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錦衣衛有精通易容之人,將兩個‘安陽王妃’臉上的脂粉全洗掉,又在她們的臉上摸索著,最後掀掉一小塊豬皮,慢慢的,眉毛,鼻梁,下巴處都露出了破綻。


    到了最後,簡直讓眾人都驚呆了,這兩個‘安陽王妃’都不是安陽王妃,隻不過是人假扮的。


    這下所有的人心又都提了起來,也充分的體會到了安陽王妃的狡詐如狐。


    不過,好在也不是沒有收獲,既然能找到安陽王妃的侍女,那肯定就能找到安陽王妃本身。


    禦林軍一麵加緊審問,一麵還要防止這幾個抓到的侍女尋死。


    ……


    五月初的時候,芳華受到了一封來自於薛重光的家書。


    那封信並不是從頭寫到尾的,而是時不時的添一筆,加一句,墨水深淺不一,字跡的工整度也不一樣。


    由此看得出那個男人是真的很忙,連坐下來寫信的時間都不沒有。


    信尾上說,他會盡量趕在六月底迴金陵。


    芳華看完了信,算了下到六月底所剩天數,提筆給他迴了封信,對他說她很好,金陵成一切也都很好。最後,她表示很期盼著他的歸來。


    信交給七殺讓人送走之後,芳華就開了一天天的等待。


    天漸漸的熱了起來,芳華已經不大出門,白日裏處理好府裏的中饋後,就會去水閣裏看書,作畫,或者給薛重光做裏衣。


    嚴二爺自從那次說要認迴她之後,就沒再上過門,嚴家其他的人也再沒上過門。


    芳華並沒有什麽失落感,該幹什麽幹什麽。


    薛重光走後,最開始芳華很失落,每晚要抱著他曾枕過的枕頭久久才能入睡,到了後麵,慢慢的才開始適應。


    這晚她洗漱完畢後,上了床,把薛重光的枕頭擺好,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夢中的她卻很不安穩,突如其來的錐心之痛讓芳華突然醒過來,她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張臉變的雪白。


    怎麽迴事?


    她抬手按在心口上,隻覺那裏仿佛有一根細而堅韌的絲線,在心頭最柔軟的地方扯來扯去,令她痛不欲生。


    都說至親至愛之人出事時,人們往往會心有所感?舅舅,舅母他們在靖邊侯好好的,前兩日才見過他們。


    難道是薛重光出事了?


    想到這種可能,好想有一記重錘砸在她心房上,令她眼前一黑。


    聽到屋內有聲音,清希掌著燈進來,撩開帳子,見芳華滿頭大汗,渾身發抖的坐在那裏,連忙推了推,「王妃?您怎麽了?」


    芳華搖搖頭,也不知道昭慶帝到底讓薛重光去做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清希鼓起勇氣,坐到床邊,「王妃,您是做噩夢了嗎?跟婢子說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芳華搖搖頭,「沒什麽,就是夢到了王爺。」


    清希了然,「王爺不是說六月底就該迴來了嗎?也沒多少日子了。」


    芳華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你去歇息吧,我也準備再睡下。」


    清希退下,芳華靠在床頭,盯著漆黑的窗外出神。


    薛重光,你到底在哪裏?


    ……


    芳華抑鬱的窩在府裏算著薛重光迴京的日子,不過,很快,她不得不出門了。


    因為她收到消息說韓王妃生病了,並且一病不起,而肅王妃讓人來傳話過來,邀她一起去看望韓王妃。


    芳華驚訝不已,上次韓王妃來府裏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麽,就忽然一病不起了?


    不管怎麽樣,肯定是要去看望一下的。


    等到約好的那一天,她和肅王妃一起去了韓王府。


    薛家的子嗣稀少,年齡大小不一,比如肅王,要叫薛重光叔公,而韓王則是喚薛重光叔父即可。


    芳華和肅王妃到韓王妃院子的時候,見仆婦神色緊張,端著熱水進進出出,兩人交換了神色,都表明來的真不是時候。


    但來都來了,此刻卻是不好走了,隻能進了屋。


    剛一進屋,迎麵就是一個哭成一鍋粥的管事嬤嬤,那嬤嬤撲到芳華的麵前,「端王妃,您可要為您的妹子做主啊。」


    嚴府要認迴芳華的事情並沒有公布,所以,芳華誰都沒說,那嬤嬤這麽一叫,芳華尷尬不已,而肅王妃則是驚訝的說,「你家王妃如何了?怎麽就成了嬸婆的妹子了,這輩份可亂了啊。」


    芳華擺擺手,不管是哪個身份,她都不想參合到韓王府的事情裏去。


    可那嬤嬤的聲音太有穿透力了,芳華被她哭的腦殼疼,隻聽她說,「王妃,您是不知道,我們家姑娘金玉般嬌養大的人兒,小時候,我給她拍奶嗝都不敢大力,可如今倒好,嫁了這王府,看起來光鮮亮麗,可裏頭爛透了,什麽人都能踩到我們姑娘的頭上來。懷著身孕卻被推人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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