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香端著茶壺手顫抖了一下,紅著臉看了葉長青一眼。


    當視線碰到葉長青的眼神,慌裏慌張地躲開。


    然後佯裝若無其事地,端著茶壺倒水。


    孟順義期待著蘇曼香發火,他一直看著,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動靜。


    不由得皺起眉頭。


    搞不懂蘇曼香為什麽沉默。


    為什麽不發火。


    就在這時候,蘇曼香臉色露出輕鬆的笑容,笑著道:“真的嗎?


    他不嫌棄我是一個寡婦嗎?”


    在洗浴中心的按摩房時候,她錯過了。


    現在她決定試探一下葉長青。


    嗯?


    竟然沒發火?


    孟順義愣住,怎麽會這樣?


    蘇曼香說的話,似乎在期待著葉長青對她動色心。


    葉長青也愣了一瞬,蘇曼香的話,讓他想入非非。


    特別是蘇曼香彎腰時候,挺起了的翹臀正好在他麵前。


    看得他口幹舌燥。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色心越來越重了。


    剛從監獄裏出來,看到女人就心癢難耐,因為三年時間沒有碰女人,可以理解。


    可是前幾天與趙秋煙有過三次的歡好,也算是解了饞。


    這才一個星期不碰女人。


    現在他看到女人,他就忍不住有撲上去的念頭。


    難道師傅傳授的功法真的有問題?


    程良朋曾說過,師傅女人無數,師傅這一脈的傳承,每個人都是女人無數。


    一脈相承,他今後也將會有很多女人。


    難道他真的也會變成師傅那樣的渣男嗎?


    他隱隱有些期待,又莫名地擔憂自己變成那樣。


    蘇曼悄悄地打量葉長青,見葉長青紅著臉,盯著自己的屁股。


    她就覺得翹臀酥酥麻麻的。


    似乎葉長青的目光帶電一樣。


    暈暈乎乎的倒完了茶水,她紅著臉說了一句:“你們喝茶,我去做飯。”


    說完她扭啊扭地走了。


    葉長青看著蘇曼香離開,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突然想到孟順義剛才故意揭穿他的事情:“你剛才什麽意思?”


    孟順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冰冰的:“我覺得她一個女人,對男人應該警惕一些。


    提醒一句。”


    葉長青挑了挑眉:“你是害怕我對她不軌?”


    馬橫刀派這家夥來幫忙,這家夥竟然對他疑神疑鬼。


    他必須問清楚事情的根源。


    孟順義臉上的表情像泥塑木雕一樣。


    他沉默了。


    葉長青眉頭挑了挑,沉默就是承認了,他想不通孟順義為什麽這麽做。


    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對她有意思?”


    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解釋得通。


    否則他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孟順義依然坐姿挺拔,隻是表情有些慌亂,搖頭否認:“沒有,沒有這迴事。”


    葉長青臉色黑了下來,既然不是對蘇曼香有意思,那就是對自己有意見了。


    “這麽說,你是對我有意見!


    咱都是男人,沒有必要掖著藏著,說吧,對我有什麽意見?”


    孟順義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決定:“在洗浴中心,殺了那些男人,我可以理解。


    但殺老人和女人。


    我覺得有些過了。”


    葉長青上下打量孟順義,沒想到這位還是一個聖母。


    他的臉色也逐漸轉冷:“就因為她是女人和老人。


    難道我不殺他們?


    讓他殺我?”


    孟順義搖搖頭:“他們怎麽可能殺得了你?


    一個老人,一個女人,你一根指頭就能戳死他們。”


    葉長青臉色逐漸變得冰冷:“你迴去吧,迴去找馬橫刀,讓他換一個人過來。”


    孟順義皺起眉頭:“為什麽,就因為我說你殺老人和女人的事情?


    你惱羞成怒?”


    葉長青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讓你迴去,其實我也是為你好。”


    孟順義皺起眉頭:“怎麽是為我好?”


    他是馬橫刀派來的,任務沒完成,就被轟迴去。


    他迴去根本無法交差。


    葉長青冷聲道:“我擔心在下一次遇見敵人的時候,我會殺了你!”


    殺我?


    孟順義驚訝地看著葉長青,這是什麽邏輯。


    仔細打量葉長青臉上的表情,看清楚葉長青如刀一樣犀利的眼神。


    他明白葉長青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念。


    一種如冬日裏冷水澆頭的寒意,讓他渾身顫栗。


    “我是自己人。


    我和你是一個一條戰壕裏的。


    為什麽殺我?”


    葉長青冷聲道:“聽說過那句話嗎?


    亂世先殺聖母!”


    ……


    孟順義沉默了,驚駭的目光看著葉長青,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片刻,他筆直的坐姿,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一樣,變得軟趴趴的。


    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頭耷腦的。


    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我怎麽會是聖母?


    我是軍人,是戰時可為國而戰的軍人。


    可以衝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人!”


    葉長青冷聲道:“醫書《儒門事親》是攻邪派的傳承。


    裏麵是一千多年的醫術總結。


    中醫的精華。


    東瀛人偷師咱們的中醫,迴去取名漢方醫,但根本不成氣候,他們就來偷咱們的醫書。


    蘇曼香的男人,就是被東瀛人殺的。


    李曉麗人領我和蘇曼香去見購買醫書的人,其實就是一個陷阱。


    他們準備好的殺人奪醫書的陷阱。


    李曉麗是領我們踏入死亡陷阱的誘餌,那個老人是隱藏最深的殺手。


    我差一點死在那裏。


    蘇曼香差一點成為那老人的玩物。


    你他媽的嘰嘰歪歪,嫌我殺老人和女人!


    你這種聖母,戰鬥前,先砍一百刀,沒有一刀是冤枉的!”


    原來……是這樣!


    孟順義額頭冷汗津津,他被葉長青說的話嚇到了:“我以為和平年代,都是咱們的同袍,為了錢無法無天。


    沒想到還有東瀛人。


    我……我錯了……我把事情想簡單了。”


    葉長青冷聲道:“我不管是東瀛人,還是其他敵人。


    隻要是我的敵人。


    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你這種聖母,影響我出手的心情,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馬橫刀說薑家派人出手了,那些人也是敵人。


    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殺人。


    若是孟順義跟著,也許是個麻煩。


    孟順義猛地站起來表態:“我錯了,求你留下我,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他現在才明白,葉長青麵臨的是生死危機。


    自己確實太……婦人之仁了。


    更重要的是馬橫刀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


    他不敢迴。


    赴湯蹈火?


    葉長青指著蘇曼香家的房門:“用拳頭把門打破!”


    毫無征兆,毫無理由的命令。


    ……


    孟順義毫不猶豫地走向了房門,抬拳就打。


    嘭~


    一拳下去,拳頭見血。


    嘭嘭嘭~


    孟順義咬著牙,繼續瘋狂地用拳頭,擊打房門,一連三拳打下去,木門龜裂,他的拳頭鮮血直流,皮開肉綻。


    哢嚓~


    又一拳下去,房門破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孟順義停手,拳頭顫抖,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他卻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走到葉長青跟前敬禮:“孟順義完成任務,請您指示!!!”


    葉長青點點頭,他要的不是破門,是信任。


    毫不猶豫聽從命令的信任。


    否則這麽一個人跟在身邊,就麻煩了。


    現在的表現,可以留在身邊。


    衝著站在院子觀看的蘇曼香招招手:“你給他包紮一下。”


    蘇曼香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把門打破了。


    聽到葉長青說話,一臉茫然地找東西給孟順義包紮:“你們這是幹什麽?


    為什麽打門?


    手都打破了。”


    葉長青笑著道:“他試試門結實不結實,結果證明確實不結實。


    我另外找人給你安裝鐵門。”


    他不想跟蘇曼香解釋,信口胡扯。


    蘇曼香看了一眼孟順義,見孟順義沒有說什麽,她大概明白,可能就是檢查門是否牢固:“謝謝你,換個鐵門好。


    晚上睡覺踏實。


    包紮好了,飯已經做好了,我去端飯。”


    很快飯菜端了上來。


    吃了飯,蘇曼香從廚房裏取出金質文昌筆,似乎是剛水洗過,上麵還濕漉漉的:“幸好這個放廚房灶台下,否則早就被人偷走了。”


    葉長青結果金質文昌筆,仔細打量,果然上麵刻著小字。


    “鬼門十三針,不可輕用。


    更不可輕傳,不可書寫,不可口授,得文昌筆者可得傳承


    用針先認穴,鬼封、鬼宮、鬼窟、鬼壘、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營、鬼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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