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你不是把他的兩個書童都給扣下了嗎?主子不好收買,奴才還不好收買嗎?”


    四皇子一聽,頓時沒了脾氣。張寒潯乘勝道:


    “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真是好巧呀,在這也能見到二位。”


    二皇子卿鶴笑臉對著對麵所站二人。


    “是挺巧的。”


    臨江羨朝著二皇子身後望了望,狐疑言:


    “怎麽就隻有二皇子你一個人?其他人呢?你們不打算一起吃飯嗎?”


    “自然是要一起吃飯的。他們都過去了,我在這接人。”


    說話時,卿鶴一直朝著他們二人身後頻頻望去。


    臨江羨眼眉一垂,訕笑。


    “是嗎?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倆就不打擾二皇子等人了。”


    話落,他扯著令狐流雲就要走,卿鶴的笑臉頓時閃過一瞬的僵硬。他趕緊朝著他們二人身後喊:


    “韓小姐來了!”


    卿鶴趕緊瞥了這二人,怎料這二人別說停下腳步了,便是連一瞬的疑惑都沒有!一點不留念,道走,便真的要走。


    卿鶴腳步一抬,直接堵到二人麵前!


    “你們倆就不想跟我一起去認識一下這位韓小姐嗎?”


    令狐流雲聽了露出不解的神色。


    “為什麽要去認識?她又不是銀子。”


    卿鶴當即愣住!


    “哦,流雲是覺得這位韓小姐是二皇子的朋友,必然也是身份尊貴的人。我們這樣的,未免見麵禮數不周到,恐衝撞了韓小姐。還是不認識的好。”


    臨江羨淡然的圓著場麵。


    卿鶴緩緩投過一個圓潤的目光給他,其中飽含的對他感到幾分滿意的意味,臨江羨一見便明白。


    “正是因為不認識才要認識啊。”


    卿鶴左手下意識抬放到身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是端起了幾分清傲的架子。誌滿意得著緩緩說道。


    “這位韓小姐可是當朝大學士的二女兒。”


    “自小養在書裏麵長大的。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秀外慧中。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是不經世事,單純天真得緊的一個小姑娘。”


    “也就這秋狩大會的日子我們才有機會見上一麵啊。這樣的姑娘,可是除了讀書什麽旁的一概不懂,天真單純的跟個小孩子一樣。跟她說什麽,她便信什麽。”


    一番話落,臨江羨也漸漸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不明白這二皇子是要做什麽。


    他悄悄咽下口水,隻要一想到剛才自己想帶走妹妹,卻被魏一攔著,並說道妹妹跟著她更安全時,臨江羨便想到自己妹妹有可能被某些人挾持而來要挾自己,達到目的。他再對著二皇子等人,心中便是各種情緒不安的湧現,七上八下,複雜得很。


    不管二皇子說了什麽話,他一個字不信,甚至心裏覺得厭煩死了。


    “原來是當朝大學士府的二小姐。二皇子既然能跟韓二小姐交上朋友,和該好好的招待韓二小姐才是。”


    “如此,我跟流雲還是不耽誤二皇子跟朋友敘舊了。”


    令狐流雲也說道。


    “二皇子有朋友要照顧,我們倆在這就不耽誤二皇子的時間了。”


    說著,二人一走,毫不猶豫的同二皇子擦肩而過。卿鶴臉色一冷,心裏很不是滋味的緩緩轉身,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臉色越發黑了。


    隱隱咬牙低低斥著。


    “不識抬舉。蠢貨!真是蠢貨!”


    臨江羨一個庶子;令狐流雲一個外強中幹的侯府,府上不知道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呢?


    在這時候若是能把當朝大學士的女兒給娶進門,對自己在府中地位的提升,能有多少幫助?


    娶進門則意味著家族能跟大學士府攀上關係,到時,對自己的家族,又是多大的榮耀?又能帶來多少的好處?


    若是臨江羨日後想考試或者入朝,大學士能給的幫助更是不可估量。


    大學士的妹妹就是專供宮廷的皇商之一,到時肯定會抬進去不少的嫁妝。加上大學士的影響力,這些摸得到的好處;這些摸不到卻能實際享受的好處……


    這兩個蠢貨!一點不懂門道!真是蠢貨!活該一個是庶子,一個外強中幹的偽侯府!哼!蠢貨!


    這時,一雙手悄悄靠近了卿鶴,搭上了他的手臂。那姑娘衣著華麗,卻少了精致;模樣嫵媚動人,卻很是風騷多情,一眼,便能讓未盡人事的小公子哥汗顏。


    這左看右看著,哪裏有半分飽讀詩書的氣質?


    她這手才搭上二皇子的手臂,卿鶴猛地一甩開!


    “上來就拉拉扯扯,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卿鶴小聲低斥,一轉頭,瞧見這姑娘今日的打扮,簡直就一濃妝豔抹!心頭火氣猶如被人灑上了妝粉,瞬間火冒三丈!


    “本皇子把你從勾欄院裏帶出來是讓你在必要的時候幫我一把!不是讓你一天到晚濃妝豔抹的出來勾搭男人!”


    他壓著嗓子,訓斥女人!


    “你若還是改不了這副風騷樣,你就老實迴去伺候男人吧!”


    他火大的推開女人,朝著臨江羨剛遠去的方向追去!


    厲害,厲害。二皇子卿鶴真是厲害。


    從勾欄院裏帶出來一娘們,讓其假扮成大學士家的二小姐來誆騙臨江羨、令狐流雲二人。豈料二人別說沒上當了,連個意思都沒有。


    這別人不上當啊,卿鶴罵起別人蠢,別人活該;這要是別人上當了,這韓二小姐可是假的啊!這婚事這家族好處又上哪裏要呢?


    彼時,又得得二皇子一句蠢蛋了。


    這二皇子卿鶴可真是個大聰明。


    “你們倆給本皇子站著!”


    他一聲令下,前麵兩個人原地一定,他這才重新展露出幾分滿意的笑,緩步走到兩個人麵前。


    “本皇子有事要吩咐你們。跟我來。”


    他做出一副高冷尊貴的姿態,話落便轉身兀自走去。臨江羨二人卻是沒動。百無聊賴的看對方一眼,說起話來沒什麽精神。


    “二皇子可是忘記了。遊戲比賽場上是沒有什麽皇子臣子的區分。隻有兩個在進行比賽的隊伍。”


    重辰的規矩,正式場合的比賽,哪怕是再小的遊戲,比賽場上場下,隻要沒分出勝負,便沒有主子、奴才;皇子、臣子之分。


    這二皇子若想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他們,故意輸給自己,則是行不通的,也是不能的。


    當然了,二皇子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一條規定,仍舊是直接對他們下命。這時候以任何形式下的命令都是無效的,他們可以直接拒絕。不去執行,二皇子也無法以抗旨不尊對他們進行任何處罰。


    因著這些因故在,此刻的卿鶴,正狐疑的歪著頭瞅著他們。


    什麽規則?以往跟別人比賽時,便是有規則,哪個敢跟他提及?哪個敢不顧他的吩咐!這二人真是?真是,真是奇怪得很!


    “本皇子那是有事要跟你們商量。走吧。”


    他不耐煩的改口。


    三人找了一個茶棚,選擇了偏向角落的位置,不惹人矚目。


    卿鶴收起慣常的笑麵虎嘴臉,冷著臉對著他們。越看這二人越是不順眼得緊,耐心也越發煎熬著。


    他雖然不會像二皇子跟四皇子那樣,理所應當的說什麽自己是皇子,別人不敢贏自己的這種話。但不代表他心裏麵不是這麽想的。


    隻是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本皇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卿鶴直言,手往身上就要一摸,忽然愣住,抬眼瞧了瞧麵前二人,目光隱晦不明。接著手便放了迴去。


    “你們兩個下半場的時候,想辦法讓魏一不能上場,或者想辦法輸給我們。”


    理所當然的應當口氣,跟命令沒有區分,讓對麵兩個人有一瞬的恍惚。


    這是連錢都不想出了?


    臨江羨沉吟一二,緩緩啟口。


    “不知道,若是按照二皇子的吩咐做事,我跟他分別能得到什麽?”


    聞聲,卿鶴眼睛一斜抬,勾起一嘴角,心中陰惻惻的笑。


    果然是勢力小人,無利不起早,做什麽都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麽好處。


    ……


    某骨:二皇子果然是勢力小小人,無利不起早,為了自己的目的、能得到的好處才會去找人。


    卿鶴一抿唇,整個人挺直胸膛,忽然做出一副端正的姿態。


    “你父親在那個位置坐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往上升一升了。”


    他自信的口氣,徐徐飄出,明亮的眸光,胸有成竹的傲氣,赫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他快速瞥了一眼令狐,目光又迴到臨江羨身上。


    臨江羨歪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過了一會,確定二皇子說完話沒有遺漏時,他才靦腆道。


    “你說的隻是我父親得到的好處,跟我有什麽關係?跟我這位朋友,又說什麽關係?剛才二皇子,可是還沒說我身邊這位朋友,能得到的好處呢?”


    卿鶴眨著疑惑的眼睛瞅著這二人,臉色略微有些嚴肅。


    這臨江羨居然沒有隻顧著自己能得到的好處,還反過來替自己的朋友討要好處?


    卿鶴目光漸漸質疑,實則心中憤憤不平。


    本想著自己隻專心的對付臨江羨,給出足夠的好處,打動臨江羨給自己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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