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這種生物,可不是普通動物能比的,他們渾身上下的東西都對靈修有裨益,有些還破壞力非凡,可收作靈寵保護靈修自己。


    總之,靈獸很稀罕就是了。


    原書裏確實有狩獵靈獸的皇家宴會,男主溫明軒就是在那,初步贏得女主薑婉姝的好感。


    不過,這個皇家狩獵的靈獸宴會,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必須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員才可去。


    原來這楊家是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明明是自己沒資格去狩獵宴會,卻占她的便宜說是帶她去見世麵。


    原書裏,寧月郡主的生母就是出自楊家,楊家仗著自己和寧月郡主的關係好,借著寧月郡主的名號狐假虎威,作威作福有好一段時間。


    他們一有什麽困難和需要就去找寧月郡主爆金幣,爆裝備,男主溫明軒遇上他們的蠻橫無理也是夠嗆,不過他們也還是倒了。


    “不去。”月邀靜拒絕的幹脆利落。


    這些人在寧月郡主生前借著她的名號作威作福,死後一邊罵寧月郡主是妖女,一邊又侵吞寧月郡主的財產,真是又當又立。


    她月邀靜自然對這群人沒什麽好感,也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


    “不過是動動嘴皮的事,你為什麽不去!我可是你表哥!你表哥的話都不聽?”


    沒有月邀靜開口,哪怕他們去求攝政王爺也隻能是熱臉貼冷屁股。


    靈獸不僅能護主,而且攻擊力不輸靈修,多少人要花大價錢去獵一隻靈獸。而月邀靜隻要開口,還怕沒有靈獸給他們挑嗎?


    可是月邀靜竟然不配合。


    沒聽到自己想要的,楊奉金立馬拍案而起,拿出自己身為兄長的架勢。


    殊不知,這對月邀靜根本就沒用,身為刀尖舔血的人,連死屍都不怕,又怎麽會怕楊奉金的這點恐嚇。


    “我娘沒說你是我表哥。玉荷,送客。”月邀靜下了逐客令。


    玉荷見此,白一眼月邀靜,卻道:“郡主,你剛從鄉下迴來,他們也是關心你。況且,我隻是奉王爺之命照看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關她的事。


    她玉荷好歹也在攝政王府待了十幾年,可不是誰都能使喚她的。


    要不是攝政王爺把月邀靜尋來,這小丫頭現在還指不定在鄉間哪個犄角旮旯待著。


    楊奉玉看月邀靜這態度也是坐不住,連裝也不裝了,開口就道:“月邀靜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好心來看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連一個婢女都使喚不動,你算哪門子的郡主!”


    他們本以為月邀靜剛剛從鄉間迴來,先也才十歲,應該很好拿捏才是,卻沒有想到這般不知好歹。


    “怎麽?你們楊家人這是要欺上?幾個腦袋夠皇叔砍?”


    月邀靜也毫無心理負擔地狐假虎威,語氣沒他們激動,但氣勢可不弱。


    寧月郡主怎麽說也是皇帝親封的郡主,名義上也屬於皇室,寧月郡主無權是沒錯,但身後的靠山卻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爺帝無痕。


    帝無痕常年浸泡沙場,可不會心慈手軟,說砍人就砍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果然,兄妹兩人一聽帝無痕的名號,就好比耗子見了貓,立馬就消停不說話了。


    “本王不是說過,無論是誰都不能見靜兒。”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遠遠飄來,猶如山間潺潺流水,清亮溫潤的音色間蘊含著層層柔意。


    “攝政王爺!”楊奉金和楊奉玉一見到帝無痕,立馬就跪了,哪還有剛剛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們在說什麽?”


    三人皆是不答,月邀靜是懶得答,楊家兄妹倆是不敢答。


    他們總不能告訴帝無痕,他們兩個剛剛在威脅寧月郡主吧?


    帝無痕也不過是隨心一問,空氣中卻彌漫著不知名的靜默。


    “玉荷,你來說。”帝無痕目光轉向玉荷。


    玉荷跟他最久,說的話最可信。


    “王爺,奴婢不敢!”玉荷也跪了。


    這反派平時是有多嚇人?王府的下人動不動就跪。


    不但是月邀靜表情微妙,連帝無痕也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三個人,語氣中略有疑惑道:“你跪什麽?”


    “奴婢不敢說,請王爺恕奴婢不敬之罪。”玉荷此話一出,弄得其他三人皆是不明所以,搞得他們好像犯下什麽死罪一樣。


    “本王不殺你,說。”


    “郡主他們說您,說您是太監……”玉荷看起來是害怕的,埋下頭不敢去看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說您長的好看,但確實無用,這麽多年才將她找迴來。”


    月邀靜眼中的目光很是詫異,不知道玉荷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但神情卻還是很淡定。


    “你,你這賤奴在說什麽!”楊奉金被玉荷這話驚得渾身一抖,怒瞪玉荷,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可以反駁的話。


    這婢女在打什麽主意!


    “就是啊,你這賤婢怎麽血口噴人,我們怎麽可能敢……”


    誰不知道攝政王爺帝無痕殺人如麻,他們怎麽可能敢說出這種話!


    楊奉玉看一眼那不怒自威的傲骨英姿,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沒了聲音,連話都不敢說了。


    帝無痕不近女色是不錯,但整個清輝誰敢罵他是太監,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是你這麽想,還是你想讓皇叔這麽聽?”月邀靜看一眼地上跪著的楊家兄妹倆,又看一眼埋頭跪在地上的玉荷,聲音冷如冰玉相撞,清脆作響。


    她也不知道這個玉荷在搞什麽飛機,不但看不起她,還來個無中生有離間她和帝無痕。


    沒有男人接受得了被罵太監,這兩個字精準踩到了所有男人的雷點。


    帝無痕年紀輕輕就位至權臣,權傾朝野,勢如日中天。由於不近女色,冷淡薄情,也被各種猜測揣摩。


    其中一個大膽的猜測,就是帝無痕那方麵不行。


    玉荷久久沒聽見帝無痕大怒的聲音,她扭頭看一眼身後的月邀靜,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隻見月邀靜淡定如初,一張還未張開的小臉上,已然有一種處事不驚的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而楊家兄妹對於這個無中生有的不敬罪名,已經是語無倫次,口齒不清了。


    “王爺,沒有、沒有,你別聽這個賤奴說,您雄風不倒,我們哪裏敢說您是、是太監……”


    “知錯,我知錯,我們不該不敬郡主,求王爺饒我們一命!”


    楊家兄妹兩人說話哆哆嗦嗦,眼前的人美比天神,但他們看人家的眼神卻是好比看見了閻王羅刹,眉眼間的畏懼和驚恐暴露無遺。


    月邀靜微微眯眼,將楊家兄妹倆的反應看在眼裏。


    帝無痕陰狠暴戾的名聲比她意料之中的還要猖狂,人往那一站,人家兄妹倆都被嚇傻了。


    玉荷偷偷看一眼帝無痕,又道:“王爺,和郡主罵您是閹人的那兩個就是郡主的表兄妹。”


    帝無痕與定安王爺和定安王妃拜過把子,他與皇室出身的定安王爺是名義上的兄弟。


    和定安王妃的娘家,即楊家沒什麽關係,但管不住人家牽絲攀藤,借寧月郡主血親之名,攀攝政王爺帝無痕之高枝。


    倘若這麽個算法,帝無痕與楊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算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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