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長風熬了一個通宵之後,終於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了。看著熱氣騰騰的剛出爐的丹藥,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


    “唿……我可真是天才,終於搞完了。”拜長風長歎一口氣,把這些丹藥裝進了特製的瓷瓶裏。這些都是阮南風要拜長風做的丹藥,他負責出配方,拜長風負責改正和煉製。呆在阮府的這段時間裏,拜長風真是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但是也樂此不疲。


    收拾完這個房間之後,拜長風用鑰匙鎖住了這個房間,然後離去,明天青鬼就會來取。而明天的這個時候,拜長風已經坐船來到了踏雲學院。


    離開這裏快一個月了,感覺還是怪想念的。


    用手中的鑰匙打開了之前居住的院子的門,快一個月沒有潤滑過的大門發出刺耳的聲音,拜長風的背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噫,還真的沒有人來住啊。”


    迴到之前的房間,一切都還是剛離去的模樣。拜長風把手裏的包袱放在桌子上,就歡快地出門去找文長老了。


    文長老此時正在自己的崗位操心費力,下午沒有安排修煉和教學,文長老一般就在丹爐麵前研究東西。拜長風熟門熟路地進來,張口就和文長老打招唿:“下午好啊~”


    “嗯,下午好。”文長老知道拜長風今天要來,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轉身。拜長風把文長老要求的東西放在了他麵前,就湊過去看看他現在在幹嘛。


    擺在文長老麵前的配方,正是之前拜長風和拜沙一起完成的丹藥,那種可以瞬間提升修為的丹藥。隻是之前和祝苦大戰的時候白白準備了那麽多,最後全都進了阮菲的口袋。


    “是要讓我把這個改一下嗎?”拜長風問道。這個配方確實能在瞬間提升修士的修為,但是時間確實太短了,而這種丹藥又不能像糖果一樣隨便吃,確實還有修改的必要。


    文長老搖搖頭,把這個配方揭了過去,露出了下麵的另一個配方。


    “是要讓你幫忙看一下這個。”文長老給拜長風指了指配方上麵的關鍵材料,拜長風瞬間明白文長老的意思。“這個是用來修複舊傷的?”拜長風問道。


    文長老點頭,說道:“院長最近不知道從哪裏搗鼓出來的方子,讓我們試一試。”拜長風問他:“是拿來給祝苦用的?”文長老沉默,安千山把配方交給他的時候,並沒有說是給誰用的。


    拜長風把配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分析了一下其中的配料和比例,又自己否定了剛才說的話。


    “應該不是,這上麵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可以把被腐蝕的斷肢重鑄的。”拜長風神情嚴肅道,“倒更像是通過肉體來提升修為的。那這不還是和我之前那個很像嘛!”


    “或許吧,我們試著做一做就行了。隻是我在之前試驗的時候發現有一兩味藥的計量不太對,還有我覺得這個不應該用風幹的,而是應該用炒幹的……”


    兩人在桌案麵前埋頭商量了好一會,完全沉浸在研究當中。


    江妙他們下午還是延續了之前的習慣,就算是在下午也依舊在修煉。懷清長老也樂於看到自己的學生這麽努力,現在正抱著一本書在旁邊等著。


    原來祝苦門下的那幫學生已經被安千山新招來的一個長老接走,不再跟著懷清長老一起修煉。他們實在是不能理解,明明每天上午的修煉已經夠辛苦了,在長老的眼皮底下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為什麽他們這幫人還是願意拉著懷清長老修煉一整天。


    要知道,懷清長老每天布置的功課可不少啊。


    “可能是因為受到阮菲的影響吧。”路過的人都是這樣說的。


    又是一天的修煉結束,江妙和江欣準備去學院外麵吃飯,途中碰到了鬼鬼祟祟的張寶林他們。江欣悄悄走過去,然後猛地在張寶林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嘿!”


    張寶林他們幾個被嚇了一跳,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地往下掉。還以為自己的行徑被某位長老發現了,迴頭一看原來是江欣和江妙。張寶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很受驚嚇的表情說道:“你們倆嚇死我了,懂不懂同門有愛啊。”


    旁邊幾個“同夥”也附和張寶林的話,上一秒還以為自己要受罰了。


    江欣和江妙雙手垂在身側,也趴下來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順著方向望去,卻看到文長老的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寶林說:“好像是拜長風。”江妙驚喜道:“拜長風迴來了?那阮菲是不是也迴來了?”得知阮菲因為學院的事被迫離開,江妙很難過自己沒有見到她最後一眼。


    “我們剛才去她家裏看過了,好像隻有拜長風一個人迴來了,連柳佩青和青鬼都沒有跟著一起。”張寶林失望道。江妙和江欣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不遠處,拜長風才剛和文長老商量完配方的事情,感覺自己肚子空空,正想出去吃點晚飯,明天再繼續。出來沒走多遠就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人跟著,拜長風以為是學院裏麵有人對自己不利,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於是他加快腳步,方向一轉,想去找院長避一避。哪知後麵跟蹤他的人像是看出了他的目的,身後的灌木叢開始“嘩啦嘩啦”地響。拜長風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猛地轉過身去,想要和跟蹤自己的人幹一場。


    就看到從身後的灌木叢中滾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寶林?你在這裏幹什麽?”拜長風低頭看著地上的張寶林,手上的匕首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匕首的刀刃出黑得出奇,一看就是有毒。張寶林雙手抱膝,側著身體,像個球一樣滾到了拜長風的腳邊,渾身瑟瑟發抖。


    緊接著,江妙和江欣,以及張寶林的其他幾個朋友也相繼從陰影中出來,臉上都掛著尷尬的笑容。


    “哈哈,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們剛才就想確認一下。”張寶林打著哈哈從地上站起來,拜長風眯了眯眼睛,說道:“你剛才再晚出來一點,現在可能就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都是熟人,拜長風把手中的匕首收了迴去。眾人默默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一直盯著那把黑色的小刀被收迴鞘中。


    原來靈媒師都是這麽恐怖的人嗎,怎麽動不動就要下毒啊。


    幾個人一起來到熟悉的酒樓吃飯,拜長風豪邁地點了一大桌子菜,眾人吃得滿嘴抹油。江妙趁機問到阮菲的情況,拜長風說:“阮菲現在就呆在家裏修煉,你們倒也不用太擔心她。她身邊可是還有人在,你們倒是要加油修煉。”


    “是是是,我們的修為和阮菲比起來,確實差得太多了。”張寶林他們知道自己和阮菲之間的差距,倒也沒有太過糾結。不過阮菲竟然真的為了讓他們繼續在這裏修煉,放棄了自己修煉的機會。


    江妙感慨:“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我們還欠了阮菲那麽多,難道就沒有機會報恩嗎……”說到這裏,桌上的各位不禁傷感起來。阮菲救下了他們的性命,改變了他們的人生,現在卻連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了,這讓他們怎麽甘心。


    “啊?你在說什麽?”拜長風扯下一口肉在嘴裏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什麽叫能不能見到,阮菲又不是永遠被囚禁在島上了。她現在隻是太忙,那個老頭又太刁難人了,這才沒有時間出來而已。”


    江妙等人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江妙趕緊追問下去:“真的嗎,我以為阮菲之後就會迴阮家去了,畢竟她是阮家的二小姐。”


    “你覺得阮菲那種人可能一直在阮家呆著嗎?”拜長風不禁翻了個白眼,“等這段時間過了,阮菲也修煉完了,她應該就會過來找你們了。”估計那個時候也沒人再找茬了,阮菲想要迴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今天下午拜長風問過文長老關於那些學生父母的事情了,文長老的意思是,那些人已經被安千山和阮南風的承諾給堵了迴去,隻要阮菲不再惹是生非,做事冷靜一點,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失去這麽一個修煉的機會。


    “畢竟你們也是父母的親骨肉,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呢?”拜長風說道。江妙他們的心這才放迴了肚子裏。


    不過拜長風倒是沒有想到阮菲會這麽受歡迎,這群人的身份地位明明和阮菲差了那麽多,如果不是在一個學院修煉,或許還真的就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見了。


    不過,拜長風想想自己。他剛認識阮菲的時候就知道阮菲的思想異於常人,肯定不會在意身份地位這種虛幻的東西。要不然她也不會喜歡柳佩青,更不會和自己做朋友了。


    飯後,江妙他們要迴去挑燈夜戰,完成懷清長老布置的功課,就此與拜長風告別。


    而拜長風也迴到了原來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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