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麵那群人正在歡聲笑語地談論即將到來的晚會,孫玉龍就十分來氣。


    明明是依靠著別人,明明他們自己的修為也不是很高,為什麽能活得那麽開心。


    之前孫玉龍高高興興去找阮南風提親,誰知卻被阮南風一口迴絕。孫玉龍很不服氣,但是麵對阮南風這股壓倒性的力量時,他還是不出意料的慫了。


    “嘖,阮菲那種廢物不過就是靠著一張臉嗎,憑什麽每個人都那麽在乎她?”孫玉龍越想越憤怒,一拳砸在了麵前的欄杆上,發出一聲巨響。周圍的仆人已經習慣了孫玉龍陰晴不定的性格,看他這副模樣,多半又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吧。


    孫家的仆人會在私下悄悄談論孫家現在的兩位當家,幾乎所有人都是對孫逸軒讚譽有加,但是在說到孫玉龍的時候,語氣和神態都不太欣賞。


    和孫逸軒的年少有為比起來,孫玉龍不過就是一個順著他哥往上爬的寄生蟲,偏偏這個人還對自己很有自信,處處都要搶先安排。這次修為測試出現的問題也是,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張換掉了那些高階修士,把原來孫逸軒準備的那些修士換掉,藍景明也不會被走火入魔的月文飛打傷。


    阮菲看著手中的手套,邊走邊想問題。


    柳佩青說孫逸軒是一個標準的利己主義者,但是這樣的人為什麽會送給自己這副手套?聽孫逸軒的描述來說,這副手套應該算是很名貴的東西吧……


    “怎麽了?”柳佩青睜開眼睛問阮菲,他收好了體內運轉的靈氣,內丹的轉速也慢了下來,恢複成了平時的模樣。阮菲把手套遞到柳佩青麵前,問道:“這副手套是孫逸軒送我的,你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


    柳佩青問道:“是害怕他對你做什麽嗎?”接過手套之後,柳佩青用靈氣在手套上麵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事物。阮菲撇嘴道:“倒不是害怕他加害於我,但是我感覺我拿著也沒啥用啊。”


    “嗯……留著吧,或許之後會有什麽用處。”柳佩青把手套還給阮菲。這時,一個仆人過來說道:“二小姐,客廳裏有人找您。”


    阮菲眨巴眨巴眼睛,大上午的,還有人找她?


    阮菲和柳佩青一起來到阮府的客廳,進門就看到了張寶林和李懷鬆。


    那兩人應該是沒有什麽機會坐到這麽豪華奢侈的房間,在阮菲來之前,他們兩人都顯得相當局促。其實阮菲第一次看到阮府客廳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之前生活在安千山家中的時候,阮菲心想應該不會再看到比安府更加講究的府邸了。


    直到青鬼把她帶到了阮府來……


    這已經不是講究不講究的問題了,就連阮菲這種不怎麽了解古董的人都看得出來,阮府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奢侈”二字。


    金絲楠木隻能算是最平常的木料,還是一些阮菲都看不出來的珍貴木料,多半是在這個世界的獨特物種。還有那些用作裝飾的靈石和寶玉,要不是這是自己家,阮菲甚至都想摳一點帶走。


    見到阮菲和柳佩青,張寶林和李懷鬆趕緊站起來。阮菲率先開口,問他們找自己有什麽事。


    張寶林說:“學院那邊已經知道了我們是如何處置月家人的了,長老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張寶林突然吞吞吐吐起來,阮菲追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很麻煩的事情。


    “其實是這樣的,有一些同門的父母認為踏雲學院實在是太危險,不同意自己的子女繼續在踏雲學院修煉。”


    阮菲挑眉說道:“退就退唄,這有啥啊。”阮菲認為這其實並不是什麽大問題,本來踏雲學院也沒有在這方麵賺很多錢,就算是這批學生走了,踏雲學院也不會虧損多少的。


    “話不能這麽說啊!”張寶林著急,“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怎麽能說走就走呢?”阮菲頓悟,原來他們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啊,阮菲的同門中,雖然大部分都是十八上下,但是從小就沉迷修煉的他們確實沒有多少心思去思考人性的問題。


    阮菲撓了撓抬頭,說道:“這個啊……我其實認為也不是什麽很大的問題吧。再說了,父母關心自己子女的安全也是無可厚非。”阮菲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問題。


    “等會,現在事情不都解決了嗎,為什麽那些人還會擔心這樣的問題?”阮菲感覺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明明月家的人已經失去了複仇的能力,為什麽這些人還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


    這也正是李懷鬆和張寶林來找阮菲的原因。


    “昊清長老讓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說得很詳細,但是大概意思就是有人想趁機搞鬼。”李懷鬆說道。阮菲說:“那這件事情過來找我幹什麽,難道我說話那麽管事?”


    柳佩青在一旁提醒她:“踏雲學院不是你爺爺留下來的麽?”


    “啊,好像是這樣的。”阮菲反應過來,自己和踏雲學院確實是還有這麽一層關係。這一切都要怪阮一心,之前兩人通過五行環相遇的時候,他把什麽都說完了,就是沒有說到踏雲學院的曆史。


    阮菲跟著來到了昊清長老所在的地方,他和懷清長老正在安排返程的相關事宜。阮菲認為這隻是借口,因為他們手中拿著的信件和他們臉上的表情,暴露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長老?”阮菲喚了一聲,兩位長老也隻是讓阮菲關上了門,柳佩青帶著李懷鬆和張寶林在外看守,防止有人偷聽。


    昊清長老把信件交給了阮菲,阮菲疑惑地打開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很簡單,隻是簡單介紹了那些想要帶迴他們子女的那些人的情況這些阮菲都已經知道了。


    阮菲抬頭,表情和藹的說:“我能把這件事情交給阮南風處理嗎?”


    “我覺得大概是不行。”


    “我也覺得不行。”


    “好吧。”阮菲歎氣,看來自己還是不能把自己摘出去啊。但是這件事讓自己這個還是十六歲的小姑娘發表意見真的合適嗎,阮菲問他們:“這件事情安爺爺怎麽說?”


    懷清長老和昊清長老麵麵相覷,昊清長老說:“院長的意思全都在這封信裏了,除了這張信紙,裏麵還帶了一個東西。”懷清長老把信中的另一個東西交給了阮菲,阮菲一看,心髒被震了一下。


    懷清長老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是一根雪白的絲線,上麵還附著了一絲阮菲很熟悉的靈氣。阮菲的瞳孔索了縮,昊清長老知道阮菲肯定知道這個線索代表著什麽。


    “這個東西,我見到過。”阮菲說完,想從口袋裏拿出那雙白色手套,動作卻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阮菲抬起頭說:“這個東西我先拿迴去,既然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卷。”


    說完之後,阮菲就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也並沒有再去觀察懷清和昊清兩位長老的表情,轉身徑直離開了。


    柳佩青飛身下來跟著阮菲,阮菲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柳佩青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阮菲的腳步很快,很明顯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提起這件事。


    把事情交給了阮菲之後,懷清和昊清兩位長老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懷清長老問:“院長為什麽要特意讓阮菲來處理這件事,我們就不行麽?”


    “你看看你那榆木腦袋,適合處理這件事嗎?”昊清長老白了自己兄弟一眼,“現在景明和季同兩人都已經迴去,藍家那邊的勢力暫時不會起到什麽作用了,隻有看看阮家那邊能否查出原因了。”


    踏雲學院之所以能夠屹立在眾多門派學院之中,和安千山,以及學院內部人員的各種關係是分不開的。隻是自從阮一心離開之後,很多曾經幫助學院的勢力就很少再出現。阮南風雖然和兩位院長的關係都不差,但是他的背後始終還有一個阮家。


    “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從院長迴來之後,覬覦我們學院的人數不勝數,清靜的日子可能不剩多長時間了。”


    直到阮菲迴到阮府之後,拜長風和青鬼都還有各自的事情,阮菲帶著柳佩青走進她自己的房間,轉身關上了房門。


    “發生什麽了?”柳佩青問道。阮菲把信中的絲線拿出來,柳佩青立刻把絲線和阮菲的手套聯係在了一起。


    “這絲線和你手套上的絲線是相同的?”


    阮菲點頭,又說:“難道這才是孫逸軒送我手套的意義,他在暗示我?”看來之前說什麽去年生日就要送的這番話果然是假的,嗬,虛偽的男人。


    不過光從一根絲線和一雙手套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阮菲決定現在去找找孫逸軒試試。


    可是在測試的地方繞了一圈下來,左問問右問問,都沒有人知道孫逸軒在哪,卻碰到了聽到風聲趕來的孫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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