簡直是丟武者的臉!”


    周圍的人繼續附和。


    “就是就是!”


    “許清說的對!”


    “你這樣的人說出‘陳元’兩個字就是一種侮辱!”


    看著頭埋得越來越低,就差蹲下去了的陳元,許清覺得也差不多了,隨即又說道:“好了好了,萬一人家有自己苦衷呢?我們也不要太過分了。”


    “畢竟他也有可取的地方,”許清繼續說,人已經坐會了沙發上,“對待自己的任務一絲不苟,知道職責所在,連我們‘這種人’都懷疑,太難能可貴了。”


    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既然說到了陳元學長,等會有另外一個學長會過來,”許清拿起另外一個話筒,“你們都認識他,他下個學期會作為交換生去臨江大學,而且他跟我說了,他跟陳元學長特別熟悉。”


    眾人不禁好奇,紛紛詢問。


    而一邊的陳元一臉古怪,心中不停地嘀咕:別真是他吧?


    許清笑著矜持了一陣,最終很是“勉強”的開口。


    “他呀,家世無比強大,個人修為也是非常之高,而且在各個領域都有所涉獵,為人更是豪爽,對朋友極好,對敵人絕不心慈手軟。”


    聽許清這麽說,眾人更加好奇,詢問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墨客和墨茹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


    但陳元卻一陣苦笑。


    果然是馬騰雲,自己以後叫他無處不在馬騰雲好了。


    念及此處,陳元緩緩開口:“馬騰雲。”


    眾人皆是一愣。


    許清皺皺眉,他好不容易炒起來的氛圍被陳元直接破壞,想了想,道:“怎麽,你認識馬騰雲?”


    猶豫了一會,陳元緩緩點頭,道:“恩……確實認識,能算是比較熟吧。”


    許清一愣,“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而所有人也都不停地大笑,墨客和墨茹都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許清見狀,暗歎自己的高明。


    “哈哈哈哈!你?就你一個保鏢?和馬騰雲比較熟?”他擦著眼角的淚珠,大口喘氣的說道,“別逗我了,你要是和馬騰雲比較熟我以後名字倒過來寫!”


    陳元一臉古怪。


    許清繼續說道:“吹牛別吹破牛皮好嗎,你沒聽到剛才我說馬騰雲等會就要過來了嗎?”


    陳元還是一臉古怪,開口問道:“他過來幹嘛?”


    “他過來幹嘛?他過來跟你有關係嗎?”許清一臉不屑,“西河市的大部分生意和馬家都有接觸,而那些生意,就是我們的家裏經營的,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觸碰不到的高度!”


    陳元撓撓頭,他在想等會要怎麽安慰這個孩子。


    見他這樣,許清以為陳元是擔心自己等會被馬騰雲當麵揭穿,於是他淡淡開口:“不過我們也不會跟你‘這種人’一般計較,你放心吧,我們不至於那麽小氣,要讓你一個小保鏢在馬騰雲的麵前丟臉。”


    聽聞這話,墨客已經笑得在地上打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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