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樂意了,韓佰川氣得慌,胳膊一伸,撐在她身體兩側,嚴厲地盯著他,目露警告。


    江橙兒笑嗬嗬,“喲,想不到你還會樹咚啊!你跟誰學的,厲害了我的師父,撩妹高手哇!”


    啥樹咚?韓佰川有些懵,瞧她色眯眯的眼神,估計是個不好的詞。


    他目光中寒意更甚,冰封三尺,滿是責怪的意味。


    江橙兒酒壯人膽,不知道害怕,隻是一個勁衝他傻笑。


    她小臉酡紅,眼睛水亮水亮的,咧著小嘴,一口雪白的糯米牙閃著珍珠的光澤,整個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韓佰川心跳加快,此時此刻這個距離,這個姿勢,讓他有種強烈地……想擁抱她的念頭。


    江橙兒嘿嘿調侃,“師父,你別停啊,樹咚第一步是禁錮,第二步是強吻。你現在應該低頭,嘴貼過來。”


    什麽亂七八糟的,韓佰川惱火的同時,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嫣紅的櫻桃小嘴上。


    他的心一跳,一個比擁抱更大膽的念頭突然冒出來,像草芽尖尖。


    “師父,你臉紅了,你也醉了嗎?”江橙兒哧哧笑著,伸出溫軟的小手撫摸他的臉。


    韓佰川像被燙了一下,臉頰熱辣辣的。


    她笑靨如花,嘟著櫻桃小嘴,似乎邀人品嚐它的甘甜。


    韓佰川大震,心不受控製地狂亂跳動起來,他情不自禁地把雙手搭在江橙兒肩膀上,歪頭向她唇邊貼近。


    江橙兒嚇了一跳,他來真的!


    她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蝶翼般的長睫忽閃,掠出一絲羞怯和驚慌。


    韓佰川瞬間驚醒,急急後退一步,放開了她。


    他也不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麽了,也許是被她傳染,也沾上了醉意吧。


    他用力壓製著自己紊亂的心跳,許久才平靜下來。


    他忽而近前一步,抓住江橙兒的手腕,運功至指尖,按在她的穴位上,為她解酒。


    過了一會兒,江橙兒身上的酒意減輕,恢複了清醒狀態。


    韓佰川冷著臉,撇下她走了。


    江橙兒揉揉腦袋,師父滿臉不悅,大約是她又得罪他了。


    在大集上不便多言,江橙兒也沒問什麽,隨即去和楚家哥哥們會合,他們已經把該買的東西置辦齊了。


    趙嬸也把所有的香皂花賣完了,笑著跟江橙兒邀功。


    此行非常順利,打道迴府。


    當江橙兒他們迴到桃花村時,陽光還很燦爛,從村道兩旁的樹葉間灑落下來,斑駁而寧靜。


    村正高大的身影由遠及近,他跟沿途的村民們熱情地打招唿。


    他昂首挺胸,神采奕奕,慢慢踱著方步,臉上充滿了興奮和自豪。


    人逢喜事精神爽,村正的兒子當上了風平鎮的最高長官,村正夙願得償,自是喜悅萬分,得意洋洋。


    “你們去趕集了,在鎮上聽到那個石破天驚的好消息了吧。”村正主動跟江橙兒他們攀談。


    “當然聽到了,整個鎮子都轟動了,您兒子榮升為裏正大人,是您栽培有方,也是我們桃花村的榮耀。


    我不但聽說,還親眼見到了孫裏正,他新官上任,忙著處理公務,估計這幾天沒空迴家。”


    江橙兒雖然對村正並無好感,但看在他是孫六少父親的份上,笑著迴複他。


    村正樂得合不攏嘴:“你這丫頭,總算說了句我愛聽的話。不過我可警告你,別宵想我家六兒,離他遠些,你和他絕對沒戲。”


    “村正,您說這話我老婆子不愛聽,俺老板人美錢多聰明能幹,要啥有啥,怎麽就配不上你兒子?有沒有戲,他倆說了算,有沒有緣分,老天說了算。”


    趙三婆忠心維護自己的老板,也顧不上是否會得罪村正了。


    村正今個兒高興,別人說什麽他也不惱:“你這張嘴哪天不吧唧幾句難受,幹脆我封你當咱們村的第二媒婆得了。”


    “我才是第一媒婆,趕哪天我跟她一較高下。村正,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做兒媳婦,我給撮合撮合,讓孫裏正來個雙喜臨門,咱們舉村同慶,都跟著熱鬧熱鬧。”趙三婆眉飛色舞。


    “那臭小子,我才不屑管他呢,上次還跟我急了眼,說家裏給找的媳婦他堅決不娶,他要自己找自己喜歡的。


    你聽聽這叫什麽渾話,氣死我了,他愛咋的咋的,反正我已經抱了好幾個孫子了。”


    村正抱怨的語氣裏,分明藏著對兒子的寵溺。


    江橙兒迴到家,蘋兒還沒放學,桃兒蹲在籠子前麵,拿著根菜葉逗弄小白兔。


    看到姐姐趕集迴家了,江桃兒也不站起來幫著拿東西,抬了抬眼皮,又低下了頭。


    江桃兒還在生姐姐的氣,師尊中午不來家裏了,而是在學堂單獨給蘋兒補課。


    都怪姐姐自作主張,害她見不到師尊的麵了。


    江橙兒也知道桃兒不搭理她的原因,她跟桃兒已經解釋得清清楚楚,可桃兒愣是聽不進去。


    江橙兒拿出給桃兒買的好吃的好玩的東西,桃兒連看也不看,扔下菜葉子扭頭出去了。


    江橙兒鬱悶,她和桃兒的疙瘩越係越多了,該怎麽才能解開呀?


    江橙兒把采購的東西卸下來,整理好,不覺忙到了傍晚。


    她這才發覺桃兒還沒迴家,最近淫賊在附近村莊出沒,江橙兒很擔心桃兒。


    前幾天。


    江橙兒在鎮上買衣服時,孫六少說淫賊非常狡猾,尚未抓住。他托江橙兒想個辦法,在不引起村裏女人恐慌的前提下,提高她們的警惕性。


    江橙兒苦無良策,過去和村正商量。


    村正皺眉想了想,可以把淫賊比作餓狼,告訴村民們,最近有一條落單的餓狼流竄至此,讓村民們不要單獨外出,必須結伴而行。


    特別是身單力薄的女人,千萬別自己出門,盡量躲在家裏看看孩子,紡紡線,繡繡花。


    聽村正提到紡線繡花,江橙兒靈機一動,可以放出棉線和繡品漲價的風兒,讓女人們在家裏忙著幹活賺錢,就無暇外出了。


    村正認為此法可行,更有效果,於是敲響銅鍾,如此告知了村民們。


    村正還好心通知了附近幾個莊的村正,讓他們相互傳遞消息。


    出去有危險,在家裏有錢掙,如此簡單的道理,村民們很快達成了共識。


    於是乎,那些時常聚集在街頭巷尾,亂嚼舌根子的長舌婦們銷聲匿跡,全都窩在屋裏幹活了。


    村風為之一變,有江橙兒的一份功勞。


    村正孫老頭兒明著沒表示什麽,暗中在自己家裏,把江橙兒好一通表揚。


    孫婷婷聽不下去了,心裏冒酸水,故意做嘔吐狀。


    村正和夫人嚇壞了,以為女兒被淫賊欺淩了,他們抓著女兒劈裏啪啦審問了一通。


    孫婷婷欲哭無淚,急忙解釋自己隻是飯沒吃好,有點惡心。


    她神色慌亂,臉色也很難看,更引起了父母的懷疑。


    正在這個關口上,村正夫人越想越不放心,請了大夫給女人診脈。


    老大夫診了左手診右手,最後咬文嚼字來了句:婷婷小姐珠胎暗結,此珠胎非彼珠胎,不是孩子,疑似胞宮內有瘤子。


    村正和夫人嚇得差點齊齊暈倒,老大夫一驚一乍的。


    孫婷婷當場就哇哇哭了,她一個大姑娘還沒結婚,肚子裏先懷了個瘤子,傳出去丟死人了。


    村正夫人急了,迭聲問,女兒的病嚴重不嚴重,能不能治?


    大夫往往會告知患者最壞的結果,老大夫也不例外,他搖頭晃腦,之乎者也了半天。


    孫婷婷聽起來,就像是自己命不久矣,驚得魂飛魄散,哭成了淚人。


    老大夫言明瘤子要想完全消失很難,頂多是控製它不再生長,且至少要服用三個月的湯藥,才能看出治療效果。


    從此,孫婷婷過上了和藥罐子打交道的日子。


    雖然村正和夫人一再叮囑老大夫,不要把此事告知任何人。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孫婷婷生病的秘密還是不翼而飛。


    江橙兒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江橙兒是討厭孫婷婷,可她不會幸災樂禍。當個女人不容易,體質弱病災多,經常這裏長腫塊那裏鼓結節的。


    一個姑娘有病的消息傳出去,找婆家就難了,孫婷婷是村正的女兒又能如何。哪個男人敢娶一個肚子裏生瘤子,很可能生不出孩子的媳婦。


    這幾天,孫婷婷日日以淚洗麵。


    村正也很抑鬱,直到今天忽聞小兒子當上了風平鎮的裏正,他才被這件大喜事帶動著有了精神。


    天快黑了,桃兒還不迴來,江橙兒打算出去找找。


    江橙兒走到院子裏,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隱隱約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走出大門外,又聽見一聲尖叫,她不確定是不是桃兒發出來的,聲源好像在西邊樹林裏。


    江橙兒急忙折迴院裏,抄起把鐮刀往外跑,同時大聲喊著“師父救命”,但願師父已經迴家了。


    事不宜遲,江橙兒不顧一切地衝進樹林裏,放聲高喊桃兒的名字。


    “姐……”半聲破碎的唿救,戛然而止。


    是桃兒!江橙兒聽出來了。


    “桃兒,桃兒……”江橙兒心急如焚,顧不得被樹枝刮破衣服,刮傷臉,一心隻想救妹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後我成了帶貨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桃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桃梨並收藏穿越後我成了帶貨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