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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羽菲其實在門口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她難得看到這兩個人相處得這麽和諧,便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


    卻沒想到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兩個人似乎都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哦,沒什麽。”鄭毅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來,深深地望了鄭羽菲一眼。


    “菲菲,爸爸先走了。”


    鄭羽菲微微愣了一下,鄭毅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和她說話了。


    她不禁覺得有些意外,這簡直比大熊貓出生還要罕見。


    鄭羽菲微微一笑兒,“好的爸爸,你也注意安全。”


    “好……好……”鄭毅點了點頭。


    轉身的瞬間,他又忍不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鄭羽菲知道自己的病情,她該有多恨自己啊。


    其實鄭毅迴想起來覺得不大對勁,鄭最肥在公館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會遺忘掉一些東西,比如早上刷了牙後很快又忘記,再跑迴去刷上一遍。


    出門總是忘記帶鑰匙,有時連昨天吃了什麽東西都不記得。


    更嚴重的,是有一次鄭羽菲在廚房裏煮東西,結果忘記了,差點導致煤氣泄漏。


    他們隻是以為鄭羽菲忘性太大,卻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再不治療,她會不會連自己的親人都忘記了?


    鄭毅不敢想,他隻期望著明天的發布會能快快到來,然後讓秦楮墨趕緊帶她離開s市去治療。


    “媽,您替我照顧好羽菲,我也先去忙了。”


    “好。”宋慧玲點了點頭。


    在二人先後離開後,宋慧玲我忍不住望向了鄭羽菲。


    “你爸爸和楮墨有點奇怪啊?”


    “是啊……”鄭羽菲皺了皺眉,隨即又安慰著自己,“或許是收購的是有一些麻煩吧?”


    畢竟是收購公司,不是什麽小事。


    “應該沒什麽事的,你也安心吧。”宋慧玲安慰道。


    秦楮墨和鄭毅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大門,坐上了於桑停在外麵的車。


    “先生們,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呀?”於桑轉過頭來,望向坐在後排的二人。


    可二人就像沒有聽見一般,各自望著窗外懷著心事。


    “先生們?”於桑追問了一句。


    秦楮墨這才緩緩轉過頭來,“先迴公司吧。”


    股權變更是大事,往後秦楮墨手中的大部分股份以及鄭雨菲那百分之二十便都要交給鄭毅處理了。


    或許今晚也是一個不眠之夜,但隻要熬過了最難的發布會,所有的事都不成問題。


    “對了。”鄭毅這才迴過神來,“陸子辰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秦楮墨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很久沒有關注陸子辰的消息了,如果不是上次讓秦思雨以陸子辰為誘餌提醒了沈玲瓏幾句,恐怕他都忘了陸子辰這個人的存在了。


    “也是個冤孽。”鄭毅冷笑一聲,“上刀山下油鍋的在這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結果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何止是親生父親啊。”秦楮墨歎息一聲,“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死在獄裏。恐怕他現在也不知情。”


    像陸子辰這樣的人,恐怕一生都沒有安定的時刻。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誤入歧途,可是正因為他走了一條不法之路,所以餘生隻能苟活了。他隻能逃竄在外,永遠不敢迴國。


    這樣的人生,和苟延殘喘有什麽區別?


    “那個沈之爻呢?”鄭毅忽然發問道,“除了他那位秘書,沈之爻恐怕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底細的人了,也難怪上麵那麽想保著他。”


    “哦,我聽說他被羅先生帶走治病去了。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肝源,恐怕也隻是苟延殘喘的活命罷了。”


    對於沈之爻這個人,秦楮墨始終無法評判。


    說他是正義之人,說他格局很大,可他偏偏為了沈露露做了那麽多的錯事。


    可如果說他十惡不赦,他偏偏也是身不由己。


    這樣的矛盾體,恐怕旁人是真的無法理解。?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鄭毅淡然地說道,“一個人能活多久,活的怎麽樣都是有定數的。他曾經死裏逃生,那是他命不該絕。如今他病入膏肓。那也就是他的命吧。”


    不隻是鄭毅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連沈之爻本人也是這樣想的。他並沒有在醫院治病,而是一直蝸居在了羅先生的家裏。


    羅先生剛一推開臥室的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他連忙扔掉手裏的東西,衝上前把沈之爻手中的煙頭抽出來扔在地上踩滅了。


    “你瘋了吧?你明知道你現在的身體……”


    “我知道……”沈之爻苦笑,“可是我也說了,你不用再想著救我,我本來就是活不成的。”


    羅先生顫抖著手指著沈之爻,“醫生都還沒有下定論的事,你憑什麽這麽說?”


    沈之爻淒慘一笑,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他自己大限將至,他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泄氣一般都躺在床上把自己蜷在被子裏,背對著羅先生的身影已經幹枯的不成人形。


    沈之爻整個人都像一朵幹枯的鮮花一般,既不成形態。又沒有顏色,看上去暗淡無光。可是他還在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香味,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誘人的香氣。


    肝髒壞死了百分之八十,僅憑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維持著他的生命,他本身就已經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沈之爻還在抗拒著治療。


    “我命賤,活著也是浪費資源。”沈之爻歎息一聲。羅先生暴怒,他想衝上前把沈之爻從被子裏拖出來,可卻根本不敢。


    從懸崖上摔下來以後,沈之爻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可是反反複複的感染和並發症更是將他剩下的半條命也要消耗殆盡了。


    “就算我求你。”羅先生似乎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的對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戴罪之身,“我知道你不願意治療不願意做手術。我也知道你想盡快去見沈露露,可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現在陸子辰還沒有抓到,你難道不想看他惡有惡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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