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還在裏麵,在那棵最高的美人鬆下,麻煩您快帶她出去吧。”


    韓佰川皺眉不悅,江橙兒跟楚雲帆特意強調自己是她師父的身份,解釋她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原因,是怕引起楚雲帆的誤會,她就那麽在乎他嗎?


    再看楚雲帆受傷的眼神,分明也是在乎江橙兒的。


    韓佰川見不得江橙兒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他按著江橙兒的腦袋,讓她的臉朝裏,趴在他身上。


    他抱緊江橙兒,用這個霸道的動作宣告他的所有權。


    而江橙兒隻是哼了一聲,並沒有怎樣反對,好像已經習慣了他親昵的動作。


    楚雲帆的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痛意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他臉色發白,如雪的肌膚更加晶瑩剔透,似乎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淒美得令人心疼。


    他唿吸不穩,出口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和輕顫:“江姑娘放心……我一定把令妹平安送迴家。”


    江橙兒甕聲甕氣的“謝謝”剛出口,韓佰川就抱著她離開了。


    直到走遠了,韓佰川才放開她的腦袋。


    差點被他憋死,江橙兒抬頭大口唿吸,隻覺得體內的燥熱更加強烈,還伴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想掙脫師父的懷抱,下去透透氣,卻被霸道師父抱得更緊了。


    這般親密的接觸,韓佰川身上的溫暖傳遞到江橙兒身上,更激發了她體內的燥熱,如同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師父,快放開我,熱……”


    江橙兒原本清脆的嗓音,不知怎地竟變得軟軟的,綿綿的,婉轉低迷,勾出幾分醉人的媚意。


    韓佰川的心弦似乎一下子被勾起,砰地一聲,發出顫顫的餘音,身體也為之一震。


    他垂眸,隻見懷裏的小女人臉色,星眸迷離,皺著彎彎的柳眉,煩躁地解著衣領上的扣子。


    韓佰川疑惑,她到底怎麽了,突然熱成這個樣子?


    熱!很熱!


    江橙兒被體內的烈火燒得難受極了,她心想,難道自己又如上次那般,受到驚嚇發起了高燒?


    可是今天的感覺好奇怪,除了熱,還有一種羞於啟齒的衝動。


    她頭腦開始迷糊,殘存的意識裏閃過一個念頭。


    “師父,我很可能被淫賊……下了藥。”她急忙向師父求救。


    被淫賊下藥!難道是那種藥?


    韓佰川大驚失色:“你別……別急。”


    他本想安慰江橙兒,自己卻慌了神。


    與此同時,樹林深處的美人鬆下。


    江桃兒正坐在地上茫然無助地哭泣,突然間,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師尊從天而降,猶如俊美無儔的神祗,踏著雲煙來到她麵前。


    她唯恐是幻覺,用力擦幹眼淚,發現師尊還在。


    這一瞬間,她先前受到的巨大恐懼感,以及此刻的巨大驚喜感,全都化作了奔湧的淚水,汩汩而下。


    “江桃兒姑娘,你沒事兒吧。”楚雲帆蹲在她麵前問。


    望著師尊溫潤的眉眼,聽著他關切的聲音,江桃兒心弦大震。


    她抑製不住地激動,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他,尋求他的庇護和安慰。


    楚雲帆吃了一驚,下意識推開她。


    江桃兒向後一歪,差點撞到樹幹上,她癟癟嘴,眼淚大顆大顆滑落。


    江桃兒和江橙兒的眉眼有幾分神似,光線昏暗下,她委屈兮兮落淚的樣子,令楚雲帆心神一陣恍惚,誤以為這個嬌柔無助的女孩就是江橙兒。


    他取出一方潔白的棉帕為她拭淚,軟聲安慰:“不哭,不哭了啊……”


    江桃兒的眼淚卻流得更多了,心想:師尊推開自己,是嫌棄自己嗎?可他為何又給自己擦眼淚,動作和聲音如此溫柔。


    江桃兒看著近在咫尺,她暗戀已久的男子,江曼曼偷偷告訴她的那些話,一股腦地冒出來。喜歡的男人要想盡辦法得到,把他變成自己的,不然後悔莫及。


    在密林深處,隻有他們兩人,這個百年難遇的機會,是上天賜給她的,她如果不好好把握,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可她畢竟是小姑娘,臉皮薄,被推開一次,就沒了勇氣再抱住他第二次。


    江桃兒矛盾極了,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她不想失去機會,又不好意思再接近師尊。


    想到剛才姐姐被那個男人抱著離開的情景,江桃兒很羨慕。


    細算起來,姐姐不過比自己大一歲多,她可以和男人談情說愛,自己為什麽不可以?自己長大了,不是小女孩了。


    江桃兒鼓起勇氣,抬頭看了楚雲帆一眼,她眼圈通紅,目光裏帶著淒楚的哀求。


    楚雲帆心中憐惜,向女孩伸了伸手。


    江桃兒大喜過望,羞澀地連聲叫著:“師尊,師尊……”


    聽到她的聲音,楚雲帆如夢初醒,她不是江橙兒。


    縱使她和江橙兒長得再像,她也不是江橙兒。


    縱使他再傷心,也不可能用別的女孩,代替江橙兒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江桃兒對他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可能做出任何迴應,他隻當她是江橙兒的妹妹,僅此而已。


    楚雲帆伸出的手落在江桃兒胳膊上,拉她起來,攙扶著她往外走。


    江桃兒無比期盼師尊能抱著她出去,就像那個男人抱著姐姐一樣,可她最終願望落空。


    她不敢再奢求什麽,能得到師尊的攙扶,也是十分喜悅的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江橙兒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師父身邊!


    她大吃一驚,睡意完全消失了,而師父沒有消失,她不是在做夢啊。


    這到底怎麽迴事,她怎麽會睡在師父家裏,蓋著他的披風,和他並排躺在地毯上?


    更令她震驚的是,她衣衫淩亂,外套的扣子全開了,還渾身酸痛,沒有力氣。


    難道,難道昨晚她和師父……滾地毯了!


    不!不!師父不是那種男人,她也不可能隨便和他滾在一起。


    江橙兒用力搖搖發脹的腦袋,慌忙向師父看過去。


    他的衣服也亂糟糟的,領口大開,露出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


    他尚未醒,濃密的長睫低垂,臉色略顯蒼白,像是勞累過度的樣子。


    細看之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抓痕,嘴唇紅腫,還有細小的牙印,被暴力親吻的痕跡十分明顯。


    天啊!難道昨晚她真的和師父瘋狂了一夜!


    而且比較瘋的那個還是她,完了,完了!


    她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發脹的腦袋。


    韓佰川應聲悠悠睜開眼,長睫忽閃,露出一雙迷離而瀲灩的絕美鳳眸,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破團雲綻放。


    見他突然醒來,江橙兒嚇了一跳,輕唿出聲,目光閃爍不定地望著他,一時間百感交集。


    瞧她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大眼睛轉來轉去,張口無言,傻乎乎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她臉上的**完全消退了,恢複了正常,這就好。


    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可愛的小女人,韓佰川心裏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江橙兒腦子裏亂亂的,不知道該先問什麽。


    她咬咬牙,冷不丁冒出一句:“寒冰冰,我是不是把你睡了?”


    啥?


    韓佰川想了一萬句,江橙兒今天醒來驚訝之下可能會說的話,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他騰地坐起來,臉色忽紅忽白,憋了半天,結結巴巴,語氣複雜地迴道:“要睡也是我睡你。”


    “這麽說,我們真的睡在一起了!暈,我隻記得我疑似中了淫賊下的媚藥,漸漸地身體滾燙,意識模糊,後麵的事情我都沒有印象了。”江橙兒苦笑。


    韓佰川不點頭,也不搖頭,雙手搭在膝蓋上,垂眸沉默。


    他的樣子安靜溫順,像一隻被蹂躪而不敢反抗的小奶狗,江橙兒的愧疚蹭蹭往上長。


    江橙兒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安慰他:“小美男,姐是中了媚藥才撲倒你的,絕非故意欺負你。嗯,你放心,姐會對你負責的。”


    韓佰川目瞪口呆,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女人,別的女人如果不小心失身,肯定哭哭啼啼。她則完全相反,根本不當迴事,還笑嘻嘻的,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並且她還不忘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渾話。


    韓佰川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的思想都快被她帶偏了。


    他墨眉一挑,反問:“你怎麽對我負責?”


    江橙兒擺擺手:“很簡單,今晚你主動睡我一次,我們就扯平了。”


    韓佰川三觀盡碎,她就這麽隨便,把貞節不當迴事?


    韓佰川氣惱:“什麽睡來睡去的,你把自己當成什麽女人了,你把我當成什麽男人了,啊?”


    他冷厲質問,最後那個字尾音上挑,危險的意味十足。


    江橙兒聳聳肩:“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有什麽辦法啊。你後悔也來不及了,幹脆認命唄,反正你們男人不吃虧。”


    她無所謂的態度,令韓佰川更加生氣。


    他捏住江橙兒的肩膀,詰問:“是不是換了別的男人,你和他睡在一起,也無所謂?”


    江橙兒皺眉:“我哪裏知道,我又沒跟別的男人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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