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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人們不會將雲白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卻一定會怪罪在皇帝的身上。


    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高堂蓁蓁的慌亂隻有一瞬,很快便再次恢複成那言笑晏晏的模樣。


    “生死有命,我又如何能決定他人生死呢?”


    她現在隻能祈禱這個臭小子隻是隨口胡說,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否則的話......


    高堂蓁蓁的眼底劃過一抹狠絕。


    為了這件事,殺了那麽多人。


    其實,也不差多死一個了!


    阿十一微微抬眼,冷冷道:“長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若想要殺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高堂蓁蓁差點兒被阿十一的這句話給逗笑了。


    原本見這小公子身上穿的衣服比尋常人家好些,說話也挺有章法,還以為多少是知道天下局勢的,誰知道如今居然會說出這麽沒腦子又天真的話。


    天下之大,不是隻有國家之分。


    還有各種聲名赫赫的家族。


    有的家族的勢力,絕對不亞於一國高手的底蘊。


    隻是這些家族,平時隱秘於世,不理俗世罷了。


    天下,不是幾個皇室說了算。


    若是想要殺人,作為皇室的人,殺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或是一些暴發戶倒是可以,但若是想要殺某個獨行的高手,或是被某些家族所庇佑地區的百姓,那純粹是給自己拉仇恨。


    即便殺的隻是個無關緊要的百姓,但要是被某個家族庇佑,人家也會以為你是在故意尋釁滋事。


    高堂蓁蓁輕笑一聲,喟歎道:“國有國法,我不過是一個公主,哪能隨便殺人?你是高看我了!”


    她這話是發自真心。


    雖說國法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形同虛設,可隨便殺人的確是不行。


    除非......是攔路之人!


    阿十一一聽高堂蓁蓁的口吻就知道她理解錯了。


    關於天下勢力之分,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很,方才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嘲諷高堂蓁蓁。


    所以......


    是她的語氣太平淡了?


    沒有讓人聽出諷刺的意味嗎?


    阿十一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中......


    高堂蓁蓁見阿十一垂著眸子,臉上帶著麵具,看不出什麽表情,卻莫名能讓人感覺到她周身極度鬱悶的心情。


    就那麽一句反駁的話就讓她心生鬱悶了?


    高堂蓁蓁心中好笑的同時又帶著幾分不屑和鄙夷。


    看來之前當真是她高看這小子了。


    就這麽禁不住失敗的心態,哪像是有能耐知道她殺害雲白的樣子?


    八成就是想要口頭占點便宜,所以口不擇言,想到什麽說什麽了。


    倒是讓她多想了!


    至於這個小子之前跟她作對的事兒......


    這些稍微有點兒本事的普通人家的小子,整天想的不就是見義勇為、伸張正義嗎?


    估摸著就是單純因為她險些撞到人才來找茬,倒說不上故意針對。


    倒是另一個家夥......


    高堂蓁蓁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鄭輝煌身上。


    一身貴族氣度,與這些市井小民格格不入。。


    不僅是個靈修者,還是個小小年紀便頗有成就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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