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林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江橙兒:“是爹。姐,咱們要不別開門了吧,聽著他像是來找事的。”


    江橙兒起初也想著不開門便是,看那李大山能敲門敲多久。


    隻是,江橙兒不開門那李大山便是一個勁兒的砸門,根本就不停歇。


    吵得江橙兒也是心煩意亂的,江橙兒索性將杯子一丟衣袖一甩直接起身,她強忍著怒意的打開了門。


    李青林那句別去,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來呢,江橙兒可就已經開了門叫那李大山進來了。


    “有什麽事?”江橙兒白了李大山一眼不冷不熱的詢問道。


    李大山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指著江橙兒便是破口大罵:“老子當初也不知道怎麽就瞎了眼了看上你娘了!結果又生了你們這麽一對丟人現眼的東西,今個老子就好好的懲治懲治你們倆!”


    邊說著,那李大山邊四處瞄,看到了門後靠著的掃帚,抄起掃帚便朝著江橙兒身上揮舞過去。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江橙兒不想跟李大山動手,所以也隻能是一直躲躲閃閃的。


    “你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江橙兒躲到了一邊上仍是不冷不熱的看著李大山說道。


    李大山冷哼一聲:“為了什麽?你憑什麽把我們老李家的東西拿出去肆意糟蹋,還隨便送人?你奶還活的好好的,你就認了秀奶奶做奶?你莫不是要克死你奶!”


    “停停停!我想這位大伯,你怕不是喝多了貴人多忘事吧?我江橙兒以及我弟,李青林跟你們老李家有半毛錢關係嗎?我又是什麽時候拿著你們老李家的東西隨便送人了,你要給我講清楚!”江橙兒眼眸中燃燒著紅色的火焰,那雙眸子眨也不眨的死死地盯著李大山。


    李大山聽後也是更加的生氣惱火了:“你憑啥拿著吃食給韓家送?那韓老爺子是你什麽人?還是說,那韓佰川跟你有啥見不得人的關係?我老李家本家一家一年的吃食都趕不上那韓家的夥食好,你憑啥拿著我們李家的東西送人?”


    江橙兒聽到這兒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應該管秀奶奶叫嬸子?既然你都要叫一聲嬸子,那我叫奶也沒問題吧?還有你說的,我要克死那王氏,既然你是這樣認為的,你就當我就是這樣做的好了。還有,如果你覺得我叫秀奶奶,有問題的話。我以後也可以直接改口叫秀姐姐。”


    她這伶牙俐齒的,一番辯論說的叫李大山一個字都接不上話。


    秀姐姐?李青林聽到後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這不就是在變著法子的罵李大山的麽。


    李大山怒視著江橙兒,支支吾吾半晌才又駁斥道:“好,就不說你秀奶奶的事兒,你憑啥在我們老李家做生意的時候百般阻撓?是怕你奶和你嬸子曉得了你的秘密?還是生怕老李家過的比你好?”


    被李大山這麽一問,江橙兒當機立斷的迴應道:“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去吧,你就當做是我從中動的手腳吧,反正你們不是也沒錢做本錢買那板藍根麽?更也是沒有門道賣出去,所以啊,你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說完江橙兒看了青林一眼莞爾一笑。


    直至這一刻,李青林都還對那李大山抱有幻想心存僥幸,覺得李大山可能也就是喝醉了沒事找事來鬧一場罷了。


    隻是叫人大跌眼鏡的都還在後麵。


    “行,那我再問你一句,你跟那韓佰川是什麽關係?”李大山拿著掃帚單手叉腰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江橙兒。


    江橙兒也嚴生厲色一臉挑釁的看著李大山反問道:“我跟韓佰川有沒有什麽關係,跟你有何相幹的?你現在最好是應該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江橙兒跟你們老李家已經是沒有半分錢關係了,你若是再這般胡攪蠻纏的鬧下去,興許我一個心情不好可是要報官了呢。”


    一聽到報官,其實李大山還是有些慌的,畢竟報官可不是小事兒!


    “報官,你報官那縣太爺也不管家務事。今個我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你這個賠錢貨!我讓你拿著我們老李家的東西往外送!跟你娘一樣,生來就是賠錢貨!”邊說著,那李大山邊朝著江橙兒揮舞著掃帚。


    一旁的李青林站著看的可是心驚膽戰的,他死死地護在江橙兒的身前。


    這喝醉酒的人縱使是力氣不小,但是半醉半醒的人可是不好說了。


    江橙兒白了李大山一眼,惡狠狠的看著他又問道:“你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你跟你娘都是一樣的賠錢貨!”


    江橙兒的底線就是她娘,縱使這麽久一直以來都沒有她的消息。


    但在江橙兒的心中認為,親爹再親都沒有她的親娘親,即便是她娘現在了無音訊。可她娘辛辛苦苦懷胎十月,那可是真真切切不會作假的啊!


    而李大山從始至終付出了什麽?


    江橙兒惱羞成怒的一把從李大山的手中奪過掃帚反手打過去。


    “爹,我看你啊現在的症狀在醫學上叫做酒精中毒,所以導致你現在神誌不清醒。哎呀,我們姐弟倆還真真的是命苦呢,娘沒了,被本家趕了出去,這爹也身患重病了……”江橙兒邊喊著邊拿著掃帚在李大山的身上揮舞著。


    有青林跟江橙兒配合,江橙兒打李大山根本不是什麽難事兒。


    李大山本就酒醒之後覺得頭暈目眩的,這來來迴迴的躲了江橙兒沒幾下可就力不從心再也跑不動了,眼前一黑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江橙兒見狀也喘著粗氣放下了掃帚,坐在了庭院裏的木椅上。


    李青林見狀趴在江橙兒的耳畔上小聲嘀咕著:“姐,咱們這樣做咋樣啊,不會出啥事吧。你看爹都暈倒了。”


    “能出啥事,看他那麵色紅潤的,你去端一盆子排骨拿他麵前,我猜他一人能給全吃完了你信不?”江橙兒說完還滿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大山。


    聽到江橙兒這麽說,青林才算是放了心。


    他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主兒,今個如若不是這李大山給他們逼上了絕路,青林也不會和江橙兒動手打他的。


    “姐,我之前一直就想著,有這個爹在總比沒有的好。起碼,要是娘有下落了,好歹咱們也能知道。娘現在一定不知道咱們被老李家趕出來的事兒,所以她要找咱,那也肯定是要通過老李家的。”李青林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喃喃自語。


    江橙兒歎息一聲,摸了摸李青林的腦袋安撫道:“你放心吧,李大山是肯定不會有事的。頂多也就是皮外傷,我今個也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江橙兒看得出來那李大山是沒毛病的,但他為何昏倒在地上半晌都沒動靜呢?


    江橙兒走上前去觀摩半晌,她篤定李大山一定是裝的。


    於是江橙兒叫李青林端來了一碗水,直接潑在了李大山的臉上。


    可那一碗涼水都潑在了臉上都仍是沒有半點動靜,江橙兒抿嘴一笑搖了搖頭佯裝歎息道:“看來,還真的是被打出事兒了呢,這樣吧,青林你去給上次給咱奶治腿用的那銀針拿來,爹這病啊,也得用針灸才行。”


    李青林很是乖順聽話的就去拿了銀針。


    李大山倒吸一口涼氣,他本來還想著自個裝作被江橙兒打暈的樣子,等著引來了那些鄉親鄰居們,好讓江橙兒今個狠狠的挨個教訓呢。


    隻不過那明晃晃的銀針還未紮在他的身上,隻是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李大山眼睛眯了一條縫就這樣瞥見了,瞬間渾身打了個冷顫縱身一躍直接挺身而起。


    江橙兒與青林對視一眼相繼而笑:“這針灸還是管用啊,這針都還沒下下去呢,人可就已經好了呢。”


    “爹,你沒事吧?我看你喝醉了剛剛都要發瘋了呢,我剛好略懂醫術,我來幫你治治?”


    “少在這假惺惺的!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既然你都有那麽多的閑錢給韓家買肉買白麵的,對我們老李家你也不能不知迴報吧?你若是拿得出誠意來,今個我興許還能迴去勸說勸說你奶,還讓你們迴本家,日後青林死了,還可以準許他入了老李家的祖墳,不至於做個孤魂野鬼。”李大山恬不知恥的說道。


    誠意?勸說王氏?


    江橙兒冷笑一聲,李大山這是在做夢,夢還沒醒呢。


    不過,江橙兒沒有打斷他,反倒是叫他繼續說下去:“還有呢?你所說的誠意,又是什麽?”


    一聽江橙兒接了話茬,那李大山便不禁心中暗自竊喜。


    看來他說的話,還是對江橙兒起到了威懾作用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大家對自己的本家都是很重視的,封建迷信也更是鬧的厲害,誰不想死了埋在自己祖墳的邊上,入了家墳。日後才不算是沒主兒的野鬼。


    “很簡單,你現在住的這套宅子吧,就讓我住著吧。不過你這院子裏花花草草太多了,趕明就讓青林全部都給翻出來,剛好我馬上要迎娶林氏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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