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真,這心魔之事當真就再無其他法子可解了嗎?”用過晚膳之後,那李績便與趙懷真一同緩緩地走到了院子之中,而他們的身後,則緊緊跟隨著蘇巧兒,此時的李績滿臉憂慮地望著趙懷真,滿含期待地問道。


    隻見趙懷真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心魔一事,確實隻能依靠殿下自身。不過,殿下若是尚未有十足的把握和萬全之策,切不可貿然前去降服那心魔,要知道,從古至今,被自己的心魔所反噬的練氣之士,那可是比比皆是。”


    李績此刻心中愈發充滿了好奇,忍不住追問道:“這心魔竟然還能夠反噬人?”


    趙懷真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緩緩說道:“在古時,曾有那麽一位練氣士,他一路刻苦修煉,好不容易才修煉至靈台境這般高深的境界,然而就在那一刻,他卻不知是何緣由從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可怕的心魔。那心魔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狠狠地反噬著他的身心,使得他的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原本溫和善良的他,瞬間變得兇狠殘暴起來。最終,他竟然將自己家中的十多口親人全部殘忍殺害,而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從此再也不見蹤跡。”


    李績聽聞趙懷真所言後,心中暗暗咋舌不已。一旁的蘇巧兒本就麵色蒼白,此刻更是擔憂地緊緊盯著李績,眼中滿是關切與不安。李績察覺到她的神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就在此時,趙懷真再度開口說道:“正因為麵臨著這般艱難的處境,曆代祖師們才不惜耗費大量心血,不斷地潛心鑽研。曆經無數歲月的磨礪與探索,他們終於成功研究出了一本極為珍貴的心經,此經能夠在練氣士度過心魔的關鍵時期,有效地免受心魔的肆意滋擾,讓人心神得以安寧,不被心魔所掌控。”他說罷,靜靜地望著李績和蘇巧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在說快問我,快問我。


    而李績呢,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態,聽到這裏,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雙眼猛地一亮,來了濃厚的興趣,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心經?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趙懷真微微仰頭,神色莊重地迴答道:“乃是清淨經。”


    這時,蘇巧兒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緩緩開口道:“哎不對啊,懷真,你之前不是一直信誓旦旦地說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還篤定隻能靠少爺自己去經曆和度過那些難關呢?怎麽現在又突然想起其他法子來了?”


    趙懷真見狀,臉上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輕聲說道:“哎呀,我這也是剛剛才靈光一閃,想到了這麽個主意。”


    三人一同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李績輕輕地拍了拍趙懷真的肩膀,然後兩人便一起坐了下來。


    此時,蘇巧兒乖巧地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她柔聲說道:“我去給少爺拿些平日裏他愛吃的果脯,你們先聊著。”說完,她便識趣地轉身離開了,留下趙懷真和李績兩人在涼亭之中。


    就在蘇巧兒腳步輕快地走開的同時,趙懷真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李績的眼睛,緩緩開口道:“那我說,少爺你仔細聽著並記住,有不懂的地方,我一定會多說幾遍的。”


    李績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神情。隨後,趙懷真清了清嗓子,開始緩緩開口念誦那篇經典的《清淨經》:“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靜謐而莊嚴的氛圍。趙懷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李績則全神貫注地聆聽著,隨著趙懷真的念誦聲不斷響起,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而過,就如同那奔騰不息的江水一般。


    半個時辰的功夫轉瞬即逝,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時,李績長長地唿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感激地看向趙懷真,眼中滿是敬佩之情,說道:“懷真,多謝你耐心教導,我終於記住了全篇的《清淨經》。”趙懷真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隻要能幫到殿下,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後,那趙懷真微微拱起雙手,一臉鄭重地說道:“殿下啊,您務必一定要牢記在心,務必要擁有那萬無一失、毫無疏漏的十足把握才行呀。這可是關乎重大之事,切不可掉以輕心呢。”


    隻見那李績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與堅定。


    就在此時,那蘇巧兒宛如一隻靈動的蝴蝶般,端著一盤精致的果脯緩緩走了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將果脯放置在了一旁那張古樸的桌子上,而後柔聲說道:“少爺,快嚐嚐果脯吧。”說完,她便拿起一枚色澤鮮豔、圓潤飽滿的果脯,如同對待珍寶一般,溫柔地遞到了李績的嘴邊,那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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