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遊山玩水,阮家三兄妹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舒緩,開始踏上迴家的旅途。


    等到阮家三兄妹迴到阮府的時候,阮南風已經在家好幾天了。


    “怎麽到了這個時候才迴來?”阮南風看到阮真榮的時候,阮擴和阮寧已經悄悄迴到房間去了。


    阮寧在踏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阮南風的衣角,心裏不免有些害怕:他們在外麵玩了這麽久才迴來,不知道父親會怎麽說教。於是阮寧和阮擴很不仗義地讓阮真榮替自己擋槍,他們先行一步溜迴去了。


    讓我擋槍,也太不厚道了……阮真榮一個頭兩個大。雖然他是他們三個中成績最好的,但是他可是當著阮南風的麵輸給了阮菲啊,而且自己還是用了絕招,結果還是輸得十分徹底,這讓阮真榮怎麽在阮南風麵前抬得起頭啊……


    阮真榮本來想要不要自己還是偷偷溜走,但是阮南風早就知道他們已經迴來了,正在門口守株待兔。阮寧和阮擴走了,阮真榮可是怎麽也走不掉的。


    看到阮真榮走過來之後,阮南風就出聲把他叫住。阮真榮聽到阮南風的聲音,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迴頭看到阮南風那一臉不悅,低著頭給阮南風行了個禮,叫了一聲:“父親。”


    “你們怎麽過了這麽久才迴來,你母親很擔心你們,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阮南風開口就是要說教一通,阮真榮也無法反駁,他也不敢反駁,於是就站在那裏任由阮南風說到滿意為止。


    阮南風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問阮真榮:“你們這次的成績,很不理想,你們知道嗎?”阮真榮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被埋汰一頓,但是比起前麵的阮南風關心他們的安危,說到踏雲學院比賽的時候,阮真榮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抵觸情緒。


    “怎麽了,成績不理想是事實,尤其是阮寧,連白鶴樓的劉奇都打不過,這麽多年的修煉,都修煉到哪裏去了?”阮南風最後一天可是親眼看到了阮寧是怎麽輸給劉奇的。


    劉奇的修為在各大家族門派中,隻能算得上中遊水平。劉奇喜歡在外麵沾花惹草,這件事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他花費了那麽多時間沒幹正事,那他的修為理所當然就隻有現在這種水平。


    要不是白鶴樓的那倆夫妻太過寵愛劉奇,劉奇不知道要在修煉的道路上挨多少打。


    可是那畢竟是劉奇,不是阮家的人。阮寧連這樣的劉奇都打不過,阮南風當然也是難辭其咎。


    阮真榮和潘香薇一脈相承,都是對自己的弟弟妹妹寵愛的不得了。雖然他也才十六歲,但是已經成年,也是要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的。


    “父親,您不要這麽說小妹,她平時也是在刻苦修煉的。可能還沒有突破修煉的瓶頸,您再多給她一點時間。”


    “哼,瓶頸?”阮南風的笑容裏盡是酸楚和無奈,“就她那一點修為,還怎麽有瓶頸?她連瓶口都碰不到!”阮南風越說越氣,說話的聲音招來了在外麵散步的潘香薇。


    潘香薇踱著步子,悠閑地走了過來,就看到了正在挨訓的阮真榮。


    阮真榮看到母親過來了,親切地喊了一聲:“母親。”“誒~這就迴來啦,怎麽不在外麵多玩耍些日子,迴來了就又要開始修煉了。”


    “他們難道不應該修煉嗎?”阮南風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阮真榮從潘香薇的懷抱裏看了阮南風一眼,突然說道:“我們三個這次沒給父親爭氣,父親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潘香薇是一個及其護短的人,聽見自己的心肝寶貝大兒子這樣說,心髒就揪在一起了:“快別這麽說,你們的修為已經能算是你們這一輩的佼佼者了,你看看那白鶴樓的劉奇……”


    話音未落,阮南風在一旁不鹹不淡地插了一句嘴:“你的好女兒,這次可是就是敗在劉奇的手中的。”潘香薇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美眸瞪了阮南風一眼,轉頭又繼續跟阮真榮說:“榮兒啊,這次累著了吧,走,我那裏得了幾顆珍貴的靈草,我讓仆人煮了給你補補身子。”


    “啊對了,記得叫上寧兒和擴兒,這一路上辛苦了吧……”


    潘香薇和阮真榮的聲音越來越遠,阮南風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甩了甩衣袖,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阮真榮喝著潘香薇給他盛的靈草湯,心不在焉的喝著。他早早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和阮寧和阮擴一起喝湯。


    他原本以為,阮南風說到阮寧的時候,肯定會提起那個和自己同一天出生的阮菲。可是直到潘香薇把他帶走,阮南風好像都沒有要提起阮菲的意思。


    明明這是一個很好的對比,要是換做別人,肯定要把這個對比好好講一講。可是阮南風非但沒有講,就連提起阮菲的名字,他都沒有提一下。


    真是奇怪,阮南風看上去明明和阮菲的關係很好才對,而且阮菲的修為又不低,怎麽著也不至於這樣吧……


    阮真榮放下手中的湯碗,看著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


    踏雲學院內,祝苦長老的房間裏來了兩位相熟的客人,祝苦為了招待他們,特意拿出了自己最珍貴的茶葉,想要和對麵那兩個女人品茶論道一番。


    可是月夫人並沒有領祝苦的這個情,她看著正在晃蕩著茶水的女兒,歎了不知道多少口氣。


    “小桃,你真的想好了?”月夫人再一次詢問月小桃,月小桃隻是淡淡地點了個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這讓旁觀者祝苦很是為難。


    這大晚上的,月夫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竟然找到自己這來了。但是這樣也好,他也可以順便問問關於黑衣人的事。


    這次月夫人和月小桃過來找祝苦,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月小桃想加入踏雲學院。祝苦表示這件事情好辦,隻要跟著他去走一趟程序就行了。但是緊接著月小桃又提出了第二個條件。


    “我不要當學生,我要當長老。”


    這下祝苦可就犯了難。要知道,踏雲學院的長老們雖然修為都不是特別高,但是在教書育人這方麵都是要經過審核的。先不說月小桃的修為遠遠不夠,就是讓她來這裏當個看門老大爺,以月小桃的資質,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月夫人也知道自家女兒這是在為難祝苦,她向祝苦賠了個不是:“我家小桃啊,自從前幾天的比賽結束之後,心裏就一直悶悶不樂,才會說出這種話,還請祝苦長老見諒。”


    “哪裏哪裏,小桃還年輕,我作為長輩,怎麽會計較呢。”祝苦表麵上這麽說著,心裏實則在唾棄月小桃的不自量力。自己猜幾斤幾兩啊,就想和自己平起平坐。


    月小桃雖然脾氣火爆,但是也知道自己這個條件實在是太為難人了。可是如果自己不是長老的話,那豈不是要和那個阮菲平起平坐了嗎?


    如果真的當了同門,自己想要對付阮菲的幾率就太小了。


    祝苦看著月小桃擰巴著一張臉,試探著問了一句:“月小姐,你想來踏雲學院,是為了阮菲?”這不是很明顯嗎,月小桃這種暴脾氣又沒啥腦子的人,把什麽都寫在了臉上。祝苦這麽說,無非是想讓月小桃把話題接下去。


    比賽第一場就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人,是個人都忍不了,何況還是這次比賽第一的衛冕人選。


    了解了所有情況的祝苦,簡直就像是聽完了一出特別勁爆的八卦,身與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月夫人雖然很不樂意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但是她攔不住月小桃,隻能任由月小桃像倒豆子似的把苦水說出來。


    月小桃變成現在這種性格,月夫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嗯,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確實是不行。”祝苦表現得很為難,“如果我能擔任代理院長一職,說不定還能給月小姐安排一個其他的位置,但是現在院長的這個位置是昊清長老暫代,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月夫人聽到祝苦這番話,心裏迴過味來,這祝苦明擺著是想讓自己幫他得到院長這個位置。月夫人問祝苦:“這個人選,是誰選出來的?”


    “是院長。”


    “哦,那沒事了。”月夫人立刻就把自己剛才想幫忙的想法丟到了一邊,祝苦看著麵前這個品了一口茶的女人,誇張地說了一句:“好茶。”


    “那小桃來踏雲學院的這件事,今天就暫且告一段落吧。”月夫人放下茶杯,說道,“小桃,你也別任性了,要找阮菲比試的機會多得是。”


    “可是!”月小桃並不想就這麽放棄,還有什麽機會能讓她如此接近阮菲嗎?


    月夫人看著月小桃的眼睛,說道:“你忘了嗎,還有七月的修為測試。”月小桃眼睛一亮,對哦,她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據我所知,阮菲現在連一個證明自己修為的玉佩都沒有,她肯定會去參加這一次的修為測試,到那時候,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


    既然有了這次機會,月小桃也就不再糾結要加入踏雲學院的事了。月夫人起來之後就要告辭,祝苦叫住她。


    “還有什麽事嗎?”


    “月夫人,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月夫人不明白祝苦為什麽突然說這個:“怎麽了,我當然記得。”祝苦走到窗邊,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敢放心地問出:“學院之前來了個黑衣人,想要對院長下毒。”


    “哦,那又如何。”月夫人見怪不怪,下毒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太常見了。


    祝苦看著鎮定自若的月夫人,問道:“我還以為是你……”“嗯?”月夫人瞟了祝苦一樣:“你在懷疑我?”


    “不不不,隻是我想不到,這學院裏麵除了我,難道還有別人想爭奪院長這個位置?”


    “這……倒是不清楚。”月夫人起身告辭,臨走前對祝苦說:“或許,你應該去問一下,你的那些同門。”


    辭別祝苦之後,月小桃就已經開始在馬車上思考,到時候要如何打敗阮菲。


    而此時的阮菲,正在盯著試煉峰上那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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