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浩東根本沒拿正眼瞅淩雪顏,大剌剌地走到柳冰嵐身旁一屁股坐下。對這種一門心思要害死閨蜜的惡毒女人,甭管啥緣由,蕭浩東都沒心思跟她笑臉相迎,甚至連個好臉色都欠奉。


    淩雪顏見蕭浩東這副模樣,火氣 “噌” 地就上來了,扯著嗓子喊:“嘿喲,你這小子,啥態度呀?懂不懂啥叫禮貌待人呐!”


    蕭浩東翻了個大白眼,毫不客氣地迴懟:“就您這樣心如蛇蠍的主兒,還指望我跟您客客氣氣?門兒都沒有!我呸!您那心就跟那毒蠍子的心腸似的,壞透了!”


    淩雪顏氣得手指直哆嗦,跟點著了的鞭炮似的,指著蕭浩東罵道:“你這混球,進門就跟吃了槍藥似的,沒一句中聽的。難道你知道我讓柳冰嵐把你約出來的目的?哼,絕不可能!當時就昊叔在旁邊,你能聽到才有鬼了!”


    蕭浩東冷哼一聲,懶得跟她囉嗦,抬手 “啪” 的就是一巴掌扇在淩雪顏臉上。他從小就沒了老媽,最忌諱別人在吵架的時候把老媽扯進來,這可是他的逆鱗,誰碰誰倒黴。這一巴掌下去,那力道就跟 “鐵砂掌” 似的,打得淩雪顏的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淩雪顏捂著臉,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才迴過神來,扯著嗓子衝柳冰嵐喊:“柳冰嵐,你瞧瞧你交的這是啥朋友啊!我跟你沒完!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說著,張牙舞爪地就朝蕭浩東撲過去。


    柳冰嵐徹底傻眼了,趕緊伸手死死拉住淩雪顏,著急地說:“哎呀,雪顏,你別衝動!有啥事兒咱好好說嘛!蕭浩東,你這也太衝動了,怎麽能隨便打人呢!”


    蕭浩東撇撇嘴,沒好氣地說:“我為啥打她?你心裏真就一點數沒有?你不會還傻乎乎地以為淩雪顏不知道她送你的項鏈能害你吧?那項鏈上的蠱蟲,就跟那吸血的螞蟥似的,專門吸你的生機。你還蒙在鼓裏呢!這蠱蟲在你體內興風作浪,就像那針灸裏的‘亂針術’,把你的脈絡攪得一團糟。你再這麽迷糊下去,遲早被她害死!”


    淩雪顏聽到這話,身子像觸電似的猛地一抖,心裏 “咯噔” 一下:完了完了,柳冰嵐沒戴項鏈肯定是知道有問題,這十有八九是蕭浩東告訴她的。這下可好,新仇舊恨,她對蕭浩東恨得是咬牙切齒。


    柳冰嵐一臉的失落和沮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淩雪顏,聲音都帶著顫抖,問道:“雪顏,咱倆這麽多年的姐妹情,你就跟我說實話吧。你送我的項鏈裏有能吞噬我生機的蠱蟲,直到我死,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事兒?我是真心希望你不知道,也許隻是不小心買了這樣的項鏈。可你剛見麵時說的那些話,還有你現在這表情,我這心裏啊,跟揣了個冰塊似的,涼透了。你要是現在跟我說實話,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麵對柳冰嵐的質問,淩雪顏眼裏先是閃過一絲慌亂,接著又露出一絲恐懼。她心裏跟明鏡似的,否認已經沒啥用了,柳冰嵐可能會信,可蕭浩東那家夥精得跟猴似的,肯定不信,而且還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謊話戳穿。這時候她心裏怕的不是柳冰嵐和蕭浩東,而是隨時可能出現的陳世亨。她太了解陳世亨了,那家夥心狠手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想害柳冰嵐,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突然,淩雪顏眼神一狠,跟變了個人似的,惡狠狠地說:“哼,既然事情敗露了,你就別想活了!” 這些年在陳世亨身邊伺候,好說歹說求來了修煉心法,她現在好歹也是個黃級初期的高手。要捏死柳冰嵐這樣沒修為的普通人,就跟捏隻小螞蚱似的,輕鬆得很。隻見她雙手用力,那勁道仿佛 “鷹爪功” 一般,死死地掐住了柳冰嵐的脖子。


    蠱蟲項鏈的事兒被捅破,淩雪顏一想到陳世亨馬上要來了,心裏就慌得不行,絕對不敢讓柳冰嵐活著。她心裏迅速盤算著,等陳世亨進來,就把柳冰嵐的死推到蕭浩東身上,來個死無對證。


    被淩雪顏捏住喉嚨的柳冰嵐,眼淚 “嘩嘩” 地流,聲音帶著絕望和顫抖,說道:“雪顏,我之前還滿心期待著隻要你給我個解釋,哪怕是編的,我都會選擇相信你。可你倒好,二話不說就下這死手。我真是瞎了眼,把你當成除了失蹤姐姐之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此刻,我是又絕望又心寒,不僅因為自己可能馬上就要死了,沒法再去找姐姐,更是因為曾經我無比珍惜的姐妹情,就這麽說沒就沒了,徹底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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