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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和李勁鬆正麵切磋過。
知道對方不但力道驚人，而且反應極快。
單論身法，絕對算得上“f級頂尖”中的佼佼者。
闕病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在瞬息之間，輕鬆避開了對方的連續撞擊，實力必定遠在李勁鬆之上，保守估計，至少也在e級以上，照此推算，馮人敵的修為與闕病應該在伯仲之間。
“派兩名‘e級武者’到校園裏裝孫子，真是‘大手筆’。”
陳元冷冷一笑，繼續“隔岸觀火”。
李勁鬆和孫愷原以為闕病截球後會立刻發動反擊，已經做好了後撤的準備。
沒想到對方幹淨利落的把球踢出了邊界，不禁鬆了口氣。
席玉笙坐在“觀戰台”上，看見闕病此舉，眸中不禁泛起一抹戲謔之色，暗笑道：“菜鳥就是菜鳥，這麽好的反擊機會也把握不住。”
球場之上。
孫愷來到邊界，將球傳給李勁鬆。
二人見識過闕病的詭異身法，並沒有繼續采取“正麵突破”的方式。
打了幾個短傳配合，穿過闕病把守的防線，向著馮人敵鎮守的禁區攻去。
馮人敵見二人迎麵攻來，臉上登時泛起一抹猙獰笑意。
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般的光澤。
脖頸上青筋暴突，低吼一聲，向著兩人疾飛而去。
他身高接近兩米，衝刺起來自帶一股懾人氣場。
李勁鬆見對方身高體壯、來勢洶洶，不敢正麵硬剛，右足一推，將飛球傳給二十米外的孫愷。
後者接球之後，往前盤帶幾步。
見“光圈”距離自己隻有區區十五米，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是一記怒射。
飛球發出一聲悶響，帶著淩厲的勁風向著馮人敵身後的光圈飛去。
球場下方，十幾名“玄班隊”隊員見狀，登時失聲驚唿。
方娉婷也麵色一變，美眸中浮起一抹憂色。
一旁的席玉笙笑道：“孫愷的射門技術，在校隊所有隊員中名列前茅，二十米範圍內幾乎百發百中，南邊的球門守不住了。”
說著，擰開一瓶“靈泉水”的蓋子，仰脖喝了一口。
抬頭一看，剛喝進去的水立刻“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一臉震驚道：“媽蛋……什麽鬼！”
南邊球門。
“飛球”一路疾飛，眼看就要穿過光圈。
一道枯瘦身影鬼魅般閃至光圈之前，用瘦弱的肩頭擋下飛球，跟上一腳，再度將球踢出邊界。
一幫隊員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光圈附近，壓根沒人關注中場的闕病。
陡然見到他出現在光圈麵前，心中都是一驚。
場上四名校隊隊員更是麵色大變，目中浮現出驚駭之色。
李勁鬆和孫愷正在參與進攻，會忽略闕病還算正常。
蕭宇和剛剛歸隊的林炎，卻能時刻關注到全局的變化。
李勁鬆傳球之際，他們還看見闕病在中場遊蕩。
到了孫愷抬腳射門的時候，對方已離奇“消失”。
揉揉眼睛再看，闕病已然出現在光圈前麵，用肩膀擋下了飛球。
二人神色呆滯，隔著數十米互相對望一眼：“幻覺，都他媽是幻覺……”
球場東麵，劉虛看見闕病“飛身擋球”，失笑道：“這是在幹嘛，瞬移？”
“這是‘障眼法’，”陳元輕笑道，“費雲洲說過，‘飛行裝備’提速有三種方法，一是調高裝備內置
的‘檔位’，二是提升裝備的操控技巧，三是飛行者將體內靈氣傳導到裝備上，用‘外力’對裝備進行加速。”
“出於安全考慮，訓練所用的‘飛行裝備’檔位已經被鎖死，闕病要實現瞬間提速，隻能從其他兩種方法入手。”
劉虛想了想，說道：“第二種一時半會兒很難實現，除非他之前就是個‘空足高手’。這麽說，他是將自身靈氣灌注到裝備上，才實現了‘瞬移’？”
“不錯，”陳元微一頷首，緩緩道：“用‘外力’催動飛行裝備的方法，確實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但會對身體造成過重負擔，體內靈氣不夠充足的情況下，沒人願意輕易嚐試，尤其是在對抗激烈的‘空足’比賽中。”
“闕病應該已經猜出我‘袖手旁觀’背後的目的，所以故意玩了招‘瞬移’來惡心我。”
“惡心你？”劉虛納悶道，“怎麽說？”
陳元冷笑道：“他無非是想表現一點：就算他們出手，我也不可能探出他們的全部實力。”
劉虛沉默了好一陣，開口問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之間的‘對抗’已經公開化了？”
“暫時沒有，”
陳元淡淡道，“目前還在‘互相試探’的階段，我能大致猜到對方手上的牌，對方也能大致猜出我手上的牌，誰輸誰贏，必須等到一方的‘底牌’暴露之後，才能初見分曉。”
“越說越邪乎了……”
劉虛一字不落的聽完，心中不禁陡然一驚。
訥訥道：“萬一他們不等你亮底牌，直接對你下黑手咋辦？”
“不會，”陳元笑道，“如果他們想對我下手，早在幾個月前就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再說了，他們作出這一係列怪誕行為，目的就是引起我注意，哪個殺手會故意暴露自己，讓‘獵物’提前做好防備？”
劉虛雖然表示認同，但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
陳元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淡淡笑道：“放心吧，這件事表麵看上去雖然雜亂無章，但背後的脈絡始終連貫，用不了多久，二人的真實麵目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咱們再見招拆招，隨機應變。”
……
轉眼間，“小四國”切磋已經過去大半。
校隊四人對馮人敵和闕病鎮守的“南麵戰場”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猛攻，但每一次都被二人輕鬆化解。
相比李勁鬆四人的“奇招百出”，馮、闕二人的打法簡單而實用。
馮人敵利用魁梧的身軀，對對方進行正麵攔截，闕病則運用靈活的身法，打亂敵人的進攻節奏。
二人一剛一柔，緊密配合。
任李勁鬆等人使出渾身解數，仍然無法攻破球門。
令人費解的是，馮人敵和闕病雖然占盡上風，卻從未離開過己方半場。
幾十分鍾時間一直龜縮在禁區附近，搶到“飛球”，要麽大腳開到對方半場，要麽直接將球踢出邊界。
到了後來，林炎和蕭宇也參與到進攻之中，西、北方向後防一片空虛。
但馮、闕二人仍然沒有表露出一絲進攻想法，始終在己方半場來迴遊弋。
又過了十幾分鍾，費雲洲一聲哨響，切磋到此結束，比分最終定格在2:0:0:0。
“玄班隊”隊員一片歡唿，激動的無以複加。
校隊一方則是神色凝重，一片死寂。
方娉婷雖然看不懂陳元四人怪異的“戰術安排”，但打心眼裏為他們開心。
一時間，心中僅存的
一絲不愉快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讚譽和期許。
席玉笙神情呆滯的坐在她身旁，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玄班隊”，怎麽出了這麽四個“妖孽”。
陳元是“文武狀元”，強一點也就算了。
沒想到連他最看不起的“傻大個”和“病秧子”，實力也如此驚人。
“四人當中，隻有那個胖子沒有出手，難道他才是‘玄班隊’最強的‘殺手鐧’？”
席玉笙兀自猜測，越猜越覺得三觀盡毀，“mmp，這次算是徹底玩脫了……”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八名球員也相繼離開球場，來到“觀戰台”上。
陳元摘下“飛行頭盔”，對著方娉婷微笑點頭。
轉頭望向席玉笙，挑眉笑道：“席教練，家中有田幾畝？”
此言一出，席玉笙整張臉登時憋成了豬肝色，嘴巴張開了又閉上，神情猶如吞了三百隻死蒼蠅。
方娉婷在一旁看著，也忍俊不禁，眸子中滿是笑意。
陳元見席玉笙不說話，譏誚道，“席教練在頂級球隊踢過球，又是校隊的‘二把手’，隊員們聽說你要過來，都抱著極大的期待，沒想到，他們等來的卻是輕視、傲慢、侮辱和鄙夷。我要謝謝你，為‘臨大校隊’做了一場如此直觀的‘宣傳’。”
“我會把我看到的、聽到的如實上報，請分管體育的校領導欣賞欣賞校隊現在的‘風貌’。”
席玉笙開始還沒當迴事。
聽到後麵，神色陡然一變，恨聲道：“你在威脅我？”
“是，”陳元滿不在乎道，“要不你也威脅我一個試試？”
“你……”
席玉笙額頭青筋暴突，指著陳元，“你”啊“我”的半天，愣是沒迸出個屁來。
方娉婷望向陳元，淡然道：“體育部的袁部長是我大學時的老師，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幫你引薦。”
“再好不過，”陳元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席玉笙，緩緩道：“席教練剛才說過，要替‘玄班隊’清除我們幾個‘素質低下’的渣滓，希望你到了袁部長麵前，還能保持這份底氣。”
席玉笙終於開始慌了。
尤其是在聽見“袁部長”三個字之後，身子驀地一顫，脊背不禁冒出冷汗。
方娉婷口中所說的“袁部長”，正是臨大空足校隊的掛職主教練。
之所以將球隊的管理大權下放給席玉笙，一方麵是因為諸事繁忙，脫不開身，另一方麵也是信賴他的能力。
席玉笙拿著高薪，卻不幹人事。
為了糊弄“袁部長”，無所不用其極。
不但鼓動校隊隊員替自己“背書”，在“古武天班”“新武s班”這些備受關注的強隊麵前，也盡量表現出一副盡心盡職的樣子。
到了“古武玄班”這樣的弱隊麵前，飛揚跋扈的本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
如今，自己帶出來的球員輸給了四名大一新生，校隊已經顏麵盡失。
要是方娉婷再將他這幾個月在校隊幹的髒事抖出來，他的“助教生涯”恐怕就要提前結束了。
想到這裏，席玉笙不由麵如土色，尷尬道：“我覺得吧……這件事能不能換個方式處理，比如……”
話才剛說一半，陳元的聲音已經淡淡傳來：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這件事就這麽辦吧，‘繼續執教’還是‘迴家種田’，由袁部長親自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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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和李勁鬆正麵切磋過。
知道對方不但力道驚人，而且反應極快。
單論身法，絕對算得上“f級頂尖”中的佼佼者。
闕病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在瞬息之間，輕鬆避開了對方的連續撞擊，實力必定遠在李勁鬆之上，保守估計，至少也在e級以上，照此推算，馮人敵的修為與闕病應該在伯仲之間。
“派兩名‘e級武者’到校園裏裝孫子，真是‘大手筆’。”
陳元冷冷一笑，繼續“隔岸觀火”。
李勁鬆和孫愷原以為闕病截球後會立刻發動反擊，已經做好了後撤的準備。
沒想到對方幹淨利落的把球踢出了邊界，不禁鬆了口氣。
席玉笙坐在“觀戰台”上，看見闕病此舉，眸中不禁泛起一抹戲謔之色，暗笑道：“菜鳥就是菜鳥，這麽好的反擊機會也把握不住。”
球場之上。
孫愷來到邊界，將球傳給李勁鬆。
二人見識過闕病的詭異身法，並沒有繼續采取“正麵突破”的方式。
打了幾個短傳配合，穿過闕病把守的防線，向著馮人敵鎮守的禁區攻去。
馮人敵見二人迎麵攻來，臉上登時泛起一抹猙獰笑意。
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般的光澤。
脖頸上青筋暴突，低吼一聲，向著兩人疾飛而去。
他身高接近兩米，衝刺起來自帶一股懾人氣場。
李勁鬆見對方身高體壯、來勢洶洶，不敢正麵硬剛，右足一推，將飛球傳給二十米外的孫愷。
後者接球之後，往前盤帶幾步。
見“光圈”距離自己隻有區區十五米，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是一記怒射。
飛球發出一聲悶響，帶著淩厲的勁風向著馮人敵身後的光圈飛去。
球場下方，十幾名“玄班隊”隊員見狀，登時失聲驚唿。
方娉婷也麵色一變，美眸中浮起一抹憂色。
一旁的席玉笙笑道：“孫愷的射門技術，在校隊所有隊員中名列前茅，二十米範圍內幾乎百發百中，南邊的球門守不住了。”
說著，擰開一瓶“靈泉水”的蓋子，仰脖喝了一口。
抬頭一看，剛喝進去的水立刻“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一臉震驚道：“媽蛋……什麽鬼！”
南邊球門。
“飛球”一路疾飛，眼看就要穿過光圈。
一道枯瘦身影鬼魅般閃至光圈之前，用瘦弱的肩頭擋下飛球，跟上一腳，再度將球踢出邊界。
一幫隊員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光圈附近，壓根沒人關注中場的闕病。
陡然見到他出現在光圈麵前，心中都是一驚。
場上四名校隊隊員更是麵色大變，目中浮現出驚駭之色。
李勁鬆和孫愷正在參與進攻，會忽略闕病還算正常。
蕭宇和剛剛歸隊的林炎，卻能時刻關注到全局的變化。
李勁鬆傳球之際，他們還看見闕病在中場遊蕩。
到了孫愷抬腳射門的時候，對方已離奇“消失”。
揉揉眼睛再看，闕病已然出現在光圈前麵，用肩膀擋下了飛球。
二人神色呆滯，隔著數十米互相對望一眼：“幻覺，都他媽是幻覺……”
球場東麵，劉虛看見闕病“飛身擋球”，失笑道：“這是在幹嘛，瞬移？”
“這是‘障眼法’，”陳元輕笑道，“費雲洲說過，‘飛行裝備’提速有三種方法，一是調高裝備內置
的‘檔位’，二是提升裝備的操控技巧，三是飛行者將體內靈氣傳導到裝備上，用‘外力’對裝備進行加速。”
“出於安全考慮，訓練所用的‘飛行裝備’檔位已經被鎖死，闕病要實現瞬間提速，隻能從其他兩種方法入手。”
劉虛想了想，說道：“第二種一時半會兒很難實現，除非他之前就是個‘空足高手’。這麽說，他是將自身靈氣灌注到裝備上，才實現了‘瞬移’？”
“不錯，”陳元微一頷首，緩緩道：“用‘外力’催動飛行裝備的方法，確實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但會對身體造成過重負擔，體內靈氣不夠充足的情況下，沒人願意輕易嚐試，尤其是在對抗激烈的‘空足’比賽中。”
“闕病應該已經猜出我‘袖手旁觀’背後的目的，所以故意玩了招‘瞬移’來惡心我。”
“惡心你？”劉虛納悶道，“怎麽說？”
陳元冷笑道：“他無非是想表現一點：就算他們出手，我也不可能探出他們的全部實力。”
劉虛沉默了好一陣，開口問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之間的‘對抗’已經公開化了？”
“暫時沒有，”
陳元淡淡道，“目前還在‘互相試探’的階段，我能大致猜到對方手上的牌，對方也能大致猜出我手上的牌，誰輸誰贏，必須等到一方的‘底牌’暴露之後，才能初見分曉。”
“越說越邪乎了……”
劉虛一字不落的聽完，心中不禁陡然一驚。
訥訥道：“萬一他們不等你亮底牌，直接對你下黑手咋辦？”
“不會，”陳元笑道，“如果他們想對我下手，早在幾個月前就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再說了，他們作出這一係列怪誕行為，目的就是引起我注意，哪個殺手會故意暴露自己，讓‘獵物’提前做好防備？”
劉虛雖然表示認同，但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
陳元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淡淡笑道：“放心吧，這件事表麵看上去雖然雜亂無章，但背後的脈絡始終連貫，用不了多久，二人的真實麵目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咱們再見招拆招，隨機應變。”
……
轉眼間，“小四國”切磋已經過去大半。
校隊四人對馮人敵和闕病鎮守的“南麵戰場”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猛攻，但每一次都被二人輕鬆化解。
相比李勁鬆四人的“奇招百出”，馮、闕二人的打法簡單而實用。
馮人敵利用魁梧的身軀，對對方進行正麵攔截，闕病則運用靈活的身法，打亂敵人的進攻節奏。
二人一剛一柔，緊密配合。
任李勁鬆等人使出渾身解數，仍然無法攻破球門。
令人費解的是，馮人敵和闕病雖然占盡上風，卻從未離開過己方半場。
幾十分鍾時間一直龜縮在禁區附近，搶到“飛球”，要麽大腳開到對方半場，要麽直接將球踢出邊界。
到了後來，林炎和蕭宇也參與到進攻之中，西、北方向後防一片空虛。
但馮、闕二人仍然沒有表露出一絲進攻想法，始終在己方半場來迴遊弋。
又過了十幾分鍾，費雲洲一聲哨響，切磋到此結束，比分最終定格在2:0:0:0。
“玄班隊”隊員一片歡唿，激動的無以複加。
校隊一方則是神色凝重，一片死寂。
方娉婷雖然看不懂陳元四人怪異的“戰術安排”，但打心眼裏為他們開心。
一時間，心中僅存的
一絲不愉快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讚譽和期許。
席玉笙神情呆滯的坐在她身旁，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玄班隊”，怎麽出了這麽四個“妖孽”。
陳元是“文武狀元”，強一點也就算了。
沒想到連他最看不起的“傻大個”和“病秧子”，實力也如此驚人。
“四人當中，隻有那個胖子沒有出手，難道他才是‘玄班隊’最強的‘殺手鐧’？”
席玉笙兀自猜測，越猜越覺得三觀盡毀，“mmp，這次算是徹底玩脫了……”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八名球員也相繼離開球場，來到“觀戰台”上。
陳元摘下“飛行頭盔”，對著方娉婷微笑點頭。
轉頭望向席玉笙，挑眉笑道：“席教練，家中有田幾畝？”
此言一出，席玉笙整張臉登時憋成了豬肝色，嘴巴張開了又閉上，神情猶如吞了三百隻死蒼蠅。
方娉婷在一旁看著，也忍俊不禁，眸子中滿是笑意。
陳元見席玉笙不說話，譏誚道，“席教練在頂級球隊踢過球，又是校隊的‘二把手’，隊員們聽說你要過來，都抱著極大的期待，沒想到，他們等來的卻是輕視、傲慢、侮辱和鄙夷。我要謝謝你，為‘臨大校隊’做了一場如此直觀的‘宣傳’。”
“我會把我看到的、聽到的如實上報，請分管體育的校領導欣賞欣賞校隊現在的‘風貌’。”
席玉笙開始還沒當迴事。
聽到後麵，神色陡然一變，恨聲道：“你在威脅我？”
“是，”陳元滿不在乎道，“要不你也威脅我一個試試？”
“你……”
席玉笙額頭青筋暴突，指著陳元，“你”啊“我”的半天，愣是沒迸出個屁來。
方娉婷望向陳元，淡然道：“體育部的袁部長是我大學時的老師，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幫你引薦。”
“再好不過，”陳元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席玉笙，緩緩道：“席教練剛才說過，要替‘玄班隊’清除我們幾個‘素質低下’的渣滓，希望你到了袁部長麵前，還能保持這份底氣。”
席玉笙終於開始慌了。
尤其是在聽見“袁部長”三個字之後，身子驀地一顫，脊背不禁冒出冷汗。
方娉婷口中所說的“袁部長”，正是臨大空足校隊的掛職主教練。
之所以將球隊的管理大權下放給席玉笙，一方麵是因為諸事繁忙，脫不開身，另一方麵也是信賴他的能力。
席玉笙拿著高薪，卻不幹人事。
為了糊弄“袁部長”，無所不用其極。
不但鼓動校隊隊員替自己“背書”，在“古武天班”“新武s班”這些備受關注的強隊麵前，也盡量表現出一副盡心盡職的樣子。
到了“古武玄班”這樣的弱隊麵前，飛揚跋扈的本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
如今，自己帶出來的球員輸給了四名大一新生，校隊已經顏麵盡失。
要是方娉婷再將他這幾個月在校隊幹的髒事抖出來，他的“助教生涯”恐怕就要提前結束了。
想到這裏，席玉笙不由麵如土色，尷尬道：“我覺得吧……這件事能不能換個方式處理，比如……”
話才剛說一半，陳元的聲音已經淡淡傳來：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這件事就這麽辦吧，‘繼續執教’還是‘迴家種田’，由袁部長親自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