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無奈地重重歎了口氣,神色憂慮。


    他也想去醫院。


    可醫院的花費太高了,許富貴手裏可沒有那麽多錢。


    如果許大茂隻是斷了一條腿,許富貴也不會舍不得這點錢。


    但是,許大茂已經變成絕戶了。


    他老許家的根斷了!


    許富貴現在隻想如何讓許家的香火延續下去。


    至於許大茂,許富貴想放棄了。


    “大茂,醫院目標實在是太大了,萬一婁家再派人報複你的話,那可就徹底完了。你在家裏待著,我盡快想辦法,盡快找到婁半城!”許富貴說道。


    聽了許富貴的話,許大茂滿臉焦急。


    他昨天可是剛做了手術。


    這萬一要是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可許富貴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若是住在醫院的話,目標確實太大了。


    然而,住在院子裏就安全嗎?


    許大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心裏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極度的不安。


    許富貴深深地看了許大茂一眼,匆匆出了門。


    許大茂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屋裏,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腦子像是一團亂麻,亂糟糟的,各種各樣可怕的念頭不停地在腦海中閃過。


    他不停地想著婁家那些可能的殘忍報複手段。


    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冷汗不知不覺間濕透了後背。


    中院。


    易中海正指揮著劉光齊和閻解成二人搬桌子。


    桌子是從中院幾戶人家借來的。


    一共五張桌。


    為了這次的認親,易中海可是下了血本。


    在易家門口的空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廚子,正在忙著切菜。


    易大媽、賈張氏和秦淮茹等人,全都跟著打下手。


    棒梗帶著一群孩子在院子裏瘋跑,人聲鼎沸,很是熱鬧。


    這時,劉光天和閻解放二人,各推著一輛永久牌自行車走了進來。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劉海忠和閻埠貴正與易中海低聲聊著天。


    見到這一幕後,紛紛愣住了。


    “解放,你這自行車是誰?”


    閻埠貴連忙衝到閻解放麵前,死死地抓著車把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劉海忠皺起眉頭,朝著劉光天問道:“光天,自行車哪來的?”


    “爸,瞧您這話說的,還能哪來的,當然是買的唄!”


    劉光天仰著頭,一臉得意地說道:“永久的,這可是我們向大彪哥借的錢和自行車票買的!”


    “爸,你快鬆手,我要推過去給大彪哥看一看!”閻解放皺著眉頭,對閻埠貴說道。


    閻埠貴非但沒鬆手,反而聲音尖銳地說道:“李大彪會借你們錢,你們騙誰呢?快說,你們哪來這麽多錢?是不是幹了什麽壞事?”


    閻解放著急地說道:“爸,真是大彪哥借我們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大彪哥!”


    聽了閻解放的話,閻埠貴一臉狐疑。


    他想不明白,李大彪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借錢借票給閻解放和劉光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錢是閻解放借的,到時讓他自己還就可以了。


    但是這自行車可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


    閻埠貴眼睛一轉,連忙說道:“解放,你這車給我,我那輛自行車歸你。年紀輕輕的,騎這麽好的車子幹什麽!”


    “幹什麽?”


    閻解放一聽,頓時急了,大聲喊道:“爸,這可是我的東西,你想都別想。想騎新車,那就自己花錢去買。實在不行,你把我借的錢還了,這車就歸你!”


    閻埠貴被閻解放這麽一懟,臉上有些掛不住,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麽跟你爹說話呢?我這不是為你好,怕你招搖!”


    閻解放根本不吃他這套,說道:“少來這套,從小到大,您什麽時候為我著想過?今天這自行車,您別想打主意!”


    周圍的人聽到父子倆的爭吵,都紛紛圍了過來。


    易中海走上前說道:“老閻,孩子剛買的車,你就別爭了,讓他們高興高興。”


    閻埠貴哼了一聲:“行,我不管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氣唿唿地轉身走了。


    閻解放看著他爹的背影,嘟囔道:“就知道算計我!”


    劉光天在一旁說道:“解放,別理他,咱們去找大彪哥。”


    兩人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去。


    劉海忠看著二人的背影,微微皺眉。


    他現在可是車間組長,身為幹部,怎麽能沒有一輛自行車呢?


    不過,劉光天的這輛自行車,他卻不敢打主意。


    畢竟是劉光天從李大彪那裏借錢買的。


    若是被他強行把自行車要去,李大彪恐怕不會放過他。


    院子裏突然多出兩輛自行車,讓眾人不由得眼紅。


    可眼紅也沒有辦法,隻能偷偷地羨慕。


    另一邊,易中海家。


    易中海、劉海忠和閻埠貴三人聚在了一起。


    “老劉、老閻,你們也瞧見了。自從李大彪迴來以後,院子裏的年輕人都變成什麽樣子了?”


    易中海搖頭歎氣,看向閻埠貴,說道:“閻解放以前是多好的孩子,現在都學會頂嘴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院裏尊老敬老的風氣,可就要被敗壞光了!”


    易中海一臉憂心忡忡。


    閻埠貴聽了易中海的話,一臉的不滿。


    “你說這些有用嗎?解放和光天的工作,可都是李大彪安排的,而且人家又是院長,正處級呀!咱們呢?連個管事大爺都不是了!”閻埠貴一臉不甘地說道。


    就憑他們還想收拾李大彪?


    難道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閻埠貴偷偷地瞪了易中海一眼,心裏猜測著這個老東西,又在打著什麽主意?


    “老閻,話可不能這麽說!他在廠子裏是幹部,難道在院子裏也是?大家都是鄰居,憑什麽他就高人一等?”


    易中海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最近可沒去招惹他,可他呢?卻利用光天和解放來找咱們的麻煩!他這是什麽行為,你們知道嗎?”


    “什麽行為?”


    閻埠貴和劉海忠同時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冷哼道:“這是挑釁,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裏!咱們在這院裏住了這麽多年,一直和和氣氣的,哪能容得下他這樣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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