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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邪和費樺聽邵一凡這麽說,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這兩個人搞鬼都習慣了,知道就是有人在偷聽。


    台上的夏衍就有點暈頭了,看到信息寫著法海的真跡,水漫金山寺,這可能嗎?


    夏衍還真對這個法海有些了解,但也沒聽說過法海是畫家啊?


    抱著懷疑的態度,夏衍上來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確實畫功非常不錯,畫的名字是五個字,由於年代久遠,前麵的看不清,隻能看到寺廟的寺字。


    落款是兩個字,能看清的是下麵一個海字。


    夏衍實在是不敢確定,還看了看台上的史喻文和熊道嘉。


    這兩個人也發暈呢,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不過史喻文還是低聲說道:“看起來好像是隋唐時期的。”


    “嗯,那就差不多了。”


    夏衍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這真是法海的真跡。”


    熊道嘉和史喻文也是一愣,不過也不敢說什麽,兩個人都不知是誰的,而且夏衍還是省城著名的鑒定大師,那就聽他的好了。


    “這幅畫是唐代的。”


    夏衍轉身朗聲說道:“雖然畫的名字和畫家的名字都看不清楚,但這也難不倒本大師,這幅畫的名字是水漫金山寺,畫家是唐代的法海禪師。”


    夏衍這麽一說,邵一凡這一桌有好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其中就包括任天放、楊瀟和吳永高,都知道是邵一凡剛才胡說起了作用。


    不過這幅畫也確實是不好辨認,就連任天放和楊瀟都不敢肯定,夏衍說錯也不是奇怪的事兒,隻不過上了邵一凡的當,就有點可笑了。


    大家都不知道,隻不過聽起來覺得有點好笑,倒是沒人敢說什麽,邵一凡也沒著急說話,等一會兒就讓他難堪。


    “說起來好像是傳說,其實不然。”


    夏衍看下麵的持寶人也沒說什麽,認為自己說對了,緊接著說道:“法海確有其人,本大師對此人還非常了解,是唐代明相裴休之子,俗家名字叫裴文德,著名的高僧,金山寺的開山祖師,也許是根據民間傳說,才做了這幅畫的。”


    下麵的任天放小聲說道:“一凡,別看他說錯了,但夏衍還真有兩下子,法海的情況他都了解。”


    “那有什麽用啊?還不是南轅北轍?”


    邵一凡嘿嘿一笑,轉身高聲說道:“夏大師,這幅畫上是不是缺少了什麽啊?”


    “邵大師啊?”


    夏衍冷吭一聲問道:“你說這幅畫上缺少什麽?”


    “白素貞和小青唄!”


    施邪就接了過去,嗬嗬笑著說道:“既然是水漫金山寺,沒有白素貞和小青,哪裏來的水啊?”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笑聲,這兩個人又跟著攪和起來了。


    “大家都知道,白素貞水漫金山寺,是為了救董永的!”


    費樺也生怕落下,連忙跟著說道:“這上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金山寺,而且水也沒漫過金山寺,你是不是胡說啊?”


    “小偷,你少說話!”


    施邪一聽不對勁兒,立即撇著嘴說道:“一開口就沒文化,白蛇怎麽和董永扯到一起了?董永是和七仙女在一起的,七夕鵲橋相會嗎,被王母娘娘給攪和的,不是法海,怎麽什麽都不懂?”


    “你個盜墓賊!”


    費樺不高興了,也是故意攪和:“就你有學問?還七仙女,這畫上也沒有七仙女啊?更沒有董永,你才是胡說呢!”


    “現在說的是白蛇!”


    施邪翻著怪眼說道:“白蛇和許仙在一起,是許仙,有的話也是許仙,知道嗎?”


    這兩人還差點兒沒打起來,更是逗得大家一陣陣的爆笑,但也都聽出來了,施邪說的對,白蛇確實是和許仙在一起的,和七仙女、董永沒什麽關係。


    “哦,對了,和董永沒關係啊!”


    費樺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嗬嗬笑著說道:“法海是攪和了白蛇和許仙,最後被白素貞和小青給打得縮進了王八殼子裏!哈哈!”


    “告訴你少說話,你就是不聽,出口就丟人!”


    施邪連忙接上:“那是螃蟹殼裏麵,也不是王八殼子啊?你快閉嘴吧!”


    任佳琪都笑得不行了,喝了一口飲料幾乎噴了出來,兩個人吵起來有意思,總是費樺說錯,費叔好像也真沒多大學問。


    台上的夏衍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喝一聲:“邵一凡!你別總是唆使他們倆攪和,你要是不服的話,盡管說出來這是誰的畫!”


    “夏大師,我沒唆使他們攪和,但你說的確實不對。”


    邵一凡也站了起來,快步上了台:“大家聽說過法海會法術,也沒人聽說過是大畫家吧?你提起法海,誰都能想起來白素貞和小青,我的兩個助理是自然而然聯係起來的,怎麽說是攪和呢?”


    大家又被邵一凡給逗得笑了起來,這小子也能攪和,甚至比下麵的兩位還能攪和。


    “我說的不對?”


    夏衍冷冷地說道:“法海的情況,本大師介紹的不清楚?這幅畫的作者,難道還有別人?”


    “你說的當然不對,別說這幅畫不是法海的,就連你介紹法海,也介紹的不對。”


    邵一凡嘿嘿一笑問道:“法海並不是金山寺的開山祖師,他還有師父,和你一輩的!”


    “和我一輩的?”


    夏衍沒弄清楚:“你胡說什麽?”


    “金山寺是唐初就有的,到法海是第三輩。”


    邵一凡朗聲說道:“排輩的字也是有說法的,按照凡、智、法、明來排列,第一代開山祖師是一凡禪師,第二代是智障禪師,第三代才是法海禪師。”


    “一凡禪師?智障禪師?”


    夏衍被說暈了頭,嘟囔道:“這是誰和你說的?”


    此時下麵的人可都反應過來了,頓時爆笑如雷。


    邵一凡這是在罵人,第一代是凡字輩的,還是邵一凡的名字,自然是高出了夏衍一輩,第二代是和夏衍一輩的,智障啊!


    “小崽子,你是在耍我啊?”


    夏衍在大家的爆笑聲中,也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氣唿唿地吼道:“今天可是褚老的大壽,容不得你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大師,我可沒胡鬧,確實是實際情況,你迴去查一查資料吧!”


    邵一凡嘿嘿笑著說道:“至於說這幅畫,根本就不是法海的,法海也不會畫畫,既然你不認識,本大師就給大家講一講,免得貽笑大方,以後大家跟著你出去丟人。”


    夏衍氣得嘴唇都發抖,根本就說不出來什麽了。


    “這幅畫僅僅能看清的兩個字,一個是金山寺的寺,一個是法海的海,大家在屏幕上也看得見。”


    邵一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可不是水漫金山寺,而是江陵終聖寺,那個海,也不是法海,而是······”


    “智海?”夏衍臉色驟變,已經想起來了,忍不住就驚唿出聲。


    “對,您也不智障啊?”


    邵一凡嗬嗬笑著說道:“經過本大師的點撥,你已經知道了,確實是智海,這位大畫家是隋朝的董伯仁,字智海。”


    這時候全場都靜了下來,台上的夏衍也徹底的傻了,知道自己弄錯了。


    “董伯仁和展子虔並稱為董展,其畫作尤其擅長亭台樓閣,千古無人超越,可是一位出了名的大畫家。”


    邵一凡看著夏衍逗了起來:“夏大師,您可是省城著名的鑒定大師,到您的嘴裏,江陵終聖寺成了水漫金山寺,智海成了法海,就差白蛇和小青了,您這水平,讓我實在不敢恭維,真和智障禪師是一輩的啊!”


    大家頓時爆笑起來。


    一個省城知名的鑒定大師,出了這種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可笑,邵一凡也能逗他,句句都要命啊!


    在大家都笑聲中,夏衍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才好,還無可辯駁,自己已經猜出來了,剛才都驚唿出聲了。


    夏衍隻能恨恨地瞪了褚鴻一眼,轉身下了台,要不是他給的信息,自己也想不到法海身上去啊?


    “隋朝的畫流傳下來的沒有幾幅,這幅畫的價值,最少不下於一億七千萬,本大師認為,暫時排列在第一名!”


    邵一凡也能逗,抱拳作了一個揖,嗬嗬笑著對兩位大師說道:“在下獻醜!史大師,熊大師,有不懂的,盡管問,我先下去了。”


    史喻文和熊道嘉也氣得不行,今天又讓這小崽子出了風頭,可是也沒辦法,也不知道夏衍怎麽鑒定的,丟了這麽大的人。


    邵一凡講解出來的,也絲毫沒有錯誤之處,而且隋朝的畫確實流傳下來的就不多,堪稱無價之寶,給價也公平,就連那對紅綠幽靈的主人也無話可說,隻能暫時列在第二名。


    不說這邊吳永高等人高興,台上的兩個大師眼看著邵一凡笑嘻嘻地下了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很快就拿出了下一件寶貝。


    說起來也巧了,這還是一幅字,上麵隻有兩個字——袞雪,下麵的落款根本就看不清楚了。


    大家在屏幕上也看得清清楚楚,是隸書的兩個字,很是見功底。


    “師父,這字還不錯啊?”


    邵一凡不太懂,但是看這幅畫閃爍著金光,一定也很值錢,小聲問道:“是誰的字啊?”


    “這兩個字本來是曹操的書法。”


    任天放小聲說道:“曹操可不僅僅是三國杜撰出來的人物,還真是個了不起的書法家,但曹操的字跡根本就沒留下來,這是有人臨摹的,臨摹之人也非常厲害!”


    任天放真是鑒定界的高人,小聲給邵一凡講了一番。


    台上的兩位大師又傻眼了,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誰的字,眼看著就不錯,要不然也不會拿來獻寶了,更是不敢說。


    那一桌上,褚鴻吃不住勁兒了,看著翟正輝眉頭緊皺,低聲說道:“翟大師,咱們算是輸了兩場,總不能讓那小崽子猖狂下去,您看是不是親自出麵,扳迴來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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