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匆匆,從來不會為誰駐下腳步,轉眼間,就是榴花來京城的第三個年頭了。


    人間三月,春風柔柔拂麵,和煦爽心,陽光明媚卻又不曬人,正是遊園的好時節,京城的貴婦紛紛邀交好的世家內眷過府賞花。


    何府大花園裏綠柳含煙,眾芳竟豔,兩個三歲左右的孩童在假山花木間追逐嬉鬧,丫鬟婆子在旁小心的看護,生怕小主子磕著碰著。


    近處的亭子裏,陸韻茜一邊說笑,一邊留神盯著孩子。


    “妹妹,我瞧著堯兒的五官臉龐與你家夫君如出一轍,長大了不知要收獲多少世家貴女的芳心。嫣兒比堯兒小兩個月,近水樓台先得月,姐姐我就厚臉皮一次,向你討個娃娃親如何?”陸韻茜看了眼嬉戲中的兩個孩童,笑嘻嘻地跟榴花說道。


    堯兒是榴花和書生的孩子,陸韻茜二胎得女,如今兒女雙全,心滿意足。


    榴花輕撫著微隆的小腹,滿口答應:“好啊!何大人是二品大員,她的孫女肯下嫁給堯兒,這是天上掉餡餅砸頭上的好事,我可揀著大便宜了。”


    陸韻茜聞言嗔了榴花一眼,道:“你家夫君的官階三年升了一品,按照這個速度算下去,等堯兒嫣兒成年那會,還不知誰占便宜呢!”


    何侍郎奉旨在王朝境內的礦山推行口罩新政,百姓稱讚安慶帝是有道仁君,上任工部尚書告老辭官,安慶帝直接給何侍郎升了尚書,而書生年初剛升任光祿寺少卿。


    “如果堯兒長大是個草包怎麽辦?”榴花笑著反問,陸韻茜說要定娃娃親不過是姐妹間的玩笑話,況且她是穿越人士,不讚成包辦婚姻。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固然是好,可孩子長大,未必能成男女之愛。


    “這......”陸韻茜怔了下,跟著不以為然道:“你們夫妻倆一個是人中龍鳳,一個是女中丈夫,我才不信堯兒會讓你們教成草包。”


    “萬事皆有可能啊!”榴花的話剛一說完,就感覺腹中的胎兒動了一下,遂又笑道:“瞧,肚子的這個也讚同我說的話了。”


    “要不,這胎你也生個女兒吧,這樣嫣兒就有手帕交了。”陸韻茜看著榴花的肚子說道。


    榴花發愁道:“我也想生女兒啊,但是看他在肚子裏就這樣調皮,估計又是個男娃。”


    “這可說不準,我懷嫣兒的時候,她可皮了。我以為又是個男娃,結果生下來是個女娃兒。”陸韻茜以過來人的語氣安慰道。


    “但願是個女兒吧!”榴花雙手撫摸著肚子,心中期望著這胎一定要生個貼心小棉襖。


    從何府迴到家,書生還未迴來,榴花把堯兒送去陶氏那邊,然後迴房歇息。


    一覺醒來,書生已經迴來了,正坐在窗邊的榻上看書。


    “醒了?”書生聽見動靜,忙放下書生走過來床邊準備扶榴花起身。


    榴花看了眼窗外的光線,還很明亮,便笑道:““夫君今天迴來得有點早啊!”


    書生扶著榴花坐起,柔聲道:“今天公務不多,處理完便提前迴來了。”


    榴花下床,喊丫鬟進來伺候重新梳妝,待打理妥當,夫妻倆才坐下說話。


    書生告訴榴花,安慶帝今天又派人來問還有多久生產了。


    自榴花入京後,安慶帝又開始打起了她的算盤,想讓榴花再去為朝廷勘一座礦出來。


    書生哪舍得愛妻在幼兒未滿周歲的情況下離家,去受那風餐露宿的苦,以孩子還小,離不開娘親照顧為由推拒。


    安慶帝無奈,隻得等書生和榴花的孩子大些再說。


    誰料書生根本就不打算讓榴花再翻山越嶺的堪礦,暗裏加緊造人。


    這不,兒子剛滿兩歲,榴花就又懷上了。


    安慶帝的算盤落空,氣得把書生召進宮去狠狠罵了一通,並聲明等榴花生完這胎,書生若是敢再讓她懷上,就懲治他。


    榴花聽後,感歎這個皇帝還真是精明到家,給點好處,就孩子都不讓人生了。


    過了幾天,陵州詹家送來厚禮祝賀書生榮升,隨禮一起來的還有詹雍的親筆書信。


    信中提及,方姝兒三胎又產女,往後大房的榮光就靠書生了。


    過去的三年,采綠跟方姝兒各產下一個女兒,蘇雅茹失望透頂,讓詹衡熠跟方姝兒趕緊再生,省得大房的風光全落在陶氏這邊了。


    方姝兒喪氣之餘仍不肯死心,和詹衡熠拚三胎,豈料生的又是女兒。


    妻子與妾室全生的女兒,縱然驕傲如他的詹衡熠也免不了心灰意冷,自此將心思放在打理生意上,鮮少留在家中。


    方姝兒與采綠長時間獨守空窗,連鬥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蘇雅茹仍然占著詹家掌家夫人的名頭,可外人明白,她這個主母的身份隻是個空名,遲早會讓位於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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