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我當時心裏麵根本不是這麽想的啊!”


    “我那句話隻是說給自己聽的!”


    魏一再次抱頭,整個人很是沮喪。


    風起見狀,說道:


    “剛才也有幾個,也對主子說過類似的話。主子現在是覺得他們乃無心之失還是別有用心?”


    魏一嘟囔道:


    “一邊拿東西砸我;一邊惡狠狠的衝我叫嚷,跟瘋狗一樣不停叫罵多次讓我滾蛋。這能一樣嗎?”


    她抬頭斜眼看向風起,滿臉寫著明知故問。


    “我當時就隻說了這麽一句話,還是心平氣和的講,就差蹲角落裏講給自己聽了。瘋狗一樣的狂吠跟正兒八經的講話,能是一個情況嗎?”


    “嗚——”


    忽然長長的嗯了一聲,魏一哭似的嚷起來。


    “可就算是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講這種話。本來別人就夠煩了,你個什麽都不知道的,還非得說上那麽一兩句話,你閉嘴不行嗎?”


    “我就應該蹲角落裏說……說什麽?還說?你就應該閉嘴的!”


    小手掃著空氣,就差打自己了。風起等人見狀,眉頭微蹙,有些不解。


    “主子為何要感到如此苦惱?這讓別人誤會了也沒有辦法,您當時並沒有經曆這些事情,所以並不理解。情有可原呀。”


    “如果什麽都說一句情有可原,是不是誤殺無辜之人也可以情有可原了?”


    話落,魏一忽然起身,風起在一旁頓時有些啞口。她蹙著眉頭,臉色為難。


    “大家在一塊學習,在一塊遊戲。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對方還伸手幫過你。給你搭把手。平日裏也沒有什麽小仇小怨,深仇大恨更是絕對沒有。可是現在別人發生矛盾了,大家吵得麵紅耳赤的,你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一登場就說出那種話……”


    那時候,迴想起過往記憶的魏一,憶起曾經那些人吵得麵紅耳赤之時,自己這個忽然出現,前因後果都不知的家夥,揚言就這麽來了一句,這真是讓她們作何感想?


    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捅刀子嗎?


    大家平日裏有來有往,有說有笑的,還是彼此互相幫助過的。一發生矛盾了,你說出那句話,在別人聽來,就是你擺明了站在話事人那邊。


    你為什麽站在話事人那邊?就因為她們有權利嗎?


    那這般一看,你豈不就成了盲目跟風、在話事人麵前阿諛奉承的狗了?


    想到如此,魏一抱頭崩潰:


    “做的簡直不是人幹的事啊!真的!”


    “我還嘴上說著我來的晚了,什麽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想好好的玩遊戲,就想好好的學習,然後又要說能玩就玩,不能玩就走。”


    “不是你就不能不說嗎!”


    “這他媽不是火上澆油嗎?這他媽根本就是往人傷口上捅刀啊!”


    “我tmd當時就不能啞巴了嗎?”


    魏一搖晃腦袋,整個人忽然很是空洞、頹廢。


    三個護衛見狀,一番思量後由風末說道:


    “小主子,吃一塹長一智。人生路上處處都是練習冊。日子還要過呢,您現在一蹶不振的樣子,要是被芳心派那幫臭娘們見著了,還以為您是被她們拋棄了,想不開,放不下她們呢。”


    “開什麽玩笑!”


    魏一一聽,當即乍跳起來!


    “開什麽玩笑?這是能開玩笑的?幾個老三八,當自己什麽玩意,還放不下她們?她們是金子啊?還是鑲鑽啊?還想不開她們了?長得那未老先衰的樣子,外表看起來好像跟人類沒什麽區別,其實裏麵,嘖嘖……”


    “地溝油!”


    風末見狀,趕緊道:


    “對了!你得起來,別讓那群老三八見著您垂頭喪氣的樣,我們知道您是在想那些無辜的人,可那群老三八不知道啊。她們見著了,肯定自戀的以為您是放不下她們。您就不能垂頭喪氣的,得倍精神。一個自戀的機會都不給她們這群老三八!”


    “至於那群誤傷的姑娘啊,您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您再碰見這種,你什麽都不知道的事情幹脆就裝啞巴,什麽都不要說就好了,還有那句‘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滾蛋’,以後也不要再說了,從我們的字典裏麵直接刪掉!這不就成了嗎?”


    在護衛們的安撫下,魏一漸漸收拾起心情,邊跟護衛們叫罵著那群芳心派的貨色,邊不急不慢的走在迴去的路上。


    雖然感到對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心有歉意,也想彌補。但是,魏一又不得不接受現實,明白有些人,以後可能不會再遇見了。當下的日子,還要過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步三蹦地魏一,在夜色即將降臨時,迴到了學堂,走向自己的班級,想要把自己的書本拿出,明天再去跟老師們換個班級。


    可等她一步三蹦地來到學堂後,卻恍惚聞聽班級裏傳出人說話的聲音。


    魏一當時不解。按照自己一步三蹦地腳程,下學都過去近一個時辰了,按理說,學堂裏早該沒人了才對。怎麽這會還有人遺留呢?


    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從學堂裏響起了很大的聲響。那聲響帶著不滿,帶著委屈,嚷嚷著向別人傾訴著自己的冤屈。


    一聽,魏一就聽出了,這是雪九的聲音。


    她滿腹委屈的聲音響著,向學堂內的其他人說著:


    “魏一她太壞了,太莫名其妙了!她好好端端的就去欺負副話事人,副話事人都哭了!嗚嗚,她怎麽這麽壞?平日裏真不曉得她居然是這種人!知人知麵不知心!她當時就跟瘋子一樣,莫名其妙就去罵副話事人,毫無道理,太惡毒了!我們以後不要跟她玩了!”


    學堂外的魏一聽了先是搖搖頭,隨即冷笑連連。


    往日裏還以為這雪九是個乖乖女呢,卻原來是這般模樣啊?背後捅人刀子、顛倒是非,真是把小人做派演繹完美。


    這眼睛跟耳朵也是白長了,她莫不如挖去了好。


    可隨即,魏一又犯迷茫了。


    自己的書本還在課堂裏,要怎麽拿迴來好呢?可不想進去還看見她們那副跟狗屎一樣的嘴臉呢?


    畢竟正常人誰喜歡看狗屎啊。


    “大家以後都不要跟魏一玩了,也不要跟她說話了,跟這種人玩,簡直太髒了!我們都不要理她好了!”


    風起三人一聽,便想上去教訓一頓。魏一一抬胳膊,攔住了他們。


    她冷笑著搖搖頭,饒有興致的看向學堂,也不知道裏頭現在都是什麽人在呢?


    接著,魏一又聽到了其他同仇敵愾的聲音,正是那幾個剛來的新人,也是拿蘑菇砸魏一,不可一世叫著讓她滾蛋的人。


    幾個新來的,滿是得意的叫囂著所有人別跟魏一玩,看她以後還怎麽在學堂混下去,好讓這種汙染的垃圾趁早滾蛋,別在他們麵前叫囂,她個屁都不是。


    又接著吹了一波話事人,言話事人脾氣真好,沒把魏一開出去。要是換了他們,就把魏一給按著狠狠打一頓,打到她吐血,再把她用過的東西給砸掉!撕掉!讓她不得不滾出去學堂去!看她還怎麽立足!我們一起在老師麵前說她不好,老師肯定信我們的。


    “哈哈哈。”


    魏一真是忍不住笑了。


    恰好,她笑起來的時候,學堂中又傳出了動靜。是桌椅板凳被挪動響起的聲音。接著,陸陸續續有人從叫學堂裏走了出來。


    魏一看去,發現這些人,都是平日裏有跟她來往的人。不過最近她們比較忙,看見她們都是抱著書本在啃,所以最近便沒怎麽說上兩句話。


    原來雪九是把跟魏一有來往的都湊起來了嗎?


    “嗨,下學啦。”


    正思慮的魏一,忽然聽到那些人跟她打招唿。她迴神過來也笑著打招唿。有幾個還過來跟她閑聊了兩句天氣,便擦肩而過了。


    大家臉上都沒有什麽別的情緒,也沒有什麽譏笑冷嘲熱諷的,跟平時一樣。


    魏一送走她們離開的背影,背後又傳來了雪九那些人的聲音。嘟囔著不理解剛才走掉的那些人為什麽走掉?為什麽不聽她們的話?


    似乎,還有誰?


    憤憤的跺腳了。


    魏一背對著學堂搖頭。


    你又不是話事人,還想跟你平級的人聽你的?唯你是從嗎?真以為別人沒自己的主見?


    平日裏我倒是不知道了,這都是一群什麽人?瓜(烏)合之眾。虧我之前交淺誤以深,還把一堆破爛冬瓜當寶貝呢。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迴來拿東西。”


    “主子你不怕她們真把你的東西給砸了嗎?”


    風起提醒。


    剛走出去的魏一腳步一頓,隱隱覺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又迴去了。


    芳心派的學堂需要進一個院子,院子前後有兩麵可以走。當魏一迴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雪九今人匆忙的,從另外一邊遁走了。


    聽那著急的語氣,似乎是去追前麵走掉的那些人。


    魏一拿迴了自己的東西,第二天去學堂的創辦人那,挑選新的班級。


    在選擇班級上,魏一犯難了,要是又遇到之前那種道貌岸然的人怎麽辦?最終等到老師不耐煩了,直接給她挑了一個,把她送過去。


    那個班級,正是有學霸撐場的麥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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