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沒有冒犯她的意思,隻想抓住難得的機會,近距離和她說說話,增進感情。


    江橙兒急得拍牆,喝令他閉嘴。


    “江姑娘,別那麽用力,手痛不痛,我給你吹吹。”於錦航充滿關切。


    韓佰川的情緒又浮動起來,往前挪了一步。


    江橙兒嚇得一把抱住他:“師父,您冷靜點。”


    韓佰川眸中一片陰戾,“你既然那麽愛他,還裝什麽矜持,我成全你們,打通牆壁,讓你們幽會更方便。”


    江橙兒垂眸低語:“我相信師父能收放自如,您那麽厲害。於錦航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我和他真的沒什麽,您饒了他吧。”


    “你為他拚命,為他求饒,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們之間沒什麽。是啊,就算你們有什麽,也不是我能管得著的。我們才是啥關係都沒有,隨時可以變成陌生人。”


    韓佰川感到一陣悲涼,他太把自己當迴事了,他不是她的男人,哪有權利幹涉她喜歡誰,和誰在一起。


    甚至今晚她要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他也無權幹涉。


    念及此,韓佰川的心針紮般痛,臉色蒼白如雪,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眼裏的哀傷遮不住,不小心流淌出來,被江橙兒發現了。


    江橙兒心尖一痛,師父這是怎麽了?記憶中,他堅強如山,何曾有過如此脆弱傷心的時候。


    他剛才還那麽兇,咋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


    江橙兒不知道原因,也無從安慰他,她隻是下意識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指尖是冰涼的觸感。


    江橙兒緊張起來:“師父,你生病了嗎?”


    韓佰川略帶虛弱地點點頭:“我是病了,病得還不輕,大約沒治了。”


    江橙兒驚唿,意識到不對,猛地壓低聲音。


    她抓著韓佰川的胳膊,迭聲問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她的手抖,嗓音也抖。


    於錦航在那邊也急壞了,咚咚敲牆詢問,又過來拍門,江橙兒完全顧不得他。


    此時,她的大腦一團慌亂,無異於天塌下來的感覺。


    韓佰川看得清楚,江橙兒是關心他的。


    “師父,你快說到底什麽病,你要急死我嗎?”因為過度緊張,她的牙齒咬破了嘴唇,有血珠滲出來。


    韓佰川目光一凜,突然低頭,伸出舌-尖愛憐地舔去她唇上的血珠。


    一抹溫熱一閃而逝,江橙兒懵懵地看著他,茫然無措。


    於錦航快把門拍破了,江橙兒衝他喊:“我沒事兒,剛才不小心被床沿磕了一下。我要睡了,別吵了。”


    於錦航擰眉:“你半天不說話,真沒事兒嗎?我感覺你聲音不對,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我困了,你再亂喊一句,我把你嘴縫上!”江橙兒兇巴巴吼道。


    這才是江姑娘的風格,於錦航信了。


    江橙兒的心揪著,仰臉小心翼翼地說:“師父,我乖乖聽話,不惹你生氣了。我們去京城找名醫,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傻瓜,我的病隻有你能治好。”韓佰川輕輕敲了敲她的榆木腦袋。


    “什麽?”江橙兒驚訝得張圓了嘴巴,樣子呆萌呆萌的。


    韓佰川以吻封緘,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怎麽收了個一點不開竅的徒弟呢,在感情上比他還遲鈍。


    這麽傻的女孩,他怎麽放心把她交給別的男人,他要自己守著,哪怕跟她一起犯傻。


    江橙兒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韓佰川鬆開她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絮語:“小傻瓜,我害了相思病,見不到你感覺很痛苦,見到你就好了。”


    江橙兒這才明白他說的此病非彼病,她懸著的心放下來,嬌嗔:“大壞蛋師父,你又耍我,什麽事兒能拿來亂開玩笑啊。我都快嚇死了,你真是的。”


    “你緊張我,說明心裏有我,那為什麽不肯接受我呢?”韓佰川扶著她的肩頭,凝聲問。


    “師父,我……”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江橙兒潛意識裏就開始逃避,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迴答。


    “是因為於錦航,還是楚雲帆?”韓佰川忐忑不安,“你今天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喜歡誰,好嗎?”


    “不,和他們沒關係,是我不敢……不敢接受你。”江橙兒顰著柳眉搖頭,“我害怕失去,害怕離開,害怕……”


    原來她顧慮這麽多,韓佰川捧著江橙兒的小臉,愛憐的目光鎖住她迷蒙的水眸,溫聲安慰:“別怕,有我呢。”


    其實江橙兒擔心的問題,也正是他擔心的,關於離別,關於未知。


    他會排除一切艱難險阻,和她在一起,擁她在懷裏,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護她周全。


    江橙兒慌亂:“可是……我更希望我們保持師徒關係,我現在尚未考慮終身大事,隻想著怎麽賺錢。”


    “女孩子老想著賺什麽錢,跟了我,我保證你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韓佰川寵溺地摸摸江橙兒的秀發。


    “土豪呀,抱大腿。”江橙兒笑笑,繼而反駁他,“你別看不起女人,男女平等好不,我們女人也有頭腦,也能自己掙錢。等哪天我成了富婆,專門包養你。”


    “好,我等你,等你的小豬腦袋什麽時候開竅了。”韓佰川一語雙關。


    “師父,夜深了,你留在這裏多有不便,騎馬迴去吧。”江橙兒謝客。


    “嫌我礙事,要趕我走是吧。我偏不,我要帶你一起走。”韓佰川說著,打橫抱起江橙兒。


    江橙兒還沒等反應過來的,人已經置身在了野外,於月光下,一條泛著青灰色波紋的小河邊。


    兩人並肩坐在一棵半歪倒在河麵上,像拱橋似的樹幹上。


    韓佰川興致頗高,指著天上亮晶晶的星星,讓江橙兒抬頭看。


    江橙兒哭笑不得,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強行帶她來外麵數星星,真夠無聊的。


    可憐的韓佰川還以為自己在製造浪漫,江橙兒會喜歡呢。


    韓佰川取下別在腰帶上的,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簫,放在唇邊,婉轉悅耳的旋律緩緩響起。


    江橙兒蠻驚訝的,想不到師父還會演奏樂器,而且是技藝高超的那種。


    一劍一簫走天下,俠客標配呀,不錯不錯。


    夜風送香,簫聲悠揚,江橙兒仰望著浩瀚星空,深深陶醉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困意漸漸襲來,江橙兒倚靠在韓佰川肩頭,含混道:“師父,我困了,麻煩您送我迴去吧。”


    “你叫我什麽,丈夫?嗯,好娘子。”韓佰川故意逗她。


    江橙兒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她紅著臉嗔責:“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推水裏去,你不會遊泳,看你咋辦。”


    韓佰川接得順溜:“我家娘子會就行,大不了我淹壞了,你再給我做人工唿吸。”


    江橙兒訝然:“哎,我說師父大人,你不是最聽不得‘人工唿吸’四個字嗎,今天竟然主動說出來。你咋了,腦子灌水了?”


    “我呀,被小傻瓜傳染了。嗯,你天天給我做人工唿吸,我都適應了。要不,再來一個。”韓佰川歪頭,指指自己的嘴唇。


    江橙兒莞爾一笑:“可以啊,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跟我撒嬌賣萌。”


    韓佰川撫額:“汗,這個是真不會。像於錦航那樣嗎,娘娘腔,蘭花指,星星眼……呃,你幹脆殺了我吧。”


    江橙兒聳聳肩:“就知道你不會,不跟你貧嘴了。夜深了,我得快迴去休息,明天早起。”


    “我不,我才不把你送迴於錦航隔壁呢,今晚我要你跟我在一起。”韓佰川語氣中透著小得意和小執拗。


    終於把她拐出來了,他可不舍得送迴去。


    這聲“我不”,稍微有點撒嬌的語氣哦,重點是後麵那句,令江橙兒怕怕的。


    “師父,你……你什麽意思?”


    “跟我來。”韓佰川抱起江橙兒。


    他施展輕功,一忽兒工夫,帶她來到小河的另一邊,一片平整的草地上,那裏搭著兩個寬大漂亮的帳篷,類似於蒙古包。


    江橙兒揉揉眼睛:“師父,你會變戲法嗎,這是哪來的?”


    韓佰川點頭不語,他隻顧著去找江橙兒,無暇他顧,帳篷是別人替他搭的。


    江橙兒好奇地走到裏麵,一盞小巧玲瓏的紅色梅花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精致的香薰爐裏飄出縷縷淡雅的香味,是師父最喜歡的夜幽花的味道。


    厚厚的地褥上麵鋪著奢侈的虎皮,光滑嶄新的綢緞枕頭綢緞被子,鬆鬆軟軟,看著就很舒服,從外到裏都是豪華裝備。


    江橙兒在現代住過帳篷,簡易版的,有個睡袋就不錯了,哪還這麽講究。


    真不知師父怎麽搗鼓出來的,關鍵還兩個帳篷,兩套裝備,他怎麽運過來的?


    看到江橙兒疑惑的眼神,韓佰川淡淡解釋:“這是我剛買的,想給你個驚喜。”


    鎮上有賣這麽豪華裝備的嗎?江橙兒隻顧欣賞了,也沒有深究。


    韓佰川手一抬,帳篷頂突然開了一個小天窗,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璀璨星空如夢似幻。


    “好美啊!”江橙兒忍不住讚歎。


    “今晚留在這裏睡可好?”韓佰川欣慰,隻要她喜歡就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後我成了帶貨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梨並收藏穿越後我成了帶貨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