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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顧北陌是顧南轍的親哥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顧北陌。


    要是顧北陌所認定的事,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迴來,況且現在大家已經心知肚明呐,今天發生的這幾件大事根本就是顧北陌的所作所為。


    開弓哪有迴頭箭,早就來不及了,哪怕是現在想阻止,也不可能把他拉迴到原點。


    既然已經走出去了第一步,那麽後麵的也不得不走了。


    顧南轍沉思了片刻,或許,這一次,顧北陌是真的打算犧牲自己了。


    他掛斷了得了電話,轉過頭來看一下林筱兒。


    隻見林筱兒用那種驚魂未定的眼神看著他,她打心底是害怕顧北陌的,曾經顧北陌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林筱兒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就算她曾經得了斯德哥爾摩,但不代表這這個病無法治愈。


    每個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遇到了真心願意對自己好的人,林筱兒又哪肯迴頭去看那一星半點因為病症才多出來的感情。


    所以當所有的憐憫都被磨滅了之後,林筱兒對顧北陌所剩下的也不過隻有恐懼罷了。


    見到林筱兒如此慌慌不安的神情,顧南轍又怎能忍心對她說出真相?


    他伸出手來,輕柔的把林筱兒抱在懷裏。


    ”乖,你不要怕,哥哥他不會傷害你的。”


    至今為止這些事已經發生了。一整天的時間了,但是顧南轍半個字都沒敢對林筱兒吐露出。


    看來很多東西還是要去找秦楮墨商議的,他安慰好了林筱兒之後,便站起身來去了隔壁。


    秦楮墨也是深夜未眠,他和蘇楊子在沙發上相對而坐,每個人的手指間都夾著一根香煙。


    透過青藍色的煙霧,顧南轍瞟到了他們二人都有些微微凝重的神情。卻不是因為顧北陌的所作所為,而是他們在那個古董店裏發現的事故。


    忠叔和何江海是故交,在很大程度上都會做出同樣的一件事。


    可這出現在人們的麵前的,究竟是作為某種古老的儀式,還是公報私仇?


    那些人,他們也有家人,也有自己的父母親人,他們怎麽忍心兩人殺死,還將那刻滿了詭異符咒的鐵釘刺激人的頭顱。


    那現在蘇楊子最想知道就知道的就是忠叔和何江海究竟是什,出於什麽原因才這麽做,那刺顱釘上的梵文究竟代又表著什麽?


    顧南轍不明,所以便找了秦楮墨身邊的位置坐下了。


    他也從拚出呢放置在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相連來,卻隻是夾在之間,並不點燃。


    “你們想什麽呢?”


    沉默了片刻之後,顧南轍終於開口說道。


    這二人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顧南轍在問話一般,過了很久很久,直到顧南轍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秦楮墨再緩緩轉過頭來。


    “關於刺顱釘的事,你是不是也已經聽說了?”


    那是自然。


    郭伯雄點了點頭,“現在市中心那邊傳的滿城風雨,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是在國內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顧南轍皺起了眉頭,還能這麽巧?


    讓人覺得詭異的並不是因為兩個身處海內外的人共同做出同一件事來,而是這鐵釘上麵的東西到底代表著什麽。


    在聽了秦楮墨簡單的敘述後,顧南轍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他夢囈一般的吐出了幾個字,“梵文……佛教……你們說這期間會不會有著什麽聯係呀?“


    聽的顧南轍這麽一句,蘇楊子猛的抬起頭來。


    是了,他們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梵文與佛教息息相關,而據他人所說,那刺顱釘上的符咒,雖然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認得了,但是從形態上來看根本就是梵文。


    那麽會不會是與佛教有著什麽不可分割的聯係呢?


    而秦楮墨則聯想到了另一件事,便是曾經在慈善拍賣會上見到的那尊玉佛。


    那尊玉佛曾經是月景淵所鍾愛並且一直想要得到的,而不出意外的話,那尊玉佛現在應該還在鄭羽菲的手上。


    如果不能從那鐵釘上尋覓蹤跡,那會不會在玉佛上可以找到呢?


    這便是鐵鞋無覓處,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正擁有那尊玉佛的人,就是鄭羽菲呀!


    再聯想到這些事之後,秦楮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現在鄭羽菲還在醫院,但是秦楮墨也顧不得天色太晚,拿了鑰匙便走出了門。


    鄭羽菲剛剛恢複記憶,頭腦還不大靈光,一直在醫生的幫助之下,努力地迴想著過去的那些事,


    但是很多細節上的東西,終究還是被他給遺忘了。


    鄭羽菲心中不服氣,越是想的多,越是覺得頭痛欲裂,到最後竟然痛得睡不著,


    鄭毅和鄭羽落一直在醫院裏陪同著鄭羽菲一起深夜不眠,二人也睡不著,就一直坐在床邊陪著鄭羽菲聊天。


    秦楮墨進來時,正撞見這一家三口和諧溫馨的景象。


    秦楮墨站在門外,忍不住莞爾。


    看來,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哪怕曾經生出過嫌隙,但是在彼此最危難的時刻,還是會把對方放在自己的第一位上。


    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開門滿走了進去。


    鄭羽菲轉過頭來望向他,“楮墨,你來了。”


    像這樣親昵的稱唿,鄭羽菲已經很久沒有說出口了。


    在她開口前,還再三思索了一番。


    愛人久久不見,竟有些生疏,連她開口喚秦楮墨一句都覺得有些尷尬。


    秦楮墨見鄭羽菲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便明白她心中是在想什麽。


    他心中微涼了一瞬,可是又轉而安慰起了自己來。


    無論如何,隻要現在鄭羽菲恢複了記憶就好,感情還可以再次培養,就當是兩人從頭開始,一切都不急。


    鄭羽落主動讓出了自己的椅子,讓秦楮墨坐的離鄭羽菲近一些。


    鄭毅打量著二人之間的氣場,也覺得或許自己和鄭羽落在二人會更加尷尬,也不好聊一些私人話題,便隨便找了個由頭帶著鄭羽落出去了。


    原本二人在屋內還有人說上幾句話,這會兒他們一出去,那屋內的氣氛驟然就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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