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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不行!”靳夜白毫不猶豫的拒絕,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避孕套,“我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安全措施絕對少不了。”


    我早說過,我對他不了解,連他的父母都不曾見過,這樣逼他的確是不太好,我這都快趕上《粉紅女郎》裏的結婚狂了,也就沒有再強求了。


    當晚我們做了一場激烈的運動,累得腰都快要斷了,我想我這輩子除了靳夜白之外,絕不會再把自己給第二個男人了。


    完事之後不久我就睡著了,因為有他在旁邊,我睡得很熟,枕著他的臂彎別提有多心安,可是第二天醒來,我閉著眼睛把手往旁邊一搭,卻是空蕩蕩的。


    我霍然睜開雙眼側目看向一旁,哪裏還有靳夜白的影子,他竟然和前幾次在我那邊過夜一樣,閉上眼睛的時候還在,等我一覺醒來就不見了人影。


    慌忙坐了起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很陌生,根本不是在我自己是公寓,而是他的房間沒有錯,所以我昨天絕對不會是做夢。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早,才六點多而已,連我七點的起床鬧鍾都還沒響呢,可是這麽早,靳夜白去哪了?


    出去買早餐還是去廚房做早餐了?


    摸了摸身邊的位置,一點溫度都沒有,可見他已經起來很久了。


    我連忙下了床,連睡衣都沒有換,踩著拖鞋幾乎是衝出臥室,一走進客廳就看到陽台上立著個身影,真是靳夜白。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我快步走過去。


    他迴頭看向我,笑的比早上的陽光還要溫和耀眼,“早上的空氣好,我就早點起來多吸收點。”


    我仔細看著他,神情憔悴,滿臉疲憊,眼圈發黑,眼睛裏還有血絲,根本就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是不是我睡相不好,影響你睡覺了?”睡著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但以前也沒聽周明川有跟我提過,我睡相不好,會把人踹床底下之類的。


    “不是,可能是因為昨晚太興奮了,睡不著就幹脆起來吹吹風。”靳夜白轉過身,拉著我走進臥室,“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吧,昨晚辛苦你了。”


    昨晚……的確是辛苦,這要是換了以前跟周明川如膠似漆那會兒,我哪能這麽就爬起來,少說也得賴床到踩點上班才善罷甘休的。


    好吧,我又想起周明川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明明是已經決定跟靳夜白過日子了,幹嘛老是被似曾相識的情景勾起迴憶?


    我已經睡意全無,見靳夜白在床上躺下,我也跟著爬上床,然後趴在他身上,伸出手指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傷劃著圈圈。


    “既然迴來了,也沒跟清雅結婚,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要不要迴公司去上班呢?”以前是宋清雅不讓靳夜白打理公司,但現在我才是他的女人,她鐵定沒資格管這份閑事了吧?


    “再看吧,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他閉上眼睛,“我睡會兒,起床之後帶你下去吃早餐,然後送你去上班。”


    我識趣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拉著他的手乖乖在一躺好,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傻笑,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麽?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葉公好龍一樣,當心願終於達成,卻又懷疑眼前事的真實性。


    後來我一直沒有睡著,就側身躺著看著已經入睡的靳夜白,為了不驚醒他,我還特意把手機鬧鈴關了。


    我是九點上班,待到八點的時候他還沒醒,我見他睡的很香,不忍心叫醒他,自己悄悄起了床,去衣櫃拿了衣服躡手躡腳的到浴室去換衣服。


    明明離開臥室的時候靳夜白睡得很熟,可是等我換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他卻已經換好一身休閑裝,氣定神閑站在門外。


    “你醒了。”我訕訕地看著他。


    “你不用著急,待會兒我會送你去公司,開車隻要十幾分鍾就夠了。”他拉著我又鑽進浴室,兩人一起開始洗漱。


    我所有的生活用品他昨天都準備好了,整整齊齊的擺在浴室裏,昨晚他一一指給我看,在這套兩室一廳的屋子裏,我唯一還沒有涉足的就是另外那個房間了。


    洗漱之後他帶我下去吃早餐,告訴我哪家店裏什麽餐點的比較好吃,以後他若是有事不在的話,我可以自己下來吃。


    “記得你去年開始跑步了,現在還有這習慣麽?”吃早餐的時候,他突然問我。


    去年我是經常去湖邊跑步,而且隻要出去了,幾乎就能看到李慕遲,今年他迴老家結婚去了,我慢慢的居然也把這習慣給忘了。


    李慕遲離開之後,一開始還會給我打個電話發條微信什麽的,但後來就淡了,到現在基本已經不再聯係了。


    他七夕情人節的時候跟沈漫兮領了證,房子也買好了,沈漫兮知道他跟我之前的關係,不願意他再聯係我,所以也就不怎麽聯係了。


    人大凡都是這樣吧,在結婚之前,對於前男女友,閨蜜之類的不會管的太嚴,一旦等真正結了婚,就直接要求掐斷了,就像周明川一樣。


    在我跟他談戀愛那會兒,他就知道我跟靳夜白的關係了,鐵哥們加男閨蜜,關係好的不能再好,他並沒有製止我們來往,還笑我們是露從今夜白。


    可是在結婚之後不久,每次我在他麵前提起靳夜白,他那張臉就立刻變色,一開始隻是旁敲側擊的提醒我與他保持距離,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就變成了明令禁止來往了,要我們斷絕關係了。


    我一邊喝著稀粥一邊笑,“本來是沒有了,不過你要是願意每天早上起來陪我一起跑的話,我倒是可以重新培養哦。”


    “那好,隻要我在家,我就陪你去跑步。”他寵溺的笑了笑,把一杯豆漿推到我麵前,“多喝點豆漿,對皮膚好。”


    “那你喝牛奶。”我也把一杯熱牛奶遞到了他麵前。


    男喝牛奶女喝豆漿,這是高中時候他跟我說過的話,我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對於他以前說過的很多話,我現在都記得清楚了。


    在他離開的這幾個月裏,我幾乎把所有的閑暇時光都用來迴憶曾經跟他的點點滴滴,每天都要拿出高中的畢業照看著他的身影發呆。


    吃完早餐他就送我去公司了,但沒有上去,在寫字樓前停車讓我下來就走了,他時間算的很準,我雖然不是第一個到的,但也不是最後一個。


    下班的時候他準時來接我,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然後迴家做飯,相對於外麵的那些酒店餐廳的美味佳肴,我更喜歡在家跟他一起吃簡單的飯菜。


    吃飯的時候我問他,“你白天去幹什麽了?沒上班會不會覺得很無聊啊?”


    我不知道別人怎麽想的,但是我一到周末就覺得很無聊,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除了出去走走逛逛,就是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還好,我迴家看我媽去了,中午在家吃的飯。”他一邊吃飯一邊說,“對了,這個周六要不要去看看你爸媽?聽振廷說他們住在老年公寓。”


    “是的,你陪我去嗎?”自從我爸媽搬進老年公寓之後,我就多了一個去處,每周六下午都過去看他們,陪我媽聊聊天。


    我爸的病情沒有任何的起色,還是不認識我跟我媽,生活也依舊不能自理,我媽說我太心急了,他得這病才這麽點時間,怎麽可能就恢複呢?


    既然我媽都不著急了,我又還能說什麽呢?我們能盡人事,給他找好的醫生,用好的藥,請好的護工,但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們卻是隻能聽天命。


    “嗯,我跟你一起去。”他應了一句,隨即話題一轉,“你的科目三什麽時候考?周天要不要出去跟我練練車?”


    “就快了,當然要了,我還想早點拿到駕照呢。”要不是我爸出了這檔子事,我都已經考到科目四了,當時找陸振廷陪我練車,為的就是幾天後的考試呢。


    事情就這麽說定,到了周六的下午,我們去老年公寓看了我爸媽。


    我爸肯定是不認得靳夜白,見誰都傻笑,但我媽認得他,見到他之後她直接就愣住了,找了個機會把我拉到一旁講悄悄話。


    她問我,“孟露,你這是怎麽迴事兒啊,怎麽沒有跟上次那個陸振廷在一起,反倒又跟靳夜白湊到一塊了,你怎麽就沒個定性呢?”


    我偷偷看了一眼靳夜白,老實告訴我媽,“我愛的一直就是小白,現在隻要他點頭,我立馬就能嫁給他,他對我非常好,你就放心吧。”


    靳夜白對我怎麽樣,我媽倒是早就知道的,在我跟周明川湊成對之後,她還幾次三番的勸我去倒追靳夜白,要是當時我聽了他的話該多好啊。


    我媽歎了口氣,“沒想到兜兜轉轉,跌跌撞撞的轉了一個圈,最後還得跟著他,這中間冒出來個周明川真是禍害啊,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結婚呢?”


    正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世間最缺後悔藥,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否則哪能跟著周明川呢?可生活不就是如此,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才多姿多彩。


    我避開有關於周明川的話題,跟我媽聊了會兒我就跟靳夜白走了,因為時間還早,就先去逛了會兒商場,準備給他買了兩件衣服。


    這是我第一次給他買衣服,卻不是第一次跟他買衣服,初次見宋清雅的時候,我們就去逛街了,她買了大堆的品牌服飾,其中就有給靳夜白買的。


    靳夜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麽都好看,給他買衣服真的太簡單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沒有宋清雅那樣的資本,所以不能像她那樣買奢侈的國際品牌。


    好在靳夜白不在意這些,他對我也是知根知底,我有幾斤幾兩他又豈會不知?要是打腫臉來充胖子給他買貴的,他肯定是拉著我就走了。


    其實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是隻能穿地攤上買的衣服,吃著鹹菜拌飯,我都願意,就如當初跟周明川結婚那樣。


    因為,有愛才有幸福。


    買完衣服我們就準備迴家了,途經珠寶部,作為天生就愛鑽石的女人,我下意識的往那些櫃台多看了幾眼,然後兩個熟悉的人影闖入了我的眼簾。


    距離我兩個專櫃之外,有一家叫做梵克雅寶的專櫃,好像是法國的品牌吧,此時裏麵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卻是宋清雅和淩希。


    “小白,你看那邊。”我拉住靳夜白,伸手指著那個專櫃,“那不是清雅和淩希麽?他們該不會是來選婚戒的吧?”


    靳夜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雙眼微微眯了起來,話語淡淡,“你倒是眼尖,我都沒有看到他們,卻叫你發現了。”


    “要不要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唿?”我收迴手,低聲詢問他的意見。


    我雖然認識宋清雅和淩希,但卻連朋友都算不上,若不是因為靳夜白的關係,他們大概連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就像那次在餐廳一樣,還是我主動過去找他們搭話的。


    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唿,主要是看靳夜白怎麽想,他要是不願過去,那我自然是跟他走了,說起我們與他們之間還算是冤家呢。


    以前宋清雅是我情敵,把我當成小三喊打喊殺的,現在淩希是靳夜白的情敵,因為他搶走了靳夜白的未婚妻。


    不過這樣說好像又不太對,淩希是宋清雅的前男友,應該是靳夜白搶了他的女朋友才對吧?


    哎,亂套了,我的腦袋都打結了,根本分不清他們三個人的關係。


    正在胡思亂想神遊太虛的時候,宋清雅的聲音傳來了,“你怎麽在這?”她一邊說一邊向靳夜白揮手,然後拉著淩希走了過來。


    靳夜白也拉著我往他們走去,最後相遇在中間。


    看到我,宋清雅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有些驚訝的看著靳夜白,“你這是……跟她在一起了?”


    “嗯。”靳夜白低低的應了一聲。


    宋清雅放開淩希,不由分說的拉著靳夜白就走,“你跟我來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們已經不是情侶關係了,這樣親密有考慮過我跟淩希的感受嗎?我不高興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你跟他在一起了?”淩希問了一個跟宋清雅一樣的問題。


    “嗯。”對於淩希,我自認為沒什麽交情,跟他也沒有什麽話題可聊。


    他笑了笑,“他是個很好的男人,以後好好待他吧。”


    “宋醫生也不錯,我祝你們幸福美滿。”既然人家都開口了,我也隻能禮貌而客氣的跟他寒暄起來。


    宋清雅拉著靳夜白走出去好遠才停下來,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麽,我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話,卻感覺他們是在吵架。


    淩希很快也沒有再說話,像我一樣緊緊的盯著宋清雅,看上去似乎有點緊張,難道是怕他們舊情複燃?


    宋清雅跟靳夜白說了好一會兒,然後向我們這邊招招手,淩希立刻就過去了,我連忙跟著過去。


    靳夜白則是往我這邊走來,與淩希相遇的時候,兩人都停下腳步。


    “她情緒有點激動,你去安慰她吧,別跟她吵起來。”靳夜白叮囑了淩希一聲,然後拉過我的手就走了。


    “宋醫生怎麽了?你們剛才是在吵架嗎?”我側目看著靳夜白,他臉色也不太好,好像是有點在生氣的樣子。


    “沒事兒,我們迴去吧。”靳夜白放開我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明顯是不想再談這件事兒。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心裏隱約有些不安,剛剛靳夜白跟宋清雅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可他不告訴我,我也不好追問了。


    自從在商場見過宋清雅之後,靳夜白便一直保持沉默,迴到家也沒怎麽開口,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時常發呆走神,連我喊他洗澡都沒有聽到。


    “你怎麽了?”我抱著衣服在他身邊坐下,“是不是清雅跟你說了些什麽?你不要什麽都不告訴我好嗎?”


    他側目,看到我手裏的睡衣,一把將他自己的衣服拿了過去,“你先進去洗吧,我想再坐會兒。”


    連澡都不跟我一起洗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


    一定是宋清雅,她都已經跟淩希在一起了,為什麽還要來破壞我的幸福?


    想到手機裏還有她的電話,我當時就想給她打電話質問,可靳夜白在一旁,我肯定不能這麽衝動,隻得暫時忍下,抱著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靳夜白已經不在客廳的沙發上了,又站在陽台上,呆呆的看著夜空,那樣子奇怪的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興許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迴過頭看了我一眼就過來了,“你先去睡吧,明天上午我們去練車。”說完徑自去沙發拿了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


    第二天上午我們依約去練車,我又沒機會給宋清雅打電話了,隻要靳夜白在旁邊,我就不能聯係她,否則他肯定是要生氣。


    我怕惹他不高興,從昨天見過宋清雅之後他連笑都沒有再笑過,看的我揪心,我現在被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牽絆著。


    上午練車有點累了,中午就沒打算做飯,在外麵吃完之後迴家休息,我準備午睡之後問問昨天的事,看著靳夜白這樣我真的好難受。


    因為很快就要考試了,靳夜白希望我一次性考過,說下午還要去練車,我當時也沒有拒絕,但等我一覺醒來卻收到了一條消息。


    消息是宋清雅發來的,我這還沒找她,她卻先找上我了,約我下午在中山路的星巴克見麵,說是有事跟我談。


    我想她找我肯定與靳夜白有關,所以根本不需要起問靳夜白昨晚的事,當即決定取消下午的練車,改去見宋清雅。


    “小白,有個朋友約我去中山路逛街,下午不去練車了好嗎,這兩天你也累了,你就在家休息吧,晚上我買菜迴來做飯給你吃。”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好。”靳夜白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然後像教小孩子似得提醒我,“路上注意安全,尤其是過馬路的時候,記得等綠燈,不急在那麽一會兒。”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就是高中那會兒性子太急,在他麵前闖過一次紅燈麽?從此就把我當成闖紅燈專業戶了。


    收拾好包包和手機,我獨自一人出了門,連公交也懶得等,攔了輛車就直奔約定好的地點而去。


    以前一年到頭都難得坐迴出租車,為的不過是省點錢,可現在我卻是動不動就打車,甚至還想自己買車,從生活水平來看,我上了一個台階。


    離開周明川,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至少要比當年嫁給他來的聰明,而跟選擇跟靳夜白在一起是否能夠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我現在毫無信心。


    在車上我一直想著靳夜白現在的樣子,情緒低落,麵無表情,除了練車的時候會開口說上一兩句話,其餘的時候都是沉默不語,我都快把他當成啞巴了。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心事這麽重的男人,就連當初陸振廷與李斯斯被迫分開,他也沒有這樣沉默啊,靳夜白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我想我這輩子都看不懂他吧。


    以前跟他在一起我很輕鬆,但現在看到他我覺得壓力山大,曾經的快樂已經變成了一種負擔,我雖然還沒有後悔跟他在一起,卻是惴惴不安的過著每一分鍾。


    宋清雅比我早到,我到達的時候她已經點了一杯咖啡在喝著,一看到我來了,她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好似我哪裏得罪了她似得。


    “舒孟露,我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事,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我剛坐下來,連東西都還沒叫,宋清雅就沉著張臉開口了,“請你馬上離開他,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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