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些人在走了不過五步的距離,離月邀靜不到一米的時候,突然跪了下來。他們不論怎麽奮力掙紮,手腳好像被誰強行摁住一樣,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大膽!”不知是誰釋放了身為靈修的的威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一股強勁的威壓摁在地上,手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重。


    “誰,是哪個不要命的壞老子的好事!”眼看就要將月邀靜綁迴去,卻被硬生生打斷。一想到得到雷靈脈就差一點,溫初陽就氣的青筋突起。


    月邀靜打了他,不僅身上有凝脂露,而且還有雷靈脈這種讓人眼紅的絕世靈脈,他說什麽也要從月邀靜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攝政王爺,他怎麽來了?”


    “定是雷靈脈現世的異象,連攝政王爺都引來了。”


    “是啊,雷靈脈,這種絕世靈脈誰見了能視若無睹。”


    “王、王爺?攝政王爺?”跪在地上的溫初陽一看來人,立馬沒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


    攝政王爺怎麽會來這裏?


    “王爺,小女有事要報,有人冒充寧月郡主行偷竊之事!”薑書意頭磕在地上,不敢看眼前之人,但垂頭跪拜的動作間,被發絲遮住的容顏卻在笑。


    有雷靈脈這種絕世修煉資質又怎麽樣?又沒有這個好命,敢冒充寧月郡主,攝政王爺絕對饒不了他們。


    溫明軒那兩個人完蛋了!


    似是想到什麽,溫初陽也趁熱打鐵,順著薑書意的話趕忙道:“對,她說的沒錯。這賊人偷了我家的凝脂露,我叫她用雷靈脈賠我,她不肯不說,竟然還冒充寧月郡主,請王爺給我做主!”


    溫初陽臉上高興得浮現出一抹奸笑來,偷偷看向月邀靜的餘光也透露出一股奸邪和殘忍。


    若是早早肯交出雷靈脈給他,那女子也不至於如此。


    哪裏想,那道能夠掌控人之生死的聲音,此時卻對著月邀靜溫溫柔柔道:“靜兒,過來給我抱抱。”


    “皇叔。”月邀靜也十分配合地喊了帝無痕一聲,然後乖乖順順被抱在懷裏。


    溫初陽見此,立馬就覺得大事不妙,心髒緊張的好似能跳出嗓子眼。


    與此同時,人群裏也有些騷動。


    “寧月郡主?她真的是寧月郡主?”


    溫初陽額上已生出冷汗來,他一動不動,好似被定住一樣看著月邀靜。


    攝政王爺剛剛叫的誰?寧月郡主?


    “你要溫家陪你一起死,還是你一個人死?”


    “王爺,”溫初陽聽到這話時,不由得渾身上下一哆嗦,“您、您弄錯了吧?冒充寧月郡主的人就在您眼前啊,為什麽……”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王爺,我沒有說謊,這個就是……”溫初陽感受到臉上陣陣的疼痛感,眼睛都瞪圓了,正欲說些什麽。


    “啪”又是一巴掌,貼身侍衛飛鴻收迴手,他最是明白帝無痕現在是什麽心思。


    “王爺給郡主的凝脂露,也是你這種臭蟲能用的?”飛鴻打人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什麽!她真的是寧月郡主!”


    她連一塊銀子都拿不出來,但竟然真的是寧月郡主!


    薑書意猛然抬頭,這聲高昂的驚唿,無異於一石驚起千層浪。


    “天哪,原來溫明軒沒說謊啊,她真的是寧月郡主!”


    “寧月郡主怎麽會在這,怪不得人家要挖她靈脈,她竟然一點都不怕!”


    “郡主竟然是雷靈脈,天之驕子啊!”


    既有一手遮天的攝政王爺帝無痕當靠山,又有雷靈脈這種第一修煉天賦,這不就是天之驕子!


    寧月郡主月邀靜真是好命,連老天都偏愛如此!


    “什、什麽……”聽著周圍人的驚唿,溫初陽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連身體都在顫抖,好似失神一般喃喃道:“她,她真的是寧月郡主,溫明軒沒騙我……”


    “寧月郡主要什麽東西沒有,用不著去偷東西,所以說,溫初陽說得是假的!那凝脂露根本不是他的!”眾人立馬意識到了什麽。


    凝脂露確實是難得,但是攝政王府什麽好東西沒有,帝無痕護寧月郡主心切,自然什麽東西都給,根本用不著去偷別人的。


    帝無痕能將月邀靜抱在懷裏,就是最為直接的證明。


    “如果凝脂露是寧月郡主的話,那就對了,但溫初陽硬要說她偷了東西,要用雷靈脈來還,也就是說……”


    “他就是想挖了阿靜的雷靈脈據為己有!”溫明軒這一聲大喊,好像將剛剛的所有不快都吐了出來。


    他就知道溫初陽不是什麽好東西,平常不止欺負他,剛剛還要強挖月邀靜的靈脈,簡直作嘔到了骨子裏。


    靈修的靈脈,那可跟命一樣重要啊!


    “你們想怎麽死?”帝無痕一句話無形無相,卻有千鈞之重,狠狠壓在溫初陽的身板上。


    汙蔑寧月郡主偷東西,挖她的靈脈,不論哪一個都夠溫初陽死一百次!


    眾人靜靜地看著溫初陽,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好像在看一個死物。


    這年頭真是有人嫌命長了,前有楊家兄妹得罪寧月郡主,後有溫王府之子溫初陽敢挖寧月郡主的靈脈。


    “王爺,是誤會,都是誤會!求王爺放過我王府一家老小的性命!”溫初陽嚇得冷汗直流,根本就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局麵。


    月邀靜她竟然真的是寧月郡主,溫明軒沒有騙他!


    若是別人,必然不敢說出抄斬他人滿門的話,可攝政王爺是真的能做到。


    “那你說是怎麽迴事?”帝無痕一雙鳳眼裏無波無瀾,他惜字如金,但落在其他人耳裏,卻有能決定人之生死的磅礴氣勢。


    溫初陽的額頭狠狠磕在地上,不敢去看月邀靜和帝無痕,磕磕巴巴道:“是我!是我……覬覦凝脂露、還有郡主的……郡主的雷靈脈,是我有眼無珠……”


    在帝無痕強大的威勢下,他主動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惡毒心思都說了,不敢耍一點小聰明。


    一張善於顛倒黑白的嘴,在麵對絕對的實力麵前,這個時候也軟了。


    “郡主,我有眼不識泰山,請看著我弟的份上……”溫初陽現在才知道求溫明軒這個一直被他欺負弟弟,眼睛一直向著溫明軒的方向用力使眼色。


    “你可知如何才能向靜兒謝罪?”


    帝無痕好像有放他一馬的意思,但溫初陽也不知道如何迴答,隻能顫顫巍巍道:“隻要能向郡主謝罪,我、我自然是,自然是不敢有分毫怨言。”


    溫初陽心裏怕得要死,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


    是攝政王爺可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主,要是不讓他滿意,他這一條命就真的沒了。


    “好啊,你要自挖靈脈,我就既往不咎。”月邀靜輕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初陽,心中感受不到半點高興或者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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