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菲的手腕已經伸進了如意袋裏麵,乍看上去有些驚悚。


    好像是一件衣服?阮菲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條袖子。她拽住袖子上的布料,用力往上一拽,一件銀白色的內襯就被阮菲從如意袋中拽了出來。


    “這是什麽?”阮菲把這件薄薄的內襯衣服平鋪在了床上,乍一看,這就是一件很貴的,普普通通的內襯,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好歹是阮南風送的,自己還是意思意思穿著吧。


    踏雲學院分發的衣服,除了長老的衣服,其他的除了男款和女款,本質上沒有什麽太大差別,都是白色的外袍,外加青色的裏衣。再裏麵的衣服,就是根據個人的喜好,隨意搭配了。


    阮菲決定把這件銀白色的內襯穿在嘴裏麵,因為它確實挺好看的。


    “讓我看看還有什麽。”借著月光,阮菲又從如意袋裏麵拿出了一大把銀子和金錠,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靈石和靈草。這就觸及到阮菲的知識盲區了。


    她壓根就不認識這些東西啊!看來之後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雜七雜八的東西已經堆了快一床的時候,阮菲的手又碰到了什麽。這次不是什麽銀子或者金子,也不是靈石或靈草。阮菲把這個東西拽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麽東西啊!


    出現在阮菲麵前的,是一對製作精巧的耳環。阮菲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完完整整的,沒有一個耳洞。難道自己要為了這對耳環,再去打一對耳洞嗎?


    與這對耳環一起被帶出來的,還有一封信。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信肯定是阮南風寫的。


    阮菲放下手中的劍,打開阮南風的親筆信,認認真真讀了起來。


    信的內容包含了很多,除了寫有那對耳環的用法之外,都是關於阮家的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有阮南風當時為什麽要那麽對阮菲的原因,以及阮南風的父母,阮菲的母親。


    阮南風在信裏把各種各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雖然篇幅有限,但是已經寫了很多了。隻是,他把自己對於阮菲的思念,隻用了最後結尾的一句話帶過。


    看完之後,阮菲不禁歎了一口氣。說心情不沉重那是不可能的,阮南風不知道為阮菲準備了多久,才在最後要離開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了阮菲。


    阮菲看完,眼眶有些濕潤。她把這封信疊好,連同其他東西都一同塞了迴去。在把信塞迴去的時候,手指一搓,這張信紙好像被分開了,變成了兩張。


    “這裏竟然還有信息?”阮菲又把信拿出來,把另一張信紙上的內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這……這些人是閑的慌嗎!?”阮菲看完這第二張信紙,眉毛皺在了一起。


    第二天,阮菲起了一個大早。她“嘭嘭嘭”地敲響了柳佩青的房門,柳佩青穿衣服的速度再快,也趕不上阮菲的急切。柳佩青實在沒法,衣服還沒穿好就讓阮菲進來。


    “阿青!你快點來幫我……”阮菲一走進去,發現柳佩青才剛從床上站起來,連衣服都還沒有扣好。柳佩青也覺得有些害羞,趕忙背過身去。誰知阮菲腳下生風,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


    “別呀!我還沒看到呢!”阮菲雖然臉上紅紅的,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她內心的那一股衝動。


    這可是柳佩青的身體啊!還是第一次見!


    有了上一次虛假的雙修之後,阮菲就幾乎已經死了覬覦柳佩青身體的這條心,沒想到天降福利,今天開學第一天,就有這麽好的事!


    “你……你別看了。”柳佩青著急起來,連“小姐”都忘記喊了,掙脫阮菲的魔抓之後,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阮菲還沒看夠,一直繞著柳佩青打轉,央求著再來一次。柳佩青轉移話題:“小姐這麽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啊,說到這個!”阮菲從如意袋裏麵掏出了一對耳環,“這是阮南風給我的,但是我沒有耳洞,你能不能幫我打一個?”


    “耳環?”柳佩青看著阮菲手心裏的耳環。


    純銀的質地,是最簡單的圓形耳環,需要扣在耳朵上那種。但是這對耳環又沒有那麽普通,上麵雕刻了許多精美的圖案,還有點點淡淡的綠色作裝飾。上麵還隱隱有些許靈氣,但是不明顯,不湊近觀察的話,根本感覺不到。


    阮南風竟然會送給阮菲一對耳環?而且這耳環怎麽看,也不像是裝飾品。


    “嘿嘿,你發現了嗎?”阮菲突然笑了一下,她手心的耳環閃了一下光,剛才阮菲的右手還沒有任何東西,眨眼間,阮菲的紅月劍就被阮菲用右手握住。


    柳佩青明白過來,這個是用來儲藏法器的東西。


    這東西比起如意袋來說,要珍貴許多。畢竟如意袋可以買,但是這對耳環,可是可以儲藏帶有靈氣的法器。


    靈氣和靈氣之間,是很容易產生衝突的,要製作一對這樣的耳環,阮南風肯定是煞費苦心,不知道要克服多少困難,才能打造出這樣一對珍品。


    柳佩青取來一根很細的長針,在阮菲的耳朵上做了一個標記。他下手很輕,阮菲隻感覺到耳朵一陣發燙,並沒有很明顯的刺痛感,柳佩青就已經結束了。


    “快給我戴上,不然這傷口馬上就要長好了。”阮菲催促柳佩青,按照她的恢複速度,耳洞這麽一點小小的傷口,要長好隻需要一點點時間。


    戴好了一隻耳環後,阮菲拿來了鏡子,對著鏡子臭美了一下:“嗯嗯,好看!我戴什麽都好看!”柳佩青輕聲笑了一下:“是,小姐戴什麽都好看。”


    緊接著,柳佩青就要為阮菲打另一隻耳洞了。阮菲看到柳佩青又拿來了筆,忙問:“你幹什麽?”柳佩青不解:“還有另一隻耳洞還沒打。”


    “不不不,一隻就夠了,一隻就夠了。”阮菲連連擺手,柳佩青為難:“可是這還有一隻耳環……”


    “啊,那是阮南風給你的。說是什麽?嫁妝?”阮菲說到嫁妝的時候,差點咬了舌頭。真要命,怎麽感覺自己已經被嫁出去了,雖然對象很好,但是這感覺好奇怪啊。


    而且,阮南風不是不喜歡柳佩青嗎!


    柳佩青沒想到這一隻耳環竟然是給自己的,當場楞在了原地。


    “我……何德何能……”柳佩青不敢收下這麽貴重的禮物,但是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也不信。阮菲把柳佩青摁在鏡子麵前,接過了筆:“都說了,是我父親送你的,你不要在意那麽多。”


    阮菲在柳佩青的耳朵上比來比去,手還是有些發抖,把筆還給了柳佩青:“你還是自己來吧。”


    拜長風終於在早晨的時候清醒了過來,昨晚上喝的酒,現在全變成了腦子裏的水,走兩步感覺都要撒出來了。他扶著自己沉重的腦袋走出來,恰好看到阮菲從柳佩青房間裏出來。


    “早啊……”拜長風頭痛欲裂,想給自己倒點水喝。這水還下肚,就被阮菲和柳佩青耳朵上的耳環給驚地噴了出來。


    “你……你們這是?”為什麽他們兩個人一人戴著一隻耳環啊,還都是相同款式的。阮菲嬌羞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樂得合不攏嘴。


    拜長風抱著阮菲給的靈草,青鬼拿著阮菲給的靈石,兩人相顧無言。


    “我覺得我和你們住在一起是一種錯誤,我現在搬出去還來得及嗎?”青鬼扶額,這一大早就被人秀了一臉,這以後的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拜長風一把拉住了青鬼的肩膀,虛著眼睛:“來不及了,你已經上了這條賊船,就休想再下去。”


    不過阮菲倒也是真夠朋友,明明是阮南風送給她的東西,她愣是分了一些給他們。要不是阮菲是個姑娘,就連青鬼都要讚她一聲爺們。


    於是阮菲就戴著這隻耳環,高高興興去上課了。


    今天是他們這幫新人的第一堂課,就像阮菲上過的小學、中學、大學一樣,是要去領新書的。


    學院的師兄們哼哧哼哧抱來了一大摞又一大摞的秘籍,分發給了下麵坐著的乖學生。


    阮菲為了不讓自己那麽顯眼,選擇坐在了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拿到嶄新的秘籍之後,阮菲第一時間就想用筆在上麵寫自己的名字。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幼稚?


    然後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寫名字,於是她放下心中的羞恥感,把每一本拿到手的秘籍都給寫上了名字。一時間,整個房間隻有翻開書本的沙沙聲。


    懷清長老走進門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阮菲。此時她就像每一個嶄新的學子一眼,在屬於自己的書本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咳咳。”懷清長老輕聲咳了兩聲,阮菲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端正的坐著,等著懷清長老說話。


    其他人也漸漸收斂了自己的動作,懷清長老很滿意,開始給台下的新人講解,要在他的手下學習,需要做到的幾點事項。


    “我的要求很簡單,但是也很嚴格!”懷清長老扯開了嗓子,拿出了作為一個長老該有的威嚴。


    “我每天給你們布置的功課,你們不允許有半點偷懶!”


    “必須嚴格遵守我的要求,我說的話,要立於所有規矩之上!”


    “最後,我教的人當中,不允許有人拖後腿。一旦有人拖了後腿,他今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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