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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檢查一下這個戒指盒,再想辦法去一下夫人那裏。”秦楮墨低聲對於桑說道。


    那兩個人鬼鬼祟祟,也不隻是受了誰的命令來盯著秦楮墨的。但他能從許夢依的話中聽出些其他的東西,鄭羽菲是有話要對他說。


    於桑迅速會意,他連忙點頭,“好的先生,我這就去幫您找手表。”?


    “嗯。”?秦楮墨手下微動,迅速摘掉手表,“去吧,好好找。”


    二人錯身的瞬間,秦楮墨把手表塞到了於桑的口袋裏。


    於桑上了車就迅速打開了秦楮墨塞給他的那個戒指盒,裏麵隻有一張紙條靜靜地躺在那裏。


    他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便心下了然,踩下油門直奔那家酒店去假意尋找手表。


    夜遇酒吧在白日裏是打烊的,連同樓上附帶的酒店一起,於桑趕到時,工作人員們正在清理昨夜的“戰場”。


    於桑剛進門就有人上前攔住了他,“先生,我們打烊了。”?


    “哦,我知道。”?於桑微微點頭,“隻是昨夜秦總裁掉了塊手表,我過來找一找。”


    “你去忙吧,我來陪同這位先生一起。”?有人走了過來,於桑微微抬起頭,正是昨夜那個把他打暈了的服務生。


    “那好吧。”?於桑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帶路。”


    二人一同乘上電梯直奔秦楮墨昨晚過夜的那層樓,於桑透過反光的電梯門斜睨了那人一眼,“你倒是很聽你主子的話。”?


    那服務生微微點頭,“職責所在。”?


    他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服務生,於桑心想,也不知他在這裏潛伏了多久,難道就是為了引秦楮墨中計?


    於桑自嘲的勾起唇角,他跟著秦楮墨這麽多年,還從未想過有天他們二人竟然也被被人死死盯著?,像個罪犯一樣。


    最離譜的是,他們明明受人脅迫,還偏偏做不得任何反抗,倒像是他們做錯了什麽事一樣。


    隻是這些眼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安插在這裏的呢?


    於桑思索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了點什麽。


    電梯叮咚一聲停在了指定樓層,服務生引著於桑去了秦楮墨昨晚過夜的那間屋子。


    於桑趁著他不留神的間隙打量了一眼這個酒店,看上去倒真的不像是做什麽正經生意的。


    “先生,請進。”?服務生替於桑打開了門。


    “嗯。”?於桑微微點頭,“麻煩你幫我找一找秦先生的手表,畢竟昨晚那麽混亂,恐怕也不知掉到那個角落裏去了。”


    “您說笑了,我們酒店都有專人打掃的,如果客人有東西遺落,恐怕保潔阿姨早就已經找到了。”?


    “是嗎?”?於桑微微笑道,“看來你在這裏工作很久了啊。”


    那人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


    不迴答,那就是默認了?


    於桑挑了挑眉,“去幫忙找一找吧。”?


    服務生疑惑的掃了於桑一眼,俯下身仔仔細細的把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


    於桑神色凝重的盯著那名服務生,趁著他背對著自己時,於桑悄悄把秦楮墨的手表放在了地毯上。


    他長腿輕輕一勾,那塊手表順勢被於桑踢到了床下。


    “抱歉先生。”?服務生站了起來,“並沒有您說的那塊手表。”


    “是嗎?那真是不妙啊。”?於桑狀似遺憾的說道,他指了指床,“會不會是掉到這裏麵了?”


    “這怎麽可能呢?”?服務生疑惑的走了過去。


    於桑冷眼看著服務生,隻見他把手伸到了床下麵,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按鈕,床板連同著上麵的被褥就一同升了起來。


    於桑歪了歪頭,隻見他伸出手在床板下摸索了一下,片刻後便找到了秦楮墨的手表。


    “是這一塊嗎?”?服務生舉著那塊手表問道。


    “嗯。”?於桑微微點了點頭,他伸出手接過手表,“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趴在地上找手表呢。”


    ?他輕輕擦拭了一下上麵的灰塵,“謝了。”


    說罷,於桑便轉身離開了。


    在推開門的瞬間,於桑突然變了臉色。


    這個服務生古怪的很,既然已經暴露了是沈玲瓏的手下,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做一個服務生?


    難道是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於桑看他打開床板的熟練姿勢,絕不像是被沈玲瓏臨時派來的人,倒像是在這裏工作了很久了。


    他忽然想起了陸子辰父親自殺的事,那麽多人都被算計了進去,結果最後就得出了一個栽贓和報複的結果麽?


    可是要想把那麽多籠罩在一個圈套中,隻能說明有眼睛在盯著他們。


    於桑忽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他匆匆走出酒吧大門上了車,在返迴醫院的路上,於桑給鄭羽菲去了通電話。


    鄭羽菲正焦急的等待著許夢依的消息,卻不想等來了於桑的。


    “於桑!楮墨他還好嗎?”鄭羽菲接通了電話就迫不及待的的問道。


    “先生很好,夫人放心。”於桑安撫道,“不過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監視,隻能長話短說,我發現了另一件事,昨夜引我們上當的那個沈玲瓏手下,可能和上一次的陸子辰父親自殺一案有關。”


    能牽扯到陸子辰父親自殺,這不是沈玲瓏手伸的太長,而是另外一個人。


    眾所周知真正導致陸子辰父親死亡的人是何冰河,可他因為有了外籍身份,至今逍遙法外。


    他在盯著秦楮墨,拉長線釣大魚,可是認真負責的“服務生”卻因為自己的過於敬業而暴露了身份。


    “夫人,我們現在也隻是猜測,很難去查證到底是誰。”


    “我明白了。”鄭羽菲點了點頭,“麻煩你替我向楮墨轉達,最近不要聯係我,有消息了我會想辦法告訴你們的。”


    “好,多謝夫人。”雖然知道鄭羽菲看不到,於桑還是感激的點了點頭。


    鄭羽菲聰明就聰明在有些話不必多說,隻要對方暴露出了線索,她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推理出全部的因由。


    她掛斷了電話緩緩坐定在沙發上,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既然沈玲瓏騙了秦楮墨去了那間酒吧,那她又是以什麽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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