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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人,舒望語很快就反應過來是那些在舒氏周圍的顧承澤派來的手下。同時,舒望語幾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她竟然從顧承澤的語氣中聽到了語氣詞!


    萬年冰山的顧承澤,從來沒有聽見過的語氣詞,一大袋的水果,這三者湊在一起,巧妙地結合成了一副十九世紀的黑白搞笑電影,舒望語覺得自己就是裏麵的主角之一。


    舒望語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己幾乎是立刻後退了一步,想要關門,但很快就被顧承澤按住了門,同時被按住了手。


    顧承澤臉上的輕微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冷冷開口:“別鬧。”


    舒望語從這裏麵聽不出一絲寵溺和溫柔——這是一句純粹的威脅和警告。


    顧承澤拉過舒望語,讓她在椅子上坐好,自己關上了門,拉開了醫務室遮擋何越的簾布,大步走過去,把滿袋的水果從距離何越腰部三十厘米的地方放了下來,水果就這樣由地心引力作用,從高空墜落,全部砸在了何越的腰上。之後又從袋子裏麵蹦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舒望語內心一驚,剛想要站起來,就被顧承澤用力摁在了椅子上。


    何越明顯地痛苦地皺了皺眉,但臉上的傷不允許他表情過猛,因此隻能默默忍受著,等水果全部落了地,何越的額頭上已經冒了一層冷汗。


    顧承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上揚,勾起的全部都是嘲諷,“哎,不好意思,沒抓緊,何總別見怪。”


    何越深吸了幾口氣,才從腰部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沒有迴顧承澤的話。


    顧承澤拉過一張椅子獨自坐下,坐姿並不端正,卻恰好擋住了後麵的舒望語,舒望語看不到何越,何越也看不到舒望語。


    何越看著他的舉動,隻是輕笑一聲,淡淡看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從容不迫。


    顧承澤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同樣彎著嘴角,“何總和別人打架,怎麽打到舒氏來了呢?招惹你的人,難不成是舒氏的?”


    “哦,我想起來了。”顧承澤沒等何越接話,繼續冷笑道,“聽說何總是覺得舒氏的醫療條件好?說來也奇怪,何氏的醫療團隊,都是b市數一數二的,怎麽還來舒氏這種醫療團隊保障都沒有的地方呢?您也不怕他們在藥水裏下毒?”


    舒望語抽著嘴角聽著顧承澤的話,強行撐著臉上的笑容,腳卻在顧承澤的椅子下狠狠踢了一腳——但,沒踢動。隻有悶悶的一聲響。顧承澤的身材非常好,但體重和舒望語比起來並不在一個重量級。


    顧承澤也並不迴過身警告她,隻是繼續說道:“舒氏現在不比過去,連基本禮儀都忘了,我最恨有人動我椅子,前段時間有位員工實在是不太懂禮貌,被威脅砍掉雙腿才道歉離開。何總,您生在禮教之家,大概也是沒辦法忍受的吧?”


    舒望語氣憤地握緊了拳頭,明白顧承澤這不僅是在諷刺何越,也在警告自己不要過多接觸何越,在一語雙關地告訴自己,他現在非常生氣。


    但舒望語從來就不是向來乖乖聽他話的人,伸出手,一碰到顧承澤的腰,就狠狠地往下捏,然而隻抓到了外麵的西裝外套,顧承澤無意中換了個坐姿,一把抓住了舒望語的手。他用的力氣不小,舒望語差點覺得自己的手腕遲早會被顧承澤捏碎。


    顧承澤似笑非笑地迴過頭,“舒總,你們醫務室的衛生不太行啊,我坐在這,居然抓到了隻蒼蠅。”


    舒望語看著自己被他狠狠捏住的手,恨恨的咬了咬牙,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咬牙切齒地迴複道:“真是委屈顧總了,舒氏沒錢了,顧總不如親自翻修醫務室?”


    一直沉默著的何越終於緩緩開了口:“外麵的人都說顧總對自己女朋友格外寬容,現在看來,應該是每天都派人看守著,還要幹涉公司內部的事情,按自己的意思做事了。”


    何越冷笑一聲,轉過頭看著顧承澤,“這個新聞爆出去,顧總覺得值多少錢?”


    顧承澤是不怕這些東西的,那一句“請自便”還沒說出口,就想起了坐在身後的舒望語。舒望語不喜歡被人控製,這個教訓對他來說大概已經刻骨銘心,絕對不可以再犯了。這種新聞傳出去,還在養胎的舒望語大概會情緒不好。


    因著這一層的考慮,顧承澤難得的沉默了兩秒,才慢悠悠地接話:“確實值錢,何總不如再關注一下‘何氏總裁糾纏舒適總裁’的新聞?”


    兩人都是笑麵虎,一同微笑著看著對方,舒望語甚至能感受到兩人身上各自散發出來的殺氣,仿佛一觸即發。


    舒望語叩了叩椅子的木質把手,然而叩把手的動作還沒結束,顧承澤就突然撲了上去,一把拎起了何越的領子,生生把他從床上提起了兩到三厘米遠的距離。


    何越劇烈咳嗽了一聲,舒望語立刻站起來,剛想走過去,被顧承澤厲聲喝止:“不準過來!”


    “顧承澤!”


    “出去!”


    何越咳了幾聲,“哈”地笑出聲,“顧總真是好大的麵子,好大的口氣,在舒氏集團讓舒總出去,你真是……咳!”


    顧承澤猛烈地搖晃著何越,額頭上青筋暴起,受了傷的何越在此時顯得格外瘦弱,如同顧承澤手中隨意擺弄的玩偶。


    顧承澤兇狠地看著他,抓緊何越領子的手微微顫抖,“你和她說了什麽?”


    何越一天之內被人抓了兩次領子,縱然平日裏多溫文爾雅,這會兒都始終有些不爽,然而手上剛包好藥棉,動彈不得,隻是用同樣狠厲的眼神緊緊鎖定著顧承澤,失聲笑道:“我贏了。”


    顧承澤還未等他話音落下,一揮拳,重重地落在了何越臉上,聲音沉悶,像是打在了骨頭上,舒望語並不明白何越說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但多少也能猜出兩人是為了自己,聽見顧承澤一拳打在何越臉上的聲音,心中“咯噔”一聲,受了驚嚇。


    顧承澤第二拳還沒下去,舒望語立刻衝上去拉住了他。隻見何越臉上包住的藥棉已經被染紅,脫落了一半,露出可怖的傷口。舒望語不知道何越原本的傷勢怎樣,但被顧承澤打了一拳後,原本呈圓形顯得些許孩子氣的臉已經徹底毀容,左臉從眼角到腮邊,皮膚全部皺成了一小疊,露出裏麵血紅的肉。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舒望語突然覺得胃中有什麽東西往上湧來,頓時一陣幹嘔。因為反應過於劇烈,舒望語幾乎是第一聲幹嘔的同時就順著病床滑落在地上,雙手扶著病床上的欄杆,開始了劇烈的孕吐反應。


    醫務室的地麵是大理石瓷磚,現在的天氣已經向深秋邁進,沒有墊任何東西的地板上有多涼可想而知。


    顧承澤手一抖,打在何越左臉上的左手手指指節上沾滿了血,立刻丟開何越,蹲下來輕輕拍著舒望語的背。


    舒望語嘔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然而醫務室裏麵的血腥味久久沒有散去,舒望語幾乎沒有力氣站起身來,顧承澤此事還在氣頭上,並不願意開門找人,卻也不知道怎麽解決,隻是立刻把舒望語抱了起來,放迴了沙發上。


    沙發離病床有一段距離,隔壁放著熏香,舒望語的反胃現象這才好了許多,漸漸平息了。


    顧承澤皺著眉,輕輕拍著舒望語的背,卻被舒望語一掌拍開,“出去吧。”


    顧承澤一愣,“什麽?”


    舒望語深唿吸了好幾次,放緩了唿吸,輕輕護住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你出去,迴顧氏吧。顧氏的事情也多,別在這裏耗了。”


    顧承澤立刻握住舒望語手臂,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舒望語看著何越,何越的左眼睜不開,因此隻能睜著右眼尋找著旁邊櫃子上的麵前,好不容易摸著了,才顫巍巍地拿起來,似乎是狠下了心,才往臉上一點一點地碰。這裏沒有鏡子,何越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一點一點地把皺在一塊的皮膚慢慢推開。但那疊皮膚上的血已經凝固,何越推動得極為艱難。


    舒望語看著他狠狠咬著後槽牙忍著疼痛,光是看著也觸目驚心。她始終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何越與她不相識,也會心疼這樣的傷勢,更何況舒望語對於他本就感到內疚。她不是顧承澤,不能接受顧承澤下那麽狠的手。


    如果顧承澤繼續待在這裏,隻會讓兩個人的矛盾升級。她不想何越走出去後,舒氏就背上“不滿何氏總裁將其重傷”的罪名。


    顧承澤是誰?顧氏的總裁。這種事發生了,他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方法,也能讓舒氏全身而退,但舒望語本人的威望和信譽,自然不會因為顧氏而停止被質疑。


    舒望語覺得今天格外的累。


    顧承澤見舒望語一直看著何越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陰沉了臉,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重新問了一次,“舒望語,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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