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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聊著天,天色也晚了,那夥人也不好繼續施工,都紛紛告辭散去。


    邵一凡也和費樺告辭,說好了明天再來,盡快施工開業。


    迴到租住的房子,羅剛早就迴來了:“一凡,你那珠寶行怎麽樣了?我今天被主管說了一頓呢,不想幹了,氣死我了!”


    “正裝修呢,那你就別幹了,去我的珠寶行看著。”


    邵一凡心眼兒好使,也不摳門,立即說道:“那邊給你三千,我暫時給你五千,行不行?”


    “還是我老弟好,太行了!”


    羅剛高興地答應下來:“明天我就給你打工,看著裝修的那些人,等開業了,就給你當保安。”


    邵一凡也爽快地答應下來,這個哥哥不錯,人品沒說的,自己還有一千多萬呢,裝修也花不了多少錢,閔子明還答應不要錢,就算給費叔一份薪水,也不算什麽。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一起高興地來到珠寶行,沒等過一會兒工人就到了。


    費樺也沒過一會兒就趕到了,這一來留下羅剛就行了,邵一凡倒是沒事兒了。


    古玩街白天可是非常熱鬧的,不僅僅兩側都是商家,路邊還有很多擺攤的,邵一凡就拉著費叔出來轉一轉。


    這些路邊攤上沒什麽好東西,一些不太值錢玉石、古錢幣之類的東西,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麵圍了一群人,裏麵好像還吵著什麽,兩個人連忙湊了過來。


    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老頭兒,這幅畫我給你一萬塊,已經不少了,你看看這條街上擺攤的,哪有一件值這麽多錢啊?”


    “不能賣,不能賣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接了過去:“這是我祖傳的,非常值錢,您給這個雖然價格不低,但真的不能賣!”


    邵一凡也擠了進來,裏麵坐著一個老人家,總有七十來歲了,但目光非常銳利,似乎閃爍著精光一樣,也是渾身精瘦,看起來不到一百斤的樣子。


    在這老人家麵前,站著幾個人,其中兩個正是方濤父子,也是方濤他爸要買老人家的畫。


    邵一凡一眼就看出來,方濤他爸手中的那幅畫,閃爍著金光,一定價值不菲,更讓邵一凡吃驚的是,老頭身後的一個畫筒中,也散發著濃鬱的金光,難怪老人家不賣呢!


    “老頭子,給你一萬塊就不錯了,別蹬鼻子上臉啊!”


    方濤帶著幾個朋友一起來的,聽老頭說不賣就不高興了,繃著臉說道:“你這畫也就是我爹看中了,換一個人還真不會買呢,再廢話一分錢不給你!”


    “真不能賣!”


    這老頭也不怕,站起來伸手就要拿迴自己的畫:“你們給的價格不行,差的太多了。”


    “滾!”方濤大喝一聲,使勁兒推了老頭一把。


    老頭一把沒搶到畫,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


    “你們幹什麽?搶啊?”


    人群中一個女孩子擠了進來,繃著俏臉冷冷地說道:“方叔,人家不賣,你們還推人,哪有這樣的?”


    這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任佳琪,都是古玩街的,自然認識方濤他爸。


    “佳琪啊!”方濤也認識任佳琪,頓時滿臉笑容地說道:“我們就是看好了這幅畫,給他的價也不低了,你看這畫啊,根本就不值那麽多錢!”


    邵一凡看方濤的笑容有點曖昧,還帶著諂媚的樣子,心裏就明白了幾分,這小子好色,不僅僅搶走了穆盈盈,對任佳琪也垂涎三尺的。


    “就算不值那麽多,人家不賣,你也不能推人家啊?”


    任佳琪也不好太過分,繃著臉說道:“這老人家年紀這麽大了,萬一摔壞了怎麽辦?這兩天就遇見這種······一凡,你也在啊,給看看這幅畫!”


    任佳琪那天吃飯就遇見了吳豔紅推人,今天又遇見推人的,差點兒沒罵出來,好在看到邵一凡,及時打住。


    “我和費叔出來轉一轉。”


    邵一凡也不太懂畫,可是任佳琪都說了,隻能接了過來:“那我就看一看!”


    這幅畫看起來就不錯,名字是雪景圖,下麵的落款是浩然之印四個篆字。


    邵一凡知道非常值錢,也不知道這浩然是誰,一時間有點發愣。


    “你會個屁啊?”


    方濤這幾天就恨邵一凡呢,那次被打,賭石還輸了錢,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你就是個算卦騙人的,裝什麽行家啊?”


    “我怎麽不懂?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邵一凡雖然不懂,眼睛一轉就一個主意:“這幅畫是唐代著名大詩人孟浩然的真跡,價值怎麽也在五六十萬,你給一萬,人家能賣嗎?”


    邵一凡不敢確定到底多少錢,大致上胡說起來。


    “小子,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啊?”


    方濤的父親懂得一些,撇著嘴問道:“孟浩然會畫畫?”


    “怎麽不會?”


    邵一凡也撇著嘴說道:“和王維王摩詰一樣,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你們少見多怪就是了,隻聽說過詩,沒見過他的真跡。”


    “對,詩誰都知道!”


    費樺在一旁接了過去,看著方濤說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你也聽說過吧?”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方濤也暈了頭:“孟浩然還會畫畫?這真不知道!”


    “你真是什麽都不懂!”


    邵一凡忍不住調侃起來:“就連詩你也說錯了,那是李白的靜夜思,是孟浩然的嗎?就這水平,還在古玩街混?簡直是癩狗長毛,滿街招搖!”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任佳琪也忍不住跟著笑彎了腰,就連那賣畫的老頭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我這年紀不行,沒趕上好時候,沒上過學,就在牢裏蹲著了。”


    費樺開的頭,也有點不好意思,還調侃起方濤來:“你年紀輕輕的,也沒上過學啊?李白和孟浩然還分不開?家庭條件不好,沒錢上學吧?”


    “費叔,那不可能,他家是開珠寶行的。”


    邵一凡嘿嘿笑著接了過來:“就是沒文化,你是不是從小學就開始追女孩子啊?”


    “小崽子,你是不是找死啊?”


    方濤要被氣懵了,咬著牙說道:“你會個屁啊?還不是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你不會別說別人不會,一凡是我爺爺的徒弟,鑒定大師,就要在前麵開珠寶行了,怎麽不會?”


    任佳琪不高興了,冷冷地說道:“人家不賣給你們,還是快走吧!”


    方濤父子看起來就是想撿個便宜,此時被攪和了,都氣得不行,不想惹任佳琪,倒是不怕邵一凡。


    “小崽子,今天畫也不買了,但不能放了你!”


    方濤揮手對身後的兩個人說道:“給我收拾他一頓!”


    “你們敢?我找我爺爺去!”


    任佳琪喊了這麽一句,看兩個人已經上來了,連忙喊道:“你們敢打人,我報警了!”


    那兩個人不聽任佳琪的,直接撲了上來,掄起拳頭就打向邵一凡。


    邵一凡可不怕打架,手已經在兜裏,並不是刀子,而是銀針,爺爺留給自己的銀針,隻要刺中他們的穴位,頓時就不能動了。


    還沒等把銀針拿出來,就被拉了一把,是後麵的費樺拉的,緊接著就是一腳踹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小腹,慘嚎一聲就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的一拳也打了過來。


    費樺伸手就抓住這個人的手腕,側身往前一帶,腳下伸出腿一絆,頓時摔了一個惡狗吃屎,捂著嘴起不來了。


    費樺不管那些,麵色陰沉,直奔方濤走去。


    方濤也嚇懵了,那天就被霍宗泰一夥人打了一頓,今天還被這個小瘦子給打了,這小子身邊總有人啊?


    “費叔,別打他!”


    邵一凡連忙喊住費樺:“他二叔幫過我一個忙,讓他走吧!”


    “滾!”費樺撇了撇嘴:“沒文化的東西!”


    這下逗得旁邊看熱鬧的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剛才要不是費樺先說了兩句詩,方濤也不會接上的,兩個人彼此彼此啊!


    “小崽子,你給我等著!”


    方濤的父親也變了臉色,一邊拉著方濤走,一邊氣唿唿地迴頭說道:“我讓你的珠寶行也開不好!走!”


    邵一凡也被費叔給逗得笑了起來,倒是沒理他們。


    “小兄弟,小姑娘,謝謝你們幫忙解圍。”


    此時那賣畫的老頭笑著說道:“這幅畫你們買嗎?就一萬塊賣給你們!”


    “老人家,你這幅畫非常值錢,可不能一萬塊就賣了。”


    邵一凡不想占老人家的便宜,也不想老人家被騙,連忙搖頭說道:“你這幅畫具體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就連你身後那些畫,都非常值錢,還是讓我師父給您老看看吧!”


    “哦?你不買?”


    這老頭微微一愣,很快說道:“那好,我也不用別人鑒定了,你不是開珠寶行的嗎?咱們去你的珠寶行聊一聊,行嗎?”


    “好吧!”


    邵一凡也不知道這老頭什麽意思,隻能點了點頭:“我的珠寶行還裝修呢,你不嫌亂就行,也別賣了,免得被人騙了!”


    老頭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收拾一下,背著一竹筒畫,跟著邵一凡等人就走。


    “小凡,我就是來找你的,那邊給你招聘服務員、備貨呢,碰到他們欺負人,剛才都擔心死了。”


    任佳琪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費樺,笑著說道:“沒想到這位大叔這麽瘦,還這麽厲害!”


    “動手沒問題,那樣的人,再來十個八個的也是挨打的貨!”


    費樺哈哈一笑:“可是我沒文化,被這小子給笑話了,可是那個方濤還不如我呢,跟著我就去了!”


    費樺這一逗,連那老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幾個人很快就來到邵一凡的珠寶行,二樓幹活,一樓倒是沒幹,幾個人就在一旁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老人家,您什麽意思啊?”


    邵一凡這時候才嘿嘿笑著說道:“我剛才就是亂說的,也不會鑒定,還沒學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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