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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寨女子所懂的巫蠱之術,在於讓人動情,在於讓丈夫永不背叛。


    而那老婆婆懂的古老的祭祀之術,則是取了在一段感情裏,叛逃的那個人頭顱祭天。”


    阿龍對著顧北陌緩緩道來,“這兩種,沒有一種不是殘忍的。”


    “所以他便害怕,幹脆殺了那個女人?”


    “也不算是吧。”阿龍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對彼此都清楚,不過是尋個慰藉罷了,談不上什麽動不動情的。隻是那個女人竟然身懷有孕,等忠先生知道的時候,都已經四個月了。”


    顧北陌眉頭緊蹙,四個月?四個月已顯懷,既然阿龍說忠叔和那個女人幾乎整日都在一起,他們是要過夜的,忠叔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女人已經懷孕了?


    況且本就是互相尋找個安慰罷了,難道那女人知道自己懷孕了,她不會去把孩子打掉嗎?


    “這其中因由我也不是很清楚。”阿龍搖了搖頭,“當年有三個月,我和忠先生並不在中緬邊境,而是迴了s市。因為那時候風聲緊,陸子辰又在北邊惹了禍,所以那段日子以來,我們一直都沒有迴中緬邊境。”


    那麽細細想來,或許這女人懷孕的前三個月,忠叔是不知道的。


    “之後那女人開始慢慢顯懷,她也不敢告訴忠叔,就裹了肚子。直到某一日,忠叔偶然之間撞見了她和自己母親的對話。”


    那老婆婆似乎對自己女兒有孕之事一點也不驚訝,甚至一點憤怒都沒有。


    阿龍還記得自己躲在門後,看著那灰暗的木屋裏,老婆婆蒼老側顏的模樣。


    他就像是一個偷窺者一般,而忠叔站在他旁邊,麵色早已鐵青。


    “懷孕了,就生下來。如果有人阻止你去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那就拿他去祭了天,把他的身子一把火燒了,看他的靈魂還能去哪裏投胎。”


    如果那老婆婆知道自己因為因為自己這一句話,就把自己女兒的性命給斷送了,她一定不會對那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憤怒不在於言表,而在於內心。


    那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愛,她自然知道一個女人懷孕四個月再去流產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搞不好一時兩命,倒不如生下來,總之也不是養不起。


    但至於那個讓自己女兒懷有身孕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那老婆婆渾濁的眸子裏忽然閃出些許精光來,那是一種寒意,一種足以讓人為之膽戰心驚的冰冷。


    忠叔麵色鐵青,與此同時,他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他不住地顫抖著,轉了個身,盡量保持冷靜的離開。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聽到那女人和老婆婆說的後半段話。


    “可是母親,是我太過於愚蠢。明知道隻是在彼此身上找存在感,可還是動了情。”


    阿龍沒有來得及走,便聽到了這段話。


    他猛地轉過頭來,震驚的看見屋內。


    有情嗎?可是他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對彼此在乎的人。


    之後,他聽見那女人說,為了不讓忠叔離開自己,她已經悄然給他下了蠱蟲。


    那蠱蟲是從小養在女孩心裏的,若是放在往常,應當在新婚之夜取一杯下了蠱蟲的酒,讓新郎喝下。


    從今往後,若是男子背叛,女人便可操縱蠱蟲,從中作梗。


    可是他們二人並沒有結婚,所以在第一夜的時候,女人以緩解尷尬為由,騙忠叔喝了一杯酒。


    那也就是說,在他們倆這段關係沒有開始之前,那女人就已經開始喜歡上忠叔了,至於是什麽時候,那旁人不得而知。


    那一瞬間,阿龍在老婆婆的目光中看出了殺意。


    她蒼老的身體忽然舒展開來,她猛地站起身,“你瘋了嗎?”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的確可以操縱自己從小養大的蠱蟲來束縛住自己心愛的男子,但同時她也會遭受到反噬。


    阿龍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但如果是真的,那麽如果忠叔選擇背叛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便可以用盡手段讓忠叔夜不安枕,直到被熬的心力憔悴,一命嗚唿。


    但同時,這個女人也會受到蠱蟲的反噬,耗盡心血,最終不人不鬼。


    阿龍跌跌撞撞地轉了個身跑了,他不敢再聽下去,並且他急著要把這些事說給忠叔。


    那個時候是打心底的想想拯救忠叔的,可是如果他知道後來會發生的種種,當初必定不會選擇這樣做。


    忠叔從阿龍口中得知這個事後,當夜就做了一場噩夢。


    朦朦朧朧的時候發起了高燒,阿龍心急,在照顧忠叔之餘,也不免想到了是誰讓忠叔變成了這副模樣的。


    他衝進了那女人的房中,第一次在沒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獨自做了決斷。


    他把那個女人給綁了來,他逼問那個女人,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忠叔才會變成如此。


    那女人睡夢剛到了一半,忽然被人從被窩裏拽了起來,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忠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其實無非是忠叔在白日裏風中站久了,受了寒,再加上受到了驚嚇,夜裏發了燒。


    可是他們白日裏聽到了那樣的話後,卻以為是那女人從中作梗。


    阿龍把那女人綁到了天亮,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忠叔終於退了燒,悠悠醒轉。


    他迴顧其昨晚半夢半醒時,夢見那女人猙獰的臉,再看一看被五花大綁捆在床邊,戰戰兢兢的女人,隻覺得無比諷刺。


    他抬起手來捏住那女人的下巴,“我和你一起這麽久了,竟然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忠叔冷笑,“想綁住我?想害我?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做夢吧!”


    當日忠叔就和阿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中緬邊境,他們坐上了拉滿了玉石的貨車,連跑了三天三夜。


    避開了所有的高速路,隻走國道,終於算是有驚無險的迴到了s市。


    他們直接把車開進了何江海的別墅裏,等到何江海匆匆忙忙趕來的時候,忠叔和阿龍二人正在準備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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