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急的不行,「他要真的當您是親弟弟,會拉著你去宮裏嗎?明知道那會讓你沒命,你要想想,真揭穿了,你可什麽都沒有了。」


    說完,她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塞到陸二爺的手裏,陸二爺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推的遠遠的,「我……那……他是我大哥……」


    女子強行塞到他的手裏,陰測測的說,「你要想清楚,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說完,語調又變軟,柔聲的說,「這藥要不了人命,隻是讓人昏睡幾年,解藥在王妃那放著呢,王妃也是郡馬的妹妹,還能要他的命?等到您如願做了太上皇,再給他解了不就是了。」


    陸二爺遲疑的看著女子,猶豫的說,「真的沒事?那你去不是一樣?」


    女子跺腳,簡直是個沒卵的慫蛋,關鍵時刻一點都靠不住,她咬著牙,放柔聲音,「妾是外人,二爺是郡馬的親弟弟,誰能想到是你下的手?快去吧,再不去來不及了,看到郡馬就把這個給他吃了……」


    陸二爺遲疑了半響,終於把那個瓶子捏在了手裏。


    ……


    小皇子平安降落的短短數日,關於皇後早產延伸出了幾種不同的版本,最後的結論都是有人謀害皇後和小皇子……芳華聽了簡直臉發綠。


    小皇子的洗三禮因為身體太弱的原因就沒有舉辦,但芳華還是想去宮裏看看陳皇後。


    一大早,送走了上早朝的薛重光,芳華整理了一番,也登上了去宮裏的馬車。


    金陵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一匹駿馬馱著奄奄一息的陸郡馬在街麵上狂奔,到了轉彎的路口時,馬兒和一輛馬車撞到了一起。


    馬兒長長的嘶鳴一聲,前腳高高的抬起,陸郡馬從馬上摔了下去,發出‘砰」的聲音。


    路過的人被嚇了一跳,慌忙躲開,有那好心人,緊張的靠過去,在陸郡馬的鼻子下探了探,「還活著,這哪家的?哎喲,怎麽渾身是血?快送去醫館吧。」


    有的人謹慎一點,「這麽多血,還是報官吧。」


    路人在議論到底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陸二爺從人群裏擠了出來,上來就嚎,「大哥,大哥,你這是這麽了?」


    他趴在陸郡馬的身上,一邊嚎叫,一邊偷偷的觀察著陸郡馬的情況。


    雙眼緊閉,麵色如土,唿吸微弱,他的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路人見傷者的親人來也,也就停下了討論,然後說,「別哭了,趕緊把你大哥送到醫館去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陸二爺謝過好心的路人,吃力的將陸郡馬背起來,路人見他背不動,又是幫忙扶著,又是幫著叫馬車。


    一位好心的路人也不嫌受傷的人晦氣,讓陸二爺把陸郡馬放到他的車上去,陸二爺連連感激,剛要把陸郡馬放上馬車的時候。


    忽然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慢著……」


    一道是冷冰冰的男聲,一道是清脆的女聲。


    陸二爺本就心虛,隻想快點離開這裏,聽到聲音,嚇的手一抖,陸郡馬又摔倒在地了。


    隻見一左一右走了一男一女過來,那男的先上前將陸郡馬扶起來,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然後抬頭看了陸二爺一眼。


    那眼神冰冷銳利,簡直要射到人心裏去,陸二爺哪裏受的住,嚇的渾身發軟,雙股戰戰,轉身就想逃。


    和他一起來的女子連忙阻止了他的行為,手用力在他身上掐了一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去把人給弄迴來。


    陸二爺硬著頭皮上前,「我們是陸家的,臨城郡主府,兩位為何阻止我送大哥去看病?」


    「我姓嚴,行二,慶遠侯府的。」嚴二爺扶著陸郡馬,眉頭皺了皺,聲音裏不帶絲毫溫度,「你可以走了,但你大哥不行!」


    慶遠侯府的二爺,鎮北將軍!


    陸二爺嚇的渾身發軟,另外一個阻止她的年輕姑娘掀開幃帽,豁然是芳華身邊的清希,隻聽她說,「我是端王府的,這馬兒剛剛撞到我家王妃所乘的馬車,王妃受驚了,所以,你要帶走人可以,還請先賠償我們。」


    一個是鎮北將軍,一個端王妃,陸二爺嚇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的和糊了的麵條一樣。


    和他一起來的女子掐著陸二爺的手臂,可是陸二爺哪裏還有勇氣上前,沒辦法,她隻能自己上前,「這位大人,人命關天,還請讓我們帶著郡馬爺去醫館救治,要有個意外,你們擔的起嗎?」


    說完,又看著清希,「至於這位姑娘說的賠償,等郡馬爺好了,自然會上門賠償,而且,還有郡主不是嗎?端王和郡主那不同是皇家人嗎?」


    清希輕聲笑了笑,冷冷的說到,「您是哪位?能做郡主的主嗎?我們在與陸二爺說話。你插什麽嘴?」


    那女子咬了咬牙,怨毒的看著清希,現在要先把人給搶迴來,她拉著陸二爺上前一步,到了嚴二爺身邊,欲伸手搶迴陸郡馬,被嚴二爺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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