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過來?


    薑天正臉上的表情像是白天見鬼一樣震驚。


    那是薑風雲啊!


    執掌千軍萬馬的薑帥!


    不隻是薑天正,就連旁邊的秦長壽也震驚了。


    葉長青到底想幹什麽?


    得罪了那位大佬,已經不知道如何收場。


    竟然還要引他過來。


    嫌死得慢嗎?


    葉長青慢慢舉起金正太刀,刀身上還帶著血珠子。


    隨著刀身的舉起,刀身的血珠子順著血槽流向刀柄。


    最後被擋手攔住,然後順著黝黑的金屬擋手滴落在地上。


    薑天正痛得額頭冒汗,渾身不停地顫抖。


    見金正太刀到了頭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不能殺我!


    薑風雲手握重兵,權勢無雙。


    我開這一家精神病院的時候,市長親自為我尋找地方。


    連市長都要巴結他。


    你敢不給他麵子。


    你會死得很慘的!”


    噗~


    金正太刀沒入薑天正的大腿。


    …


    薑天正突然住口,震驚地看著沒入大腿的刀刃。


    他怎麽敢的?


    隨後劇烈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樣,湧向了腦海。


    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很快,在一陣劇烈地疼痛中,他又醒了過來。


    就看到葉長青正在拔刀。


    冰冷狹長的金正太刀,一點點地從大腿中抽出。


    鮮血隨著刀身快速流出。


    片刻浸透了褲子。


    血紅一片。


    他痛得渾身顫抖。


    葉長青一字一頓的道:“現在還要用薑風雲來威脅我嗎?”


    薑天正被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但他僅有的有限理智告訴他。


    薑風雲的權勢嚇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嚇得大喊道:“我不用薑風雲威脅你了。


    我再也不提薑風雲了。”


    葉長青淡淡地道:“我就想好好地跟你聊幾句,問你一點事情。


    你仗著認識薑風雲,就以為多了不起。


    非要挨刀了,才知道好好說話。


    挨刀的貨!”


    薑天正被罵得咬著牙忍著痛低頭不語,他是真的怕了。


    這位的刀說砍就砍。


    太狠了。


    葉長青繼續道:“現在可以好好聊幾句了嗎?”


    薑天正痛得身體抽搐:“太痛了,我受不了了,能給我用點止痛藥嗎?


    我感覺要痛死了。


    真的!


    求你了!”


    葉長青走到旁邊的藥櫃跟前,在瓶瓶罐罐中扒拉了幾下。


    看到鹽酸曲馬多注射液,直接打開兩瓶,給薑天正推進了身體裏。


    藥物的止痛效果很顯著。


    薑天正臉上的表情舒展了許多,可是看著身上的傷口都在流血。


    他更加恐懼了。


    他再次祈求:“能給我止血包紮嗎?


    不能再流血了,我會死的!”


    葉長青冷聲道:“


    磨磨唧唧的,既然你不積極交代。


    那我也不問了。


    一刀下去。


    咱們兩個都清淨!”


    說話間,手中的金正太刀慢慢舉起。


    帶著血跡的金正太刀在燈光下。


    泛著妖豔的紅光。


    薑天正嚇得毛骨悚然:“別,別動手。


    我說,你問什麽我都說。”


    ......


    一棟別墅內。


    兩個老頭子,正在下棋。


    吧嗒~


    紅方的馬用力地落在了藍方的將上,木質的象棋子碰撞。


    發出震天的響聲。


    整個棋盤都跟著顫抖。


    馬橫刀老臉地笑開了花,口中喊出的聲音震耳欲聾:“踏將!”


    對麵,臉色黢黑的老人,臉上肌肉抽搐。


    扔掉手裏的棋子:“老子把棋盤當作戰場。


    從走第一顆棋子,老子就要贏!


    從來不讓棋。


    今天破例,讓你贏了三局了。


    應該給我說一說那個神秘人了吧!”


    老者叫王戰,是軍中為數不多經曆過戰火的老帥。


    也是唯一可以和馬橫刀相提並論的老帥。


    馬橫刀笑著道:“其實說來也是幸運,我也是碰巧遇見他的。


    順手幫了他一點小忙。”


    王戰皺起眉頭:“你到底說不說!”


    馬橫刀繼續道:“其實他算是很優秀的。


    但還沒有優秀到令人敬仰的地步。


    他暫時還配不上那一枚鏨龍戒!”


    嗯?


    王戰挑了挑雪白的眉毛,昏花的老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怎麽可能?


    帶上鏨龍戒的人,絕對是人中龍鳳,是注定不會平凡的人。”


    馬橫刀搖搖頭:“這家夥有些衝動,動不動就殺人,而且…都是憤而殺人。”


    怎麽會這樣?


    王戰眉頭緊鎖:“戴上鏨龍戒的人,會如此不堪嗎?”


    叮鈴鈴~


    馬橫刀麵前的手機響了,馬橫刀看了一眼,是手下打來的電話,摁下了免提鍵盤:“什麽事情?”


    手機裏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又殺人了。


    殺了五個。


    還有一個是村長!


    我這一次怎麽跟地方上說?”


    馬橫刀老臉抽搐,衝著王戰道:“你看看,又殺人了!


    我他媽打打殺殺一輩子了。


    老了老了,好不容易過幾天安靜的生活。


    這一段時間,天天就是給他擦屁股。


    你讓我怎麽搞?!”


    王戰歎口氣:“確實有些衝動了!


    可能怪不得這一代鏨龍人,一直隱秘。


    也許…”


    說到這裏他不說了。


    馬橫刀衝著電話裏道:“用什麽理由搪塞地方,每次都是我教你。


    你是豬腦子嗎?


    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掛了電話,沉默了一陣,拿起電話,撥打葉長青的號碼。


    一連撥了三次,都是忙音。


    沒電了?


    馬橫刀暗自揣測,要不然葉長青不至於掛他電話。


    想了一下,撥通了李尚的號碼。


    李尚與馬曉帥收拾完最後一具屍體,就開始打掃衛生。


    水衝地麵,血混合著水全部流入了下水道。


    兩個人忙得一頭汗水。


    剛直起腰,點燃一根煙。


    李尚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是馬帥的電話,嚇得趕緊丟掉了煙。


    恭恭敬敬地問:“馬帥,您有什麽指示?”


    電話那頭,馬橫刀麵色陰沉:“我告訴葉長青不讓他惹事,不讓他殺人。


    還殺了這麽多人!


    你們是死人嗎?


    就不知道攔住嗎?


    我怎麽跟地方上交代?”


    李尚被罵得懵住,殺人的又不是他。


    這分明就是找錯了對象啊。


    他委屈巴巴地道:“馬帥,我們隻是接他通知,打掃衛生。


    別的一概不知!”


    馬橫刀忍不住罵道:“你好歹是一個上尉。


    我讓你配合他應對那邊的人。


    你跟我說你打掃衛生!


    你怎麽有臉說出來的!


    你爸的臉,還有你爺爺的老臉,全都被你丟光了!”


    李尚被罵得啞口無言,以前讓他打掃衛生。


    他心有怨氣。


    恨不得跟葉長青幹一架。


    後來葉長青救了他和陸定乾,馬曉帥。


    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老老實實地服從葉長青的指揮。


    現在馬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他有些委屈:“你讓我配合他的。


    他什麽都不讓我們做。


    就讓我們打掃衛生!”


    馬橫刀冷哼一聲:“行了,我懶得理你。


    告訴他,讓我省點心!”


    說完就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突然手機鈴聲又響了。


    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隨後猛地站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


    等掛了電話之後,開始來迴地踱步。


    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肅穆。


    王戰看得一頭霧水:“怎麽迴事?”


    馬橫刀停下腳步:“薑風雲派去尋找薑天策的人,全部撤迴來了,他們正在向南郊匯聚。


    似乎出了大事。”


    王戰搖搖頭:“多大一點事,至於這麽緊張嗎?


    我還以為有人犯邊呢!”


    馬橫刀神情肅穆:“薑風雲坐飛機要來鬆江!”


    什麽?


    王者麵色大變:“他離開戰區,就要報備!


    他想幹什麽?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馬橫刀突然想起一件事:“難道有人泄露了薑天策的死訊?


    危險了,那家夥危險了!


    薑風雲這一次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殺他的。”


    說到這裏,他再次撥通了李尚的電話。


    李尚剛挨一頓罵,還沒緩過來,掏出電話,看到是馬橫刀來電。


    他立刻就站得筆直,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樣:“馬帥,您……”


    他剛說出三個字。


    就被打斷了。


    馬橫刀聲音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快,快讓葉長青接電話。


    快一點!”


    李尚被問得懵住:“他不在這裏,他好像去精神病醫院了。


    孟順義跟著他,估計孟順義可能在醫院外麵候著打掃衛生吧。”


    候著打掃衛生?


    馬橫刀聽到這一句話,老臉抽搐。


    孟順義可是正營職啊!


    竟然侯著打掃衛生!


    益康醫院。


    保安室內,像是格鬥場一樣。


    中間有一個纜繩圍起來的擂台,兩個壯漢正在比鬥。


    益康醫院所有的保安全部都看著擂台上的比鬥。


    劉躍進抱著膀子,看著擂台上的格鬥很是滿意。


    他以前是參加綜合格鬥和空手道比賽的選手。


    後來被薑天正看中,聘請他為私人保鏢,同時兼職益康精神病醫院的保安隊長。


    他負責招聘的保安,也都是有格鬥基礎的。


    今天的格鬥,是他昨天想出來的創意。


    比賽實行末位淘汰製。


    淘汰一個,然後招聘一個。


    很快,結果出來了。


    他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辭職申請書,走到輸掉比賽的保安跟前:“你輸了,簽字走人吧!”


    輸的保安有些不甘心:“入職幾個月,我任勞任怨,上班巡邏,從來不偷懶。


    上次過節,你們都放假了,我一個人守夜。”


    劉躍進沒好氣地道:“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簽字滾蛋!”


    保安還有些不甘心:“我的這個月的工資…”


    劉躍進陰陽怪氣地道:“這個月才幹三天,沒工資。


    再說了,你是被淘汰的。


    不想惹麻煩!


    趕緊簽字滾蛋!”


    保安見劉躍進目光不善,言語中透著威脅,他不敢再糾纏,簽了字轉身離開。


    劉躍進拿著辭職申請書,帶上所有的保安,排著隊伍,去找薑天正邀功。


    昨天他跟薑天正匯報過,用末尾淘汰製的辦法,選保安。


    薑天正說,隻要末位淘汰製落實了。


    給他一萬塊錢的獎金。


    他心中美滋滋的,憧憬著薑天正的獎金,朝著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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