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被罵得麵紅耳赤,嘟囔著:“本來就是問問,至於這麽大火氣嘛。”


    說完便灰溜溜地走了。


    搞了半天,這個年輕男子並不是這個病房的人,而是跑來看熱鬧的。


    “秦淮茹,你還站在門口幹什麽,還不快滾進來!”


    這時,賈張氏看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眼睛一紅,淚水瞬間落下。


    “媽,您這是怎麽了?”


    秦淮茹一邊哭著一邊走到病床前,哭泣道:“解放迴去找我,說您……”


    “哭什麽哭,哭喪呢?老娘沒死,你是不是很開心?”賈張氏咬牙切齒地罵著秦淮茹。


    秦淮茹趕忙擦了擦眼淚,說道:“媽,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呀,我這不是擔心您嘛。”


    賈張氏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擔心我?我看你就是盼著我死,好改嫁!”


    秦淮茹委屈地說道:“媽,您怎麽能這麽說我,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您心裏不清楚嗎?”


    賈張氏冷哼一聲:“哼,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別在我麵前裝可憐。”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委屈不再說話。


    病房裏陷入了一陣沉默。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離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沒看見我都瘦了嗎?我要吃肉,還不趕緊給我買肉去!”賈張氏的本性再次暴露出來。


    與此同時,她把在監獄裏所受的委屈,也全都撒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不能動,她早上撲上教訓秦淮茹了。


    秦淮茹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陰冷,一閃卻失,再次恢複剛才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買!”


    秦淮茹擦掉眼淚,扶著腰,朝外走去。


    “哼!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打著什麽算盤,除非我死了,否則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我呸,什麽東西!”


    賈張氏惡語不斷,口水亂噴不停。


    旁邊病床上的病人見狀,紛紛皺眉。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賈張氏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軋鋼廠,甚至半個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了。


    認識賈張氏的人,一個個無比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不認識賈張氏的人,一個個卻讚歎不止。


    這下賈張氏可算是出了大名。


    當天下午,賈張氏的釋放書就送到了街道辦。


    賈張氏也算是因禍得福。


    當賈張氏得知自己被釋放後,激動得又哭又笑。


    她終於逃脫那個牢籠了,以後再也不用被那幾個女人毆打了。


    一時之間,賈張氏的“事跡”被傳出了無數個版本。


    說什麽的都有,很多想一睹賈張氏真容的人,紛紛跑到醫院來了。


    裏三層外三層的,就連南鑼鼓巷的鄰居們,也來了不少人來看賈張氏。


    誰能想到,一個坐牢的犯人,竟然如此受歡迎。


    李大彪得知這個情況後,立即給保衛處打去了電話。


    在保衛處的強製驅趕下,醫院這才恢複平靜。


    若不是賈張氏的腿還沒有恢複,李大彪恨得把她從醫院趕出去。


    雖然賈張氏被釋放了,可畢竟她是有前科的人。


    不管是街道辦還是派出所,都對她進行了再次教育,並且派人定期對賈張氏進行監督。


    隻不過這些事情,賈張氏根本就不在乎了。


    隻要不待在監獄裏,比什麽都強。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時間來到1963年1月18日,北方小年。


    今天是何雨柱結婚的日子。


    許大茂、劉海忠以及賈張氏三人,早已經出院。


    雖然許大茂和賈張氏都坐著輪椅,但是經過一個月的恢複,二人已經能夠下地走上幾步路了。


    至於劉海忠,中風已經被那名老中醫徹底治好。


    今天一大早,整個四合院便忙碌起來。


    何雨柱穿著一套嶄新的中山裝,胸前戴著大紅花,騎著李大彪送給他的摩托車,帶著閻解放、閻解曠、劉光天、劉光福四人去接親了。


    李大彪本來也想去的,卻被何大清留了下來。


    今天來的客人,可都是領導。


    何大清擔心自己照顧不過來。


    宴席的廚師,是何雨柱的師兄弟們,十幾個人圍著灶台忙碌。


    切菜的切菜,配菜的配菜。


    但是今天下廚的大廚,卻不是他們,而是何雨柱的師父。


    用他師父的話來講,自己的徒弟大婚,自己這個當師父的,必須親自下廚。


    此時的四合院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許大茂坐在輪椅上,看著這喜慶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想他和婁曉娥結婚時,都沒有何雨柱的排場大。


    別的不說,僅後院那十桌的各級領導,就足以讓許大茂目瞪口呆。


    或許這裏有李大彪的原因,可不管怎麽說,排麵拉開了。


    劉海忠坐在中院,最靠近後院廊道的位置,兩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後院的領導,臉上滿是羨慕與不甘。


    而賈張氏,則坐在一旁,嘴裏嘀嘀咕咕,念叨著些什麽。


    很快,新娘子劉青霞被何雨柱等人接了迴來。


    劉青霞身著一身紅色的嫁衣,胸前同樣戴著一朵大紅花,被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扶下了摩托車。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何雨柱和劉青霞朝著導員的畫像鞠躬行禮,簡單的拜堂就這樣結束了。


    這個年代結婚,幾乎都是這樣的。


    隨後,何大清站起來,眼中含淚,聲音帶著激動:“今天是我兒子何雨柱的大喜日子,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到來!”


    眾人歡唿鼓掌,紛紛給何雨柱和劉青霞送去了祝福。


    宴席開始,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


    十六道菜,八葷八素。


    大家吃得不亦樂乎。


    許大茂看著滿桌的美食,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賈張氏一邊吃著,一邊還不忘嘀咕:“哼,有啥了不起的,指不定能過幾天好日子呢,大孫兒快吃,多吃點!”


    賈張氏有心想鬧一下,可她卻不敢。


    沒看見後院那十桌桌上,坐的都是鄰居嗎?甚至她還看見了她坐牢時的管教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雨柱帶著劉青霞挨桌敬酒。


    後院敬完後,二人來到中院。


    中院也是十桌,全是大院裏的鄰居。


    到了許大茂這桌,許大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柱子,恭喜啊!”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謝了!”


    話畢,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拉著劉青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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