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院長才離開這麽一會,就有人上門滋事了。”昊清長老看著眼前被柳佩青他們丟過來的萬手,一時間不知道改怎麽辦。


    他剛才就想把已經離開的柳佩青和青鬼叫住,但是他不小心看到了門外了站在不遠處的阮菲,已經到了嗓子眼的話最終還是被他咽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懷清還在床上唿唿大睡,就被隔壁的昊清給拍醒了。


    “醒醒!這麽晚了你還睡!”想著自己為了阮菲他們送過來的麻煩,自己已經累了一整個晚上,而身為阮菲的指導師父的懷清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唿唿大睡,這也太不公平了!


    懷清昨晚上又製定了很久的教學計劃,睡下的時候已經比平時還要晚了半個時辰。本來想著好好睡一覺,誰能想到天才蒙蒙亮,昊清就掀開了自己的被子。


    懷清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大早上的你幹什麽!這還沒到出發的時間!”懷清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雙手叉腰的昊清,直覺這裏麵肯定有事。


    “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我喝你酒了?”懷清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昨晚上睡得很死。


    “什麽事?都是你的學生給鬧得!”昊清把懷清從床上托起來,絲毫沒有在人前那種冷靜溫和的氣質。但是懷清已經習慣了昊清在他麵前這樣,而且聽昊清的意思,還和自己的學生有關係?


    來到鎖鏈穀之後,懷清還以為是自己的學生來這裏闖禍了,心裏已經開始罵開了。但是昊清並沒有把懷清帶到關押曹千楷的地方,而是拐了個彎,走向了另一片區域。


    根據懷清的記憶來看,鎖鏈穀已經很久沒有關押人了,上一次的曹千楷還是這裏久違了的客人。


    昊清帶著懷清來到被關押在這裏的萬手麵前站定,懷清仔細分辨了一下,並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帶我來這裏看什麽,這個人的臉怎麽腫成這樣?”懷清看著萬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皮和腮幫子也腫的老高,根本認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就是你的好學生,阮菲昨晚上帶給我的。”


    “啊?”懷清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另一邊,阮菲已經在平時的地方等著懷清了。


    昨晚上江妙迴去之後,直到現在,整個人都還是精神恍惚的狀態。江欣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己姐姐的不對勁,一路上都在詢問江妙的情況,以及昨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平時表現得很溫和的江妙,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不太搭理人,不管江欣怎麽詢問,江妙的迴答中都沒有任何意義。


    知道兩人看到了正在溫習功法的阮菲。


    江欣看到江妙一直看著阮菲,想要上去搭話但是又不太敢的樣子。於是她自作主張,拉著江妙來到了阮菲的麵前。


    阮菲還在閉著眼睛運轉靈氣,冷不煩感覺自己眼前的光線被人擋住了,緩緩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江欣和江妙。


    “早上好。”阮菲看了一眼江妙的臉,江妙麵色憔悴,眼神一直都在躲閃。就算現在已經站到了阮菲的麵前,她還是不敢和阮菲說上一句話。


    江欣看著姐姐這副魂不守舍的狀態,問阮菲:“我姐姐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況?”


    “這個嘛,”阮菲看了一眼江妙,“這件事情我也隻是碰巧,從根本上來說應該是你姐姐和學院的事情。”


    “什麽意思?”江欣沒搞懂阮菲說的話,還想要再問點什麽,被江妙攔住:“妹妹,真的不是什麽大事,我隻是昨晚上沒有睡好,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真的嗎?”江欣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睛的阮菲,又看了看江妙,不太相信江妙的話。江妙使勁點頭,如果被江欣發現自己竟然做了那些事,還險些喪命了,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真的,但是我有點事情要找阮菲,你先去修煉吧。”江妙說著就要趕人,江欣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江妙說自己沒事,姑且還是相信自己的姐姐吧。


    其他人聽到江妙要單獨找阮菲,紛紛猜測是不是和之前江妙在背後說阮菲的壞話有關係。等到江妙走了之後,這一片小小的區域就隻剩下了江妙和阮菲兩個人。


    阮菲還是沒有正眼,她還在總結昨晚上的戰鬥經驗,等著江妙開口。


    江妙在江欣走了之後,站在阮菲的麵前看了阮菲好一會。


    不得不說,阮菲的容貌真的算得上是頂尖,不管放在哪裏,就憑阮菲的那張臉,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但是和阮菲在一起修煉學習了這麽久,阮菲的低調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按理說,江妙在男性中的人氣那麽高,怎麽也不會去嫉妒阮菲才對。


    但是自從上一次阮菲請客吃飯之後,江妙就開始莫名其妙地嫉妒起了阮菲。


    拋開容貌不談,江妙自認為自己和阮菲之間的根本差距,就在於出生的家庭不同。


    阮菲背靠著阮家,阮家財大勢大,阮菲自然就是從小養尊處優,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但是江妙則不同,雖然江家也算得上是修煉世家,但是在那一大票的世家裏麵根本排不上號。本來之前還能和柳家平起平坐,但是後來,柳家的勢力也是日益攀高。


    看著阮菲整天和柳佩青同出同進,江妙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這麽好的戀人,為什麽自己就沒有。


    嫉妒的種子就這樣在她的心裏埋下了根。但是嫉妒歸嫉妒,阮菲一直被柳佩青和青鬼保護得很好,自己也沒有機會做點什麽。


    直到她那天在森林中,遇到了萬手。


    想到昨晚上發生的種種,江妙恨不得當著阮菲的麵跪下來。


    但凡昨晚上來救她的人不是阮菲,江妙都會兇多吉少。麵對萬手作出的那些解釋,阮菲不但沒有指責她,而且還用身體擋在了她的麵前,全身心地護她安全,這讓江妙怎麽不感動。


    看著阮菲還在自己麵前修煉,江妙花了好長時間做好的心理準備,就在看到阮菲的那一刻,被土崩瓦解了。


    自己真的有資格向阮菲道歉嗎,自己明明做出了那樣的事,現在又要來厚臉皮地道歉。江妙緊閉著雙眼,心裏的愧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阮菲開口問道,她都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為什麽江妙還站在她麵前不說話,還一臉便秘的表情。


    阮菲看著江妙,江妙看著阮菲。阮菲歎了一口氣:“要是為了昨晚上的事情的話,還是免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可是!我之前那樣對你!”


    阮菲截住了江妙,她現在想搞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問你,之前兩次在我窗外叫我名字的人,是不是你?”


    江妙愣了一下,小臉煞白,眼圈瞬間變紅。她抽抽噎噎地承認道:“是的,全都是我在搞鬼……我對不起你。”


    “唿……果然是這樣,那沒事了。”心中的這塊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了,看來還是沒有什麽鬼怪,一切都是人在搞鬼嘛。


    江妙還在不停地擦拭眼淚,梨花帶雨的麵龐看得阮菲心驚肉跳:“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看著有點煩。”


    “好……好的。”江妙說著,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眼淚,但是眼圈還是泛紅的,阮菲無奈地遞過去一顆糖:“別哭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話說,你為什麽要在窗戶外麵喊我的名字,就為了嚇我嗎?”


    “不是的,其實我當時是想把你喊出來的,可是沒想到你根本就不上當。”


    原來是要把我喊出去,這是什麽人間迷惑行為啊。


    “那如果當時我出去了呢?你和萬手就在外麵等我?”阮菲問道,江妙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隨即又緊張地解釋道:“可是他當時和我說,不會下重手的,我不知道他原來起的是這樣的心思!”


    是啊,如果你知道他其實是想對你下殺手的,再蠢也不至於這樣吧。


    但是說到這個,阮菲就很奇怪:按照江妙的說法,那萬手從一開始,就已經在踏雲學院裏麵了?


    阮菲趕緊就要問江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遲遲趕來的懷清長老叫了出去。


    離開之前,懷清長老對剩下的人說:“今天我還有其他的事,今天的所有課程都取消,給你們放一天的假。”


    和他們有相同疑問的,就是昊清長老門下的那群人。現在已經老早就過了早課的時間,但是他們遲遲沒有看到昊清長老的身影。得知了今天的所有安排都取消了之後,眾人也樂得可以迴去睡個迴籠覺。


    阮菲和江妙跟在懷清長老的身後,一直走到了試煉峰的書房。


    在這裏等著他們的,不光有昊清長老,還有柳佩青和青鬼。


    昊清把所有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的人都給叫到了這裏,自己則是眉頭緊鎖。


    在阮菲和江妙來這裏之前,他就一直在問柳佩青和青鬼有關昨晚上的事情,等到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昊清的心裏埋下了不安的種子。


    他問才被帶過來的江妙:“你和萬手認識?”


    本來江妙這一路上就十分忐忑,現在看著滿臉愁容的昊清長老,“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長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江妙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先流了下來。昊清長老歎了口氣,把跪在地上的江妙扶了起來,說道:“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事關重大,還希望你好好配合。”


    阮菲還以為昊清長老當場就要原諒江妙,聽到昊清長老的話之後,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


    柳佩青和青鬼也在這裏,但是看懷清長老臉上的表情,這件事情應該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被昊清長老扶起來之後,江妙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從認識萬手,到昨晚上為什麽會跟著萬手出去的所有細節,都一一描述了個詳細。


    聽完江妙的描述,青鬼突然感慨了一句:“原來一切都是我們家二小姐惹的禍啊。”柳佩青不置可否,阮菲怒瞪了青鬼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話雖如此,但是終究還是銀月會的人利用了江妙。”昊清長老理清思緒之後,又問江妙:“你說你那天晚上在森林裏就遇到了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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