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溫若湫拉了拉溫若榆的衣袖,想要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溫若榆沒看她,依舊恭敬的對著秦落道:“弟子希望劍主以自身安危為主。”


    劍主這詞一出,無端的讓秦落與他們產生差距來。


    最主要的還是煉氣期進入葬劍穀之事,不可取。


    秦落進入葬劍穀,能從煉氣進階到築基,是她本身的實力,卻會令那些築基無望的人產生虛幻的假象,以為葬劍穀能使人進階,從而冒險進入葬劍穀。


    秦落心中生氣溫若榆的執拗,受了他一禮後,才道:“我年歲不大,卻分得清善惡,我們本是平輩至交,若是如此才能令你心中安穩的話,我便受了你的禮,隻不過,若湫與我的關係,還是希望你不要多加幹涉,她不是孩童,有自己做主的權利。”


    溫若榆看了眼身旁的妹妹,低頭不語。


    秦落這幅嚴肅認真的氣勢,令其他幾人不敢多言,隻希望溫若榆能夠說些什麽。


    一時間,靜謐無聲。


    “阿落姐!”秦雲從飛舟內走出,微笑看著眾人,先向秦落打了招唿。


    秦落被他一喊,漸起的氣勢消散,又恢複成平和的狀態,迴了聲,身體放鬆的靠在旁邊:“小雲。”


    “秦師弟!”


    葉若颺一看到秦雲出現,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伸出手招唿秦雲過來。


    沒人注意後,溫若湫偷偷的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家哥哥,知道哥哥是好意,可她與秦師叔的交情,沒必要計較到這種地步,反而會壞了情分,就算是師尊,知道她與秦師叔交好後,還多讓她照顧師叔,無需特意注意什麽,遵從本性便可。


    秦雲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行了個劍禮後,站在秦落邊上:“方才敲門沒聽到聲音,便猜到阿落姐來這邊了。”


    “恩,在房間看星空如此之美,不出來一觀,豈不可惜了。”秦落順口說道。


    被漫天星辰籠罩的飛舟,像是大海中的孤舟,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很美……”秦雲仰頭。


    氣氛終於緩和了些,幾人半仰著頭,安靜的靠在飛舟的欄杆上。


    沈若烽轉頭看向身旁的葉若颺,見他也看了過來,於是給了葉若颺一個眼神,示意他開口。


    葉若颺領會到他的意思,道:“如此星空,著實難得,據說西方佛宗的佛子,便是在星空下有感而悟,不依靠任何媒介,成功進階築基,之後修煉百年,又是在星空之下進階金丹,成就菩提金身,可謂是個傳奇的人物,不知這星空有何特別之處,我怎麽看不出來。”


    “我也看不出來特別的地方。”溫若湫歎了口氣,脖子都酸了。


    揉了揉脖子,道:“不過佛子倒是挺特別的。”


    “他哪裏特別?”


    葉若颺五想到十年前在六宗盛會上見到的佛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長相雖然俊秀,但比他差了點,修為倒是比他高了點,可怎麽看都是個光頭和尚,沒什麽特別的呀。


    莫不是現在的女修都喜歡那類型的?


    “他的話本賣的特別火!”


    溫若湫暗搓搓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本書,封麵上是拈花一笑的佛主換上了佛子那張俊俏的臉。


    金丹期的修士出現在話本上,眾人還是第一次見,頗為好奇的看向溫若湫手中的那冊話本。


    葉若颺拿過話本翻看,密密麻麻的字跡,加上裏麵添加的幾幅插畫,看起來倒像是那麽迴事。


    “老實說,有沒有我的話本?”葉若颺斜眼看向溫若湫,疑惑的問道。


    溫若湫轉了轉眼珠,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道:“沒有……”


    “那若烽師兄的總該有吧。”


    溫若湫看了看沈若烽,搖搖頭:“也沒有……”


    “為什麽!”葉若颺氣急,他名聲不顯,沒有以他為主角的話本倒還好說,可若烽師兄那可是問劍宗大弟子,元嬰之下第二人,怎麽可能沒有呢。


    “因為不好賣啊。”溫若湫迴答的理直氣壯。


    言下之意還是有的。


    對於愛好話本的人,主角叫什麽不重要,故事夠狗血,會讓人產生無限的幻想就行,幾位師兄都是天天能見到的人,實在是代入不了那種狗血無腦的人物。


    “佛宗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憑什麽禿頭和尚的書就比我們的好賣!”葉若颺指著封麵上的光頭,連戒疤都一清二楚。


    溫若湫抽迴話本:“師弟你不懂了吧,佛子這種叫禁欲係男主。”


    “咳咳……”旁邊一直安靜的穆若雪突然咳嗽,臉上紅撲撲的。


    這幅樣子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溫若湫想起自己曾送過她一本,連忙問:“若雪,你看完了嗎?好不好看。”


    被點名的穆若雪,臉上的紅色一路紅到脖子下,目光看向下麵,呐呐的說了句沒有。


    “真的沒有嗎?”穆若雪那副樣子就是看小黃書被大人發現的樣子,溫若湫哪裏不知道她看沒看,不過是故意逗她罷了。


    “師叔你看嗎?我這還有。”溫若湫說著將話本遞給一直看著封麵的秦落。


    “若湫師姐……”秦雲伸手從秦落麵前接過話本,轉而道:“師姐手中可有一些記載人物的話本?我與阿落姐都是第一次參加六宗盛會,對其餘五宗修士不了解。”


    一聽秦雲說到這個事,其餘幾人想了想也有道理,隻不過他們關注的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對於煉氣期和築基期不甚了解。


    溫若湫翻了翻儲物袋,倒是有一些,不過是上一次六宗盛會時留下的,為當時參加的修士撰寫的花名冊,倒是有用,溫若湫一股腦的全拿了出來。


    “秦師叔你和若雲師弟看看,能不能用上。”


    “好。”


    秦落覺得她的儲物袋就像個多寶箱一樣,不知藏了多少書,想到空間容器的事,於是隨口問道:“若湫,你那有沒有關於空間容器的書?”


    “空間容器?”溫若湫又翻了翻儲物袋:“話本中倒是有不少關於空間戒指,乾坤世界,隨身老爺爺之類的可進入的空間容器。”


    “那倒不必,我需要的是一種可以封印靈氣或魔氣的容器。”秦落苦笑搖頭。


    “師叔的意思是阻隔靈氣或魔氣與外界聯係的容器?”從飛舟內又走出一人,身後背著一柄中間,體型高大健壯,比尋常人都要大上一圈。


    正是孤山峰的張若銘。


    對煉器頗有研究,已經是中級煉器師,他身後的重劍就是他自己鑄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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