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這才放開他,「小廚房裏熱著飯菜呢。我讓他們擺飯。」


    他看了她一眼,「你歇著吧。」然後揚聲叫丫環擺飯。


    這樣一場小小的爭執就這樣過去了,芳華也沒再追問薛重光到底怎麽了,從前,他什麽都不瞞著自己,而這次肯定是什麽讓他太過震驚的事情,才讓他不知如何說出口吧。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這日,一大早,王管家就來報說杜家的周老夫人來了。


    芳華最近的日子過的太悠閑,全身心的圍著薛重光轉,每日想的是他吃什麽,大腦已經很久沒想過其他的事情。


    乍然聽到周老夫人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才驚覺自己最近這段時日真是太懶散了。


    她吩咐王管家帶周老夫人去花廳,她在丫環的幫助下,快速的換了身見客的衣裳。


    進到花廳的時候,周老夫人正在喝茶,見到芳華進來連忙上前行禮。


    芳華側身避過,並未受她的禮,「三祖母,您這大清早的過來,有什麽事情,讓人稍句話,我上府上去就行了。」


    周老夫人笑了起來,「哪裏敢勞煩娘娘,人老,覺輕,活動一下,對身子還有好處。」


    兩人寒暄了一會,周老夫人開門見山的說,「娘娘,這次老身來也是沒辦法,如今靖國公爵位空置,房子也空置在那裏,也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麽章程,老身隱約聽說,娘娘想奏請皇上收迴爵位,不知可真有此事?」


    芳華大驚,她並未在外麵表露出有這樣的想法,怎麽周老夫人會聽說?


    她也沒時間多考慮,笑著道,「皇上要怎麽處理,也不是我一個女流之輩可以左右的,不管是皇上要收迴爵位,還是讓族人繼承,那都是皇上的考量。」


    她家這一房已經無人可承爵,就算她可以上折子給皇後奏請撤去爵位,那也隻是隱晦的提醒皇上,不要忘記這件事情。


    如果昭慶帝真的要撤迴靖國公的爵位,當初也不會下讓杜清芳招贅承爵這樣的旨意了。


    不得不說,昭慶帝是個很特別的皇帝,別的帝王恨不能收迴大臣們的功勳,防止坐大,而他卻是恨不能大臣們都不要犯錯,爵位代代相傳。


    周老夫人也是沒辦法才上門,杜家其他的人對芳華都不是很了解,隻有周老夫人當初受老靖國公的委托對芳華有幾分關注。


    所以,族裏的人才推著周老夫人來找芳華,一個爵位空置在哪裏,人人都想得到,畢竟他們也都是杜家的人。


    一代代下來,雖然已經是旁係,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大家都是同一個祖宗,尤其是周老夫人這一房,和老靖國公還是堂兄弟呢。


    芳華一再表示,皇上要如何處置靖國公府的爵位她都沒意見,周老夫人走後,她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她自以為她管理王府管理的不錯,內言不出,外言不入,可沒想到,還是她疏忽了。


    她是曾和薛重光說過想請皇上收迴國公府的爵位,但那也隻是她的戲言,一個國公位涉及到多少利益,如何是她說怎樣就怎樣的。


    可這樣的戲言卻被人傳了出去,頓時讓芳華深深的反省了起來,


    自從薛重光各種無原則的寵愛她之後,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漸漸放鬆了警惕,考慮沒有以前周全了。


    越想,她越覺得害怕,也不知道這府裏有多少別人的耳目,又有多少‘戲言’被傳了出去?


    驀地,她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空洞,愧疚感如江河般將她淹沒。


    不過,她沒多久時間愧疚,因為秦氏讓人來傳話,讓她去端寧大長公主府,說端寧大長公主許久未見她,想她了。


    她整整情緒,想好該如何的整頓府務,讓人套車,準備去端寧大長公主府,隻當她腳踩上馬凳的時候,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她直接從馬凳上栽了下去。


    「王妃……」


    「出血了!」


    「快,抬轎子來。」


    「來人,去宮裏給王爺傳消息……」


    「傳太醫……」


    周圍亂成一團,芳華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迴了屋子……


    去宮裏報信的人到了宮門口的時候,聽到說薛重光已經從宮裏出來了,一時不知道去哪裏找他。


    是以,太醫到的比薛重光早,他是被薛重光配給芳華的侍衛隊長巨闕給夾在腋下夾到王府來的。


    巨闕剛把太醫給放下,就催他,「我家王妃忽然昏過去了,還出了血,請太醫快點給我家王妃看看。」


    太醫喘息著給芳華診脈,把脈的時間有點長,等他收迴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人,笑著說,「恭喜,王妃這是滑脈,王妃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子了。」


    芳華被抬迴來後就昏昏沉沉的,聽到太醫說的話,整個人瞬間清醒,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小腹,雙目微紅,「真的麽?我真的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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