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王姬,如同大家閨秀般嫁到了齊國,跟襄公做了對“神仙眷侶”,但實際上是“同床異夢”。王姬端莊賢淑,心裏頭卻像是揣著一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襄公那雙眼睛時不時在她身上亂瞟,讓她渾身不自在。而襄公呢,活脫脫就是個“采花大盜”,對王姬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心裏頭那個癢癢啊,全放在了文薑身上。


    王姬在宮裏住了沒多久,就聽說了襄公和他那如花似玉的妹妹之間的“美談”,心裏頭那個鬱悶啊,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暗自嘀咕:“這家夥,簡直比野獸還野獸!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嫁給他!”王姬整天唉聲歎氣,眉頭緊鎖,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沒精打采的。


    襄公一看王姬走了,那簡直是如魚得水,更加肆無忌憚了。他心裏頭那個癢癢啊,老想著文薑,於是就以打獵為借口,三天兩頭往禚地跑,還悄悄地把文薑接到那兒,兩人那叫一個“如膠似漆”,夜夜笙歌。襄公心裏那個美啊,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甜,整天笑得合不攏嘴。


    襄公生怕魯莊公知道了會發火,還想用武力威脅他,於是帶著大軍就去打紀國,一口氣占領了郱、鄑、郚三個地方。大軍一到酅城,他就給紀侯下了最後通牒:“老紀啊,趕緊寫投降書吧,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襄公心裏那個得意啊,就像是貓逮住了老鼠,正琢磨著怎麽玩弄一番呢。


    紀侯一聽,心裏那個苦啊,就像吃了黃連一樣。他歎了口氣說:“齊國啊,是我們的世仇,我怎能向仇人低頭求饒呢?”於是就讓夫人伯姬寫信去魯國求救。襄公一聽,立馬放出狠話:“誰要是敢救紀國,我就先打誰!”襄公心裏那個霸氣啊,就像是老虎下山,誰見了都得躲。


    魯莊公一聽,心想:“這下可咋辦呢?”於是想跟鄭國聯手救紀,可鄭伯子儀那邊正忙著防著厲公呢,哪敢出兵啊,直接派人拒絕了魯莊公。魯莊公一聽,心裏那個失落啊,就像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別提有多難受了。


    紀侯一聽魯軍退了,知道大勢已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點勁都沒有了。他把城池和妻兒交給弟弟嬴季,拜別宗廟後,大哭一場,半夜裏就像做了賊一樣偷偷跑了,誰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嬴季一看這情形,心裏那個無奈啊,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問大臣們:“是為國捐軀重要呢,還是保留宗廟重要呢?”大臣們都說:“當然是保留宗廟重要了!”嬴季一聽,心裏那個糾結啊,就像是手裏拿著兩個燙手的山芋,扔哪個都心疼。但一想到紀國的宗廟,他還是咬了咬牙說:“隻要能保住紀國的宗廟,我犧牲點又算啥呢?”於是寫了投降書,願意當齊國的小弟,守著酅城的宗廟。


    襄公一看,樂了,心裏那個得意啊,就像是天上掉餡餅砸到了他頭上。他收了紀國的土地和戶口,還在紀廟旁邊劃了三十戶人家供紀國祭祀,還讓嬴季當上了廟主。襄公心裏那個美啊,就像是過年吃了頓大餐,心滿意足。


    伯姬一聽這些消息,嚇得心髒病都犯了,沒多久就死了。襄公為了討好魯國,還按夫人的禮儀給她辦了葬禮。伯姬的妹妹叔姬呢,當初是陪嫁過來的,襄公想送她迴魯國。叔姬一聽,心裏那個堅定啊,就像是鐵了心要出家當尼姑一樣。她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是嬴家的人了,死也是嬴家的鬼,我還能去哪兒呢?”襄公一聽,也隻好讓她留在酅城守節了。


    這事兒傳出去後,史官們都紛紛寫詩讚揚叔姬的貞烈。可咱們這些吃瓜群眾呢,就隻想說:“這世道啊,真是無奇不有!王姬端莊得要命,襄公卻風流得要命;紀侯硬氣得要命,嬴季卻慫得要命;叔姬呢,更是貞烈得要命!這真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啊!就像是看了一場熱鬧的馬戲團表演,讓人眼花繚亂、捧腹大笑!”


    話說齊襄公從禚地打完勝仗迴來,衛侯朔那是滿心歡喜地迎接他,慶祝他滅了紀國的功績,接著又追問啥時候能幫他搞定衛國內亂的事兒。齊襄公笑著說:“嘿,小王姬雖然走了,但這事兒還得慢慢來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聯合其他諸侯,幫你一把,到時候讓你風風光光地迴去!”衛侯朔一聽,心裏頭那個樂啊,就像吃了糖一樣甜。


    過了幾天,齊襄公就像個指揮官一樣,派使者去約宋、魯、陳、蔡四個國家的國君,一塊兒打衛國,好讓衛惠公複位。這消息傳得可快了,就像是風一樣。


    轉眼間,就到了周莊王八年的冬天,齊襄公帶著五百輛戰車,浩浩蕩蕩地往衛國開去。衛侯朔也早就準備好了,在邊境等著呢。他和公子泄、公子職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派大夫寧跪去周朝搬救兵。


    周莊王一聽這事兒,眉頭就皺起來了,問大臣們:“誰能幫我救救衛國啊?”周公忌父和西虢公伯兩個人就像兩個老狐狸,搖著腦袋說:“自從咱們王室伐鄭失敗之後,威信就大不如前了。現在齊襄公這家夥,根本不把王姬放在眼裏,糾集四國來攻打衛國,名義上是幫衛惠公複位,其實就是想趁機擴大自己的勢力。咱們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這時候,從大臣堆裏站出來一個小官,叫子突,他就像個憤青一樣,大聲說道:“兩位大人這話可不對!四國雖然勢力大,但也不能說他們的舉動就是名正言順吧?黔牟可是奉了王命才當的國君,既然立了黔牟,那就得廢掉衛侯朔。你們不以王命為尊,反而以諸侯的意願為準,這我可就不懂了!”


    虢公一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但很快就冷靜下來,說:“打仗這事兒,得看實力。王室現在不振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伐鄭那會兒,先王親自出征都中了箭,現在兩世過去了,咱們還能去討什麽公道?再說四國的實力,比鄭國強十倍都不止,咱們孤軍奮戰,豈不是以卵擊石?”


    子突一聽,就像是被點燃的鞭炮一樣,激動地說:“天下的事情,道理才是最重要的,力量隻是暫時的。王命所在,就是正義所在。一時的強弱看力量,但長久的勝負看道理。如果我們因為害怕力量而放棄道理,那還有誰會站出來說公道話?千古是非從此顛倒,天下就不再有王法了!你們還怎麽好意思自稱是王朝的卿士呢?”


    虢公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就像是被堵住了嘴的鴨子。周公見狀,隻好問子突:“那你能不能去救救衛國呢?”子突就像個勇士一樣,拍著胸脯說:“我雖然是個小官,但既然沒人願意去,那我就豁出去了!我願意代替司馬去一趟!”


    周公又問:“那你能保證必勝嗎?”子突就像個自信的戰士一樣,說:“我能不能贏,得看天意和祖宗的保佑。但隻要我們站在正義的一邊,總有一天會勝利的!”


    這時候,大夫富辰就像個發現新大陸的人一樣,興奮地說:“子突說得好啊!讓他去一趟吧,也讓天下人知道咱們王室還有人!”周莊王一聽,覺得有理,就同意了子突的請求。他就像個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樣,立即行動起來,先讓寧跪迴去報信,然後自己帶著二百輛戰車就出發了。


    那周虢二公就像是嫉妒心強的孩子一樣,看到子突要立功了,就故意給他製造困難,隻給了他二百輛戰車。但子突就像個不怕虎的初生牛犢一樣,毫不退縮地就出發了。


    到了戰場上一看,五國的軍隊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兇猛。公子泄和公子職就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鳥一樣著急地防守著。但子突的軍隊人數太少,根本抵擋不住五國的進攻。不一會兒就被殺得大敗。子突就像個英勇的戰士一樣拚死抵抗,但最後還是被殺了。他臨死前還大喊著:“我奉王命而戰死,是個忠義之人!”


    髯翁聽說了這事兒後寫詩讚揚他說:“雖然人少沒打贏,但王命在心間。見義勇為真英雄,別拿成敗說事端!”


    衛國的士兵一看情況不妙,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齊國的軍隊就像是猛虎下山一樣衝進了城裏。公子泄、公子職和寧跪就像是被追趕的兔子一樣帶著公子黔牟逃跑。但正好遇到了魯國的軍隊又被抓了起來。寧跪一看情況不妙就像個泥鰍一樣逃走了。魯侯就像是得到了戰利品的獵人一樣高興地把三公子獻給了衛國。但衛侯朔就像是得到了燙手的山芋一樣不敢要又轉送給了齊國。齊襄公就像是審判官一樣下令殺了泄和職兩個公子。而公子黔牟就像是幸運的貓一樣因為是周王之婿被放迴了周朝。


    衛侯朔就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重新登上了國君的寶座。他把府庫裏的寶貝都送給了齊襄公表示感謝。齊襄公就像是得到了禮物的孩子一樣高興地把一半分給了魯侯又讓衛侯把剩下的分給了宋、陳、蔡三個國家。這一場風波就算是過去了。


    話說齊襄公自打擺平了子突,放走了黔牟之後,心裏頭那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周天子找上門來算賬。於是,他就琢磨著得派個人去守著門戶,擋擋外麵的風雨。這不,他選了連稱當將軍,管至父當副手,領著一隊人馬去了葵邱,說是要守住東南方向的路口。


    臨行前,連稱和管至父這倆哥們兒就問了:“咱這活兒可不容易幹啊,但咱們不怕苦,就是想問一句,啥時候能輪班迴家歇歇?”齊襄公那會兒正啃著西瓜呢,頭也不抬地說:“等這瓜再熟一迴,我就派人去替換你們。”倆哥們兒一聽,心裏頭那個無奈啊,但君命難違,隻好領命而去。


    這一晃眼,一年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過去了。有一天,戍卒們弄了些新瓜來嚐嚐鮮,連稱和管至父一看這瓜,心裏頭那個五味雜陳啊,想起了當初齊襄公說的“瓜熟換人”的約定,可這都啥時候了,連個影兒都沒見著。倆哥們兒一合計,決定派個心腹迴京城探探風。


    這一探可不得了,心腹迴來一說,齊襄公正在穀城跟文薑那婆娘玩得正歡呢,一個月都沒迴宮了。連稱一聽,那火兒“噌”地一下就上來了:“這昏君,自個兒在外頭風流快活,卻讓咱們在邊關風吹日曬雨淋的,這口氣我咽不下!”說完,他瞪了管至父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咱得想辦法收拾他!”


    管至父一看連稱那眼神兒,心裏頭也明白了七八分,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要幹大事兒,得有個名頭,咱得找個靠山。公孫無知那小子,是先君僖公寵愛的公子夷仲年的兒子,從小就在宮裏長大,跟世子沒啥兩樣。可自從齊襄公即位後,就因為無知跟齊襄公比劃力氣時把齊襄公給撂倒了,還有跟大夫雍廩爭道被齊襄公給貶了,心裏頭那個恨啊,比誰都深。咱要是能拉攏上他,裏應外合,這事兒就成了。”


    連稱一聽,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好主意!咱這就給無知送信兒去!”說完,他就吩咐人摘了幾個大西瓜,給齊襄公送去,順便提提換班的事兒。齊襄公一看這瓜,眉頭一皺:“這事兒我說了算,你們還請示啥?再等一年吧!”說完,就讓人把連稱的信兒給打發了迴去。


    連稱一聽這信兒,肺都要氣炸了,他狠狠地瞪了管至父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這昏君,咱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你說咋辦?”管至父摸了摸鼻子,小聲說:“咱得找個機會,等他出宮打獵或者遊玩的時候,咱就動手。那時候他就像離了窩的老虎,容易對付。不過,咱得提前知道他的行程,才能不失手。”


    連稱一聽,點了點頭,說:“我妹子在宮裏頭,那昏君對她不感興趣了,她也一肚子怨氣呢。咱就讓她跟無知裏應外合,瞅準時機就動手。”說完,他就又派人給公孫無知送信去了。


    公孫無知接到信兒,高興得差點兒沒蹦起來,他立馬給連稱迴了信兒:“這事兒咱得好好合計合計,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完,他就悄悄地讓女侍去跟連稱的妹子通氣兒,還許下了諾言:“等事成之後,就讓你妹子當夫人!”


    轉眼間,就到了周莊王十一年冬十月,齊襄公聽說姑棼那地方有個叫貝邱的山,野獸特別多,適合打獵,就琢磨著下個月去那兒狩獵。連稱的妹子一聽這信兒,立馬就讓宮人給公孫無知送了信兒。公孫無知接到信兒後,連夜就派人給連稱和管至父送了信兒,約定十一月初就動手。


    連稱一看這信兒,心裏頭那個激動啊,他拍了拍管至父的肩膀,說:“這迴咱可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等那昏君一出宮,咱就率兵直搗黃龍,擁立公孫無知當國君!”管至父一聽,也樂得合不攏嘴:“好主意!不過咱得小心點兒,別讓他跑了,也別讓鄰國來幹涉咱。”


    於是,倆哥們兒就悄悄地傳下了命令,讓戍卒們都準備幹糧,準備到貝邱去幹大事兒。那些戍卒們一聽這信兒,也都樂得跟啥似的,一個個摩拳擦掌地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呢。


    到了十一月初一那天,齊襄公心血來潮,非要出去溜達一圈,就帶了幾個大力士,比如石之紛如,還有幾個得寵的小跟班,比如孟陽,一行人架著鷹牽著狗,準備去打獵,連個大臣都沒帶。他們先去了姑棼,那裏有個離宮,眾人玩了一整天,老百姓還給他們送來了好酒好肉,齊襄公一高興,就喝到了半夜,幹脆就住下了。


    第二天,他們又啟程去了貝邱。一路上樹木叢生,藤蔓纏繞,齊襄公就讓車子停在高地上,下令放火燒林,然後大家圍在一起射箭打獵,放鷹放狗。火勢借著風勢,越燒越旺,狐狸兔子啥的,嚇得東奔西竄。突然,從火裏竄出一隻大野豬,跟牛一樣大,還沒角,跟老虎似的,還沒斑紋。這大野豬直接衝上了高地,就蹲在齊襄公的車駕前麵。這時候,大家都去追其他獵物了,就孟陽站在齊襄公旁邊。齊襄公迴頭對孟陽說:“你快去把這野豬給我射了。”孟陽一看,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大喊:“這不是野豬,是公子彭生的鬼魂啊!”


    齊襄公一聽,火冒三丈:“彭生他敢來見我?”說著,就奪過孟陽的弓,親自射了三箭,都沒射中。那大野豬突然站了起來,前蹄拱起,像人一樣走路,還放聲大哭,那聲音慘得讓人聽了心裏直發毛。齊襄公嚇得從車上倒了下來,左腳還摔傷了,一隻絲文屨也掉了,被大野豬一口叼走,然後就不見了。髯翁還寫了首詩來調侃這事兒:


    “魯桓當年死在車裏頭,如今齊襄公又遇鬼愁。枉殺彭生應化成厲鬼,諸兒空自拉弓射風流。”


    眾人趕緊把齊襄公扶起來,躺迴車裏,下令停止打獵,又迴到了姑棼離宮。齊襄公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心裏還特別煩躁。到了晚上二更天,齊襄公因為左腳疼得厲害,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對孟陽說:“你扶我出去走走。”剛才摔車的時候太急了,都沒注意屨丟了,現在才想起來,就問徒人費要。費說:“被大野豬叼走了。”齊襄公一聽這話,心裏更不舒服了,拿起皮鞭就抽費,抽得費背上血流如注才停手。


    費含著淚出門,正好遇到連稱帶著幾個人在探路,一下子就被連稱給綁了。連稱問:“那昏君在哪?”費說:“在寢室。”連稱又問:“睡了嗎?”費說:“還沒睡呢。”連稱舉起刀就要砍,費說:“別殺我,我先進去給你們當耳目。”連稱不信,費說:“我剛被抽了一頓,也想殺那昏君呢!”說著就脫下衣服露出背上的傷。連稱一看,信了,給費解了綁,讓他當內應,然後就帶著管至父和一群軍士衝進了離宮。


    再說費,他悄悄進門,正好遇到石之紛如,就告訴他連稱作亂的事兒。然後兩人跑到寢室,告訴齊襄公。齊襄公嚇得不知所措,費說:“事兒緊急,不如找個人假裝是你躺在床上,你躲在門後,說不定能混過去。”孟陽說:“我受恩於你,願意替你去死。”說著就躺在床上,麵朝裏。齊襄公親自脫下錦袍蓋在他身上,自己躲在門後。他問費:“你打算怎麽辦?”費說:“我和紛如一起守門。”齊襄公說:“你背上的傷沒事吧?”費說:“死都不怕,還在乎這點傷?”齊襄公歎了口氣:“忠臣啊!”


    費讓紛如帶著人守在中門,自己拿著刀,假裝去迎敵,想刺殺連稱。這時候,眾賊已經攻進了大門,連稱拿著劍在前麵開路,管至父在外麵列隊,以防有變。費一看連稱來勢洶洶,也沒多想,上前就刺。誰知連稱穿著重鎧,刺不進去,反而被連稱一劍劈去,砍掉了兩個手指,又一劍,砍掉了半個腦袋,死在門裏。紛如見狀,挺矛來戰,打了十幾個迴合,連稱越戰越勇,紛如漸漸不敵,一不小心絆倒在地,也被連稱一劍砍倒。


    連稱衝進寢室,侍衛早就嚇跑了。他看到一個床上躺著個人,錦袍蓋著,一劍下去,頭就掉了。舉火一看,是個年輕人,沒胡子。連稱說:“這不是國君。”讓人搜遍房間,都沒找到。他自己舉著火照看,突然看到門檻下露出一隻絲文屨,知道門後藏著人,肯定是齊襄公。他打開門一看,齊襄公因為腳疼,蹲成一團,另一隻絲文屨還在腳上。連稱看到的那隻屨,其實是之前被大野豬叼走的那隻,不知怎麽就在門檻下了,這肯定是冤鬼所為啊!


    連稱認出齊襄公,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出來,扔到地上,大罵:“你這無道昏君!連年打仗,禍害百姓,不仁!違背父命,疏遠公孫,不孝!兄妹亂倫,不知羞恥,無禮!不顧戍卒死活,不守信用,無信!仁孝禮信,四德皆失,還怎麽做人?我今天就為魯桓公報仇!”說完,就把齊襄公剁成了幾塊,用床褥裹著屍體,和孟陽一起埋在了門下麵。齊襄公在位才五年。


    史官評論這事兒,說齊襄公疏遠大臣,親近小人,費、紛如、孟陽這些人,平時受了點小恩小惠,就跟著昏君胡鬧,雖然視死如歸,但也不能算是忠臣。連稱、管至父,就因為久戍不代,就篡位弑君,這都是齊襄公惡貫滿盈,借他們之手罷了。彭生臨刑前大喊:“我死後化為妖孽,來取你性命!”大野豬現身,絕非偶然啊。髯翁還寫了首詩來感慨費、紛如等人的死難:


    “為了主子丟了命,費石二人沒留名。要是跟著昏君也算忠,那飛廉崇虎也能誇!”


    又寫了首詩來感歎齊襄公:


    “惡貫滿盈君侯死,大豕瘋狂報舊仇。壞事做盡終有報,勸人向善是正途。”


    連稱、管至父整頓軍容,直奔齊國。公孫無知早就準備好了私兵,一聽齊襄公死了,就帶著兵開門迎接連、管二人進城。二人聲稱:“曾受先君僖公遺命,奉公孫無知即位。”立連妃為夫人,連稱為正卿,號稱國舅;管至父為亞卿。大夫們雖然勉強排班,但心裏不服。隻有雍廩再三磕頭,謝罪當年爭道的事兒,特別卑微順從。無知就赦免了他,仍為大夫。高國稱病不朝,無知也不敢罷免他們。至父勸無知招賢納士,以收人心,就推薦了他的族子管夷吾。無知派人去召他,不知夷吾肯不肯來。咱們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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