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見擋在路中間的趙文浩,挑了挑眉道:“你確定能打得過我?”


    趙文浩臉上露出不屑:“老子練的是空手道。


    就你這樣的慫貨。


    老子一隻手就能廢了你!”


    在包間裏,他把籌碼砸在桌子上。


    籌碼在桌子上跳起來,掉在地上。


    葉長青嚇得連個屁都沒有放,老老實實地彎腰拾起來。


    那就是一次試探,很顯然。


    葉長青的表現,就是一個弱雞。


    所以他才這麽肆無忌憚。


    葉長青深吸一口氣,強忍心中怒火:“我不想惹麻煩,但你最好也別惹我。”


    呦嗬~


    趙文浩有些意外,拎著鋼管朝著葉長青走去,口中還罵罵咧咧的:“你他媽的人不行。


    嘴還挺硬!


    老子廢了你個狗日的……”


    他話說到一半。


    嘭~


    一聲悶響。


    他就像是被疾馳而來的汽車撞上。


    整個人倒飛出去兩米多遠,轟然落地。


    鐺啷啷~


    鋼管落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到了趙文浩的身邊。


    趙文浩捂住肚子,腹內像是有人插入一柄刀子,然後用刀子攪動腸子一樣。


    那種劇烈的痛苦。


    讓他渾身冒汗,緊縮成一團。


    葉長青走了過去:“我都說了,我不想惹麻煩。


    你非要惹我。”


    說話間,彎腰拾起地上的鋼管。


    趙文浩見狀,嚇了一跳:“你…那你想幹嘛?”


    葉長青冷聲道:“你說賭博賭輸了就搏命。


    搏命你也輸了!”


    趙文浩嚇得魂不附體:“我…我隻是想搶錢,你贏得太多了。


    你…你不能殺我。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唰~


    鋼管帶著破空聲落下。


    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趙文浩的頭上,


    趙文浩被打的身體晃了晃,口中喃喃:“你…你竟然敢…真的動手…我……”


    話說到一半,倒在了地上。


    葉長青用手機的燈光照了照,就看到趙文浩頭上破了一個洞,鮮血汩汩而出。


    很快就在地上流了一灘。


    猩紅的鮮血,在燈光下,泛著妖豔的紅光,看起來很是驚悚。


    蘇曼香嚇得不敢去看,小聲地問了一句:“人沒事吧。”


    葉長青點點頭:“沒事,暈過去了而已。”


    說完關了手機的燈光。


    胡同裏一下子陷入黑暗。


    蘇曼香嚇得,伸手抓住了葉長青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葉長青發現蘇曼香的小手冰涼,拉著她往外走:“不要害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


    蘇曼香緊緊地握住葉長青的手,心中很想說,我是擔心你出手太重,殺了人。


    但她也隻是這麽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葉長青領著蘇曼香出了胡同,四下看了一周,就看到遠處一個路燈下,停著三輛車。


    他讓蘇曼香侯著,一個人走到車跟前。


    咚咚咚~


    指關節輕輕地敲在車窗上,發出的聲音,午夜空曠的街道特別響亮。


    陸定乾突然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窗外。’


    看到是葉長青,一下子醒了過來。


    打開車窗,趕緊下車:“葉先生,是不是遇見殺手了?”


    葉長青嗯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胡同道:“你們去清理一下。”


    說完轉身帶著蘇曼香走了。


    陸定乾愣住:“啥意思?


    莫非已經把殺手解決了?”


    馬曉帥醒來後,還沒有完全清醒:“走,咱們去看看去。”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拿著一個軍用手電進入胡同。


    軍用手電筒的強光,把胡同照得亮如白晝。


    當他們看到地上的屍體。


    陸定乾臉色有些難看:“我是少校!


    是正營職。


    我父親是準將,我爺爺……不說我爺爺了。


    但就憑我少校的職位。


    他怎麽敢這麽對我?”


    馬曉帥同樣臉色難看:“


    咱們是來保護他的。


    我怎麽覺得,他把咱們當做保潔了。


    每次都是指揮咱們打掃衛生,搬運屍體。”


    陸定乾冷聲道:“等我查出來他的背景再說。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出自什麽了不得的家庭!


    他爸爸是個什麽樣的大人物!”


    馬曉帥點點頭:“對,我也想看看他是什麽家庭背景。”


    兩個人抱怨了一陣。


    最後,陸定乾彎下腰拉住屍體的兩條腿:“你抬另外一頭。


    趕緊抬走完事。”


    棋牌室內。


    大廳裏仍然很熱鬧。


    打麻將的人或是喜悅,或是懊惱,或是興奮,各種情緒不一而足。


    包廂裏。


    劉夢財正在拆開一個快遞包裝。


    牡丹姐有些悻悻地道:“你故意輸給那個姓葉的那麽多錢,是想釣大魚?”


    劉夢財停下拆了一半的快遞,抬頭看著牡丹姐:“我沒有故意輸給他。


    咱們釣魚,都是打聽清楚家庭背景,身價幾何。


    我對他一無所知,怎麽可能下餌釣魚?”


    什麽?


    牡丹姐驚訝地看著劉夢財:“你的意思是他自己贏的錢?


    臥槽,那可是幾十萬啊!


    他是怎麽做到的?”


    劉夢財想了一下道:“他連麻將都擺不整齊。


    手生的厲害。


    估計也就是過年才玩幾把的菜鳥。


    他贏錢,純屬是運氣好。”


    牡丹姐點點頭:“希望他明天還來,咱們順便打聽一下家庭背景。


    如果可以。


    就放長線釣大魚。”


    劉夢財嗯了一聲,拆開了包裝盒,口中埋怨:“做手術價格還能接受,就是這電池貴了一點。


    一年換一次就要十萬塊。


    比搶錢都快。”


    牡丹姐看了一眼劉夢財手裏的小盒子,笑著道:“大家都是為了錢。


    咱們打牌說是賭,其實就是騙。


    人家這高科技,搶了你的錢,還讓你驚歎!


    這就是層次,以後我要讓兒子好好讀書。


    讓我兒子做那種,賺了別人的錢,那些人還要給他鞠躬,表示感謝!


    那才叫厲害人!”


    劉夢財沒有說話,繼續拆小盒子。


    牡丹姐突然皺起眉頭:“趙文浩跑哪裏去了?”


    劉夢財笑著道:“那小子,你還不知道。


    贏了錢,叫一個小姐耍耍。


    輸了錢,最少要叫兩個小姐出氣。


    今天輸的有點多,但是他個人輸的,跟咱們沒關係。”


    牡丹姐冷哼一聲:“辛辛苦苦賺的錢,都給女人花了。


    玩完之後,女人還是別人的媳婦。


    錢白花了!


    腦子進水了!”


    說完她打開一包煙,蔥白如玉的小手,夾出一個香煙叼在紅唇上,然後拿出打火機。


    嘭~


    打火機猩紅的火焰,點燃了香煙。


    牡丹姐吸了一口,紅唇張開,香舌微動,噴出煙霧。


    那模樣,妖嬈嫵媚中帶著頹廢,很是誘人。


    劉夢財看直了眼睛。


    牡丹姐見劉夢財不說話,反問道:“我說得不對嗎?”


    劉夢財一愣,隨後道:“你說得很對,但趙文浩說娶媳婦,跟娶一個領導一樣。


    掙的錢上交,還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太累了。


    而且做那事時候,要技術沒技術,要態度沒態度。


    但去找小姐就不同了。


    人家變著花樣地哄他開心。


    那才是男人要的。”


    牡丹姐愣了一下,不說話了,過了半晌,她轉移了話題:“秦長壽輸了不少錢了。


    我這裏有二百二十萬的記賬了。


    是不是該收網了?”


    劉夢財想了一下道:“那邊的人一直在催促。


    我一直壓著,我快頂不住了。


    是時候該收網了!”


    牡丹姐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決定:“那就明天收網!


    記住,把握好分寸,一定要演得逼真一點。


    咱要做到,網魚不傷網!”


    又是新的一天。


    陽光如火。


    炙烤著大地。


    葉長青站在大樹下,看著診所的大門,透過玻璃門,能看到秦長壽正坐在診所裏抽煙。


    他轉頭問蘇曼香:“怎麽辦?


    要不我再進去試試?”


    剛才他進入診所,都被轟了出來,但想取迴《醫貫》和金匱丹方,就必須跟秦長壽談。


    否則沒有第二條路。


    蘇曼香在一邊道:“你剛才太過禮貌了,要不換個思路試試?”


    葉長青頓時來了興趣,他也想換一個辦法,苦於沒有思路:“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蘇曼香笑著道:“我覺得你最厲害的就是拳頭,要不你蠻橫一點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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