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柳佩青的目光望去,紙糊的窗戶上被人戳穿了一個小洞,伸進來一根細小的管子。


    是迷煙?


    阮菲抬頭望向柳佩青,詢問要怎麽辦。


    過了一會,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鑽進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


    那人一進來就檢查阮菲是否在床上睡著,發現阮菲確實睡的挺香,月光灑在她那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好像一塊精雕細琢的玉。


    心道:“嗬,再厲害的人,在我這迷煙麵前還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話是這麽說,但是現在還是趕緊找到東西要緊。於是他開始在各處翻找。


    從阮菲的隨身口袋中翻出一個綢緞口袋的時候,那人臉上的喜悅都要溢出來了,眯縫小眼戳在油膩的臉上,彎成了一把小鐮刀。


    小鐮刀還沒有嘚瑟一會,突然覺得後背發涼,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是看看阮菲,明明還在床上好好地躺著。


    他決定迴頭查看一下,才轉過去半個腦袋,就被身後高大的黑影一個手刀劈在了脖子上,當場暈了過去。


    ……


    “啾……啾啾~”


    “嗯……睡了個好覺。”阮菲起床伸了個懶腰。“沒想到昨晚上能睡得那麽好,果然什麽認床啊都是假的,還是不夠困啊。”


    阮菲之前有點認床,到了別的地方去玩晚上就有點睡不著,誰知道竟然在這邊被克服了。


    起床之後,發現柳佩青已經起來了,正在桌子旁邊吃著包子,看到阮菲起床之後打了個招唿:“早,小姐。”


    “哈,早啊阿青。是買來的包子?”阮菲也拿了一個咬了一口,味道還行。


    “是老板送的謝禮。”


    說到謝禮,這個王老板可真是狠啊。昨晚上想迷暈我們不說,竟然還直接打暈了車夫和老板,其心可誅。


    看著被綁在大廳中間柱子上的王老板,阮菲突然有些感慨。真是熟悉的場景啊,雖然時間就隻過去了幾天而已,自己甚至有些想念那兩姐妹了,嘖嘖。


    王老板昨晚上作惡被柳佩青一個手刀解決之後,被阮菲惡趣味地綁在了柱子上。阮菲特別喜歡這種把敵人放在眼前,但是敵人又打不到我的這種感覺。


    “不過阿青啊,你這一下是不是有點狠了?咋現在還沒醒啊?”


    還沒等柳佩青說話,驛站老板就自告奮勇地伸出手來:“誒這個我會,我來我來!”


    說完就從後廚提出一桶井水出來,嘩啦一聲全潑在了王老板的身上。在這種天氣還挺涼的時候被一桶冷水潑下來,隻要還活著的都得醒。


    王老板一個激靈被凍得打了個顫,迷迷瞪瞪地張開了雙眼,麵前就坐著還在吃包子的阮菲。這可比被潑了冷水還要更令人打顫,王老板覺得自己已經從頭冷到了腳指。


    “咋不說話啊?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哼,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阮菲一聽,喲嗬,現在給我賣這種英雄人設呢,遲了!


    咽下最後一口包子,阮菲轉頭問老板:“你們這瀑布在哪?”


    老板不知道阮菲什麽時候知道這裏還有個瀑布的,但是還是如實迴答道:“瀑布在這的後山上,從後門過去比較快。”


    三人不知道阮菲到底要做什麽,拷問的話問瀑布幹什麽?


    讓柳佩青把王老板的衣服外套脫掉,渾身隻剩下一層薄薄的內衣之後,把王老板放到了瀑布下麵,讓瀑布的水從頭頂澆下去。四個人就在瀑布旁邊看著。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後,車夫突然明白了阮菲要幹什麽,發出嘶——的一聲。


    剛開始王老板還能堅持,沒過多久,就凍得嘴皮發紫,渾身冒雞皮疙瘩,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


    阮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王老板開始喊:“知道錯了嗎!”


    這王老板也是個軟骨頭,堅持不了多久,在阮菲對他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開始瘋狂點頭。等到被拉出來放到地麵上的時候,他已經被凍得差點暈了過去。


    “嘖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阮菲踢了他兩腳,蹲下來開始盤問:“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王老板想也不想,一股腦把事情全都說了。


    他原來也不是做生意的,是在踏雲城給各個青樓拉pi條的。之前靠著幹些不幹不淨的事情小賺了一筆,打算去賭坊好好玩一把。結果碰到了賭場的老千,輸了個精光。房子賣了之後老婆也跑了,家裏就剩下了倆女兒。


    靠著那筆錢想做點小生意,就來到了十寶鎮。誰知途中被惡老六截胡,在遊說之下又動了把錢贏迴來的心思。小生意沒做成,最後又輸了。


    為了生活,他又把自己的女兒賣了,可那點錢根本不夠一百兩。惡老六就教唆他去拍下那顆靈珠,錢也是惡老六給的,說把靈珠拍迴來之後就給他一筆錢,之前的帳也兩清了。


    “也就是說,你的女兒其實早就賣了,去拍那顆靈珠也隻是為了自己跑路?”


    王老板點點頭,被阮菲一腳踹迴了冰冷的水池裏。


    “老子就知道!你這個天殺的的畜生!”


    阮菲氣得直冒火,身體內的靈氣有些控製不住,開始亂竄。伸出右手拔出背在身上的那把劍,那把曾經把自己的心髒紮了血洞的劍,最適合用來結果這種人渣。


    柳佩青看阮菲四周升騰起紅色的靈氣,毫無規律,不像是阮菲故意為之,倒像是隨時可能走火入魔。接下來阮菲的動作更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隻見阮菲抽出長劍,瞳孔變得血紅,劍尖直至王老板的心髒,劍體也被靈氣侵染,四周被靈氣纏繞,霎時間有些恐怖。


    他趕緊一把抓住阮菲拿劍的手,讓阮菲鎮定下來。可惜收效甚微,靈氣還在四處湧動,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


    要是現在自己能驅動靈氣就好了。柳佩青有點著急。但是自己的內丹被鎖,內力無法驅動靈氣。如果現在阮菲走火入魔的話,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在阮菲的動作就停頓在了用劍指著王老板,被拉住之後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柳佩青給車夫使了一個眼神,車夫立刻也跳入水裏拉起了王老板,把他推迴了驛站。


    瀑布旁,阮菲和柳佩青還在僵持著。柳佩青不敢放鬆一刻,生怕阮菲下一步會做出什麽不受控製的事情來。


    漸漸地,阮菲的氣也消了大半,逐漸收斂了靈氣,眼神也恢複了清明。柳佩青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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