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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因為我的包庇,縱容了很多事的發生。”趙叔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平淡了起來,他對著秦楮墨把所有事緩緩道來,像是講著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身外之事一般。


    “如果我能因此獲罪而死,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他忽然抬起頭,眼含熱淚的對著秦楮墨笑了一下,“我已經等不及想去見我的女兒了。”


    秦楮墨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對趙叔的話予以迴答。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那我祝您得償所願。”


    “每一個人活在這世上,總會有著不為人知的苦楚。”


    秦楮墨目送著趙叔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他低下頭輕聲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蘇楊子說道。


    “你是在可憐他嗎?”蘇楊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秦楮墨搖了搖頭,“我隻是可憐一個父親罷了。”


    “那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真相了?”


    秦楮墨微微歎了口氣,“……算是吧,隻是我更明白另外一件事。”


    他轉過頭,對著蘇楊子微微一笑,“有時候很多事,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


    等他再轉過頭來,卻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正匆匆走了進來。


    在他與秦楮墨錯身的瞬間,他狠狠的瞪了,秦楮墨一眼。


    “你很幸運。……那人咬牙切齒,口不對心的說道。


    “真是好久不見啊。”秦楮墨抬起頭,毫不在意的對他微微一笑。


    何冰河的麵色凝重了一瞬間,轉而臉上又掛滿了憎恨。


    “我真是厭惡極了你這幅模樣。”


    秦楮墨已經早就習慣了何冰河對他的冷嘲熱諷了,漸漸的他也看秦楮墨了何冰河這個人,雖然在剛見麵時,他覺得何冰河這個人城府頗深,是一個可以讓人畏懼的人。


    可是接觸久了秦楮墨才發現何冰河的很多行為,有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做什麽事都是那樣的任性,利用人也好,陷害人也好,他做事毫無邏輯。


    如果成功了他就會仰天大笑,如果不成功,他就會像一個十分任性的孩子那般大哭大鬧,攪得所有人不得安寧。


    說白了他也不過是嘴上厲害罷了。


    這讓秦楮墨不得不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陸子辰的親生父親其實是何江海,那麽難道何江海真的不知道陸子辰其實是自己的兒子嗎?


    為什麽同樣是兒子陸子辰對何江海如此感激,而河冰河會痛恨他到這般地步。


    在迴憶起何冰河的種種行為,秦楮墨總覺得他像是一個缺愛的孩子一般。


    “看來你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得知真相。”秦楮墨淡然的說道。


    “與你無關。”何冰河被戳中了心思,可還是嘴硬,當即便反駁了過去。


    “好吧。”秦楮墨抬起手,示意何冰河冷靜,“既然都來了,有些想知道的事確實該問一問。”


    蘇楊子在旁聽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


    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下屬,“是誰給他放進來的?”


    下屬滿臉的為難,安曉月的罪行畢竟事關何江海,他作為何江海的兒子來很正常啊。


    蘇楊子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下屬一眼,又隻能無奈的揮揮手,“算了,帶他進去吧。……


    “既然他進去了,那我先走了。”


    “好吧。”蘇楊子對著秦楮墨微微頷首,“既然已經快要辦婚禮了,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麽事等到婚禮結束後再做打算。”


    “確實。”秦楮墨點頭。


    現在在沒有什麽事,比他和鄭羽菲辦婚禮還要更重要的了。


    他現在幾乎已經迫不及待了,每一天都期待著婚禮的到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做夢夢見八年前,準備和鄭羽菲辦婚禮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忙碌的很,一邊要創立公司一邊,還要忙著對付鄭毅那邊。


    直到後來鄭羽菲身懷有孕證,鄭毅的口風才漸漸鬆懈下來。


    可沒想到秦楮墨這邊因為創立公司的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導致婚禮一拖再拖。


    他那時候太年輕,總以為有些事可以暫且放下,以後總會補迴來的。


    直到過了很多年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錯過的事情終究是錯過了。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秦楮墨夜夜睡不好覺,他偶爾會夢見自己和鄭羽菲在婚禮上又出了意外,之後就會被噩夢驚醒。


    直到看見鄭羽菲安穩的睡在自己的身邊,才稍微安心一些,然後就又會被噩夢再度嚇醒。


    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循環往複,秦楮墨隻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神經衰弱了。


    在送走了秦楮墨後,蘇楊子又特意去另一邊的會客室看了一眼。


    在自己下屬的安排下,安曉月已經和何冰河在裏麵會麵了。


    蘇楊子有些不安心,便站在窗戶外麵悄悄地瞟了一眼。


    裏麵的氛圍果不其然,這二人分別坐在桌子的兩端,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隻是一個低著頭,一個死死地盯著另外一個人。


    “好好看著。”蘇楊子嚴肅的說,“別叫他們打起來。”


    蘇楊子的擔憂並非是杞人憂天,現在何冰河得知了某些真相後,一定是恨死安曉月了,以他的性子要是當場對安曉月動手也毫不讓人意外。


    坐在裏麵的何冰河一直咬牙切齒的看著安曉月,他的牙根被自己咬得發痛,直到感覺到有一絲血腥味後,他才緩緩開口。


    “你難道就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安曉月低著頭,對於何冰河的發問沉默不言。


    “你利用了我。”何冰河這句話說的好笑極了,他現在滿眼隻是安曉月利用了他,卻一點兒都沒有想到自己曾經利用安曉月是什麽樣子的。


    “我找到你的事,確實不是偶然。”安曉月沉默了良久後,終於緩緩開口。


    她早就知道何冰河是何江海的兒子了,所以她那時就是想利用何江海的一些秘密,來擊中何冰河最擔憂最害怕的那一點。


    何冰河果然上鉤,竟然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和安曉月是合作關係,可是從頭到尾,並不是他在利用安曉月,是他被安曉月給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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