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兒躺在自己的帳篷裏,望著帳頂發愣。


    小崽子在被她順了一會兒毛後,便鑽進了黑黝黝的森林中,消逝不見了。


    她有些不舍,同時心中也懷著一絲希望,希望小崽子在今天會再呈現在自己眼前。


    它都從黑森林的中圍追到這裏了,江澄兒想,小毛團也許也是喜歡自己的吧?就想自己喜歡它一樣。


    人們的聲響靜下來後,各種鳥蟲聲便開端明晰起來,江澄兒又聽到了隱約的歌聲,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哀傷。


    音鬼真是天生的音樂家,江澄兒心道,隨即她便閉上了眼睛,墮入夢鄉。


    第二天。


    江澄兒是被帳篷外的人們的走動說話聲吵醒的,她恍恍惚惚睜開眼,掀起帳篷的一角,想看看裏麵,一陣冷空氣順著這個被掀開的小角鑽了出去,江澄兒霎時被凍的打了一個哆嗦,急忙將帳篷給蓋緊了。


    她重新鑽進了暖和的睡袋裏,腦中曾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明天的溫度比昨天低了好多,方才的匆忙一瞥中,江澄兒看到了積雪,看來昨天晚上又下雪了。


    幸虧他們曾經順利采摘了冰絲花,若是明天進入黑森林,毋庸置疑,風險水平一定會再上一個層次。


    她在睡袋中又躺了一分鍾後,便起來了。


    江澄兒掀開帳篷時,剛好看到白小薇從自己的帳篷跟前走過,便淺笑著打了一個招唿。


    裏麵還在稀稀疏疏的下著雪,一些人在清算出的空地上做早飯,一些人在整理行裝,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繁忙著。


    江澄兒將毛領子往上拉了拉,又把手縮進了口袋裏,頂著雪花,朝爺爺所在的帳篷走去,一路上,唿出的氣都變成了一小片白霧。


    “爺爺。”江澄兒掀開車簾,徑直鑽了出來。


    馬車裏比裏麵暖和許多,韓佰川正在馬車中與許慶川說著話,見江澄兒走進來,便給她到了一杯熱茶,“快喝點熱茶暖暖。”


    “謝謝爺爺,”江澄兒接過來,笑道,“我方才去帳篷裏找您,沒想到爺爺居然曾經在馬車上了。”


    “團長,早。”江澄兒這時也留意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笑著打了一個招唿。


    許慶川微微一笑:“早。”他看向韓佰川道,“先生,我去裏麵看看大家預備的怎麽樣了。”隨即便下了馬車。


    江澄兒一邊捧著杯子小口喝著熱茶,一邊獵奇道:“爺爺,你們方才在說什麽啊?”


    韓佰川笑道:“也沒說什麽,隨意聊聊而已,”他道,“澄兒,等迴到虎頭鎮後,我要分開一段時間,在這時期,你有事可以去找許慶川,還有,記得勤加學習,萬不可曠費了醫術。”


    江澄兒聞言坐直了身子:“分開一段時間?爺爺要去哪裏?”


    韓佰川看著裏麵飛揚的雪花,神色悠遠:“去見一位故人。”


    少頃,他轉迴頭,笑道:“不會很久的,澄兒,待我迴來,可是要考你的醫術的。”


    江澄兒沒有再問,她做了一個鬼臉,道:“爺爺擔心啦,我一定會用心研習醫術的!”


    迴到虎頭鎮後,江澄兒又開端了醫館和店鋪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有時會去豆丁家看看兄妹倆。


    兩隻家夥學習很努力,尤其是豆丁,教書先生對其很是誇獎。


    那位借了如願藥植鋪一百兩銀子的青年,在江澄兒迴去後沒幾天又上門了,氣色相比前次見時好了許多,不再那麽沉鬱,覺得整個人都亮堂了。


    他自願留在了鋪子裏,想以工抵債。


    江澄兒自是容許了上去,她本就隻是想幫他一把而已,一百兩銀子,對普通人家也許是個大數額,對貧寒人家也許是個天文數字,但是關於她而言,也不過是鋪子的半個月的收益而已,托她煉製的藥丸的福,她的藥丸至今照舊滯銷未衰。


    沈浩然在鋪子裏很是勤快肯幹,學習的很快,王章很稱心。


    江澄兒很欣賞沈浩然的煉藥天賦,在調查了他數日後,便動了受他為徒的心思。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冬日午後,便收其為徒了。


    江澄兒偶然會想起空閑時自己在黑森林中遇到的那隻小獸,心中些微遺憾和思念,自她迴到虎頭鎮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它了。


    江澄兒坐在藥房內看向窗外,黑森林是它的家,它留在黑森林,其實也挺好。


    日子就在這種繁忙中一天天的過來。


    然後,有一天,江澄兒十八歲了。


    在這一天,韓佰川送給了她一隻玲瓏的香囊,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成年禮物,她從香囊裏發現了一封被塞進竹管裏的密封的很好的信,還有一枚玲瓏的戒指。


    那是她母親的親筆信,江澄兒在自己的房間看完信後狠狠地哭了一場,然後鄭重的將戒指戴在了左手尾指上,剛剛好。


    隨後,她便被三娘等人拉走,去慶賀生日了。


    她如今已將成為了一名一星的初級大夫,隨身空間早已成幾何倍擴張。


    沈浩然成為了江澄兒很為之自得的師傅,在她的精心教誨下,短短不到兩年的工夫,他曾經可以獨當一麵了,如今鋪子裏的藥丸的煉製,除了幾種特殊的藥丸外,江澄兒簡直完全交給了他。


    隨著年齡的增長,豆丁的性情也開端變得沉穩,他最終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在去年的天賦測試大賽中,他被測出沒有很高的植物親和度後,便當機立斷地參加了烈焰團,想成為一名像父親一樣兇猛的雇傭兵。


    江澄兒在大夥的蜂擁上去到全德福酒樓時,酒樓內早已張燈結彩。


    大家為了給江澄兒慶賀,特意租下了這個虎頭鎮最好的酒樓,酒樓的老板萬分歡欣,不隻為他們提供了人手幫助布置,還減了租金。


    成為初級大夫後,江澄兒的社會位置水漲船高,雖說為了江澄兒的平安,韓佰川刻意給瞞了上去,江澄兒自己也不想太招搖,運用了戒指的隱藏功用,但是,一些兇猛人物,還是經過各種渠道獲知了這個音訊。


    而這個酒樓的幕後老板,恰恰是曉得韓佰川和江澄兒身份的兇猛人物之一。


    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時機,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自然是要好好掌握,爭取與這爺孫倆打好關係,最少留個好印象,那也值了。


    白瘦子玄誠之和他的好友也來了,紛繁給她帶了禮物。


    在這兩年多的工夫裏,如願藥植鋪不斷是盈利的,在其他大夫也煉製出藥丸,開了藥鋪的狀況下,生意也簡直沒有遭到絲毫影響,照舊紅紅火火。


    作為如願藥植鋪的重要協作人,他們也是賺的金銀滿盆。


    黃金煉器鋪的東家左行也來了,他與玄誠之等人曾經成為了熟識,此時正與他們站在一處閑談。


    如今他曾經不是隻運營著一家小鋪子的小老板了,隨著如願藥植鋪的倒閉,左行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尤其是在這一年,一些大夫眼紅江澄兒的鋪子,也紛繁開起了藥鋪,他抓住這次時機,大力提高產能,加上其店鋪是如願藥植鋪的獨一指定供應商,一時間名望大噪。


    如今他的黃金煉器鋪曾經走出了虎頭鎮,在大陸廣開分店,儼然已成為煉器行的龍頭。


    見到江澄兒來了,他們停下了交談,紛繁看向她。


    短短兩年多的工夫,他們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如願藥植鋪的崛起,親眼見證了這個小姑娘的生長。


    江澄兒望著酒樓中的一張張熟習的麵孔,心中也是慨歎許多。


    她舉起了杯子道:“謝謝大家特意趕來參與我的成年禮,話不多說,我,先幹為敬了!”說完一口飲了杯中的酒。


    其他人也紛繁舉杯。


    這是江澄兒第一次喝酒,一杯酒下肚後,隻覺得口腔和五髒六腑都火辣辣的,她望向眾人。


    三娘見她望向自己,一手環胸,另一隻手端著一隻杯子,向江澄兒挑了挑眉,隨即一口飲了杯中酒,將酒杯倒了過去,衝著江澄兒眨了眨眼睛。


    “好酒量,夠意思!”宋彭在江澄兒喝下酒喊了一句後,也幹脆的端起來一杯飲了。


    一旁的大塊頭李二木衝江澄兒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也一口幹了。


    許慶川與左行、玄誠之等人也紛繁端起酒杯,飲了。


    喝完酒後,酒樓中的氛圍變得更活潑了,大家開端了狂歡。


    江澄兒倚著桌子,笑著看著這一切,喝完酒後的她臉蛋有些紅。


    三娘和白小薇走到了江澄兒跟前,紛繁坐了上去,三個人說著話,時而笑成一團。


    在這場狂歡完畢時,江澄兒曾經有些醉了,她把先前預備好的禮物,逐個送給大家。


    在離開團長、三娘、左行、玄誠之等人跟前時,她從隨身空間裏取出了一隻隻係著白色絲帶的黑盒子,讓他們迴去後再翻開。


    那是她特意為他們幾人精心預備的禮物,代表著她的心意,盒子中是一個玲瓏的白瓷瓶,瓶裏裝著一枚迴生丸,對,就是大陸中可遇不可求,有市無價的傳說中的迴生丸。


    與大家道別後,江澄兒與爺爺開端往醫館走,天色已黑,被冷風一刮,江澄兒的腦子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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