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長風看了看阮菲,又看了看柳佩青。雖然他知道柳佩青不怎麽喜歡自己,但是還是拍拍柳佩青的肩膀說:“樂觀一點,她還好好地活著呢。”


    柳佩青輕輕地點了點頭。


    “唉……”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我去給你做飯,你也受了重傷,別委屈自己。”


    出乎意料的,拜長風的手藝還不錯。阮菲迷迷糊糊地,覺得眼睛幹澀地要命,但是又聞到了菜香,閉著眼睛伸著脖子,想問問柳佩青是不是開飯了。


    還沒等她自己坐起來,就感覺甚是密密麻麻地仿佛被割了無數個傷口,痛到不能自理。下一秒,就被擁進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柳佩青的下巴放在阮菲的頭上,不想讓阮菲看到自己的眼淚。擁抱的雙手控製不好力道,抱得阮菲生疼。


    “阿青……”


    柳佩青輕輕地答了一聲。


    “你抱得我好疼啊。”是真的好疼啊。


    柳佩青這才反應過來,輕輕地把阮菲放到自己的胸口,就那麽輕輕地環繞著,舍不得放開一點,生怕她下一秒就要離自己遠去。


    等拜長風端著飯菜嬉皮笑臉地走進來,看到的就是二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麵。特別溫馨,特別狗血。氣得他一巴掌把門糊了迴去,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這世道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來蹭飯的燕平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跟在後麵一頭霧水。阮菲在屋子裏哈哈大笑,又扯動了傷口,嘴裏麵哎喲哎喲。柳佩青心疼地用手去暖傷口,兩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所以……你們其實不是戀人?”拜長風剛感覺自己磕到了,下一秒又被打臉,憤憤地吃了一大口米飯。


    阮菲坐在病床上吃飯,拿著最大的碗,吃著最多的菜,嘴裏麵含含糊糊地說:“嗯……這件事吧,還沒到那個地步。”說完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吃飯的柳佩青,果不其然,他的耳朵根都紅了,阮菲表示很滿意。


    拜長風賊心不死,想要繼續打聽,被燕平鬆一巴掌按迴去:“好好吃飯。”


    “可是十九!”拜長風淚眼汪汪。燕平鬆不理他。


    休整了一天,在柳佩青的極力製止下,阮菲沒有進行任何的修煉,書也不準看,就躺在床上休息,柳佩青在旁監督。


    阮菲拗不過他,而且自己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好像幹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就依了柳佩青,在床上當了一天的米蟲。


    開始還好,還能睡覺。但是到了下午,睡是睡不著了,又不能下床去玩,啥都不能幹,阮菲就開始鬧了。


    “讓我看看書吧,阿青。”阮菲扯著柳佩青的袖子撒嬌,配上那張溫柔清純的臉,阮菲覺得很無敵。


    可是奈何她怎麽撒嬌,柳佩青都無動於衷,甚至還說:“小姐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不適合再做任何運動。”


    “可是我隻是看看書啊。”阮菲星星眼。柳佩青歎氣:“小姐你每次看書,都會悄悄地操控靈氣,這對身體不好。”


    他怎麽知道?阮菲咋舌。那現在這條路算是完全斷了。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拜長風幽幽地飄了出來,冒出來這麽一句話,阮菲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有毅力。


    拜長風身後的燕平鬆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歎了口氣,阮菲覺得這個坎今天是邁步過去了,剛要開口隨便搪塞過去的時候,就聽見柳佩青開口:“我是小姐的侍衛。”


    “侍衛?”拜長風瞪大眼睛,不是很相信,“那不就是下人嗎?哎喲!”


    “沒禮貌!”燕平鬆給了拜長風一拳,“怎麽說話呢。”


    柳佩青卻表示:“我是小姐買來的,這是事實。”


    “額……”沒想到柳佩青這麽直腸子,場麵瞬間有些尷尬,阮菲看情況不是很妙,趕緊出來緩和氣氛:“阿青這麽說也沒錯啦,但是……”


    阮菲朝著拜長風擠眉弄眼:“但是其實也不全是啦,還有那一層……”


    柳佩青和燕平鬆都沒搞明白,隻有拜長風恍然大悟,一拍手掌:“哦哦哦!我就說嘛!不過侍衛和小姐的戀情,我可以!”


    柳佩青、燕平鬆:“啊?”


    燕平鬆摸了摸拜長風的額頭:“你是不是書看多看傻了?”拜長風白了他一眼,又說:“我在給你包紮的時候……”


    話說到這的時候,柳佩青不知道為何,身體僵硬了一下,阮菲問道:“阿青你咋了?”包紮?自己受傷了被包紮好像沒有什麽毛病。


    阮菲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繃帶,迴過神來:“啊!”柳佩青手足無措,慌慌張張地解釋:“小……小姐的那個繃帶其實是我……啊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高大的柳佩青低著頭認錯的樣子好像一隻大狗,阮菲突然笑起來,柳佩青摸不著頭腦,低下頭來認罰:“我不想別人看到……我甘願受罰。”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柳佩青不會讓拜長風給自己包紮,阮菲倒是沒有往心裏去,但是可以借著這個借口調戲一下柳佩青,放鬆一下他的神經。


    拜長風見二人嬉笑打鬧,臉色垮了下去:“我真是上趕著吃狗糧,十九我們走!”剛拐彎出門的時候又迴過頭說:“我覺得你的身體可能有些問題,不過得等你現在的傷口好了之後再說。”


    阮菲也猜到了這種情況,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轉向身側問道:“你帶我迴來的時候,錢帶迴來了嗎?”


    這很關鍵,畢竟可是費了老大勁才搞到那麽多錢的。


    柳佩青雖然才跟了阮菲沒幾天,但是阮菲這愛財的屬性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對著阮菲點點頭:“都帶迴來了,一點沒丟。不過……”


    “不過什麽?”


    “你送我的長波劍,好像碎了。”


    柳佩青起身,從櫃子上拿出了隻剩下殘骸的長波劍。


    “你當時的靈氣太強,長波劍承受不住,被震成了好幾段,有些地方已經拚湊不上了。”


    果然,雖然劍鞘還是完好的,但是裏麵的劍身已經斷成了好幾節。柳佩青很細心,把那些碎掉的劍身也裝迴了劍鞘內。現在被阮菲一下子扯出來,晃了晃劍鞘,還能聽見裏麵還有些殘渣在響動。


    “可惜了,”阮菲歎道,“這把劍你好像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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