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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仲白了衛覺一眼,轉眼看向南流卻依舊皺起眉頭。


    “又怎麽啦?”衛覺不滿的問道。


    葛仲咋了一下舌,吩咐衛覺道:“你去叫個信得過的婆子進來吧。”


    衛覺看了眼南流,又看向葛仲,不明所以的問道:“叫個婆子進來,為什麽啊?”


    葛仲一邊整理他徒弟手上捧著的銀針,一邊理所當然的道:“脫衣服啊!在心口施診自然是要脫衣服的啊。”


    衛覺的眉毛一豎,覺得葛仲是在又耍起神醫的臭脾氣來了,在背後狠瞪了葛仲一眼,心道:就你能折騰……


    環顧囚室,衛覺見胡光早就不在,而葛仲的那個小徒弟手裏捧了一大堆針啊藥啊的顯然也騰不出手來,挑了下眉,他一邊擼起袖子,一邊道:“不就是脫個衣服嗎,還費什麽工夫去叫婆子啊,我來,我來給您老人家打下手……”


    衛覺的動作飛快,不等葛仲說話,手就已經粗魯的扯上了南流胸前的衣服。


    好在葛仲的反應也是不慢的,隻見已經七十歲的老爺子身手矯健的一把拽著徒弟飛快的背過身去。


    那徒弟一時不查,手裏捧著的托盤跌落,上麵的瓶瓶罐罐盡數的灑落下來,叮叮當當聲中夾雜著衣料破裂之色。


    黑瓷藥瓶咚咚響著還未滾向牆角,囚室裏就爆發出一聲驚駭的叫聲。


    “啊……”


    這位大景朝最年輕有為的衛將軍的驚叫聲讓暗牢外邊守著的侍衛們都嚇的身子忍不住抖了幾抖。


    囚室內,衛覺連退了好幾步猛的跌坐在地上。


    “他,他,他……”衛覺的手上還纏著一條碎布,他抖著手指著邢架上的人,驚恐的道:“他,他是女,女的!女的!!”


    閉著眼睛的葛仲微微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狡詐的目光射向衛覺,正色道:“是啊,她是女的啊!咋?你不知道啊?”


    “我……他……”衛覺的臉一下子爆紅的如血一般,朝葛仲怒吼道:“我,我怎麽會知道!!!”


    ……


    京郊別院,清院。


    暖風徐徐。


    一座置於花團錦簇之中的亭子裏,蔚曼正趴在欄杆上出神的望著不遠處的花圃出神。


    離暴雨那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那句“阿曼,我心悅你。”一直在蔚曼的耳邊縈繞著,仿佛是一個魔咒般……雖然,蔚曼知道這句話嚴格來說並不是對她說的,但是,那一刻,甚至於到了現在想起,她都是心動的……想起那日越演麵上的表情,蔚曼更是十分後悔,後悔當時她沒能和越演說出她也是喜歡他的……


    那日,越演將蔚曼拉迴廊下後就命丫環帶她去換下身上的濕衣服,待她換好衣服出來卻沒有見到越演,她被請上了一輛馬車,之後就被送到了白日裏她與李忠相約的地方……如此,蔚曼才知道,雖然越演看似什麽都沒有做,但是,對所有的事情他卻都是了如指掌的……蔚曼深知像越演這樣心機深沉之人是應該遠離的,可是,她卻控製不住的喜歡上了越演,這與喜歡程雲卿有本質上的不同,對於程雲卿,蔚曼的喜歡裏是沒有愛存在的,但是,對於越演,她卻清楚的明白這份喜歡是男女之愛……可是,越演喜歡的那個人是以前的蔚曼,她不知道以她的努力未來是否能超越以前的蔚曼在越演心裏的位置,也許,那是她永遠也不能越過的鴻溝……


    選妃在即,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蔚曼糾結選擇,而最重要的是她終於遇上了一個她真心喜歡的人,她不想如前世那般錯過,她想,就算她以後會後悔呢,可是,曾近擁有是不是比遺憾終生要好上許多呢……


    “哎!”蔚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捧著一壺新茶走進亭子的踏歌正好聽見蔚曼這聲歎息,不由問道:“小姐為何歎氣?”


    “啊。”蔚曼迴神,扭頭見是踏歌就勾唇苦笑了一下,道:“是踏歌啊。”又見踏歌身後跟著一個圓圓臉的十歲小姑娘,就笑道:“春曉也來了啊。”


    那叫春曉的小姑娘顯然是很拘謹的,她動作僵硬的給蔚曼行了個禮,紅著臉怯怯的望著蔚曼,大聲的道:“奴婢給小姐送些點心,是奴婢的娘做的,可,可好吃了。”


    蔚曼臉上的笑容大了些,柔聲對春曉道:“春曉真是好孩子,替我謝謝你娘哦。”


    聞言,春曉臉上的笑容自然了許多,她眼睛亮閃閃的給蔚曼又行了一禮才躬身退下。


    待春曉離開,一直觀察著蔚曼臉色的踏歌不由遲疑的問道:“小姐是昨夜沒有睡好嗎?臉色不太好呢。”


    其實,踏歌更想說蔚曼為何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的。


    蔚曼確實是沒有睡好,但她卻不想就此多談,就問踏歌道:“見過你哥哥了嗎?”


    這幾日,在這個時間段裏,踏歌的哥哥大有總會來別院一趟的。


    踏歌忙正了臉色,道:“見過了,哥哥說府裏的一切都按照小姐吩咐的安排妥當了,還說小姐隻管放心,定不會誤了小姐的事兒。”


    蔚曼心知大有這次行事如此謹慎是因為上次鬧肚子的疏忽而心生懼意,不由安慰道:“明日和你哥哥說,上次的事情我不怪他了,隻要以後做事小心些就行了。”


    見蔚曼不會處罰哥哥,踏歌忙替哥哥跪下,磕頭哽咽道:“奴婢替哥哥謝過小姐大恩。”


    上次蔚曼差點喪命,追究起來可全是因為大有疏忽而被丁二全鑽了孔子引起的,如果將事情報到了太夫人麵前,莫不要說大有還有沒有命在,以太夫人的性子,怕是踏歌一家都會被發賣掉……蔚曼如今舊事不提並且依舊重用大有,這對踏歌一家來說都是天大的恩情。


    “起來吧。”蔚曼道:“你當知我是個賞罰分明的性子,隻要你們盡心辦事,事後我定會重賞的。”


    聽到“賞罰分明”幾個字,踏歌的心裏不由一跳,腦中惴惴,猜測著蔚曼是不是知道她想為表舅丁二全求情才故意說這樣的話給她聽的。


    其實,踏歌是恨不得丁二全去死的,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許多天,而所有人都是有驚無險的,她心裏的那股恨意漸漸沉下,加之剛剛大有和她說起懷孕的表舅母在她家裏哭暈過去,丁二全也是被人逼著沒辦法才如此的……踏歌又對丁二全滋生了些同情……隻是,眼下聽蔚曼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後,踏歌卻是不敢為丁二全辯解些什麽的。


    心裏不安,踏歌忙轉移了話題,雙手捧上一盞茶,笑道:“這是方嬤嬤送過來的茶葉,是她閑暇時在這附近的山上采摘的,雖說不是什麽名茶,但奴婢嚐過覺得味道還算清冽,所以就泡了些,小姐嚐一嚐,看看是否能入口。”


    踏歌口中的方嬤嬤是這清院的管事嬤嬤,也就是春曉的祖母,至蔚曼住進來後,她忙前忙後的伺候的很是熱情周到。


    “好。”蔚曼接過茶盞,道:“不要忘了替我謝過方嬤嬤。”


    這樣的小事兒踏歌自然不會等到蔚曼來提醒,忙笑道:“小姐放心,奴婢早就謝過的。”


    想起方嬤嬤不久前求著她教導春曉見小姐的禮儀,踏歌不由暗自的笑了笑。


    蔚曼抿了一口茶。


    見蔚曼似乎很是滿意,踏歌就笑道:“奴婢還想著為何方嬤嬤竟對小姐的喜好這麽清楚呢,一問才知道,原來她年輕的時候竟是伺候過夫人呢,想著她就是按照夫人的喜好來猜測的,而小姐和夫人的口味差不多竟是被她給蒙對了。”


    “夫人?”頓了頓,蔚曼才恍然道:“是我娘?”


    “就是先夫人呢。”踏歌點頭,道:“方嬤嬤說她一家是在小姐出生的那一年被夫人派來這裏看管院子的,哦,對了,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清院以前本是夫人的陪嫁呢,是之後才被夫人賞給了二少爺的。”


    這些蔚曼倒是真的不知道,進了這院子後,蔚曼雖然心裏驚訝“一窮二白”的蔚彥為何會有這樣精致的別院,但她卻沒有想到院子竟是程氏賞下的……不過,對比於這個別院的來曆來說,蔚曼卻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你說,方嬤嬤曾服侍過我娘?”蔚曼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嗎!”踏歌笑道:“她說她曾是宛園的媳婦子,奴婢也找不到人求證去,不知道是不是她騙奴婢的呢。”


    蔚曼抬眼望著不遠處的迴廊,勾唇一笑,道:“是不是騙你的,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踏歌一愣,眨了眨眼,她順著蔚曼的目光看去,就見剛剛說起的那方嬤嬤正滿臉堆笑的往這邊走過來。


    方嬤嬤有些黑瘦,臉上的皺紋比實際年紀要深許多,加之她的穿著打扮與京郊農家婦人無異,所以完全看不出她竟是出至堂堂鎮國侯府的家生丫鬟。


    “這是老奴剛剛從園子裏摘下的果子,”方嬤嬤局促的笑道:“不是什麽好東西,送來給小姐嚐一嚐鮮。”


    “勞煩方嬤嬤了。”蔚曼笑道。


    “不敢!不敢!”方嬤嬤將手上的碟子交給踏歌,連聲道:“能伺候小姐是老奴的福分!”


    “方嬤嬤坐。”蔚曼道:“這會兒我得閑,正好和嬤嬤聊會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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