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也不是這樣喝的,這些大補的湯藥對夫人來說就像是毒藥一般,若日日都如此進補,身子能好都有鬼了。”江橙兒氣的也顧不得是在和丞相夫人說話了。


    丞相不明白江橙兒所說的,二人一邊走一邊說已經走到門口了,丫鬟將門推開,江橙兒和丞相一起走了進去便瞬間關上了。


    這屋內不透氣也不透光,除了那幾根蠟燭照明就沒有任何的光亮了,在這種密不透風,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裏誰呆著都會得抑鬱症,這和坐牢又有什麽區別呢!


    不僅如此屋子內點著大量的安神香,沉香的味道最為嚴重,別說一個虛弱的人了,就是江橙兒聞著也覺著難受,丞相夫人更是難受的。


    屏風後邊就是床,床上躺著的人便是丞相夫人了,穿著粉色的襯衣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許多的不像話。


    江橙兒走近了仔細的看著丞相夫人。


    “江……江橙兒。”


    丞相夫人脫口而出就是江橙兒的名字。


    江橙兒愣住了,她怎麽知道她的名字,江橙兒仔細的看著夫人的模樣,她們倆為何長的那麽像,又都是姓江的。


    江橙兒的頭很疼,就像是被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似的,這到底是怎麽會是。


    難不成丞相夫人是原主的母親?


    都是姓江,江姓本身就少,再加上對丞相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是娘啊,江橙兒我是娘。”丞相夫人說著說著咳了起來。


    江橙兒說到:“您認錯人了。”


    這邊江橙兒便出去了,丞相安撫了夫人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出奇了,他聽著夫人和江橙兒說的話覺著甚是奇怪。


    “你同我夫人認識?”


    “不認識。”


    江橙兒一口斷定不認識,在她的記憶中的確是沒有這個人。


    丞相望著遠處的天空說到:“多年前我從邊疆迴來,路途上遇到了歹徒我與夫人便走散了,走散之時夫人已壞有身孕,若孩子還在的話應該也有江姑娘這般大小了,整整一年我都找不到夫人,直到第二年我去浙江一帶巡視,發現夫人倒在路邊,我那時高興的忘了孩子的事情,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問夫人她已經不記得了。”丞相說著眼眶都濕潤了起來了,他這些年一直都耿耿於懷孩子的事情。


    丞相這話說出來倒是心裏舒服多了,這些年都憋著這番話無人能說。


    這一切同江橙兒本沒關係,卻因為受到原主的緣故她心口就像是壓著一大塊石頭似的無法喘氣。


    江橙兒,江夫人,孩子。


    到底有什麽關係。


    “我會盡快治好夫人的病,其他的事情是您和夫人的事情,我隻管做好我的事情就好了。”


    江橙兒冷漠的說到。


    她可不想找太多的麻煩事。


    見江橙兒冷漠的樣子丞相大概知道她是不會聽他說的任何話,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丞相就是想和江橙兒說這些話。


    倒也是奇怪。


    江橙兒再次迴到夫人的屋子裏的時候江夫人已經起來了,瞧著江夫人的臉色的確是叫人心疼的,毫無血色的臉蛋兒任誰心裏頭都難受。


    望著江夫人這張臉,江橙兒再看了一眼後邊鏡子中的自己,這張臉和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江橙兒有些膽怯的不敢說話,她盯著江夫人的臉,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江橙兒想了好一會兒說到:“夫人覺得身子怎麽樣。”江橙兒看她虛弱的樣子,還能怎麽樣呢,自然是身子乏力難受的。


    江夫人咳了一聲,聽不出是溫柔還是虛弱的說到:“這些年身子都是如此,都已經習慣了,還勞煩大夫今日幫我瞧一瞧了,瞧大夫這模樣大概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還真是少年有成,咳咳……”說著江夫人咳嗽的喘不過氣下人聽見了這咳嗽聲趕緊將湯藥遞了進來,這才走到了這門口江橙兒趕緊接過下人手上的碗,濃烈的藥味充斥這鼻腔。


    “深唿吸,吸氣,唿氣。”江橙兒將碗放在了一邊並未給夫人,看江夫人這樣子還有哮喘的症狀,不過好在不算是嚴重。


    深唿吸許久之後江夫人這才緩過來,也不覺著難受了,夫人驚訝的眼神望著江橙兒,她這還是第一次不用吃藥便能不咳嗽了,若是日後都能不用吃藥多好。


    看來還是要靠神醫了。


    “這些年都習慣了,若是哪日身子爽朗起來了我倒還不習慣了呢,等到那一日估計是迴光返照我也該死了。”夫人說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江橙兒的心裏莫名的難受了起來,好端端的說起這話肯定是不吉利,可是她怎麽會好端端的心裏難受呢,莫不是因為這長的相似的臉蛋。


    到底還是因為受到原主的影響吧。


    她行醫多年,見過不少的病人,上輩子經手的病人也是無數,對江夫人的病就算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有八九分的自信,不過就是抑鬱成疾,多年疾病累著身子罷了,隻要找到來根源再好生調理這些都不是問題。


    可這關鍵的就是江夫人的病源到底是什麽。


    江橙兒牽著江夫人走到了床邊,也趁著這個嫌隙也將江夫人的脈把清楚了,脈象浮沉且無力,脈如滾珠混亂,這是典型的心思鬱結所導致的,江橙兒不是很明白,丞相夫人什麽都有什麽都好,她到底為何事而思慮為何事而悶悶不樂?


    江橙兒想了許久,突然想起了剛才丞相說的孩子,難不成是因為多年前那個孩子,隻要解開了孩子的事情或許江夫人便會好起來。


    “夫人這些年可是一直在為孩子的事情煩惱。”


    江夫人並不喜歡旁人提起孩子的事情,多年前她的確是懷有身孕,後來發生的什麽事情她也記不清了,等到醒來的孩子已經不見了,她也是落得一身病痛。


    問任何人對此事都是隻字不提。


    就好像未曾發生過一般。


    如今被這個江姑娘說起倒是勾起了她的傷心事了,江夫人點點頭也不說什麽。


    “方才丞相大人聽我說,多年前夫人出了意外與他分開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等到丞相再找到您的時候您的孩子沒了,身子也虛弱了,就連性子都變了,這些事情您都想不起來了嗎。”江橙兒字字句句說得清清楚楚,她說話有力,能保證江夫人是能聽得清她所說的話。


    孩子?江夫人力不從心的一笑,她倒也想孩子,隻是那孩子在哪兒她都不知道,臉上自嘲的笑都掛不住了,這不江夫人又說到:“我是個沒用的人,這些年拖著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身在丞相府恐怕早早的就撒手人寰了,若是撒手人寰了指不定還能瞧見我的孩子呢!”說著江夫人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的孩子絕對沒死,絕對沒有。


    說起來原主和江夫人算得上是同病相憐,倒不是原主也失去了孩子,她打小就沒有母親,若是有母親在身旁,青林與原主也不至於一直遭人欺負不是,一個沒見過孩子一個沒見過母親,這不是同病相憐是什麽。


    江橙兒鬼使神差的開口:“我從未見過我母親,我同弟弟是雙胞胎,有記憶便沒見過了。”


    緊緊的閉著眼睛,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曾經所發生的一模一樣,遭受歹徒的打擊,她同丈夫失去了聯係,偏偏又落到了一個窮鄉僻壤,她是怎麽都走不出來。


    孩子,對孩子。


    “夫人……”


    隻聽見耳邊江橙兒的聲音,聲音好遠,遠的讓江夫人抓不住,她又在做夢了嗎?


    說話都能暈過去的身子她能想得到到底有多差了。


    “去告訴丞相,夫人暈過去了。”


    江橙兒趕緊同門外的丫鬟說到。


    聽說夫人暈過去了丫鬟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一路小跑跑到了老爺書房去了,敲了好一會兒門之後都無人迴應,小廝瞧見了丫鬟著急的樣子說到:“老爺在前廳。”


    她又連忙跑到了前廳去了。


    此刻的前廳倒是樂嗬嗬的都在說這話,丞相讓廚房坐了一些糕點端上來了,想著青林這般大小的孩子正是喜歡糕點的時候。


    正好也是投其所好了。


    青林吃著精致的糕點等著姐姐,不亦樂乎呢。


    “李公司方才說你母親在生下你們姐弟二人之後便消失不見了,這消失不見是去世了還是出走了。”丞相看著這天真可愛的孩子,是打心眼裏的喜歡。


    若是那年沒出事,他與夫人的孩子也這般大了。


    青林將雪媚娘放入口中,甜甜的雪媚娘將他的嘴堵住了,哪裏還有空隙說話呢,他努力的將嘴裏的糕點吞了下去,趕緊喝了一口溫水,這才舒服多了。


    “聽說是被我爹和我奶奶趕走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您要問問我姐姐,姐姐肯定知道。”青林抱歉的語氣說到。


    “那你可知你母親叫什麽。”


    “好像……好像叫江清歡。”


    青林仔細的想著,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江清歡?


    丞相手中的茶杯瞬間跌入了地上,茶杯掉在地上便碎了,丞相立刻迴過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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