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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元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必定和傅青竹有脫不開的幹係。


    自己前腳剛剛拒絕了他的“合作”邀請,後腳就鬧出楊顯借酒發瘋、當眾打人的惡性.事件,必定不會是巧合這麽簡單。


    況且,楊顯此行的目的顯然是自己,在他“發酒瘋”時,吳穹帶領的督導隊又恰好被一名“院學生會”的幹事借故支開。


    傅青竹是院學生會副主席,又是本次“迎新晚會”的統籌者之一,必然在這次事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裏,陳元不禁麵色微沉,暗自冷笑:“這幫人辦事還真是‘雷厲風行’,既然梁子已經結下,隻能積極應對,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個臨大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寧夕見陳元臉色不太好看,以為他是受了剛才楊顯一事的影響。


    安慰了他幾句,陪著他找了個空置的座位坐下。


    劉虛和鳳小六也相繼趕來,看上去都是一臉緊張。


    劉虛上前仔細打量了陳元一眼,問道:“怎麽樣,沒傷著吧?”


    “沒,”陳元淡淡道,“對方隻是‘f級精英’,我還應付的了。”


    劉虛微一點頭,不解道:“我聽說那人是‘新武學院’的大二學生,平日都是跟一幫紈絝大少混在一起,怎麽會忽然跑來找你的晦氣?”


    陳元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寧夕輕歎一聲,道:“是因為我。”


    “楊顯的父親和我爸是多年的生意夥伴,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據他自己說,是因為我,才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考入臨江大學,後麵的事就不用再說下去了吧?”


    三人一字不落的聽完,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鳳小六忽然歎了一句:“豪門是非多。”


    陳元看了他一眼,沒有表態。


    寧夕顯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轉頭深深望了陳元一眼。


    鳳小六和劉虛知道二人有話要說,知趣的先行離開。


    寧夕望了陳元好一陣,忽然幽幽一歎,開口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


    “後悔什麽?”陳元皺了皺眉頭。


    “後悔認識我,”寧夕目光黯淡,道:“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如果我們不認識,或許就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就能專心修煉,不必為外界的瑣事煩擾。”


    說到這裏,她抬起水一般清澈的眸子,目光穿過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最後落在燈光絢麗的舞台上,緩緩道:“上次的‘緋聞事件’,我嘴上說不在乎,其實心裏挺愧疚的,當時確實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酵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應該跟你保持距離的,對不起。”


    寧夕在說話的時候,陳元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


    等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才緩緩開口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那時候,我隻是臨江三中一名默默無聞的高三學生,剛開始接觸武道,對自己的未來也一無所知,還因為一次小小的測試,得罪了不可一世的雲青岩,要不是你及時站出來,恐怕當時我已經傷在雲青岩手裏,無法順利參加高考。”


    “後來,我被雲青岩綁架到


    ‘黑木鎮’,你為了我,站在雲家的對立麵,三番兩次親自到雲家詢問我的下落,迴來後參加高考,也是你在關鍵時刻替我潛入監控室,將雲青岩的罪證公之於眾,才讓我在最後時刻力挽狂瀾,站上了‘文武狀元’的位置。”


    “原來你都還記得,”寧夕眸中光芒閃爍,與禮堂中的燈光交相輝映,構成一幅令人動容的絕美畫麵。


    “一直記得,”陳元微一點頭,接著道:“再後來,我進入‘暑期特訓營’,開始為期兩個月的訓練,經曆了無數挑戰,體驗過悲歡聚散,甚至直麵過生死危機,但我從不懼怕,也從未退縮。因為那句‘我在臨大等你’,我一路堅持了下來。”


    “閉營前一天,吳穹把你的‘信’交給我,現在我還忘不了打開信那一刻的心情。當時還是深夜,你站在訓練場的燈光下,對我述說自己這兩個月來的經曆,說真的,某一刻我真的感覺你就在我身旁,那種感覺怎麽說呢……很微妙,我之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感覺,直到你出現之後。”


    寧夕鼻頭雖然微微發酸,嘴角卻依然掛著笑容,看著他道:“我喋喋不休的跟你說了多,你也不嫌我煩?”


    “不煩,”陳元笑道,“如果可以,我想一直聽下去。”


    “謝謝你。”寧夕麵頰微紅,低下頭道。


    陳元笑著搖了搖頭,認真道:“這一路走過來,一直都是你在背後幫我,我卻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麽。既然選擇了和你在一起,我就從來沒後悔過,就算今後要麵對再大的風浪和挑戰,我也不會退後。”


    寧夕聽到這裏,絕美的麵龐更加紅暈,嗔道:“亂說,誰答應跟你‘在一起’了。”


    “剛才啊,”陳元故作詫異道,“花都收了,難道你想不認賬?”


    “胡說,那是表演時送的花,不算數。”寧夕噘著嘴道。


    “不是吧?”陳元苦著臉道,“我第一次給女生送花就被拒絕,這麽慘的嗎?”


    看著他一臉鬱悶的模樣,寧夕微微一笑,壞壞的道:“從實招來,真的是第一次給女生送花?”


    “真的,不信你問虛胖。”陳元一臉正色道。


    “我才不問他,”寧夕不以為然道,“他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問他有什麽用?”


    陳元心念一動,挑眉笑道:“要不然你跟我迴去見我爸媽,問問他們就清楚了。”


    寧夕抬起頭,剛要說個“好”字,忽然反應過來,嬌嗔道:“誰要跟你迴去見爸媽了,討打。”


    說完,真的抬手向著陳元胸口拍去。


    陳元見她一隻素手飛速探來,一招“小擒拿手”將寧夕手腕捏住,另一隻手順勢將她纖細的手掌緊緊握住,嘴角一勾,壞笑道:“學姐,承讓。”


    寧夕本來也沒打算出全力。


    見手掌被他握住,一張俏臉登時羞得通紅,紅唇微張,羞道:“你快鬆開。”


    陳元沒有理會,反而將手掌握得更緊了。


    見寧夕一臉羞澀,微微笑道,“好不容易才握住,怎能輕易鬆開?”


    寧夕的纖手被陳元厚實的手掌緊緊握著,百般掙紮也無濟於事。


    所幸放棄“力敵”,改用“智取”。


    秀眉輕挑,沒好氣道:“剛才送的花不算數,讓我答應你也行,除非你現在變出朵花來。”


    “變花是吧,簡單。”陳元忽然伸手向後一探。


    下一刻,食指和中指之間忽然多了一朵嬌豔欲滴的深紫色玫瑰。


    伸到寧夕麵前,晃了晃花枝,笑道:“‘曠世之愛’,送你了。”


    “好美……”嗅著馥鬱的花香,寧夕抬眸望著陳元,問道:“‘曠世之愛’是她的花語麽?”


    “嗯。”陳元點了點頭,淡淡笑道:“曆久彌新,萬物難及,是為‘曠世’。”


    “原來如此,”寧夕輕輕點了點頭,癡癡的道:“我不求‘曆久彌新’,也不求‘萬物難及’,隻求找一個對的人,好好度過每一個朝夕,你擁有我,我擁有你。”


    說著,從陳元手中接過玫瑰,嫣然一笑。


    望見寧夕傾城一笑,陳元頓覺心神一顫。


    巨大幸福帶來的眩暈感直衝腦門,在他的心海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過了許久,他才迴過神來,怔怔的望向寧夕,一字一頓道:“你……答應了?”


    “我可沒說過,”寧夕別過頭去。


    “……”陳元頓時愣住。


    劇烈跳動的心髒幾乎瞬間停滯,杵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寧夕瞥了他一眼,一時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陳元的心跳頻率又開始加快。


    隻見寧夕微微低頭,溫柔的目光落在紫色玫瑰的花瓣上,臉上浮現出難以言說的柔情,緩聲道:“我答應你,陪你一路走下去。不管將來遇到什麽樣的困境,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君若不離,我便不棄。”


    “君若不離,我便不棄。”


    短短一句話,仿佛將整個世界都點亮了。


    陳元那顆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心,總算找到了它的燈塔,照亮了晦暗無邊的海麵,指引著它緩緩駛向彼岸。


    這一刻,舞台上的燈光仿佛盡數熄滅,身邊的喧囂也已經消失。


    整個世界隻剩下相互對望的少年男女。


    過了許久,陳元緩緩開口,鄭重其事道:“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能不能再土一點?”寧夕氣笑了,道:“以後別在我麵前飆土味情話,得慌。”


    “遵命。”陳元嘿嘿一笑,道:“以後我怎麽稱唿你,小夕?夕夕?小夕夕?”


    “叫學姐。”寧夕瞥著他道。


    “哦。”陳元也沒反駁。


    寧夕的意思他明白。


    現下這種情況,的確不適合太高調。


    經曆了開學這些天的種種事件,自己儼然已經成為全校男生眼中的“公敵”。


    要是被人聽見自己在公開場合喊寧夕“小夕夕”,估計第二天就會跑出成百上千個張顯、劉顯、王顯、朱顯,拎著砍刀找自己算賬。


    想到這裏,他臉上浮起一抹壞笑,道:“公開場合叫‘學姐’,私下裏能不能稍微改改,比如親愛的……”


    還沒說完,寧夕直接將玫瑰花砸了過來,笑罵道:“滾,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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