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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送了禮之後,這才進了去,早在她們之前知道秦子萱要和趙寧稷成婚之時就已是做好了準備,時刻派人盯緊寧王府內的舉動。


    按道理來說,她們如此大費周章,應當不僅是為了嫁入王府才對。


    王府之內,盡數鋪上一層層紅綢地毯,就連兩側的樹梢之上都是掛上了胭脂紅的紗幔,透著日光更是顯得十分喜慶,主廳之內不知何時妝點得遍布紅綢錦色,大紅的錦綢,從主廳入口,鋪開到了後院外,房簷廊角、梅枝桂樹上都高掛了紅綢裁剪的花。入眼處,一片紅豔豔的華麗。


    謝輕謠剛一進去,就隨著書院的閨秀們一同坐了下來,隻是兩人還未坐下片刻,隻聽得身後傳來了一聲高喊:


    “太子殿下駕到!”


    緊接著眾人皆是朝後看了過去,隻見太子趙文越身著一襲杏黃色的蟒袍,胸前的四龍紋圖案更是繡的栩栩如生,整個人加上日光襯著,病態的白在此刻卻是有幾分奪目。


    一股子渾然天成的貴氣縈繞在側,哪怕傳言總是說太子沉溺酒色,但此刻的太子殿下還是帶著陣陣天生的王者之氣。


    一雙眼眸在此刻滿是笑意,雙手皆是負在了身後,更顯身軀凜凜。


    台間的一眾人等皆是朝著太子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哪怕這個太子縱情酒色,但隻要皇帝一日不廢除他,他就一日安穩坐著太子之位。


    “起吧。”太子隻是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便徑直走到了正前的主位之前,很是自然的就坐了下來。


    “寧稷,是皇兄今日來的有些遲了,怎麽,沒有妨礙你們拜天地吧。”太子語氣間雖說是透著陣陣的抱歉之意,但麵上皆是一片的傲然,根本就沒有將寧王放在眼裏。


    “皇兄能來,寧稷就已是覺得萬分榮幸了。”寧王看著這一幕,隻是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但麵上還是笑著答起了太子的話。


    “何出此言,父皇此次派本宮主持大局,還有你的母妃靜妃亦是托本宮稍了賀禮,來恭賀你大婚。”太子說話雖是和氣,但是句句似是要和眾人拉開身份一般,隨處彰顯自己的高貴,謝輕謠看到這裏,對於這個太子心中更是沒有好感。


    “今日之事勞煩皇兄了。”寧王聽到這裏,又是俯身道起了謝。


    “無妨無妨,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本宮不妨礙你們,對了你們方才進行到了哪一步了?”太子擺了擺手推諉了下來,又是問起了婚禮的流程。


    “啟稟太子,新人也是剛剛進門,正要拜天地。”台下的喜婆子很是鎮定的說道。


    “那開始便是。”太子很是悠閑的說道,隨後滿不在意的喝起了麵前的酒來,似是對整場婚禮很是不在意一般。


    趙寧稷心中雖是有所不滿,但也隻能壓製下來。


    “一拜天地!”喜婆的聲音似是要穿透整個正廳一般,所有人皆是翹首饒有意味的看著這一隊新人。


    隻是景王的麵上除了代新人欣喜之外,還多了一絲深意:“七弟,就看你能不能安然度過今日了。”


    思至此趙景曜麵上的笑意是越發明顯。


    秦雪兒由紅綢牽引著,趙寧稷更是體貼的幫著“秦子萱”轉了過來,對著外間的上蒼叩拜了起來。


    秦雪兒也是極盡配合,她知道王爺正在看著她。


    “二拜高堂!”


    兩人牽扯著紅綢又是轉過身對著太子殿下叩拜了起來。


    “夫妻對拜!”


    秦雪兒知道隻要自己拜了這最後一下,她便是正式成為了趙寧稷的妻子,哪怕自己再不情願,也已經沒了迴頭路可走。


    一時間竟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子萱,怎得了?”寧王見“秦子萱”停止了動作,很是關切的問道。


    這一聲將秦雪兒從自己的想法之中,直接叫了迴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如此拖拉反倒惹人懷疑罷了。


    思至此,秦雪兒便後退了兩步,對著寧王俯身拜了下去,寧王也隻當秦子萱是一時走神,沒有太在意。


    “禮成!”


    隨著這一聲高喊,高亢的鞭炮聲、鑼鼓聲也是齊齊響起,場麵很是喜慶。


    “上同心酒。”喜婆這才吩咐一旁在側的侍婢將酒杯端了上來。


    同心酒是大燕成婚特有的習慣,與合巹酒不同,三拜之後的同心酒意味著新人得到了天人的祝福,還寓意著新人永結同心,更有一心同體的意思,


    謝輕謠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奇怪,看來大燕與她們那個世界還是有些不同之處。


    席間的所有賓客皆是笑看著這一幕,隻是謝輕謠卻是在歡笑之餘透著幾分謹慎。


    今日寧王府的賓客可謂是十分的多,一時間侍女都是在來迴的添酒,上著各式茶點。


    因著謝輕謠本就注意著前方,登時就看到了一名腰間懸掛著一株淺黃色的紅線勾邊香囊的婢女衝著她暗示了一番,不過動作不大,卻是暗指桌前的同心酒。


    一時間並沒有多少人看到。


    謝輕謠雖是不知那婢女是何人,但想起了先前南宮承煜所說的話,登時就反應了過來。


    她隻覺自己現在腦海中的思緒轉速猶如一個陀螺一般正在飛速的轉動著,南宮承煜所挑選之人她自是相信的,不然也那個侍女也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給她暗示,這就足以說明那杯酒有問題。


    難道從一開始她們的猜測就判斷錯了方向?


    其實那幕後之人所想的不僅僅是破壞秦家和寧王的婚約,而是在大婚之日用毒酒毒死寧王?


    那幕後之人比任何人都了解現在拜堂的人是誰。


    屆時那秦雪兒定然是百口莫辯,秦家滿門估計都難逃一死。


    如此一來,寧王身死,陛下必然震怒,秦家雖是功高,但謀害皇子之罪任誰也擔待不起,如此的一箭雙雕委實是一條毒計。


    謝輕謠已是顧不得想這條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到了如今,她是一步都不能走錯,若是真有毒酒,子萱可承受不起這個罪名,這個網必須要提早收場了!


    就在趙寧稷和“秦子萱”伸手拿過毒酒,剛剛準備喝的時候。


    “且慢!”謝輕謠忽的就站起身來走到台前,對著兩人大喊了一句。


    “謝小姐,你有何事?”原本寧王很是和氣的笑著,聽見了席間的話,看了過去發現是謝輕謠時,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


    隨後他和善的說道,


    “不妨等我和子萱行完禮之後再說。”


    謝輕謠平日也並非如此進退失禮之人,莫非是有何事?


    “臣女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寧王殿下。”謝輕謠淡定的上前走了幾步,頗有禮教的朝著台前的兩人俯身拜了一番。


    台下的一眾人等,皆是饒有意味的看著謝輕謠,不過大都不知道謝輕謠到底想做何。


    景王眼瞅著事情即將成功,但是憑空出來了一個謝輕謠硬生生是將這場的大戲給攔截了下來,一雙鷹眸之中滿是對謝輕謠的警示。


    與其他人的不悅不同,太子殿下一臉深意的看向了謝輕謠,心裏暗想:“原來這就是父皇壽宴那天祭天的美人謝輕謠,沒想到今日倒是得見了。”


    “你如此打斷寧王成親大禮,可知你該當何罪?”


    太子的一雙眼睛眯了起來,語氣間滿是對於謝輕謠的威脅之意,唇角微微勾動似是對謝輕謠不屑一顧一般,隻一雙眼睛卻是如幽泉一般,細細的打量著謝輕謠。


    南宮承煜坐在一旁,很是隨意的喝著茶,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一般,隻是一雙眼睛卻是在暗暗觀察著全場。


    “臣女自知有罪,但是殿下,臣女有要事稟告。”謝輕謠的聲音不卑不亢,麵對太子也沒有絲毫的緊張,依舊是那般的從容。


    “謝氏輕謠,還不速速下去。”隨著謝輕謠一同坐的院士,眼看著這一幕,本著保護的謝輕謠的心態,登時出口道。


    雖說這個太子驕奢淫逸,但是對人的狠勁卻是皇家獨有的,若是謝輕謠真的說不出一個讓太子信服的理由,隻怕今日這條命也就懸了。


    謝輕謠雖說剛來書院不久,但是其才華卻是這一代大燕貴女之中少有的,難道真要任由她隕落?


    “太子殿下、寧王殿下可否容輕謠說完,若是輕謠說完,太子殿下和寧王殿下還是要堅持責罰輕謠,輕謠無話可說。”謝輕謠聽了那位院士的話,隻是微微一笑,卻仍是不肯下去。


    秦雪兒此刻待在正廳的中間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更是緊張,難道謝輕謠發現了什麽?不可能,自己如今已是帶上了人皮.麵具,真正的秦子萱隻怕現在都已是入了黃泉,這個世間隻有她才是唯一的秦子萱!


    對,隻有她!


    “你且說來聽聽。”太子聽到這裏,也是輕笑了一聲,隨手端了一杯茶水,兀自喝了起來。


    似是根本就沒有在意眼下正是寧王的大婚之日一般。


    寧王剛想阻止謝輕謠,但是看著太子殿下不予理會的態度,也是沒有再說話,隻是看向了謝輕謠,眼眸中難掩不悅。


    “同心酒有毒!”


    謝輕謠的聲音雖低,卻鏗鏘有力,場上的所有人幾乎都聽清了謝輕謠所說的話。


    一時間,所有人一臉驚訝的看向了托盤之中的酒杯。


    手持托盤的婢女見狀更是沒拿穩,差點將酒給灑了。


    就連坐的很是安穩的太子殿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一臉的嚴肅。


    景王暗道一聲不好,不過麵上仍是一臉的氣定神閑,絲毫不見驚慌之色,隻是心中略有一分疑惑,謝輕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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