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煙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可愛的小家夥為什麽這麽說。


    葉長青也有些吃驚:“玲玲,你為什麽這麽說?”


    玲玲有些難過地道:“我在姥姥家,聽到兩個做飯的阿姨說…說…說因為媽媽……爸爸坐牢的。


    我害怕阿姨成了媽媽之後,爸爸再坐牢。”


    趙秋煙有些心疼,這孩子這麽大一點點,就對母親有了這種偏見的認識。


    伸手摸了摸玲玲的頭,柔聲安慰:“不是這樣子的,你可能誤會了。


    你現在還小,不明白大人的事情。


    阿姨保證,不管以後怎樣,你爸爸都不會坐牢。”


    玲玲稚嫩的小臉露出擔憂和恐懼:“可是……可是我怕……我怕爸爸再次坐牢。”


    說話間眼中含淚,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趙秋煙笑著道:“阿姨向你保證,你爸爸一定不會再坐牢了。


    你要相信阿姨。”


    玲玲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趙秋煙,似乎在分辨趙秋煙是不是實話。


    看了許久,還是不放心,伸出一隻肉乎乎的小手:“那必須拉鉤上吊。”


    趙秋煙笑著伸出大手:“好,咱們拉鉤上吊。”


    兩個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像是拉鋸一樣來迴拉扯。


    車廂裏,響起兩個人的聲音。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葉長青鼻子發酸,原來女兒竟然這麽關心他。


    這麽大一點小人,說出的話。


    讓他差一點哭了。


    此時他感覺為女兒做什麽都願意。


    汽車行駛在馬路上,穿梭在鋼筋水泥的都市裏。


    葉長青心情很好,看什麽都覺得好,那些冰冷的建築,在他眼裏,那是一個個溫暖的城堡。


    每座城堡裏都住著一位像女兒一樣可愛的小姑娘。


    汽車緩緩行駛,最後停在了村口。


    趙秋煙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解:“怎麽停了?”


    葉長青笑著道:“你去我家嗎?


    我先說好,我爸我媽很熱情的。”


    趙秋煙想了一下道:“過一段時間吧。”


    她一直覺得關係發展得太快,先是爺爺撮合,然後匆忙相親,接著去趙家,生日宴上宣布葉長青是趙家贅婿。


    一切都是外部事件推動下發展的。


    她兩個的關係,卻並沒有到談婚論嫁的階段。


    甚至她還不了解葉長青,不知道葉長青喜歡吃什麽,不知道討厭什麽。


    她覺得有必要放緩進度。


    葉長青點點頭:“好,到村口了,我走了就迴家了。


    你開車迴去吧。”


    說話間下了車,從後排座抱出玲玲。


    趙秋煙說了一聲明天公司見,然後驅車離開。


    葉長青背著玲玲往家裏走,路上,偶爾遇見相熟的人,見人家裝著看不見,他也懶得打招唿。


    偶爾有婦女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指指點點的議論。


    “嘖嘖嘖,可憐不,坐了三年牢,公司沒了,媳婦沒了。”


    “一個光棍漢,帶著一個孩子,找媳婦難咯。”


    “我這幾天看到他家門口停著豪車,他是不是認識什麽大人物?”


    “勞改犯認識什麽大人物,我聽說他在什麽公司當司機。”


    “聽說坐牢的人,都會學壞,以後你們讓自己家孩子,離他遠一點。”


    ……


    葉長青麵色淡然,像是沒聽見。


    玲玲氣鼓鼓的噘嘴小嘴:“爸爸,你明天給我買一些蜂蜜。”


    葉長青有些好奇:“你想吃蜂蜜?”


    玲玲搖著小腦袋道:“我要給那些阿姨嬸嬸吃蜂蜜。”


    葉長青皺起眉頭,女兒的思路有些清奇,他跟不上:“為什麽給她們吃?”


    玲玲笑著道:“這是個秘密,我要趴在你的耳朵邊說。”


    說話間,伸出小胳膊,露出葉長青的脖子。


    趴在了葉長青的耳朵邊。


    用稚嫩的聲音道:“吃了蜂蜜,嘴巴就甜了,就不說爸爸壞話了。”


    葉長青聽到幼稚的話,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這女兒。


    太暖心的。


    在圓圓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好,明天爸爸給你買蜂蜜,哈哈哈。”


    夜晚。


    葉長青看著女兒睡去,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迴到客廳見父母也迴了臥室。


    他迴到房間,打開了床頭燈,拿出了口袋裏的信封。


    程良朋說這是師傅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師傅是一個神秘的人,他很想知道師傅的身份,可惜師傅不說。


    他很好奇師傅給他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任務


    捏住信封一角,輕輕撕開。


    滋啦~


    紙張撕開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格外響亮。


    伸出兩根指頭,夾出裏麵的信紙。


    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折疊的信紙。


    信上隻有寥寥數筆:“長青,我昔日落難,被人救助,我把象征藥王傳承之物虎銜送給了他。


    並傳給他了醫術。


    如今你是我傳人,應取迴虎銜。


    若是他家有什麽難處或者心願,希望你伸出援手。


    下麵是地址,你可以按地址尋人。”


    下麵是詳細地址,鬆江市北河區青石路二運司小區,張棟。


    葉長青有些遺憾,竟然沒有關於師傅身份的隻言片語。


    隻有一個任務。


    藥王象征虎銜,他聽師傅說過,據說是藥王上山采藥,碰到老虎求醫,老虎嘴裏卡了一根骨頭。


    藥王保險起見,用一個銅環放入老虎嘴裏。


    為老虎取出了骨頭。


    後來這個虎銜就成了藥王傳承的象征。


    沒想到自己學的醫術,竟然是藥王一脈。


    對自己學到的醫術,中醫有了一點了解。


    葉長青把這一封信看了幾遍,然後慢慢折起來,放在信封裏。


    第二日。


    葉長青把玲玲送到學校,然後去豐年集團上班。


    到了公司,他直接去了休息室。


    張海看到葉長青,神神秘秘地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問:“你……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葉長青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剛來就問這麽一嘴。


    沒頭沒腦的:“你是指什麽?”


    張海一臉好奇的道:“你怎麽搭上總裁的?


    你太厲害了,直接成了總裁的私人司機。


    我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是怎麽做到的?”


    葉長青恍然,這家夥竟然問的是這事,他也不想隱瞞,笑著道:“其實……我倆是男女朋友。


    就這麽迴事。”


    又是這麽說。


    張海昨天晚上想了一晚,都覺得葉長青說的男女朋友關係不可能。


    若是男女朋友,總裁不可能讓他來當司機。


    他猜想兩個人最多是包養關係。


    女總裁包養了葉長青。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興奮得睡不著。


    趙秋煙二十多歲,長得貌美如花,被這位年輕的女富婆包養。


    不要說給錢,就是少活十年,他都願意。


    “哥,別開玩笑,我是真的佩服你。


    你就教教我唄,到底怎麽搭上女富婆?”


    葉長青苦笑搖頭搖搖頭:“我也沒經驗啊,稀裏糊塗的就這樣了。”


    張海炙熱的眼睛看著葉長青:“哥,兄弟還想跟你學學呢,具體怎麽開始的,你跟我說說!”


    葉長青見他這麽好奇,隨口應付:“她到我家,上門提親,說是要嫁給我。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她求著我……說非我不嫁。”


    張海砸吧砸吧嘴,越吹越大了。


    趙秋煙長那麽漂亮,那麽有錢,怎麽可能上門提親。


    還非他不嫁。


    正在這時候,趙秋煙走了進來,見葉長青跟張海聊著什麽。


    隨口問了一句:“你們聊什麽?”


    一句話,嚇得張海麵如土色,緊張地看著葉長青。


    擔心葉長青說漏了嘴,牽扯到他。


    葉長青笑著道:“我說你非我不嫁,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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