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等人還未離開,就有不少同道前來結交了。


    畢竟一出手便是兩千靈石的財力,而且還都是自己畫出來的符籙,這如何能讓旁人繼續靜坐下去。


    要是能搭上一點關係,再使上點小手段,把他招攬到自己的家族裏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韓墨已然煉氣十層,在準備築基一事了。日後也定然會是二階符師,地位遠遠超出了旁人一大截。


    初次認識,自然不會多說太多。眾人紛紛將自己的名字和來曆稍微透露了一番便告禮離去。


    “周道友,在下是坊市中築基李家李白芷。見識到道友的一身符道造詣,不知道友可有興趣成為我李家符師,待遇一事上定能讓道友滿意。”周圍的同道散去不少,大廳中空曠了起來。李白芷也是直接出言招攬一二。


    “見過李道友,在下閑散慣了。對各大勢力的鬥爭並不感興趣,所以要讓道友失望了。


    雖說不能成為李家的符師,但在下畫出的符籙也是可以出售給李家的。”


    “自然自然,周道友可直接前往李家符籙店。在下靜候道友前來。”


    這一決定沒有超出韓墨的想法,畢竟周竹璐從散修中混跡出來,要是想加入勢力早就加入了。如今這不過是合作一二罷了,兩人的言語中也說出了一些條件。


    周竹璐的意思也很明顯,想要李家出售一定的一階頂級符紙給她,而她也會出售一定的數量交由李家符籙店。


    若是尋常符籙,根本不用提及。要是想出售隨便找個符籙店就有人收購的,無需再與人商討。


    待到眾人相繼離開,韓墨等人也相互道別離開。隻是背後一直傳來隱晦的眼神,令得韓墨心生不耐。


    陳李兩家的爭鬥之中,陳家已是落入下風。一年前的停戰協議裏更是賠償了不少東西,才有空閑休養生息起來。


    陳家在眾人眼中,其地位也是下降不少。而對於陳初升的感覺更是明顯,以往在坊市中多少也會有些散修前來巴結,如今不僅沒幾個人來打招唿,反而在交易會上冷眼旁觀著。


    陳初升站在膳食居門口,看著前麵眾人離去的背影,暗自在袖袍下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姓唐的家夥竟敢當麵擺我一道,坑了我一件上品法器,該死該死。


    李家的賤婢,仗著些許姿色就在那擺騷弄姿,坊市裏的人誰不知道你是李家推出來勾引那韓墨的,還在這故作姿態。


    若不是一時失察,想靠百年冰魄毀掉你們的交情,哪裏會發生這種事。一件上品法器最後才換來了一千靈石的符籙,該死該死。


    還有你,韓墨。此前有李家做局坑害我等已是大仇,今日還要出手坑害我。他怎會拿出這麽多的符籙,他不是僅僅在坊市中呆了五年而已嗎,就已經湊出來這麽多資材。


    這麽高的製符成功率,你竟然隨意顯露。你等著吧,等我陳家將你抓取,我要你日日夜夜為我陳家當牛做馬!


    陳初升心裏想著,惡狠狠的低語幾聲後憤步離開。


    身處遠方的王虎兩兄弟卻看在眼裏,隨後王虎的大哥對著他說著。


    “一會安排個人將這陳家人的舉動告訴韓墨,結個善緣。”


    “是大哥!”


    王虎應聲,走到後堂尋了位機靈點的,將事情告知後安排其前去。


    “大哥,你說這韓墨應該沒事吧。”


    “好壞參半吧。陳家再如何,裏麵也算是有築基修士的。隻是韓墨也不簡單,不僅與李家李修交情頗深,就連李白芷也是這樣。說不定他們早已約定結成道侶,李家出麵,即使陳家有意出手也是無法成功的。”


    “不過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王虎。我們王家大多都是體修,對於各種修煉資材所需要多的緊,所以在大事上不要站隊。左右逢源,即使有些詬病也無關緊要,收好一畝三分地即可。”


    “知道了,大哥。”


    兩人交談聲停止,也各自離去處理事情了。


    築基家族王家。依靠一身的煉體功法在坊市中的實力也是排的上號,隻是他們從不與人結怨,無論是陳李兩家互相爭鬥也好,王家也是一如既往地老好人模樣與兩家進行交易。


    在王家族內,流傳著一句話。和氣生財。


    ……


    迴到家族的陳初升,在第一時間便被族長叫去了。


    “父……父親……”


    “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麽,竟然直接丟掉一把上品法器。哼!”


    周身透露著築基氣息的中年男人狠狠地一揮袖袍,帶著怒意說著。


    堂下陳初升, 立在那裏躬身低頭。看到自家父親動怒身軀也是一震。心中怨恨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陳初業,‘該死的,一天天就知道背後捅刀子。’


    “父親,那姓韓的小子,在我陳李兩家中搗亂了不少事,今日還故意坑害了我,不如再找幾個散修,將他擄來控製住……”


    “閉嘴!說到底今日的事情還不是你的緣故,想要和唐家的小子聯手做局,你也不想想會不會被他坑一把。


    還有,那百年冰魄對你又沒有用處,摻和那是做什麽。你若是平日裏做局倒也算了,如今正是拍賣會前夕,各大家族都在拋售物資爭搶靈石,就是為了這場拍賣會準備的。


    別家的小輩都在為家族分擔,紛紛將手裏無用的資材轉化為靈石。你倒好將老夫給你準備的上品法器直接丟去換成一千靈石的符籙。


    先不說處理符籙需要時間,你難道沒想過這價格有多大的差距嗎!”


    “孩兒……孩兒一時氣頭上,失了智才做出這種糊塗事,父親……”自知做出大錯的陳初升,顫顫巍巍的迴話,想要安撫下自家父親暴怒的情緒。不然陳初升都害怕下一刻自己就要挨打了。


    “哼,自己滾去祠堂跪著,七天後老夫自會帶你去拍賣會的。”


    背對著陳初升,淡淡的說出口,隨手一甩,丟了一件中品法器在地上。


    “老夫看你日後也不配使用上品法器了,滾吧。”


    陳初升癱軟在地,麵如死灰。許久才提起一分力氣將法器收好,緩步走向族中的祠堂。


    “族長,這事其實也不能怪升哥,說到底還是那韓墨的緣故。升哥出手想要破壞兩人友誼此事做的也沒錯,隻是沒料到那人手裏財富會有那麽多罷了。


    不過升哥所說的,將其擄來為陳家效力,這個確實是個好主意,隻是那韓墨如今可不好動手啊。一身修為達到煉氣十層不說,自身的製符能力也強,手裏還有那韓修憶留下來的東西,說不得有數件頂級法器在手。


    一般的築基散修,恐怕也無法在他手上占到便宜。”


    就在陳初升走後,一旁的青年出言說著好話。


    說到底陳初升也是族長兒子,雖然這件事令其大怒,但最多也才五百靈石的損失而已。族長所震怒的不過是自家兒子在坊市中被人當猴耍罷了。


    “初業,按你的想法該如何去做?”聽到年輕一代還是有可造之才,陳家族長也平複了怒氣,安靜下來。


    “那韓墨屬實可恨,但其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若是能讓其為陳家做事,想來日後進益會愈發高漲。


    而我們與韓墨的恩怨,也不過是那李家利用他罷了。相傳韓修憶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去,所以當時的韓墨才會直接成為李家的符師。


    所以我也想過,當初的韓墨是否是被李家所脅迫,因而成為李家符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李白芷身為李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不至於放下身段去接觸一個散修,即使當初他上麵還有築基前輩。


    如今兩人關係匪淺,說不得也是李家傳出來的謠言。欲要將那韓墨綁在其家族裏。


    故此,我們陳家也不是不可以招納那位韓墨。即使招納不成,我等最差也不過是殺了他或將其抓來罷了,對於我們而言沒有多少不同。”


    陳族長站定想了很久,才緩緩迴神。“你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但如果李家真不要臉,用李白芷去勾搭那小子怎麽辦?這等代價下,他不可能倒向我們。”


    “族長倒是想岔了,您有所不知。現在的散修,可以說是誰家利益給的多,就會倒向對方,當然其中還會估算著危險性,畢竟保命為上。


    陳家又不是真想殺了他,所以在利益勾結上不會出問題。至於那李白芷,不過是有點天賦罷了,所以襯得她在年輕一輩裏頗有名聲。


    但我等若用美色去引誘那小子,根本不用付出什麽煉氣後期年輕的天才。即使是凡人,那也有比李白芷模樣生的好的。


    李白芷說到底都是李家族人,萬事以李家為主。即使兩人互成道侶最後還是要被李家所牽製,我們則不同,左右不過是付出些凡人女子罷了。


    一個不夠多弄幾個,又怎會怕他淪陷在李白芷的懷裏。”


    “隻是在結交之時,我們還是要先付出一點東西的。今日我觀他神情,發現隨意拿出兩千靈石的符籙眉頭都不皺一下,他肯定是有底氣將這些靈石統統賺迴來。


    在交易會裏,那韓墨對於在場的交易事物興致缺缺。也隻有聽雨茶、百年冰魄和神行靴能吸引他的目光,出手競價。


    所以在他眼裏,尋常事物是無法打動他的。除非能拿出一些罕見的東西,也不用白白送出去,與之交易也可以結下交情。


    最重要的是,韓墨現在的修為隻有煉氣十層未達圓滿。所以這次的築基丹斷然不可能參與,其手裏肯定還有不少靈石。


    如果我們能拿出族中收藏跟他換到靈石,不僅能讓陳家在這次拍賣會上增添幾分實力,還可以與之交好,此乃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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