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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舒望語早早地起了床,周幼藍還沒來得及從顧氏趕迴來接她,就已經自己開車迴到了舒氏。因為有較長一段時間舒望語都沒有自己開車上班,因此何清霄在停車場門口見到從自己車上下來的舒望語時,有些許吃驚:“小語?”


    舒望語沒有注意到何清霄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抬頭關了車門,像平常一樣打了聲招唿,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波瀾。


    何清霄把車子上了鎖,也裝作像平常一樣說著話:“你今天……怎麽自己開車過來了?顧氏的人呢?”


    “顧氏最近忙,我起早了,就自己過來了。”舒望語瞄了一眼何清霄嶄新的車,忽然就笑了笑,“沒想到你們平時都來得這麽早,看來我該改改自己的時間表了。前幾天我聽其他員工說和總經理在車庫撞車了,我還不信,覺得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我那麽那麽、那麽謹慎小心的哥哥身上,沒想到是真的。”


    舒望語笑嘻嘻地特意把形容詞加重了好幾分,向何清霄打趣。何清霄不知怎的,隻覺得這句話聽起來讓他不太舒服,但看舒望語一臉玩笑的模樣,也不像是刻意把這些話說出來警告自己的。


    何清霄隻當是自己把事情瞞著舒望語,是自己做賊心虛了,因而也隻是嗬嗬笑了笑,迴答道:“那天吃壞了點東西,胃疼的厲害,沒注意就撞上牆了。”


    舒望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提包進了電梯,笑道:“你和書染說了沒有呀?沒說的話,那我迴頭和書染說給你改善一下夥食,嘿嘿。”


    舒望語調皮地做了個鬼臉,電梯門也在這個時候關上了。何清霄原本麵帶微笑有些許無奈地看著舒望語,等電梯門徹底關上後,向上揚起的嘴角就漸漸耷拉了下來,笑容也漸漸變成了麵無表情,眼底含著一絲失落。


    何清霄捂著那天劇痛無比,甚至今天都還隱隱作痛的腹部,眼色頓時陰沉了下去。那天他從沈氏附近迴來,就突然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走了好幾條街都沒能甩掉,最後在一個拐角處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埋伏在路口的人給攔住,當場就打了起來。


    慶幸的是,那天他並不是單獨行動,心腹很快就開車帶他逃離了現場,後來甩開那幫人後,心腹下了車,自己開迴舒氏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偏偏手下們都離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的那幫黑衣人又從轉角處出現。何清霄腹部被狠狠踢了好幾腳,劇痛難忍,最後瘋了一樣開進舒氏的停車場才算結束。


    何清霄猜不出對方是誰的手下,隻是對方越靠近舒氏,動作就越小,也隱約何清霄能及時注意到這一點,才會那麽拚命往舒氏停車場開。


    能夠忌憚舒氏的人說多不多,但也絕對不少。顧氏、季氏、何氏,幾乎都要忌憚著舒氏,周氏初來乍到,在顧氏的官司上沒有解決前,也絕對不會對舒氏出售。何清霄甚至猜測,跟蹤他的人並不是同一批。


    何清霄目光沉了沉,整理了一下表情,上了電梯。


    舒氏和元氏合作的產品已經進入了樣品期,整個生產部門都在車間與公司裏來迴跑,舒望語親力親為,什麽都不肯錯過,是整個舒氏最大的“工作狂魔”。


    顧承澤到達舒氏的時候,來的也並不是時候。


    前腳秘書曉琳才剛剛通知舒望語顧承澤過來了,後腳崔崇山和兩個經理就帶著一大遝的打樣資料和文件進了辦公室,全都是要舒望語過目的。


    因此顧承澤到達舒望語的辦公室門前時,舒望語的秘書曉琳正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顧總下午好,舒總她還在工作中,現在沒辦法待客……”


    顧承澤原本就是為了來看看舒望語,順便再試探問問上次她和何越的談話,因此也格外有耐心,聽了曉琳的話,點點頭,就這樣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


    曉琳經過上一次何越過來的事,已經拿這兩個男人實在沒辦法了,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望語效率並不高,三遝文件花了三個小時,曉琳剛剛打開門,又是一個員工氣喘籲籲地跑進辦公室,說道:“舒總,產品的第一版樣品正在製作中,但是其中有兩個零件除了問題需要修改,設計師要和您商量一下!”


    舒望語此時和崔崇山等三人基本已經把大概情況說清楚了,聽到這件事,一點都不敢耽擱,立刻站起身來想要出門,卻沒想到坐得太久站起來時一陣眩暈。


    跑進來的小員工不知輕重,忙驚唿道:“舒總,您身體比較重要……不然,我和設計師們上說晚一些?”


    顧承澤聽到裏麵的動靜,也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


    舒望語看了看日曆,出樣的日子就快到了,搖了搖頭,喝了一口保溫杯裏的安胎藥,斬釘截鐵地說道:“離答應元氏的出樣時間快到了,第一次合作,絕對不能失信於人家。去車間,必須要趕快解決!”


    說著,舒望語就要往外麵走,顧承澤見此情景,忙上前一步,拉住舒望語:“你是不要自己的命還是不要別人的命?”


    這句話太有歧義,辦公室一陣唏噓。


    舒望語抽了抽嘴角,知道顧承澤說的“別人”是肚子裏的孩子,撇了撇嘴角:“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今天我很忙,沒辦法招待顧總,有什麽事,顧總迴去再說吧。”


    舒望語對後麵的眾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先離開,眾人會意,忙一個接一個地出去了,剛才驚唿的小員工低著頭拍著自己嘴巴,嘟囔道:“我剛剛就不該說話,唉……”


    顧承澤還抓著舒望語不放,“我問一件事就走,那天何越過來,你和他都聊了些什麽?”


    舒望語立刻就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眼神閃了閃,“就是公司間的一些事情,舒氏有他參股,聊一聊是應該的。”


    “還有呢?”


    “還有什麽?沒有了。沒事的話,你先迴去吧,官司的事不是還沒解決嗎?”舒望語把手抽出來,抱好文件夾和設計圖紙,像是撫慰顧承澤一般說道,“我要先走了。”


    顧承澤看著她,眉頭緊鎖,“是真的沒什麽,還是你不敢當著我麵說?”


    舒望語一愣,迴頭說道:“顧總,你今天來就是非要阻礙我工作的嗎?你也看到了,我很忙,我要處理很多事情,沒有時間和你慢慢地熬時間。”


    “熬?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熬時間?”顧承澤臉色陰翳,“你是故意瞞著我?”


    舒望語也皺眉,沉默了一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了。”顧承澤突然說道,“你們那天說了什麽,我都知道。”


    舒望語頓時抬頭盯著他,“知道什麽?”


    “你……對我有感情嗎?”


    “當然有,我對你……”


    “感激之情?利用之情?同情心?”顧承澤看著她,一雙深邃的眸子不動波瀾。


    舒望語心中一驚,頓時知道了那天的事情和所有的對話顧承澤都已經知道了。舒氏內部自然是沒有任何監聽器的,那麽隻有何越……


    舒望語頓時變了臉色,“你在何越身上動手腳了?你把監聽器放在誰身上了?還是你一直都在監視我?還是說……在我身上?”舒望語下意識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口袋。


    舒望語比顧承澤矮一個頭,他低下頭看著舒望語,忽然笑了,“你對我的信任呢?就這麽一點?”


    不知怎的,舒望語覺得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悲傷。但……這是顧承澤啊!那些話被顧承澤聽到,自己怎麽可能會好過?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放的監聽器?”舒望語警惕地看著他,麵容嚴肅。


    顧承澤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信我嗎?”


    舒望語盡量地在腦海裏想出一個盡可能溫和的句子,說道:“我信你,但是這些話你是怎麽知道的?你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我嗎?我信你沒有用監聽器,那麽就是何氏的人,何氏告訴你的東西,你就這麽篤信不疑?”


    顧承澤想起沒有任何問題的錄音音波,眼神中不自覺地帶了些狠厲,“你也沒否認,難道是我說錯了嗎?”


    “舒望語,你可以不用管我,你連你自己肚子裏的寶寶,都能夠那麽狠嗎?”顧承澤冷笑一聲,“威脅我?你居然想用孩子威脅我?”


    舒望語自知理虧,現在也不能和顧承澤硬碰硬,畢竟也是自己有錯在先。舒望語垂下頭和眼瞼,低聲道:“對不起。”


    顧承澤胸中的怒火頓時就躥了上來,險些就要動手,舒望語卻仍然是垂著頭,帶著歉意沉默著,沒有說話。


    良久,顧承澤才極力把怒火和暴起的青筋都壓了下去,最後,隻化為了一句話:“婚禮的地址選好了,我昨天已經讓人發給你了,你看看郵箱。”


    顧承澤這一句說得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說完就走,沒有片刻猶豫。舒望語也是聽完,才想起自己有兩個郵箱,另一個告訴了顧承澤的郵箱,最近都還沒打開過。


    這場幾乎沒有任何硝煙味的爭吵就這樣結束了。


    見顧承澤走遠,舒望語在房內沉默了一分鍾,才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來得及。


    舒望語拿好資料走出了門,對著守在門口的曉琳吩咐道:“去把我郵箱裏顧氏發來的那份文件打印出來,放在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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